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信任值+3

作品:《红方玩家误开黑方线后

    转眼到了雾岛礼出院的那一天,她望着护士推进病房的轮椅,眨了眨眼睛,认真地问:“石膏真的不能拆了吗?我感觉好多了。”


    毛利小五郎刹车踩得很及时,她没有骨折,只是韧带拉伤,包得这么严实总觉得有点夸张了。


    她的脚已经没昨天疼了。


    虽然还是有一点疼。


    可恶,要不是为了给红方留个好印象,方便后面刷信任值,她才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


    护士笑盈盈地回绝:“石膏固定是为了限制关节活动,避免进一步损伤,医生还没说可以拆,请雾岛小姐再耐心等几天,很快就会好的。”


    雾岛礼:“……”


    呜哇不愧是老练的护士姐姐,面对她这种难缠的病人简直滴水不漏!


    “雾岛小姐今天上午就出院了,有人来接您吗?如果需要,我可以帮您联系一下。”


    因为雾岛礼车祸住院这两天,除了肇事者,没有其他人来探望她,护士不免有些担心她一个人出院不方便,主动询问。


    雾岛礼闻言想了想,语气轻快地回应:“不用啦,来接我的人一会儿就到。”


    既然是组织的任务,苏格兰应该不会鸽她吧?


    病人都这么说了,护士也只好勉强安下心来,查完房后,退出了病房。


    雾岛礼见时间还早,拿出手机,把枕头垫在腰后,和人联机打了会儿游戏。一时间,单人病房里,只有略显嘈杂的游戏音效在持续。


    十多分钟后,门外传来几声轻重适中的敲门声。


    “请进。”


    她忙着操纵手机里的火柴人躲过陷阱,头也不抬地应付了句。


    病房的门被打开,恰好雾岛礼操纵的小人被机关穿成刺猬,屏幕一片血红,显示Game Over,少女不太开心地鼓起了腮帮子抬起头。


    刚进门的男人有着一头黑色短发,一双眼角略微上挑的蓝色猫眼,湖水一般的颜色,让他的眼神区别于大多组织成员的凌厉,反而异常温和,他见病房里的少女神情懊恼,愣了一下,随即朝她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试探地问:


    “我应该没有迟到吧?我是来接你出院的,我们应该有约定?”


    雾岛礼凝视了对方几秒,随手退出了游戏,肯定了他的推测:“苏格兰?”


    “初次见面,珞斯酒。”苏格兰视线扫过床边的轮椅,向她确认道,“接下来是要去办理出院手续对吧?”


    雾岛礼点了点头,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行动不太方便,得麻烦你了。”


    “请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苏格兰温声道。


    ……


    苏格兰去帮她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雾岛礼在医院的外来大厅等他。


    因为脚上打了石膏,可以坐在轮椅上,她还不用另外找位置了。


    雾岛礼非常乐观地想到。


    【怎么退了?】


    刚和她联机打游戏的熟人发来消息。


    【不来了,我今天出院,组织派来接我的人到了。】


    【……哦,那再见。】


    对方发完这句,line头像立马变灰跑路了。


    雾岛礼很想吐槽梅斯卡尔至于嘛,明明也是组织的人,每次听到组织的消息,只要不是落到他头上推不掉的任务,就像老鼠遇见猫一样,跑得比谁都快。


    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不做任务以外的事,才是混组织的首要秘诀。


    过了两分钟,梅斯卡尔line头像又悄悄亮了起来。


    【你住院了?】


    【我都要出院了!之前出了车祸。】


    【需要帮你报复肇事者吗?】


    梅斯卡尔很贴心地问。


    雾岛礼沉默。


    在这种时候倒是很组织的作风。


    【不用哦,我另有打算。】


    她还不想红方信任值没刷起来,先把红方阵营得罪了。这次对方的头像彻底灰了下去,她收起了手机,等苏格兰回来,同时整理了下思绪。


    虽然也有还是新人的苏格兰被论资排辈的酒厂“职场霸凌”的可能,雾岛礼猜测苏格兰接下任务最直接的原因是想从她这里套取情报。


    毕竟她是代号成员嘛。


    组织只有核心成员才会拥有代号,也就是说,每一个代号成员,手中或多或少都掌握了些重要情报。


    话虽如此,她接受组织的邀请加入,才两年多,实际上,不到一年她就拿到了代号。


    她还可以说是靠关系进来的,考虑到威士忌组半年左右便获得了代号……不会是因为卧底太多,被干掉的卧底也多,岗位空缺严重,晋升空间才这么大的吧?


    雾岛礼突然想到。


    正在这时,她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仰起脸,苏格兰已经回到她的面前。


    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收据和西药,另外还拿着一件十分眼熟的物品。


    见她看着他,苏格兰把东西交给了她,并解释:“手续已经办完了。刚才护士把这个给了我,说是你落在现场的随身物品。”


    那是一副外壳时尚的头戴式耳机,上面满是磨损。


    雾岛礼接过耳机,鼓捣了几下,晃了晃,能听到里面零件散落的声音。


    “已经坏了,请帮我丢掉吧。”雾岛礼把东西递给他,一脸可惜地嘟囔。


    苏格兰看少女一副失落的样子,他本来想问能修吗?不过耳机是一种较精细的物品,修好了也不一定能恢复原来的音质,想了想,改口问:“可以再买一副吗?”


