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贪食密续
作品:《[HP] 重返乌托邦》 组建家庭只是一瞬间的幻想,但是谋算早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不爱她,我渴望得到她,我渴望征服她,就像丛林里的一只兽去捕猎另一只。
只是她的父母实在爱她,又或者实在爱她作为“布莱克家的子女”这个身份。他们是如此欣喜于抓到我的错处,迫不及待地切割我们之间的关系。
现在想来,那封吼叫信应该是布莱克夫人发出的最后的警告。
我转了转眼珠,心里有些好奇布莱克家如今是什么样的状态。既然我与贝拉分离,又成为罪犯。那么只怕我们是无法在布莱克夫妇有生之年里再见面了。不过没关系,如果我能够成为一道恐怖的阴云,一直笼罩在他们的巢穴上,那也就证明我胜过了他们,我毁掉了他们。
我溜进后院,正巧见到乌拉尼亚与斯庇德谈话结束。他们互相道别,好像在约定什么。
我藏在草丛里,等着乌拉尼亚离开,就从灌木后边探出身子,问牧师世界上究竟存不存在魔鬼。
牧师认为魔鬼是存在的,他说,魔鬼就藏在人群中间。
我又问,那么,上帝是否存在呢?
这个问题拿来询问牧师实在是愚蠢,但是对于我而言却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如果上帝存在,那么是否那些巫毒教的神也是存在的?那些脱胎于上帝却又不同于上帝的神也是存在的呢?
如果牧师不管用,我就去找那些黑人带进来的巫毒教。
“上帝存在,且唯一存在。”他回答我。
我心里对这个答案不屑一顾,心里已经做好盘算。我问他:“既然魔鬼存在于人世界,上帝也存在且唯一存在,那么上帝会展现他的伟力来对抗魔鬼么?”
牧师的脸色有一瞬间僵硬,他的眼神微动,复而闭上眼,过了一会,他说:“上帝会指引人找出人群中的魔鬼。”
我不知晓他说的话是否真实,也不知晓上帝如何找出魔鬼。在我的生活里到处都是魔鬼,人们认识到魔鬼的存在,那又如何呢?人类却审判不了魔鬼,审判的权力在上帝的手上,上帝却不愿意审判魔鬼。
“上帝会处决魔鬼吗?”我追问道。
“是,魔鬼是力量的偷窃者。”他的声音流畅,对我说,“魔鬼窃取上帝的伟力,伪装成人类藏于我们的子嗣中,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魔鬼找出来,将他们的赃物归还。”
“你能驱赶魔鬼吗?”
“我能。”牧师回答。
他的声音十分奇特,像是塑造出某种与城市共鸣的轰声,眼神坚定锐利,饱含说服之态。这样坚定的信心莫名令我感到亲近,我身边从未有人展现出这样的神色,仔细想来,我遇到的多是为生活奔波的苦命人,或者懵懂不堪的孩子,又或者是些狡诈之徒。
如果真要让我去想象,大约只有像麦格教授这样的知识分子才能有这样的神态了吧。
联想又让我对他信服几分,我已急病乱投医。
“太好了,先生。”我说,“我的家里藏着一只魔鬼。”
“我已知悉魔鬼真名。”
--
事情异常顺利。
斯庇德先生十分流畅地接受了一只羊身上藏着叫做“伏地魔”的恶魔这件事,并与我约定在两天后举行驱魔仪式。
我问他需要什么报酬时,他摆了摆手,称我已经将报酬奉献给他。
“我交给您什么了?”我问道。
“美德与勤劳。”他说,“加尔小姐,愿你成为一位善良、慷慨、勤劳的子民。”
我礼貌地朝他微笑。
等到离开庭院,乌拉尼亚姑妈正满心怒火地寻找我。但是当她真正找到我后,却又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叱骂,因为这不符合礼仪。
我践踏在她的心上,盯着她因为心绪难平而涨红的脖子,难得感受到快意——那种复仇的快乐。
我是一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也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人。我回来这里也只是为了给我的小羊治病,赶走那只喋喋不休的恶魔。
夜里,风把枝叶吹到我休息的那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我讨厌这个地方,它总让我想起监狱。小羊正在底下低声叫唤,我走到窗户边,只看见乌拉尼亚晚上不睡觉,站在笼子边上。
我叫了她一声,她像是受到惊吓般抬起头。
老小姐那张衰老苍白的脸照在月光里,呈现出油蜡覆盖的质感,五官在光影中逐渐歪斜,模糊边界后似是开始融化。
树叶窃窃私语,我问她:“你在做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身形晃了晃,消失在窗框之外。我不放心,又走下楼梯,正巧撞见她上楼休息。我又问了一遍,她的身子猛地一颤,恐惧地望着我。
我没有管她,继续下楼。
羊被绑缚在笼子里,方才乌拉尼亚把它的嘴套摘掉了。我见这只生物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想杀死你。”
