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你这么在意是喜欢我吗?

作品:《离婚后,嚣张太子爷破防当舔狗

    姜隐睡意来袭。


    她挥开在耳边作乱的手,翻个身,背对他,“别烦我,睡觉!”


    他一股闷火还没发出去,目光扫到桌上的日历,上面清晰的画着好几个叉,离婚倒计时,24天。


    “……”


    就这么想离婚,连日子都要每天掐着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冲刺高考呢。


    气得贺津南把那本破日历扔进垃圾桶里。


    姜隐半睡半醉,闻到那抹熟悉的干燥冷香,又往这边钻了钻。


    贺津南眉心动了动,一伸手还是把她揽过来。


    算了,感情的事她向来眼瞎又心盲,懒得跟她计较。


    明天让律师去弄过户协议,故宫旁边那四合院过给她,这样总不能老是吵着离婚了。


    那个姓周的能给她什么,名分给不了她,资源给不了她,房子和钱也给不了她,给她有情饮水饱吗?


    有情饮水饱还瘦这么多。


    她真是读书把情商读成负数了,做贺太太有什么不好,她好像从来没把他当成可以携手过一辈子的另一半。


    贺津南一手搂着人,另一手垫着后脑勺靠在枕头上,有些走神。


    名分,资源,钱权,陪伴……这些最要紧最好的东西,他全都可以给她,但她还是对那个狗屁师兄念念不忘。


    他们一起在哥大那两年有那么难忘?


    那破冲锋衣也是那个姓周的吧?


    越想越火大。


    真想把她踹下床。


    贺津南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这么没招。


    ……


    第二天周六。


    姜隐宿醉睡到中午,头痛欲裂,被客厅传来的动静给吵醒。


    外面来了个陌生人正在撬她的锁。


    她心惊,随手抄了把剪刀对着那人,“你干嘛?”


    换锁师傅吓一跳,连忙说:“你老公让换的啊,说你这锁太旧了。”


    “老公?”


    姜隐一脸茫然。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低磁男声:“嗯,你老公在这儿。”


    她一转头,愣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在瘾吧鬼混吗。


    早晨让罗扬送了套换洗衣服过来。


    贺津南洗了个澡,用的她的沐浴露,有佛手柑的清淡香气。


    他冷谑:“昨晚小鸭子用得高兴,用完就不记得是吧?”


    小鸭子?


    姜隐手里的剪刀忘了放下,正对着他。


    贺津南语气不善:“要谋杀亲夫啊?”


    他把剪刀抽走,扔一边。


    姜隐大脑一片空白。


    贺津南就那么冷睨着她,“用我给你的副卡养小鸭子,小鸭子哄得你高兴吗?”


    “高兴……”不是。


    贺津南面上不悦,却是提了一句:“送梁吉月入职,我不对。”


    姜隐一怔,默了几秒说:“也没什么,你都跟她上过床了,送她入个职又怎么了。”


    应该的。


    碰了别人还不负责,不是显得更渣吗。


    ?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比那些网上的脑残黑粉还会造谣。


    贺津南气得冷笑:“我他妈碰碰车啊,谁都碰!”


    “还是你躲在床底下,看见我和梁吉月上床了?”


    姜隐被他吼得心脏都漏了一拍,“没有就没有,吼那么大声干嘛。”


    没有梁吉月也还有一堆月,他的确不是碰碰车谁都碰,他要挑胸大身材好技术好的。


    技术不好还要被他嫌弃。


    贺津南对她的反应格外不满。


    刚要走近她,姜隐低头就飞快的进卧室衣柜拿睡衣。


    “我先去洗个澡。”


    她一身的酒气还没退,得去清醒清醒。


    那件黑色冲锋衣被扔在沙发旁边,一半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半掉在地上。


    姜隐莫名有种被偷窥心事的紧张感,随手就把衣服塞进一个看不见的角落里。


    落在贺津南眼里,她可宝贝这衣服了。


    身后响起一道散漫却凌厉的质问:“梁吉月我跟你交代了。你是不是有义务跟我交代一下,这冲锋衣是哪个野男人的,贺太太?”


    姜隐背对着他,身形一顿。


    野男人?


    她突然觉得刚才的紧张挺可笑的。


    怎么忘了呢,十九岁的贺津南根本不认识也不记得她。


    那年,他恣肆无比,风华正茂。


    恰逢她最自卑最无助的人生至暗低谷。


    后来酒吧相遇,她站在三点钟方向,对他来说,那句“能做我女朋友吗”是初识。


    但对姜隐来说,那是一场巨大的久别重逢。


    贺津南这个人得多没有心啊,不记得她也就算了,自己穿过的衣服也不记得。


    是不是他睡过的女人其实过阵子也会记不清?


    姜隐弯唇,似嘲似讽:“不是哪个野男人,是我喜欢的男人的。”


    她喜欢着十九岁的贺津南。


    可惜二十八的贺津南没有一点心。


    他冷静,理性,强大,连发火也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立威的目的。


    吵架闹矛盾,他张嘴骂一骂,再气一气,转头也就忘了。


    他内耗什么,他都是让别人内耗到失眠。


    在这段关系里,他像一面清晰冷寂的镜子,照出她所有的混乱和缺口。


    贺津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轻飘命令:“拿去扔了。”


    一件衣服而已。


    那个姓周的要是真的爱她,怎么不娶她,还要跪舔着入赘徐家。


    姜隐睫毛颤了下,“这是我的东西。”


    贺津南置若罔闻,说第二次的时候,周身压迫感很强:“我说扔了。”


    “不扔又怎么样呢?”


    姜隐非要跟他犟。


    贺津南:“不扔也行,我把这衣服的主人扔出北京。”


    姜隐:“那你扔吧。”


    扔出宇宙中心,她都没意见。


    他眼底凛寒,“一件衣服你也要跟我犟是吗。”


    姜隐直视他。


    “现在跟我犟的不是你吗?都要离婚了,你管我一件衣服两件衣服?贺津南,你这么在意是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