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河边遇彩铃
作品:《凡人?我水系天灵根》 那长老正全力维持万魂幡,根本来不及反应!
云虚子的神识瞬间锁定对方护体魔光最薄弱的一处!
无数道由霞光高度凝练而成的炽白光刃凭空出现,瞬间穿透了那名长老的后心!
光刃中蕴含的净化霞光在其体内轰然爆发!
“呃啊!”
那长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体连同神魂便被无数炽白光刃从内部撕裂、净化!
瞬间化为飞灰!
“找死!”
另一名金丹长老目眦欲裂,挥动一柄锯齿魔刀斩向云虚子!
云虚子不闪不避,身前霞光流转,瞬间凝聚成一面巨大的棱镜!
魔刀斩在镜面之上,轨迹竟被诡异地折射偏转,狠狠劈向了旁边另一名刚刚未反应过来的金丹长老!
噗嗤!
那名长老猝不及防,半边身子被自家同门的魔刀斩开!
血雨漫天!
电光火石之间,两名金丹长老陨落!
“云虚子!!!”
屠灭真人气得浑身发抖,血眸几欲喷火!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利用了自己的轻敌和大阵碰撞的混乱,以命搏命,瞬间袭杀两人!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给本座炼了他!”
屠灭真人彻底疯狂,万魂幡血光大盛,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血魔手印朝着力竭的云虚子狠狠抓下!
同时,他厉声咆哮:
“请老祖出手,镇压此獠!”
一股远超金丹境界的恐怖威压,骤然从血煞宗深处苏醒!
一只由污秽血光构成的巨掌,无视空间距离,瞬间出现在云虚子头顶!
巨掌之下,空间凝固,万物凋零!
云虚子感觉自身金丹运转都变得无比滞涩,仿佛要被这无上伟力生生碾碎!
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看着那遮天蔽日的血掌,又看向下方狰狞的屠灭和无数魔修,一股毁灭性的气息开始从他丹田金丹处疯狂凝聚!
他要自爆金丹!
拉上屠烈陪葬!
就在这千钧一发、金丹即将崩解的刹那!
一只枯瘦、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云虚子剧烈颤抖的肩膀上。
一股温润浩瀚的气息,瞬间涌入云虚子体内!
那股即将失控的自爆之力,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柔地抚平!
头顶那足以碾碎金丹的恐怖血掌,也被一层突兀出现的纯白云雾悄然托住,无法落下分毫!
“痴儿…”
一个带着一丝无奈与叹息的声音,在云虚子耳边响起。
云虚子猛地转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的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正是落霞宗定海神针——元婴老祖,玄云!
玄云老祖看也不看下方惊骇欲绝的屠灭真人和血煞宗众人,浑浊的目光扫过血煞宗深处那股苏醒的元婴气息,淡淡道:
“血老鬼,小辈不懂事,教训一下也就罢了。
真要撕破脸皮,你这血煞宗的基业,经得起几番折腾?”
血煞宗深处,那股恐怖的元婴气息剧烈波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不甘的冷哼,最终缓缓沉寂下去。
那只污秽血掌也随之消散。
玄云老祖不再多言,衣袖一卷,裹挟着失魂落魄的云虚子,化作一道缥缈无痕的云气,瞬间消失在血煞宗上空。
“啊——!玄云老匹夫!云虚子!
落霞宗!本座与你们势不两立!”
屠灭真人看着满地狼藉和两位长老的尸骸,发出无能狂怒的咆哮,声震四野。
落霞峰,祖师堂静室。
玄云老祖将如同木偶般的云虚子放下,看着他空洞无神的眼睛,眉头紧皱,声音陡然转厉:
“混账东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这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在云虚子死寂的心湖。
“痛失爱徒,心如刀割,老祖明白!”
玄云老祖须发微张,目光如电,直刺云虚子灵魂深处,
“但你身为落霞宗掌门!
为一己之私,置宗门于不顾,孤身犯险,白白送死!
你死了,谁来替云逸、墨渊报仇?
谁来护佑这满门弟子?
谁来传承落霞道统?!
你这般行径,与懦夫何异?!”
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云虚子空洞的眼神剧烈地波动起来,麻木的脸上浮现出痛苦、挣扎之色。
他身体颤抖着,缓缓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师叔…弟子…知错!”
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悔恨。
玄云老祖看着他,严厉的目光渐渐缓和,化作一声叹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逝者已矣,生者当自强。
这份血仇,这份责任,需要你活着去担!
留着有用之躯,杀更多的魔崽子,护佑更多的弟子,才不负他们舍生取义!”
云虚子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悲痛未消,但那抹死灰已被一种决绝所取代。
他对着玄云老祖深深叩首:
“弟子…明白了!”
他站起身,脊梁重新挺直。
他走出静室,声音传遍落霞宗:
“传掌门令:
凡我落霞宗弟子,击杀血煞宗少主血无涯者,赏上品灵石万颗,入宗门秘库任选功法典籍一部,赐凝金丹一枚!
由刑律峰峰主严正罡,暂代掌门之位,主持宗门事务!”
颁布完命令,云虚子不再有丝毫留恋,化作一道的霞光,直扑落霞宗禁地——生死崖。
崖壁之上,一个新的洞府被强行开辟出来。厚重的石门缓缓落下,隔绝了内外。
“不破元婴,誓不出关!”
低沉而决绝的誓言,在崖壁间回荡。
与此同时,一条湍名为“白溪”的河流下游。
少女彩铃背着沉甸甸的药篓,哼着不成调的山歌,赤脚踩在河边光滑的鹅卵石上。
她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脸蛋红扑扑的,带着山野少女特有的活力。
“咦?”
她忽然停下脚步,好奇地望向河滩浅水处。
那里似乎趴着一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
果然,一个穿着破烂黑袍的年轻男子趴在水边,半边身子还浸在河水里。
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肩头一个碗口大的恐怖伤口虽然不再流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奇怪的是,他身周似乎笼罩着一层近乎透明的淡蓝色水幕,隔绝了河水。
彩铃壮着胆子蹲下身,伸出沾着泥土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到男子鼻下。
“呀!还有气!”
她惊喜地低呼一声。
看着男子高大沉重的身躯,彩铃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气:
“嘿哟!真沉啊!
比山里的野猪还重!”
她费力地抓住男子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
像拖一条搁浅的大鱼一样,一步一滑,气喘吁吁地将这个不知从何处冲来的“大麻烦”,艰难地拖向山脚下她那间简陋的茅草屋。
【都睡着了 被一通电话喊起来码字 我真的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