“这样啊。”我伸出手,直接捏住它的嘴巴,熟练地套上,“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文豪先生。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天堂过得好不好,不好也无所谓,只要没关在阿兹卡班就是好的。
我又开始得意起自己也能像文豪先生教训我那样教训别人了。我盯着羊嘴巴上的套子,看了又看,满意的不得了。
羊抖了抖。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做饭,把香肠切片放进乌拉尼亚的盘子里,然后端上楼送给她。她坐在床上,礼貌地向我道谢后,又问我水有没有打好,有没有给动物倒饲料。我一一回答,侍奉在她身边,像个小奴隶一样让她过足小姐瘾。
等到她吃完最后一片香肠,我说道:“你不应该去碰我的小羊。”
“它会把你的手指头咬下来。”
乌拉尼亚脸上浮现出痛恨的神色,“它是赃物。这本来是你从我的农场里偷走的。”
“这样吗?您很爱它吗?您非它不可吗?”我将手指抵在下巴上作出思考的样子,“这样,我为您再牵两只羊回来,作为赔偿怎么样?”
“这只羊归我喽。”
乌拉尼亚并不相信我能用合法的手段为她弄来两只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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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把盘子扔在地上,叫我滚出去。
反正这是她的房间,烂掉臭掉都不管我的事。
最近两天镇子上多出一些生面孔,大约十人左右,我总能看见他们,就像他们总能见到我一样。
我感觉到一些奇怪的氛围。就像在小巷里走得好好的,被便衣傲罗盯上然后施展围捕般。本能在提醒我离开,好在今日恐怕就是我留在此地的最后一日了。晚上,我就带着羊去找牧师。
夜晚的时候,我最后摸了摸小羊的脑袋,我对它说:“很快,我们又能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羊已经被关怕了,用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着我的掌心,它的嘴唇蠕动,似乎是寄生于它身体上的魔鬼想要求饶。
我的脸上露出笑容。此时此刻,月光淌在人的脸上,却不似太阳般灼热,它是夜晚的光亮,与夜晚一样寒冷。
我解开笼子的锁链,却见到牧师与乌拉尼亚一起站在窗户那里看着我。他们二人面色苍白,乌拉尼亚的脸上有一摸兴奋的红色,他们朝我挥了挥手。
栅栏传出响动,我猛地回头,只见数十道人影从灌木丛中站起身,他们中数人搬来一台巨大机器,然后打开——
树丛里猛地飞起几只黄色羽毛的鸟,数秒之后,于空中直直坠落。我瞪大眼睛,好似有一根针顺着我的耳道直直捅进去,下一秒,我眼前一片黑暗。
被麻瓜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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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吗,维达?
-我已经全部忘光啦!
-好孩子,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吧。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我和你一起。
记忆中模糊朦胧的女声与水流声混合在一起,我的脑中正在生成一个银白色的梦境。群杉环绕,月亮忧郁的眼睛正注视我不断拉长的可悲阴影。
我与一位面目模糊不清的女士走在回家的道路上。
-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前几天就过了。
-那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
-没有哦,妈妈给了我钱,我和██一起去买了零食。
-真不错,好了,维达,告诉我,你生活在这里开心吗?
-开心!
-真的吗?
-是的,我*真的*很开心!
女人的脸上始终萦绕着一团雾气,我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五官,但是十分奇特,那种触感令我难以想象这是一张长在人身上的脸颊。
我像是正在抚摸一片泥洼,潮湿、粘腻、柔软、空洞。
我们的对话仍在继续。
-那么,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礼物?
-对,礼物,你的生日礼物。
-你为什么要给我生日礼物呢?唔......不过,这是你说的哦,你要给我礼物,我接受了这个提议......你请我吃一块蛋糕吧!
【一块由██的█做成的蛋糕】
【生日快乐】
【杂种】
我的舌头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