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被抚养的第三年》 这扇子多日前不翼而飞,她私下寻到如今,一直没个消息,没成想,却落到了他的手里。
她的画工、书法全部师承于陆烛,他只晓一眼,便能认出这扇子是她的物件儿。
她想起她去书房,打算向他表明心意那回,他明明瞧着也有许多话要问自己,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次日他到她院儿里,两人说话间,他看向她的神情也与平日里不同,只是当时她心中紧张,不曾当回事儿。
他知道了。
巧容心头,下意识地便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他知道了自己对他的隐秘心思。
当然,不仅仅是凭借这扇子,也许还有——
她拿他寝衣自渎时的情态。
他看见了,也明白了,却并不接受。
他在瞧见她那副模样的时候,在想什么?
会不会,觉得......恶心?
曾经当过他侄女的人,那样对待他贴身的物件儿,他一个将三纲五常看得顶要紧的人,多半不会有什么好感受。
所以,他才要抛下她,将她嫁人。
巧容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儿,一颗心像是无形中被人拖着下坠,胸口闷得慌。
她静静站在那儿,看见一门之隔,那边亮起灯来,恍如白昼,紧接着,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巧容几乎能仅凭声音,就能想象出陆烛是用怎样文雅的姿态褪|去大帽和披风、拨动竹帘,最后净手熏香的。
她对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经将他融入血液之中,除非刨开她的身体,将她撕扯得血肉模糊,否则无法将他挪动分毫。
门那边的动静停顿了下,紧接着,隔着门窗,有人隐约在问:“三爷,水好了,可要马上抬到净房去?”
巧容听见陆烛轻唔了一声。
净室连接里屋,除了两者相连的那一道房门,别无出处。
为避免被人发现,巧容只好暂且将手中折扇放回原处,提着灭掉的灯笼,走至西边那架仅能藏人的屏风后,躲了起来。
先是有人点亮了灯烛,随即有几个小厮提着冒着热气的热水进来,将浴桶灌满,等他们忙活完,陆烛方才出现。
巧容窝在屏风后,透过屏风和墙壁的缝隙,瞧见陆烛脱掉外袍,随即侧对着自己缓缓褪|去贴身的里衣。
她不知怎么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她深居闺中,接触的男子有限,唯一熟悉的男人,只有陆烛。
可即便是再熟悉,她对他的身体,也所知甚少,他在她跟前向来穿着齐整,即便是酷暑天气,也从不肯失一丝礼节,必得遮得严严实实才好。
因此,他在她眼中,除了个头比她高,肩膀比她宽,腿也比她长,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如今她才晓得,褪|去重重遮挡,布料之下,原来男人的身体与女人的,差别这样大。
他的皮肤与她不同,虽然白皙,但却掺杂着一抹诱人的小麦色,极淡,好似她平日里常戴的鹅黄色绢花忽然化在雪白的奶酪里,泛着盈盈的光。
脊背和手臂的线条像是山水画中起伏的山脉,修长匀称,既不过分纤细,也不过分饱满,皮肉之下,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而同样的位置,她的身体对比起来,反而显得有些瘦弱干瘪。
还有他的胸膛.......
巧容抬手按在自己身前那两块鼓起的地方,眼睫微动。
比她的小,却也比她宽,只是不知按起来是不是也同她的一样软。
巧容观察的间隙,外头人已然将外袍和里衣搁在专门放衣裳的龙门架上,动作间,他微转过身,露出精瘦的劲腰,以及——
那劲腰之下,藏在亵裤中的,一团鼓囔囔的阴影,烛光照耀下,甚至能窥探出一二分它的形状。
巧容视线停在上头,微眯双眼。
三叔的身上,长了一样她没有的怪东西。
是什么?
