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吓人的
作品:《小娇妻挺孕肚,三个哥哥轮流哄!》 他的靠近带着一股侵略性,让林落晚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吗?”男人轻笑一声,那双眼睛依旧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那可真不凑巧。”
他话里有话,林落晚的脸色愈发苍白。
正想开口呵斥,一个裹挟着怒意的冰冷声音骤然从男人身后炸开。
“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叶惊澜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一串是传统的山楂,另一串是裹着糯米和豆沙的。
可此刻,他那张帅气张扬的脸上,早已没了半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骇人的阴沉。
他周身的气压陡然降低,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那双看向陌生男人的眼眸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暴戾与杀气。
男人在看到叶惊澜的瞬间,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没有理会叶惊澜的质问,反而又朝林落晚看了一眼。
那目光像是在确认什么,最后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什么也没说。
转身便混入了胡同里来往的人群中,消失不见,整个过程快得不过几秒。
“晚晚!”叶惊澜几步跨过来,一把将林落晚扯进怀里。
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让她埋在自己坚实的胸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他怀里微微发抖。
“他有没有碰你?”叶惊澜的声音带着后怕的喑哑。
他不过就离开了两分钟!就这两分钟,这个小笨蛋就被人盯上了!
一想到刚才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叶惊澜就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揪出来,废了他那双眼睛!
“没、没有……”林落晚的声音还带着颤音。
她紧紧抓着叶惊澜胸前的卫衣,像抓着救命稻草,“他就是……眼神很奇怪,看得我心里发毛。”
“别怕,我在这儿。”叶惊澜收紧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旋,语气又急又气,却更多的是心疼,“吓傻了?小笨蛋,以后不许离开我半步,听见没有!”
林落晚在他怀里闷闷地点头,那颗狂跳不止的心,总算一点点安定下来。
叶惊澜这才松开她一些,将那串红艳艳的山楂糖葫芦递到她唇边,语气软了下来:“张嘴,尝尝甜不甜。”
林落晚乖乖地张开嘴,咬了一颗。
冰糖的脆甜瞬间在味蕾上炸开,中和了山楂的酸。
酸甜可口,驱散了方才心底的阴霾。
她抬起眼,看到叶惊澜紧绷的下颌线终于缓和了几分,这才小声问:“刚刚那个人……你认识吗?”
叶惊澜的眸色骤然一沉。
他不认识。
但京城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那男人身上的大衣是Loro Piana的当季定制款,手腕上看似不经意露出的腕表是Patek Philippe的复杂功能计时系列。
通身的气派,绝不是普通人。
更重要的是,那人看晚晚的眼神,不是临时的见色起意,而是一种……志在必得。
这让叶惊澜心底的警铃大作。
他敛去眼底的戾气,捏了捏林落晚的脸颊,语气恢复了惯常的霸道:“不认识。一个不长眼的垃圾而已。”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离这种人远点。京城里,多的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他没告诉她,就在刚才那人转身的瞬间,他看到了对方衣领内侧。
绣着一个极小的、用金线勾勒出的“黎”字。
尽管叶惊澜言语间将那人贬得一文不值,但林落晚心底的寒意却未曾散去。
那道黏腻露骨的视线,像一条湿冷的毒蛇,依旧盘踞在她心头,让她坐立难安。
回到宾利车内,恒温的暖气隔绝了外界的寒冬,也隔绝了胡同里的烟火人间。
车厢内铺着厚实的羊绒地毯,空气里浮动着高级皮革与淡雅香薰混合的气息,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可林落晚还是觉得冷。
她捧着那串没吃完的糖葫芦,指尖微微发颤,山楂的鲜红映着她苍白的小脸,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
叶惊澜启动车子,流畅地汇入车流。
他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见她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小笨蛋,胆子比兔子还小。
“还在想刚才那个垃圾?”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更多的却是压不住的心疼。
林落晚没作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纤弱的阴影。
叶惊澜啧了一声,方向盘一转,将车稳稳停在路边。
他解开安全带,高大的身躯倾过来,整个车厢的光线似乎都为之一暗。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冰凉的脸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晚晚,看着我。”
林落晚被迫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邃而专注的眼眸里。
那里面有未曾散尽的戾气,也有只为她而生的焦灼。
“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头发。”他一字一顿,像是宣誓,“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敢再出现,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的话霸道得不讲道理,却像一剂强心针,精准地注入了她惶惑不安的心脏。
看着她眼底的惊惧慢慢褪去,叶惊澜心头稍松。
他忽然低笑一声,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漾开一抹促狭的笑意。
“说起来,你这胆小的毛病,好像从小就这样。”
他刻意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想把她的思绪从刚才的阴影里彻底拽出来。
林落晚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叶惊澜懒洋洋地靠回椅背,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却锁着她,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还记不记得你来叶家的第一个新年?”
林落晚的思绪被他牵引着,也跟着飘远了。
那年她刚到京城不久,八岁的女孩,离开了熟悉的蓉城,离开了那片永远潮湿辛辣的空气,被丢进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