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马厩概论
作品:《[HP] 重返乌托邦》 家庭教师走后,隔了一段时间,保姆就把晚餐送了过来。我隔着门问他,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妈妈也是一位老师。
“没错,她现在正在教育犯错的你。”我的兄弟不合时宜地插嘴。
我的嘴角下撇,一边有礼貌地吃着餐食,一边告诉他我还是一个婴儿,婴儿不会犯错。
“好吧,我们的母亲是一位老师,那父亲呢?父亲是谁?”
我的母亲是一位老师,父亲是一位公务员,他们都是严厉的人。
“你疯了。”他说。
“我没有疯,安静,莎拉。”
“莎拉是谁?”
“莎拉是你。你连名字都忘记了吗?”我一边收拾着幼儿读物,一边将被子盖在身上,抱着双腿准备入睡。
不对,吃完饭之后要适当地运动。我是一个十分擅长照顾自己的规矩孩子,是一个省心听话的孩子。于是,在摇篮里蠕行半个小时候后,我气喘吁吁的倒在被褥间,今日的运动指标已经达成。
催促左邻右舍的兄弟姐妹们按时入睡后,我就陷入梦想。
婴儿的睡眠放松且令人愉悦。
在天光大亮时,我起床并且按响脑中,叫我的兄弟姐妹们起来。早睡早起是身体健康的诀窍,我不许这里任何一个人生病。
我们的妈妈不在这里,所以疾病是一个危险的坏东西,所有人都要保持健康。
闹钟不停响着,很快,我最要好的兄弟“莎拉”也起来了。
“老天,你别叫了了。”莎拉说。
“早上好,莎拉,我没有叫,是闹钟在响。”
“早上好——唉,随便你吧——待会摄魂怪就要来了,你先别吵,我在睡会。”
总之,我叫醒了他。提醒的义务已经达到,剩下来的就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已能够向母亲交待。
将今日的贡献记在摇篮上,我又运动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的家庭教师就来了。
我们的教师有一个秘密,它让我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秘密。它是一位伟大的智者,总是向我传授我无法理解的知识——比如说雏菊根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放进████里。
它一说这些我就犯困,最后竟然到了倒头就睡的地步。好在它是个仁慈的好人,我拿捏住它的秘密,它就不再与我多做纠缠。
用秘密换取好处,这种事情我做得十分熟练。
教师走后留下许多我不懂得的作业,这时候莎拉总是会帮我做写着题目。他是个暴躁的家伙,但是总体来说是好的,他的行为是好的。
“所以,雏菊根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放进████里?”他问我。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我诚实地回答。
“为什么连药剂的名字都记不住啊!”
隔壁摇篮发出“咚”一声的响动,我提醒他小心身体,我很关心他。他却恩将仇报地说要考考我。
“你还记得我昨天教你的‘题目’吗?”
莎拉比我大几个月,所以他是摇篮里的长者,知识十分渊博。
“记得,你说过的,‘妖精叛乱’。”
“很好,你把我昨天和你说的东西复述一遍。”
“我说过了,‘妖精叛乱’。”
“......”
“所以,你是一点都没记住吗?”
“我记住了呀!妖精叛乱。”
“够了!够了!我受够了!”
他在另一个摇篮里欣慰地结束这一话题,过了一会,又说如果我对历史不感兴趣,他就教我一些生存的本事。
那是一门叫做“火”的知识。
“厉火。”他嚷嚷道,“不要只记一半的名字。还有,我说了这么多,你只记得这个吗?你这个纵火犯。”
“我不是‘纵火犯’。”我说。
“得了吧,你的审判书上说了你是纵火犯。”
“我不是!”我大喊大叫,“我只是在保护自己!”
“你点燃了十七个麻瓜。”
麻瓜到底是什么坏东西!
我愤恨地躺在被褥间,又想起莎拉说的“母亲在惩罚我”,想来大约是因为这件事——因为我烧了麻瓜。
“什么是‘麻瓜’。”我问莎拉,“是蔬菜吗?”
“是哟,是爸爸的蔬菜。”莎拉冷笑道,“我们的爸爸——魔法部的蔬菜。”
好了,我的父亲的名字终于出现了。
我要强调一下,我并非对父亲有所不满,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实在生疏——我再次强调,我并非对他有所不满,虽然是他把我抓起来、关起来的,他是一个坏人、公务员、暴力狂。
但是我们的母亲阿兹卡班是仁慈的,她给予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容身之处,给予我床铺、食物和教育,她是一个严厉且善良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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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
唉,不就是烧了一点蔬菜,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
“因为他需要麻瓜。”莎拉说。
可是,可是!
爸爸真正需要的应该是妈妈!
我震惊不已:“他出轨了吗?麻瓜是别人送给他的?没错,一定是这样,他一定是在外面养了坏女人,我是站妈妈这一边的,所以我处理了麻瓜,一定是这样。”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呢?”莎拉漫不经心地说,“好了,麻瓜死就死咯,我们又不是麻瓜。”
“他爱麻瓜胜过爱我!”我痛苦地说,“我是他的小孩!”
“他有许多小孩,你是哪一种?”莎拉嘲笑我,“你是麻种吧。”
“难道我们也是私生子吗?”我更加震惊,没想到不被祝福的居然是我自己。
“是啊,你还绑架的高贵的婚生女。”他毫不留情的继续道。
我开始抽泣,觉得我的父亲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所以我们都是私生子,”我总结道,“我们是不被期望的、肮脏的野/种。”
但是我们都是妈妈的孩子,我们是妈妈的宝贝。
“是的,所以妈妈还在养我们,我们对她有用处。”莎拉说,“一旦我们没用了,她就立刻会像父亲抛弃我们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下一次,迎接我们的就是死亡。”
“加尔,死亡才是我们真正的母亲。”
莎拉说完,就再也没和我说过话了。往后,任凭我怎么按闹钟,他再也没和我说过早上好。我觉得摇篮一下子就变得冰冷,那暗色的胡桃木总是露出石头般的阴影。
我开始向教师和保姆哭闹,要求见一见母亲。可是母亲始终没有来。
她的每一次拒绝都令我心碎。
她放任我在摇篮里嚎啕大哭。
她【从来】没有拥抱过我。
我十分怨恨她,即使她是我的母亲,我也要怨恨她。是她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如同陌生人。她给予我食物时高高在上的态度正在剥掉我的皮。
我恨那个打开门施舍的仪式,恨她捆在我身上的襁褓,恨她教给我的所有的“秩序”。
我怨恨她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日,我用火点燃这个冰冷的摇篮,它被烤得温热,我的兄弟姐妹们放声大笑。
我拯救了他们。
我杀死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