正待要仔细分辨,忽听耳边‘哗啦’一声,却是陆烛不知何时已然披上衣袍,站在屏风外冷冷开口。
“出来。”
被发现了。
巧容蹲在那里,心中有些遗憾,若是再给她些时间,她也许就会发现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如今骤然被打断不说,还再看不见他那难得一见的皮肉,实在可惜。
“再说一遍,出来。”见里头人迟迟未有动静,陆烛沉着脸,又唤了一声。
巧容蹲得腿脚酸麻,扶着墙壁,一点点站起,缓缓走了出去。
烛光下,她雪白俏丽的面容一点点显现出来。
似乎不曾料到是她,陆烛原本沉静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神色,像是意外,又像是动怒,巧容说不上来,他背着光,叫人瞧不清。
外头候着的小厮听见里头动静,以为是喊他们,下意识就要推开门进去,“三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都滚出去。”陆烛的声音里透着冰,凉涔涔的,唬得小厮们脚步一顿,连忙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也不怪他们这样害怕,陆烛平日里治家虽严,却是个知节守理的君子,从不会疾声厉色,如今连‘滚’字都出来了,可想而知必然是心情十分不好。
连他们都听出来了,巧容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缓缓抬头。
“三叔。”他还没开口,她先低低叫出声来。
对方表现出长久的安静,安静得叫原本还算镇定的巧容渐渐提起一颗心,只是一转头,瞥见他脖颈底下露出的一大片胸膛,又不免多看了两眼。
就是这两眼,让陆烛的脸色更沉郁了些,抿着唇,袍子衣摆还在湿哒哒滴水,‘啪嗒啪嗒’,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听得分外清晰。
“到外头去。”他说。
这时候,巧容不敢同他顶嘴,快步打开房门,到他里屋去。
一炷香之后,陆烛终于从净室里出来,换了一身道袍,除了没戴网巾,浑身上下收拾得同寻常在她跟前一般齐整,只是到底在里头待久了,浑身还冒着湿气,巧容看过去时,他鬓边发丝上的一滴水珠正往他鼻梁上落。
他朝她抬脚走来,那水珠便‘啪嗒’一声,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顺着鼻尖,没入那对她曾冒出过无数教导的薄唇之中。
巧容忽然有些嫉妒。
连一颗小小的水珠都能同他那样亲近,可她却连多看他两眼都不成,不但不成,他还要将她往外推。
她死死盯着那两片薄唇,心底涌现出一股想要用舌头将那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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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人的水珠,从他唇缝里吸出来的冲动。
然而还没等她动作,陆烛便已经到她跟前,她只好快速将视线收回,摆出一副乖巧停训的模样。
或许是还没从方才被她窥探身体的场景里回过神来,陆烛只看了她一眼,便长久不曾言语。
巧容不喜欢这种尴尬的氛围,便下意识问道:“三叔,您可洗好了?”
眼见着他飞快看过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句话的暧|昧意味有多浓,为怕他又生气,便连忙找补道:“我只是怕打扰到您。”
“你还知道打扰。”陆烛压低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吓到她,“在里头多久了?”
巧容想了想,如实回答:“大约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也就是说,从他回来,她便在里头待着。
陆烛抿了唇,想要吃茶压下心中的火气,手边却空无一物,只能将手落在紫檀桌上。
“都看到了什么?”
他期望着能从巧容嘴里听到‘什么都没有’的话,可他终究失望,只听小姑娘淡淡道:“有人进去送热水,三叔您开始脱衣裳,然后......”
“好了。”陆烛止住她的话头。
她全看见了。
在里头那么久却半点声音不曾发出,若不是他及时发现,说不准她还要继续看下去。
被人看见裸|体,并不是什么大事,可那个看见的人,不能是巧容。
他是她的长辈,他的亲人,她的师长,最要紧的是,他是个男人,一个成年男人。
他又想起上回她拿他寝衣自渎的事来,眼底越发沉郁。
“往后没我的话,不许到我屋里来。”陆烛抿唇:“你大了,该知道些分寸。”
巧容不喜欢‘分寸’这两个字,“我不过不小心看了两眼,您又不曾少一块皮,做什么这样严肃,怪吓人的。”
她坐到他身边的凳子上,道:“上回您不也看了我的脚,还捏了呢,我都没同您置气。”
见陆烛敛着眉看过来,巧容只好讷讷道:“我说笑罢了,知道您上回是替我治伤,不一样的。”
陆烛没言语,垂着眼,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而巧容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又想起方才在净室看到的那副场面来。
他上身不着寸缕,烛光照耀下,如一尊高高在上的佛像,矜贵又迷人,让人想狠狠在他的皮肉上咬一口,咬出血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的舔掉。
渐渐地,她从心底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正当盛年,身边又没有女人,会不会也同自己一样,经常在深夜里自渎,以宣泄身上那无处发泄的精力?
若是有,那时的他,又会是怎样的情态?
“明日同我一道回府,上回的人你若不喜欢,我再给你寻几个。”不知过了多久,陆烛终于缓缓开口,打断了她满脑的旖旎。
巧容看着他,想到净房桌上那一把自己的折扇,目光微微闪动。
既然他不接受她的心意,那她只有另辟蹊径,只不过到时,他不要后悔才好。
于是在他的目光下,巧容出乎意料的道了声‘好’,“只是三叔......”
她抬头:“我的扇子,怎么会在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