    “是游戏的联名款,很难买的。”雾岛礼托着腮,叹了口气,然后把耳机还给了他,“帮我丢掉吧,我自己丢也太可惜了。”


    苏格兰神色平静地接过耳机,习惯性地留意了下耳机的logo和外观,意识到自己记这个做什么?他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问:“珞斯酒,还有其他需要我做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送你回去休息了。”


    “在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叫我雾岛或者礼都可以,你刚才在我的出院资料上也看见我的名字了吧?”雾岛礼不甚在意地说,“我在圈子里勉强也算名人,要是附近有认识我的人,听到你喊我代号,就麻烦了。”


    “好的,雾岛小姐。”苏格兰停了下,补充了句,“你名字的读法很少见。”


    “嗯嗯,一般来说礼的读音是Rei没错,但我更喜欢被叫做Aya。而且Rei通常写作‘玲’或者‘零’,听读音也不会立刻联想到‘礼’对吧?”雾岛礼语气轻快地解释完,将话题拉回了正轨,“你送我回画室吧,地址在……”


    “明白了。”


    苏格兰走到雾岛礼的身后,缓缓推动轮椅,往门口走去。


    他将车停在了露天的停车场,车位两旁都有车,轮椅推不进去,苏格兰带着歉意的表情让她稍等,将车开了出来。他正要下车将珞斯酒抱上车,一回头却发现珞斯酒自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蹦上了车。


    苏格兰沉默了一下,才有些担忧地问:“没问题吗?用力不对容易再受伤。”


    “不要紧,拉伤而已,医生说下周就能拆石膏了。”雾岛礼并不在意地道,她感觉问题不大,而且她是跳着走的,就垫了一下。


    “稍等一下,我把轮椅搬到车上。”


    苏格兰还是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绕过车身,将轮椅放到了后备箱。


    “今天多亏了你,我一个人的话肯定要处理很久,谢谢。”


    苏格兰回到车上后,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少女认真地凝视着他,声音温软又真诚地向他道谢。


    他不由得思考起来。


    组织成员大多性格冷漠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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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极端,他和zero立人设的时候,也参考了这部分因素。然而,经过这一上午的相处,他认为对方和其他的组织成员,真的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苏格兰很快想起来珞斯酒是代号成员,决不能掉以轻心。


    嗯?


    【诸伏景光信任值+1】


    【诸伏景光信任值-1】


    雾岛礼一头雾水地瞧着突然跳出来的光屏上,苏格兰的信任值加加减减,于是偏头看向了他。


    苏格兰露出了斟酌的表情:“珞斯酒,介意问下,你为什么要去画室吗?难道是有什么任务?需不需要我回避?你才出院,医生也建议你多休息,这种时候还是回家会好一些。”


    雾岛礼一下子就发现苏格兰在试探她了。


    当然,正常来说,苏格兰的这番问话,就算是琴酒大哥听了也会觉得他单纯是在关心她的身体,最主要是确认他是否需要回避。组织内部都用代号互相称呼了,明显很看重保密性。


    但她开了挂!


    她穿越前就在哥哥的推荐下,云完了这款名柯的衍生游戏的大致剧情,一早就知道苏格兰是公安警察诸伏景光,不难猜出他是想借此收集“珞斯酒的情报”。


    雾岛礼觉得她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解释下她在组织的定位。


    “嗯……告诉你也没什么,苏格兰应该也知道组织里,很多人都拥有正常的社会身份吧?我表面的身份是在业界还算有一点名气的商业画家,经营着一家叫‘Couleur Fugitive’的画室,不过我其实也不负责画室的实际经营,组织有更专业的人负责这一块,再说我也不擅长理账。只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进行创作,组织会利用我的画进行洗钱。毕竟艺术品可是‘无价之宝’。”雾岛礼微微侧过脸,朝苏格兰轻轻地眨了眨右眼,“再帮组织维系下上流社会的关系,这么一想我要做的事还蛮轻松的。”


    “唯一问题就是交画的时间不能拖得太久,普通的客户还能借口没有灵感拖一拖,拖组织的画,琴酒是真会上门拿枪指着我画。”雾岛礼接着抱怨,“有张重要的画我还没动笔,还有不到一周就得交画了。别说腿瘸了,手折了我也得想办法把东西交出来。”


    雾岛礼意在说明自己只是组织的工具人,有被拉拢的空间,不知道苏格兰能不能领悟她的暗示,千万要理解啊!


    “……珞斯酒是对组织有些不满吗?”苏格兰自然听出了她的埋怨,不确定地问。


    “那倒没有。”雾岛礼还不想还没洗白就被组织暗杀,而且苏格兰言语温和,信任值却一点没涨,她太早表现出对黑方的不满,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吧?


    在苏格兰眼里,她是彻头彻尾的组织成员,说这种话未必不是在试探什么,她故作轻松地说:“组织能帮我打造名气,我就画点东西,又不是要我杀人,我们算是各取所需。”


    等等,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苏格兰是行动组的来着?好像还是狙击手,那就得负责处理各种目标?


    雾岛礼陷入沉思。


    所以,她其实比苏格兰看上去更像一个“好人”吧?


    “原来是这样。”苏格兰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刻意地舒了口气,看了她一眼,假装关心地提醒道,“这些话我听听就算了,珞斯酒你最好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这么说,容易引起误会。”


    “放心吧,我觉得苏格兰你不是那种会背刺的人才说的。”雾岛礼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再透露就过分了,反倒让苏格兰怀疑,于是顺着对方的话,结束了话题。


    之后苏格兰默默驾驶着车辆,一路无言。


    半小时后,车在杉并区高圆寺南4丁目一栋白色砖石外墙的两层房屋前停了下来。


    门口表札上刻着“Couleur Fugitive/私人画室/雾岛礼”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