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叶琛明问雪
作品:《小娇妻挺孕肚,三个哥哥轮流哄!》 那道声音不大,甚至称得上是平静。
可就让她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
僵在床上的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绷紧,连呼吸都忘了。
时间仿佛被拉成了一条无限延长的细线,卧室里静得只能听到窗外落雪的簌簌声,以及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怎么不说话?”
身后,男人似乎动了一下。
床垫轻微下陷,属于叶琛明那股清冽干净的沉水冷香,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他没有碰她,但那股气息却比任何实质的触碰都更让她感到窒息。
林落晚的脑子一片空白,又乱成一团浆糊。
他什么时候醒的?
他看到什么了?他听到什么了?
他问雪好不好看,是在问雪,还是在问她和叶景和在雪地里的道别?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炸开。
她像一个被钉在审判席上的罪人,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审判者的眼睛。
“我……我以为你睡着了。” 她轻颤道。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分辨不出情绪的嗤笑。
“嗯,是睡着了。”叶琛明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玩味。
和他平时大不相同。
“然后被一只做贼心虚的小猫吵醒了。”
他的手,终于落了下来。
宽大、温热的掌心,覆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落晚娇躯敏感一颤。
那只手并没有用力,只是顺着她丝质睡袍的柔滑布料,缓缓地、一寸寸地向下移动,最终停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掌心干燥而滚烫,仿佛有电流穿过,让她整个人都酥麻了半边。
“今天,该抹油了。”不带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
林落晚这才想起来。
这是他们约定俗成的事情。
自从她怀孕三个月开始,叶琛明便亲力亲为,每晚都要给她涂抹预防妊娠纹的护理油。
从前,她觉得这是一种被小心呵护的甜蜜,甚至会有些害羞的期待。
可今晚……
今晚不行。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即便被热水冲刷过,那也只是心理上的安慰。
她怕,怕灯光一亮,自己眼里的心虚和闪躲会无所遁形;更怕他那双能洞察一切的深眸,会从她身上看出任何不属于他的痕迹。
“我……”林落晚咬着下唇,鼓起全身的勇气,“我今天有点累,想……想直接睡了。”
叶琛明没有说话。
但他覆在她小腹上的手,却不轻不重地收紧了些。
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林落晚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听到他起身的细微声响,然后是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
他从里面取出了那瓶由德国顶级实验室为她专门定制的孕期护理油。
“过来。”
林落晚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像个被抽掉线头的木偶,认命地转过身,面对着他。
卧室里依旧昏暗。
只有窗外雪地的反光,勉强勾勒出他坐在床边那挺拔如山峦的轮廓。
他拧开了瓶盖,一股清雅的橙花与白麝香混合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就在他伸手要去开床头灯的瞬间,林落晚几乎是脱口而出:“别开灯!”
他的动作顿住了。
空气,再一次凝滞。
林落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乱地找着借口:“光……光太亮了,我眼睛有点不舒服。”
她能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在黑暗中将她寸寸扫描。
良久,久到林落晚以为他会直接戳穿她拙劣的谎言时,叶琛明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收回了手。
他没有开灯。
林落晚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瞬。
叶琛明将温润的油倒在掌心,搓热后,掀开了她的睡袍下摆,温热的大手直接贴上了她圆润的肚皮。
“嘶——”
林落晚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每一次打圈按摩,都像是在她的肌肤上点火。
那是一种带着强烈侵略性的亲密。
她闭上眼,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脑海里,叶景和亲吻她脚背时的虔诚与痴迷,和眼前叶琛明这强势霸道的占有,两幅画面疯狂地交织、撕扯,快要将她的理智撕成碎片。
“在想什么?” 男人喑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他不知何时俯下了身,离她极近,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颈侧,激起一阵战栗。
“没……没什么。” 林落晚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是么?” 叶琛明的手,加重了些许力道,有意无意地划过她肚脐周围的肌肤,“在想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人?”
林落晚只觉得大脑一声巨响,所有的侥幸心理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他果然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
她咬唇不语时,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清晰无比的动静。
像是小鱼吐了个泡泡,又像是小脚丫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踹了她一下。
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两个人都清晰地感觉到。
所有的惊恐和慌乱,都在这一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命律动所取代。
她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
这是五个月以来,最明显的一次胎动!
覆在她肚皮上的那只大手也骤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叶琛明的身体,似乎也僵硬了一瞬。
黑暗中,两人都没有说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那片小小的、孕育着新生命的方寸之地。
几秒钟后。
“咚!”
又是一下。
这一次,比刚才更清晰,更有力。
隔着叶琛明温热的掌心,那小小的生命,仿佛在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宣告着他的存在。
空气中那剑拔弩张的氛围,被这奇妙的互动悄然瓦解。
许久,叶琛明才缓缓直起身。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用指腹,在刚才被小家伙踢过的地方,轻轻地、温柔地摩挲了一下。
然后,他俯下身,滚烫的薄唇,精准地印在了那个位置。
“看来,” 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仿佛初雪消融后的暖意,“他知道,谁才是他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