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石出
作品:《工藤新一在努力了》 他到的时候,工藤优作正在询问的尾声。
“金田女士,您确定曾经听见过如上对话吗?”
“应该没有听错,吸毒这种事太敏感了,我印象很深。要不是你们问,我都不敢乱说的。那个小伙子挺积极的,还很有孝心,我都不敢相信这事。”一位胖胖的女职员说。
工藤优作收起本子,道谢之后离开了。
工藤新一就在门口等他,手里捧着一杯不知道哪位姐姐给他的瓶装果汁饮料。大概是直接从售卖机里拿出来就送给了他,工藤新一没有之前一样防备,喝了几口,嘴角沾了一点饮料的水光。
“怎么样?”工藤新一问。
“之前那座中年女性的墓碑应该就是灰田曜立的,是他妈妈,患有严重的心脑血管疾病。据灰田曜以前的同事说,他之前一直是一个比较上进的人,尤其很有孝心。但三年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嗜睡、消瘦,他们一直以为是灰田曜生了病。”工藤优作拿出手帕递给他,示意工藤新一擦擦嘴,“结果有一天下午,钉宫涧一郎突然辞退了灰田曜。”
“那当时的场景呢?”工藤新一胡乱抹了一把嘴,追问。
“据说是钉宫先生怒气冲冲地拿着文件袋从屋里出来,把文件袋扔在灰田曜跟前转身就走。灰田曜打开看了看之后面色惨白,之后就追了上去,在钉宫涧一郎的办公室哀求了半个多小时,钉宫先生则是一直在训斥他。因为办公室比较隔音所以没人听见他们说了什么,这些情况都是办公室外的员工们根据屋里的剪影移动猜的。”
工藤优作停顿了一下:“我刚刚问了一下钉宫先生的一个下属,她当天正好去送文件,没看到钉宫先生怒气冲冲的样子,就推门进了办公室,恰好听见了‘毒品’两个字。不过之后钉宫先生应该还是心软了,没有再说这件事,也给这个女员工下了封口令,没有把灰田曜被辞退的真正原因说出去。”
“如果他说了,可能结局又会是另一种方式了。”工藤新一叹道。
工藤优作伸了个懒腰,拉着工藤新一进了一家附近的咖啡店,点了两份甜品和咖啡:“说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我发现了点东西,你看这张纸条。”工藤新一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拿出降谷零他们写的那张字条,把自己的发现简单说了一遍。
“……确实很是巧合,但‘涧’和‘和’有一些太牵强了吧。我觉得不如说,”工藤优作拿出笔,在纸条上又加了几个字,“如果把‘周五’‘周三’换成这样的表述——”
周五、金曜日、匕首、钉宫涧一郎、抛尸河中;
周三、水曜日、水刑、泽田和也、绑在树上。
“这样才更像是某种杀人规律,不是吗?”工藤优作把纸条递回给他。
金曜日、匕首、钉宫;
水曜日、水刑、泽田。
工藤新一恍然大悟:“的确。我忽略了星期。犯人既然选择在11月26日、母亲祭日当天杀害泽田先生,就代表他很可能在日期、星期的选择上也有考量。”
“一个是‘金’,一个是‘水’,”工藤优作沉思,“难道这个凶手要凑齐五行、或是七曜吗?考虑到我们的嫌疑人就叫‘曜’,这很难说啊。”
工藤新一忽然福至心灵:“坠楼案的死者叫什么名字?”
“嗯?”
“10月24日发生在市中心的坠楼案,那个女招待叫什么名字?”
