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放血醒蛊
作品:《破庙一夜后,奸臣天天忙着洗尿布》 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刀刀单纯,不停给她设阻碍。
没想到这位是个扮猪吃老虎,心思细腻又敏锐的,最后反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她故意不插手,就是要让她的好师妹也尝尝这被人反挖圈套的滋味。
刀刀这丫头,不上心时,活得就没心没肺,毫无心眼。
但一旦上心,也不是个轻易被拿捏的主。
轻咳一声,她劝道:“师妹,能帮就帮一下吧。”
“你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言而无信。”
闫萝烦躁道:“不是我不救,而是,救不了。”
“救不了?为什么?”
宋刀刀眉头微拧,很是纳闷:
“先前姐姐不是说全天下唯你能救吗?”
“怎么这会儿又救不了了?”
“你这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啊。”
闫萝语塞,没敢正视她那双清亮的大眼。
顿了顿,她一本正经解释道:
“他这伤目前的确只有我能治,但是,要想帮他把挑断的筋脉续上。”
“除了我手里的蛊王,还需要醒蛊。”
“这醒蛊才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若是醒不了蛊,有蛊虫也枉然。”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解下自己腰间别着的一只精致小银篓。
不知她按的是哪里,只听见咔嚓两声。
那毫无细缝的银篓突然在她手中突突变了形状。
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茶盏般高的半敞开银器皿。
那器皿底部,赫然躺着四只通体乌黑的长条小虫。
它们像一截截蠕动的墨线,背部覆盖着细密的绒毛。
四只小东西就这么安安静静趴在冰冷的器皿中一动不动。
闫萝伸手戳戳它们,小东西没什么反应。
她将手上的银篓递过来,让宋刀刀自己看。
“喏,这蛊虫现在还在沉睡,想要用它,必须将它们弄醒。”
“这醒蛊的药引比较特别,所以,不是我不救,而是.....”
“那这药引是什么?”
宋刀刀直接了当询问。
闫萝见这样都没能劝退她,只能无奈告知道:
“需妊妇之血为引,取其阴中生气,融邪毒于皿,方能激活蛊虫。”
她刚说完,宋刀刀快速在屋内扫一圈,发现江琥脖子上挂着的斧头。
目光一沉,她撩起桌上的茶碗,走过去毫不犹豫握住斧头。
手掌朝着刀面一划,割破手掌,将血滴入茶碗中。
“我就是妊妇,刚好可以用我的血。”
“少夫人!”
江琥大惊,吓得抱住自己的大斧头往后退。
等他反应过来时,宋刀刀已经滑破手掌滴血。
速度快得,屋内众人惧是一震,来不及阻止。
闫萝更是瞪圆了瞳孔。
她怒吼:“你疯了?”
看着艳红的鲜血滴入碗中,她只觉荒谬得不可思议。
被定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江寒钊正对着她,恰好目睹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那赤红的瞳孔猛地一震。
原本愤怒的眸色,渐渐退了怒意,转而变成满眼错愕。
他也吃惊不已。
原本骇人的眸光,开始慢慢融化。
他忍不住嘲讽:
这女人,她是不是傻了?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干嘛要为了帮他治疗手脚这么拼命?
别以为这么做就能抵消她玷污他的罪责。
就这点小恩小惠,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然而看着那双粗糙的手不停滴着血,那纯粹的目光如此坚定。
他闭了眼,脑中那张麦麸色的脸清晰印在了脑海里。
闫萝再也克制不住,跳起来抖着手斥责她道:
“蠢货,你以为只要几滴血就够了吗?”
“四只蛊王,少说也得需要整整一碗血。”
“你一个妊妇放这么多血,是不想要命了。”
宋刀刀看一眼手里的碗,碗底已经接了一些。
她舔舔嘴唇,有点后悔。
不过这割都割了,难不成停下来?
可要是停下来,就功亏于溃了。
一咬唇,她回道:
“我这割都割了,一碗就一碗吧,应该是能滴满的。”
闫萝气了个仰倒,差点被她活活气出内伤来。
她抚着胸口跌坐在桌前顺气,头疼得想拿头捶桌面。
出门不利,她遇到个脑子不正常的。
为了让血流得更快些,宋刀刀忍着痛握紧双手。
随着手上刀口传来刺疼,血液从她紧握的手心中淌下。
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慢慢地,随着手中茶碗里的血满满变多。
宋刀刀的双唇色开始泛白,肚子也隐隐传来一阵收缩。
突然一阵晕眩,她踉跄一步。
“刀刀?”
“娘子?”
“少夫人!”
“我就知道!”
众人一见情况不对,立刻一拥而上。
闭上双眼的男人猛地睁开,脸上出现了自己察觉不到的急色。
青娘子和惠娘一人一边从身后托住她,这才没让她倒下去。
闫萝闪上来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手中茶碗夺过,顺手递给一旁的江琥。
背着药箱的青娘子连忙将肩上的药箱递给她。
闫萝接过,快速打开,从里头抽出一条干净的麻布。
一边替她包扎,一边气得破口大骂:
“你脑子有病是吧,谁让你擅自做主的?”
“你是真不要命了,还是缺男人缺疯了。”
“他就这么值得你为他豁出性命?”
“你自己犯蠢,别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啊。”
“还没满三个月,胎都不一定能坐稳,放那么多血,你想流掉他?”
宋刀刀闭上双眼,虚弱解释道:
“您一直找借口推脱,迟迟不肯答应,我一心急,就.....”
“对不住。”
“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逞什么英雄。”
闫萝暴跳如雷:
“妊妇取血,极易气血两虚,胎元不固。”
“根本就没有妊妇敢轻易放血,你倒好,生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死得不够快是吧。”
她恼怒地握紧她的手,恨不得一巴掌呼到她脸上。
她这有点逼迫人家的意思,宋刀刀不好意思致歉:
“是我鲁莽了,美人姐姐莫恼,气坏身子就是我的不是了。”
能不恼吗?要是你们娘俩有个三长两短。
你男人疯起来,以后估计会屠了百越部族幸存的遗民。
这男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敢捅,疯癫程度她都望尘莫及。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恐怖,只有你当他是块宝。
真治好他,将来有你懊悔的时候。
娘的,摊上这对丧心病狂的夫妻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别说话了,快,赶紧坐下。”
闫青和惠娘想将她扶到凳子上去坐,闫萝吼道:
“坐什么凳子,扶她到床上去躺着,师姐,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