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妈在天上飞

作品:《她太撩,港圈大佬携子沦陷揽细腰

    “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


    “出去别说是我女啊。”


    “你的girlfriend呢?她不说想当我妈咪?如果凡是和你交往过的女人,都能当我妈咪,那我妈咪现在应该在天上满天飞,什么时候允许我真正的妈咪,光荣返航?”


    “你真正的妈咪现在正在门口啊,许你妈咪交男朋友,不许你daddy交女朋友?骑墙派,两边倒。”


    阿满听到这句话费劲吧唧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下这张床于她而言委实太大,她头顶的帽子被摘掉了,脑袋与枕头摩擦,静电的加持下头发乱的像只摇头摆尾的蒲公英。


    “吼——!!!你有没有搞错啊,重点是这个吗?重点不应该是你家女仔被欺负了,你身为我daddy,应该替我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看的出来你国文学的很好了,只不过这些成语适合用于眼下的情景么?”


    “怎么不适合?”


    父女两人一时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往后让一步。


    “我妈咪现在怎么样?她平时身体就很弱啊,这次肯定又为了我的事情着急上火。”


    最终,还是阿满率先败下阵来。


    没办法,她就算再刚也刚不过自己的老豆。


    顾司珽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态度多少有些复杂,他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


    “难得你还有孝心,我以为你从小无父无母啊,是喝营养液长大的。”


    阿满不满,双手叉腰,脸颊肉嘟嘟。


    温瑶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在洗手间里勉强整理好自己,然后推门而入。


    心里的羞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温瑶觉得自己无颜面对阿满。


    她刚才居然做出那种事,自己居然想方设法的想将阿满的父亲从阿满心里剔除……


    温瑶进入病房后,可能是愧疚心使然,难得没有对阿满今日擅自从幼儿园逃走的事多做指责。


    “你daddy很忙的,以后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们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顾司珽闻言心里冷笑,脸上却仍然漫不经心的道:“正好无事可做,打扰就打扰咯,免得有些人说我无法承担父亲的角色。”


    “……”


    “阿满,以后你要是想daddy了,或者说有什么事情需要紧急联系妈咪,妈咪之后给你买一个可通话的手表好不好?你现在还小,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需要别人管束。像你今天擅自离园这件事,真的有点吓到妈咪了,类似的事情妈咪希望之后不要再发生,你能做到这一点么?”


    顾司珽眉头一抬,视线冷冽的瞧着她,后喉咙嗤的发出一声笑。


    “这也怕,那也怕,处处都是妇人之仁,这样只能教育出来怂包,能成什么大的气候?”


    “……”


    顾司珽句句不离“父亲”,其中想要表达的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温瑶想为自己辩解,她唇瓣上下翕张了一下,可最终还是沉默的低下了头。


    算了,确实是她自作自受。


    阿满仿佛看出了两人之间的那点端倪,她全程眉头紧紧的,脸上流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担忧。


    “喂!你是怎么回事啊?”


    趁着温瑶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下楼办理出院手续的空隙,阿满奶呼呼的小脸急忙凑到顾司珽面前,用力抓住他的胳膊。


    “什么怎么回事?”顾司珽不着痕迹的甩开了阿满乱抓的手。


    “你今天好似吃了枪药,你难道没看到我妈咪有多委屈?”


    顾司珽一时之间不知道阿满是真蠢,还是假蠢,他淡漠的视线从阿满满是焦急的脸颊扫过。


    嗯,确认了,是真蠢。


    或许这几天阿满刻意表现出来的成熟懂事,已经让顾司珽不知不觉中,提升了自己对对方智商期待的阈值,可阿满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哪里会懂他们成年人之间的弯弯绕绕。


    顾司珽手指微屈,脸色里面暗藏汹涌的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你和别人心连心,别人同你玩脑筋。”


    这句话用来形容眼下的情景真是再合适不过。


    偏偏阿满不知其意,甚至以为顾司珽在和自己故弄玄虚。


    阿满输了一整瓶的葡萄糖和VC,待到下午出院,手臂的酸胀程度简直,到后来连路都不会走了,只能边哼哼唧唧的下床,边向温瑶撒娇:“妈咪抱抱我。”


    温瑶手上拿着东西,主要是阿满的病历本,还有就是之后阿满需要按时服用的种种降暑药品。


    她腾不开手,却也不向身边的男人求助。


    或许这四年如一日,温瑶都是那么过的。


    阿满小时候比现在还要再麻烦一点,因为早产的原因,身体经常莫名其妙的会在半夜三更,发癔症,起高热。


    那个时候,温瑶每次要把阿满送去医院,都是大包小包的往自己肩上扛,身后在背一个半米高的育儿包,几十斤可能没有,但加上一个阿满,十几斤沉肯定是要的。


    明明自己才不过九十斤,却背着近乎自己体重一半的人和行李,一次次的往医院折返,一次次的风雨无阻的将阿满从医院接送回家,一直以来都毫无怨言的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她一个单亲妈妈,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一边忙于生计,一边要带着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孩,生活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温瑶中途接到一个电话,是学校那边打来的,找她沟通一下教学情况。


    阿满一生病,情绪就格外脆弱。


    见温瑶忙于和电话里不知是叔叔还是阿姨的人说话,她抱住温瑶的腿,急得想哭。


    温瑶一心难以多用,只能边拉扯着手中的药品袋,边低头去摸摸阿满的头,以示抚慰。


    阿满明亮的双眸盛满泪水,她焦急的等待着。


    “好,好,我知道了。”


    温瑶被阿满拽的没办法,只能手腕穿插进药品袋的空隙,手臂绕过阿满的双膝,预备将她单手抱起。


    在这时,一道低沉至极的声音突然在母女两人响起。


    ——又在闹什么——


    紧接着,温瑶的手臂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