“你是觉得……”工藤优作一愣,“她叫做城户阜月。”
工藤新一在纸条第一行的上方又写了一行字。
10月24日、周六、土曜日、建筑工地坠楼、城户阜月。
土曜日、坠楼、城户。
“土”。
“难道,坠楼案也是他所为?”工藤优作喃喃道,“可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并案侦查。”
“找到交集就可以了吧。”工藤新一笑着,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而且我觉得,这个凶手如果如此具有艺术性地安排了三位死者的死亡,不可能会草率地处理尸体。钉宫先生的‘沉尸’可能预示着泽田先生的‘水刑’。如果想知道城户阜月小姐的死是否也是这连环杀人案的一案,我们也许可以去找找看她的案发地是否有‘金’的预示。”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但并不算明显。”工藤优作说,“警方判断坠楼案是他杀的证据就是‘金属’——城户阜月坠楼处的金属临时护栏被人为弄松掉了。凶手可能是想,如果城户小姐没有被胁迫成功,也能很轻易地把她推下楼吧。”
工藤新一提议:“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建筑工地的警戒线外又迎来了警官们,外加两个警视厅编外人员。
村中努警官给他们拉高了警戒线:“既然是小田切警部的许可,你们就进去吧。这案子再不破,建筑公司都要找我们要说法了。”
现场的足迹早在10月24日案发当天以及后续几天的搜查中彻底采集完毕,一个多月过去,早就不需要继续保护地面。工藤新一和工藤优作就只戴上了手套,走进现场。
坠楼这层唯一的特别之处大概就是“顶层”,除此之外,无论是建筑进度还是风格,都没什么特殊性。工藤新一站在坠落点,丝毫不恐高地向下看去:死者坠楼的地点正好是一处土堆,再次印证了他们发现的杀人规律。
这建筑工地安全措施还算是健全,居然会在没修好的楼层边上加装临时安全护栏。工藤新一心想,蹲在坠落点附近的护栏处查看——的确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看来是能够证实猜想了。接下来就要去找出灰田曜与这起案件的死者有关系的证据了。
“城户阜月小姐的尸体有什么异常表现吗?”坐在去往城户阜月工作的酒吧的车上,工藤新一问道。
“其他的倒还好,只有一点,”工藤优作翻出案卷里的图片,“她死亡时,被绑在身后的左手紧紧攥住了右侧裙摆。这身裙子是她的工作服,这点警方确认过了。”
“右侧裙摆……”工藤新一说,“只有右侧,没有左侧,这就说明很有可能并不是高空坠落的下意识反应,而是某种死亡讯息。城户小姐是左撇子吗?”
“不是。我明白你的意思。”工藤优作眨了眨眼,“她裙子的左右两侧都有内衬的口袋,但警方检查过了,口袋里没有东西,也没有任何异常——也许是她平日的某些小习惯,比方说常放在里面的东西,或许会有一些关于凶手的线索。”
“没错。”
“如果真的是同一个犯人所为,在犯罪行为学上也说得通。”索性还在车上,工藤优作就接着跟他分析,“第一起案子的杀人手法是‘胁迫跳楼’,第二起案子是‘割喉’,第三起则是‘水刑’、‘虐杀’。犯人的手段越来越激进了。”
“对。”工藤新一跟着他的思路,“一开始大概是他第一次杀人,从心理上还没有那么高的接受能力,也没有经验,所以选择让死者自己坠楼。这种手法算得上‘间接’或者说,没有‘亲自动手’,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他的负罪感。”
“而第二次,他就开始敢于亲自动手了。也许也有他犯罪计划中关于‘金’的一环,要求他必须亲自动手。但他还是没做过这种事,所以选择先把钉宫涧一郎先生电晕,在其无意识的状态下割喉杀人,随后抛尸。”
工藤优作点点头。
