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古言英雄救美 男主成骁(已完结)

作品:《实习生!禁止将龙傲天养成人夫

    如果你有包容的心,就仔细看细节,毕竟作者什么都没写,都在番外)


    永徽二十六年,五月初五


    黎明前的薄雾像一层纱幔笼罩着官道。


    天驷营的十辆粮车在泥泞中艰难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林中格外刺耳。


    老卒陈三叼着黄铜烟斗走在队尾,烟锅里暗红的火星在雾气中忽明忽暗。


    他突然停住脚步,布满老茧的手按在了刀柄上。


    太静了。


    连一声鸟叫都没有,这不对劲。


    陈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多年沙扬历练养成的本能让他浑身寒毛倒竖。


    "戒——"


    一支黑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穿透了他苍老的咽喉。


    陈三踉跄后退两步,烟斗掉在泥地里,溅起几点火星。


    他浑浊的眼睛瞪得极大,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箭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杀!"


    三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如鬼魅般从两侧树林中冲出。


    他们使的竟是六年前"烛龙之乱"时的叛军刀法——"青狼噬月"。


    这分明是当年叛军首领萧烬擅长的战术配合。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手中钢刀在晨雾中泛着森冷的光。


    押运的二十名士兵甚至来不及列阵,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是叛党!"中年校尉王猛嘶吼着格挡,虎口被震得发麻。


    这招"龙游四海"他太熟悉了,十年前在先帝寿宴上,青麟卫指挥使就是用这招斩下了北燕使者的首级。


    如今再见,刀势依旧华丽狠辣,只是刀锋对准的已是大姜自己的将士。


    血光四溅间,年轻士兵张诚被一刀劈中肩膀。


    他踉跄着倒下,却在最后一刻死死抓住了袭击者的衣襟。


    "刺啦"一声,半块绣着青狼逐月纹的锦缎被他扯了下来。


    这正是先帝赐予青麟卫的专属纹样,狼眼处还缀着细小的金线。


    领头的黑衣人缓步巡视战扬,黑靴踏在血泊中发出黏腻的声响。


    他蹲下身,翻动陈三尚有余温的尸体,突然眯起了眼睛。


    老卒枯瘦的手掌下,赫然压着一个血手印。


    五指张开,拇指内扣,这是军中斥候专用的暗号,意为"有诈"。


    "老东西。"黑衣人冷笑一声,腕间一翻,寒光闪过,陈三的右手齐腕而断。


    但他故意留下了那块青狼纹布,任由它半掩在血泊中,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远处传来一声鸟啼,黑衣人抬头望了望天色,打了个手势。


    片刻之后,官道上只剩下十辆歪斜的粮车,和二十具渐渐冰冷的尸体。


    那块染血的青狼纹布在晨风中轻轻颤动,像一面小小的旗帜。


    ————


    晨光未破,天驷营的校扬上已传来皮甲摩擦的沙沙声。


    成骁赤裸上身立于晨光之中,十八岁的少年身躯已初具武将风骨。


    麦色肌肤在朝阳下泛着蜜釉般的光泽,紧实的胸膛上汗珠滚落,沿着肌理分明的沟壑蜿蜒而下。


    他每一次出拳,肩背肌肉便如弓弦般绷紧,手臂线条自肩头至腕骨一气呵成,宛如淬炼过的精铁。


    汗湿的额发黏在剑眉之上,眉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下颌绷紧的弧度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他腰间的银镯随动作叮当轻响,与木桩震颤的闷响交织成独特的韵律。


    "三百七十一、三百七十二..."他默数着拳数,指节早已破皮渗血,却仍精准击打在木桩红漆标记处。


    那是义父亲手画的致命点。


    五年前他刚进军营时,那块儿铁桦木还崭新发亮,如今,第三次更换的木桩已被砸出深凹,木纹里浸透了他的血与汗。


    "骁骑尉!"传令兵匆匆跑来,"统领召您去主帐。"


    成骁抓起粗麻汗巾抹了把脸,套上靛青劲装。


    衣料摩擦过背后尚未痊愈的鞭伤。


    那是上月对抗演练时,他为救新兵硬挨了教头一记铁鞭。


    伤口结痂处又痒又痛,他却勾了勾嘴角。


    这伤值当,那新兵如今成了他麾下最忠心的斥候。


    直播间观众正在大量涌入


    【成哥每日晨练都是这么赏心悦目】


    【什么时候再休沐,我想念义母做的饭了】


    【传令兵看着好急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难不成又犯土匪了?】


    【最近几年成哥打的土匪真的多,有段时间真的就是吃饭睡觉打土匪】


    【俺是新人,请问这个世界的主角长得还挺年轻的,怎么被叫成哥啊】


    【哈哈哈哈来新人啦,成哥今年18,放我们这还是个孩子,但你要是看他砍土匪的利落,和对自己的狠,你也得叫他成哥】


    【平民出身的兵嘛,天驷营一半都是世家出身,不狠不行啊】


    【嘶~家人们,是不是马上要到关键剧情点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看过世界线,好像马上这几天了】


    成骁大步走向中军帐,掀开帐帘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军师赵禹正俯身在案几前,山羊须在烛火下泛着油光,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此刻难得透着凝重。


    这位出身世家的老军师已经跟随统领严铁山十余年,向来以算无遗策著称,只是…向来看不起平民。


    成骁身体微僵,随即单膝跪地,指尖轻触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粮车残骸散落在营帐中央,那块青狼纹布被郑重其事地摆在统领案头。


    "旧日青麟卫的标记。"统领严铁山背对着他,肩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六年前就该绝迹的东西,今日竟敢重现。"


    成骁仔细端详着那块布料,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纹路。


    烛火摇曳间,金线绣制的狼眼泛着诡异的光泽,让他想起听说过的六年前那个血色除夕夜。


    烛龙灯下飞溅的鲜血,禁军统领萧烬染血的佩刀,还有先帝姜昭仁临终前死死攥着的半块虎符。


    他虽然没见过真正的青麟卫战袍,但这些年跟着义父剿匪,见过太多仿制的叛军标记。


    "统领,"他一向不在营帐内称呼义父,这是规矩,也是分寸。


    他指着布料边缘一处不自然的褶皱,"寻常叛匪仿制的纹样,狼眼都是平绣。但这块布上的狼眼用了盘金绣,针脚走向..."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和去年在黑蟒谷缴获的那面叛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