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修路,绑船,递投名状
作品:《重生80:从摆摊到世界首富》 “这条路,是你齐宝山收服人心的立威之战,也是你未来坐镇西南的根基!”
“我要你,给我当好这个西南王!”
齐宝山浑身一震,他看着孟建华眼中那不容置疑的信任,再看看桌上那株价值连城的人参,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他猛地站起来,没有说太多豪言壮语,只是红着眼圈,闷着声音说了一句:
“哥,我懂了。这条路,我拿命给你铺出来!”
送走齐宝山,孟建华想起了那位老锅庄主说过的话。
那天,两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老人家,您那天说,你们守不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锅庄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凉和恐惧,他叹了口气,声音沙哑:
“这药方,是祖上传下来的,但到了我们这一代,人心散了,年轻人都出山了,没人愿意守着这穷山沟。”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关键是,几年前,有一伙人找上了门。他们知道药方的事。”
“他们自称来自一个叫长生会的地方。”
孟建华心头一紧。
“他们想买方子,出天价,我们不卖。不卖,他们就开始用阴损的招数。我们的马在山里莫名其妙地失足,采药的后生摔断了腿,寨子里的水井也被人下过东西……”
“他们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我们防不胜防,真的……快撑不住了。”
一股寒意从孟建华的背脊升起。
他终于明白,自己接手的,不仅是一个宝藏,更是一个已经点燃了引线的炸药桶!而长生会这三个字,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当晚,孟建华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赌!只能赌一把大的!
他捻灭烟头,铺开信纸,提起笔,写下了一个他重生以来,最重要也最冒险的决定。
收件人,是京城的那位,省体改办主任,钱森。
信里,他没有提“延年益寿”四个字。
他用最恳切、最诚恳的口吻写道:
“钱主任,学生孟建华,近日于西南发现一部失传的中医药古籍。学生人微言轻,自知怀璧其罪,恐无力守护此等国之瑰宝,令其明珠蒙尘,甚至流落海外。”
“故此,学生恳请领导能予以重视,牵头成立专项科研组,对此古籍进行保护研究。我‘建华实业’,愿无偿捐献该古籍的‘研究使用权’,并出资作为项目启动资金,全力支持研发工作!”
写完最后一个字,孟建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没说献出古籍,只说献出“研究使用权”。
他没说这是私产,而是将其定义为“国之瑰宝”。
他不是在索取庇护,而是在“为国分忧”。
这一封信,就是他的投名状。
他要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变成一块和国家利益深度绑定的“金字招牌”!
至于那个神秘的长生会,当他们发现这块肥肉不仅换了主人,还被贴上了国家标签时,又会作何反应?
千里之外的西南边陲。
“轰隆——!”
山谷里一声闷响,炸碎的石头混着泥土滚滚而下,惊起林中一片飞鸟。
齐宝山头戴黄色安全帽,站在新开辟出来的悬崖毛坯路基上,迎着山风,眉头很快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路,才开了不到三公里,比在德城盖一栋楼都费劲。
他身后,是建华物流调来的工程队,还有几十个穿着坎肩、皮肤黝黑的马帮汉子,正光着膀子用铁镐费力地刨着碎石。
空气里全是硝烟和尘土混合的味道,呛得人嗓子眼发干。
“齐总!齐总!”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技术员,满身泥水,急匆匆地从临时仓库的方向跑过来,声音都变了调。
“出事了,出大事了!”
齐宝山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扔掉手里的图纸,大步迎了上去:
“慌什么!慢慢说!”
“水泥……我们昨天刚运进来的那批水泥,全完了!”
技术员带着哭腔,指着仓库方向,
“全被人灌了水!”
齐宝山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一言不发,转身就朝仓库冲去。
临时搭建的铁皮仓库里,光线昏暗。几十个崭新的水泥袋被胡乱堆在角落,袋口全被利器划开,灰白色的水顺着破口流了一地。
本该是干爽粉末的水泥,现在已经开始凝固,变成了一坨坨毫无用处的灰色疙瘩。
一个老师傅蹲在地上,用手抠了抠已经半硬的水泥块,手都在抖:“完了,这批货彻底废了。没水泥,这路基根本没法稳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齐宝山身上。
工程队的工人们脸上是沮丧和茫然,而跟着来的马帮汉子们,眼神里已经冒出了火。
“特么的!”
一个马帮汉子一脚踹在旁边的木桩上,怒吼道:“肯定是山下那帮家伙干的,老子这就下山去剁了他们!”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周,他们开山用的炸药,在库房里不翼而飞。
三天前,队里唯一一台推土机,油箱里被人灌了沙子,趴窝到现在还没修好。
现在,又是水泥。
一次比一次狠,招招都往要害上捅,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们把这条路修通。
齐宝山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那堆报废的水泥前,蹲下身,捻起一点湿润的粉末在指尖搓了搓。
他想起了孟建华在把他派来西南前,在办公室里对他说的话。
“宝山,这次去西南,你不是去打架的,是去当‘王’的。打天下靠拳头,守天下,得靠脑子。记住,盯着你的,不止是那些地痞流氓。”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齐宝山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泥灰,
“把现场看好,任何人不准再碰。”
他转头看向那个满脸怒火的马帮小伙子阿牛,说道:“召集所有人,回寨子,开个会。”
马帮寨子的火塘边,气氛压抑。
几十个马帮汉子围坐一圈,火光映在他们古铜色的脸上,每个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人。
工程队的几个负责人也坐在外围,个个愁眉不展。
“齐大哥,你下令吧!我们都听你的!”
阿牛提着一把砍柴刀,重重地墩在地上,
“这口气要是不出,我们马帮以后还怎么在这一带立足?我带兄弟们下山,不把那帮‘坐地虎’的骨头拆了,我就不姓牛!”
“对!不能再忍了!”
群情激愤,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目光,最后都汇聚到了火塘正中,那个默默抽着烟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