“到了泽田先生这里,凶手已经开始自鸣得意,因为距离第一起案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而警方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没有查到他头上,所以他变得傲慢,杀人手法更加激进——在泽田先生清醒状态下对他施加水刑,直至死亡。并且由于某种原因,凶手大概认为泽田先生应该对他的母亲的死表示忏悔,所以也没有像处理钉宫涧一郎先生尸体那样草草了事,而是让他以跪姿绑缚在树干上。”
工藤新一评价:“他的犯罪手法都不复杂,而且具有很强的规律性,并不算什么高智商犯罪。他所有的行动能够成功,都只能归结于两点:一是东京的监控系统不发达,二是其与三位被害者都不具有浅层社会关系——即容易被警方查到的关系。”
出租车拐过一道弯,来到了夜场活动还没开始、稍显冷清的风情街口。
“请问,城户阜月小姐在这里工作吗?”工藤优作和工藤新一是擅自调查,根本没拿到所谓“小田切警部”的许可,但理直气壮,“警视厅下达的指令,我们需要再了解一些情况。”
店老板是个泼辣的女人,她掐了烟,不耐烦地说:“又来个小白脸——对,这里是。不过这是酒吧,小孩子不让进。”
“可是我家里没有人欸,漂亮姐姐,”工藤新一又在做他熟悉的事了,“我只有哥哥一个人。我一定不会乱跑的,姐姐。”
“啧,”老板娘把烟扔进烟灰缸,往身上喷了两下香水,“反正还没开张,行吧。”
“谢谢姐姐!”工藤新一露出一个八颗白牙的标准笑容。
工藤优作带着他走进酒吧,看着吧台墙上的员工照片,找到了那个短发的姑娘——城户阜月。她的照片被老板娘撤下了原本的位置,放到了被装饰幕布遮住的角落相框里。
“女士,请问一下你们店里的员工是在更衣间换制服还是会把制服带回家里直接穿来?”工藤优作接过酒保递来的柠檬水,道了声谢。
“都是在更衣室换。阜月君也是。”老板娘倚在门边,“要去更衣室看看吗?现在里面没人。阜月君的柜子也一直没人动。”
“那就打扰了。”工藤优作放下水杯,跟着老板娘走进了员工通道。
工藤新一跟在他旁边,一副天真的样子:“员工通道怎么进入呢?”
“刷员工卡,每个员工都能进。”老板娘随口说。
“那,阜月姐姐的员工卡还在吗?”
老板娘疑惑地看着小孩,工藤优作在一边打掩护:“这孩子受我影响,从小就喜欢玩侦探游戏。不过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哦,行,”老板娘把更衣室的门打开,“她的员工卡不在这里,但是我也没听说丢过,可能是那天……”
可能是那天被人杀害的过程中丢失了。
工藤优作忽然想到:“她的员工卡一般放在哪里?挂在脖子上吗?”
“没有,她觉得那样子不好看,所以一向是放在裙兜里。”
裙兜!
“阜月姐姐平时会在裙子里放什么东西呢?”工藤新一问。
老板娘说:“也就是员工卡了,最多带上两包纸,她公私分的很开,上班时连手机都会锁在柜子里。”
工藤优作简单查看了城户阜月的衣柜,重点检查有没有鉴识人员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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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毒品一类的东西,但结果是没有。不过也正常,城户阜月的尸体理化反应检验报告里并没有她吸毒的痕迹,所以也许,她与灰田曜的关联不在毒品上。
工藤新一和他对视一眼,工藤优作说:“不好意思,能否让我们再看一下店里的员工名册,有照片那种。”
“行。”说罢,老板娘就去找来了一本厚厚的资料册,“这就是。离职的也在里面,你们查吧。我店里还有工作,有问题随时找我。”
工藤优作和工藤新一异口同声:
“好。多谢。”
警方先前已经查过有关信息,但由于如今的重点是调查灰田曜是否与城户阜月有关系,所以工藤优作还是再翻阅了一遍,以防有假冒姓名的情况出现。
他和工藤新一一起凑到巨大的资料册前翻阅,但很可惜,无论是名字、照片、还是个人简历,都没有与灰田曜有关的信息。
工藤新一忽然问:“如果城户阜月小姐生前用不惯用的左手抓紧裙摆,真的是为了暗示裙兜里原本会有的员工卡或者纸巾。会不会员工卡所暗示的不是她的同事?”
