第35章 出手诊治

作品:《破庙一夜后,奸臣天天忙着洗尿布

    她连忙捂住眼睛闭目养神。


    闫萝替她包扎好伤口,气恼地冲她凶道:


    “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嘛去了。”


    “跟个寡妇投胎似的,八百年没见过男人。”


    “他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脸,有什么值得你这般迷恋?”


    “就这么为他情根深种,执迷不悟?”


    “等着,等他好了,我看他能对你有多真心。”


    “早知道老娘不下来了,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好什么奇,真是闲傻了.....”


    “愚笨至极的蠢女人,想害我丢口碑是吧?做梦。”


    那语气中满是深深埋怨与怒责。


    青娘子见她恼得开始是非不分,有些哭笑不得。


    “师妹,人都这样了,少说两句。”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刀刀这丫头竟会做到这一步。


    看着彻底失控的师妹,她耐着性子劝抚。


    将人扶到床上躺好后,她立刻去药箱取了银针,利落地给宋刀刀下针。


    江琥端着血碗,手足无措地立在床边。


    等闫萝处理好伤口,他小声开口询问道:


    “神医,那这血?”


    愤闷转过头,看一眼他手里一碗鲜血。


    闫萝低低臭骂一句,起身走过来。


    一把拿过血碗,一声不吭径直朝床边走去。


    毫不客气抓起江寒钊的手,不知她用什么东西割了他的手指。


    死命从他指尖挤出三滴血滴入碗中。


    她拉着一张臭脸,愤愤不平朝桌前走去。


    看一眼手上血碗,深吸一口气,只能赌一把。


    拿起桌上的银色器皿一把倒扣进血碗中。


    呲一声,那碗中突然冒出一阵白烟。


    闫萝啧一声,暗骂一句:竟是真的,失算了。


    白烟消失,那茶碗突然被撞得哐当作响,似乎要被什么东西顶开一般。


    她赶紧按住银篓底部,不让里面的小东西溜走。


    过了好一会儿,那碗内才安静下来。


    闫萝慢慢将银篓倒扣过来,打开血碗。


    器皿中那乌黑的小虫子已经涨大了一倍。


    由原本的黑色变成了通体暗红。


    她拿起器皿,快步又回到床边,一把取下穴道上的银针。


    嫌弃地对身后的江琥吩咐道:


    “把你家主子手腕给我拉出来。”


    “啊?”江琥还在发愣,一时没领会她的意思。


    正在拔针的青娘子连忙提醒:


    “师妹要给你家公子续筋脉了,快把他手腕露出来。”


    “哦哦哦。”


    这意外之喜来得太突然,江琥来不及高兴,连忙上前帮忙。


    银针朝江寒钊被挑过的手腕一划,一条浅浅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闫萝取下发上一根木簪,朝顶端一按,木簪立刻流下绿色液体。


    将木簪一头伸进器皿,银篓内的蛊王立刻争先恐后朝木簪爬来。


    她引了一只,俯下身盯着江寒钊那张死人脸恶狠狠警告道:


    “我是看在你媳妇不要命也要救你的份上面,不想让她白放那么一碗血才出的手。”


    “若是将来你敢负她,我定找你算账。”


    威胁的话说完,手中木簪搭上他手腕。


    那暗红色的小虫立刻随着绿色液体一起爬向手腕上的切痕。


    小虫蠕动身躯,钻进了他皮皮肉里。


    江琥瞪大双眼,看得目不转睛。


    随着蛊虫钻入血肉中,那钻心的痛感瞬间袭来。


    江寒钊啊一声,痛得他整张俊脸都跟着扭曲变了样。


    闫萝冷睨他一眼,故意为难道:


    “你最好声音轻点,忍着,你媳妇刚阵痛,心神正是不宁的时候。”


    “大叫再惊着她,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丑话先说在前头,我救你,不是白救。”


    “一千两黄金一只,待会儿种完,你得给我打个欠条。”


    “五年之内,必须把这笔诊金给我付了。”


    对上她极其不悦的脸色,江琥小心翼翼问出口:


    “那个,美人神医,您刚才不是说......”不收诊金吗?


    而且一开始说的是一千两黄金四只。


    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又变成一千两黄金一只了?


    这变脸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小心瞅一眼面前脾气古怪,阴晴不定但又医术高超的女神医。


    江琥弱弱提出质疑。


    闫萝不爽地甩他一眼,吓得他连忙缩回脖子,不敢再多嘴。


    闫萝让他轻声,江寒钊果然强忍着痛苦,压抑着声音。


    实在忍不住时,才会溢出几声低吟。


    江琥于心不忍,伸出自己的手想让他咬他,缓解一点疼痛。


    江寒钊别过头,没咬,他紧咬着自己双唇强忍。


    被挑手脚筋时他都没吭声,这点痛楚,还不及当时三分之一。


    他忍得了。


    手腕上原本丑陋猩红的皮肤开始缓慢愈合。


    皮肤下断裂的青筋和黑色血脉被小东西两头一咬住,剜心刺骨的痛感瞬间冲向脑门。


    江寒钊闷哼两声,脖子和额角再次暴起青筋。


    等了片刻,痛感才逐渐减弱,手指不自觉颤抖起来。


    他的手,竟然开始有了点知觉。


    见融合得差不多,闫萝没给他缓口气的间隙。


    面不改色又用相同的手法,割了他另外一只手。


    引了第二只蛊王出来。


    冷眼看着那小虫在他皮肤下蠕动,刚才的痛苦再次重演。


    在床的另一头照顾宋刀刀的惠娘看得头皮发麻。


    相比姑爷嘴角挂着的血,痛苦隐忍的模样,神医却悠闲得不当一回事。


    她不由得暗暗惊叹,果然神医就是神医,非同寻常。


    等右手也接好,闫萝这才将银篓收起来。


    她慢条斯理地将银篓系回腰间,随即与满头大汗的男人嘱托:


    “今日先替你接手筋,十日后再来给你续脚上的。”


    “手养三日,让蛊虫与你筋脉彻底融合,第四日开始尝试抓握。”


    “三个月之内不能提重物,一年之内不能使内力。”


    “一年以后就能恢复如常,至于你的武攻和内力能恢复几成。”


    “这个我没法保证,要看你自己的身体。”


    说完,又从腰间扯下一只荷包扔给他。


    “一日一粒,放到水里化成汤水服下,一共十日量。”


    瞥一眼床上另一头紧闭双目的人。


    她再掏出一粒药丸转个方向,俯下身捏开她嘴巴,将药塞进去。


    深吸一口气,起身坐到桌前问道:


    “有没有笔墨?拿来给我。”


    “我写张安胎药,一会儿让师姐给你们配药。”


    宋刀刀虚弱地伸手朝窗户下的破木桌指了指。


    惠娘立刻起身去取。


    美人看她气不打一处来,对夫妻俩没一点好脸色,语气也不悦道:


    “卧床三日,煎服,一日三次。”


    “要想保住你肚子里的娃,少作幺蛾子,给我乖乖躺足三日。”


    “还有,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