工藤优作觉得有可能,把资料册收好,出去找老板娘:“女士,员工卡除了开门,还有什么功用吗?”
老板娘想了想:“除了开门,那就是能用一些会员折扣了,在前台刷卡能用会员价购买东西。不过她应该没用过。”
工藤优作和工藤新一再次异口同声:“能看一下你们店里的会员名单吗?”
“这……”老板娘大概是考虑到客户隐私,但又想到这个年轻人是警视厅派来的人,也就不再犹豫,“在前台,有一份名单。”
工藤新一爬上高高的吧台转椅,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份从六年前开业至今所有会员的名单。
永利保雄、磯沼百合、間嶋真司、三保木彻、井藤麻世、草原浩、館山桂、皮尔·考斯、万里村彩香……
皮尔·考斯?(Piel·Cos)
工藤新一忽然头皮一麻。
结合“鸦尾”房间……这不会是……皮斯可(Pisco)的化名吧?
他暂时放弃了“寻找灰田曜”的行动,仔细翻找这可疑人员的消费记录。最终只发现这位“皮尔·考斯”在四年半之前成为了这家酒吧的会员,但不常过来,偶尔一次的花销数额都比较大,并且大多都预定了“鸦尾”包厢、且没有指定服务员。
工藤优作问他:“怎么了?”
工藤新一不语。低着头把账册也翻出来,对比着皮尔·考斯每次消费的日期,一笔一笔查看。这人、或者这张会员卡每年会在酒吧消费两三次,每次都花销巨大,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明显的疑点。廖廖十几次的消费记录,也就只有一次“免单”称得上“不正常”。记录显示,距今三年前的6月24日,曾有过一笔被免去一半的消费,原因只潦草地写了个“赔偿免单”。
“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吗?”工藤优作敲敲他的肩膀。
工藤新一掩饰一般地把账册胡乱翻到某页:“没,就是……在里面忽然看到个外国名字,有点好奇。怎么了吗?”
工藤优作也不说信与不信,指着会员名录的一行:“我是想说,找到他了——灰田曜。而且巧合的是,他的会员正是在四年前经由城户阜月小姐之手办理的。”
“那就没问题了,应该可以并案了。”工藤新一舒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根据他目前犯下的三起案子总结一下规律了。”
工藤优作点点头:“第一起案子是‘土’,第二起是‘金’,第三起是‘水’。按照这个顺序,我觉得他可能是想按照五行相生的规律犯案,再加上他对死者遗体的处置方式也很有可能是在预示下一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所以现在有80%的可能性,下一起案子的属性是‘木’。”
“而且还有一点——第一起案件的死者城户阜月小姐死于月圆之夜的凌晨,而她不仅姓氏里带‘土’字偏旁,名字里也带着‘月’字,既符合‘土曜日’又符合‘月曜日’。结合我们的嫌疑人姓氏‘灰田’带‘火’且名叫‘曜’,我合理怀疑,这位犯人预谋的第五起案件也是最后一起案件,就是用‘火’和‘日’的元素自杀。这样,就既有‘五行相生’,又集齐了‘七曜’。”
“月圆之夜?”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要是让他那位还没出生的好友知道这犯人竟然用月圆之夜这么美好的意象杀人,一定气得牙根都咬碎了。
“但是哪怕强行理解到这样,我也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工藤优作捏住下巴,“土、金、水……”
“是地点。”工藤新一先一步反应过来。
“第一起坠楼案发生在东京市中心,第二起血衣案的第一案发现场是东京西郊,第三起水刑案则是在北郊。在传统五行中,土、金、水对应的就是中、西、北。再结合犯人不惜花大价钱租下的别墅位于南郊——南属火,正对应了灰田曜的‘灰’。”工藤新一抬头看他,自信满满地说,“所以接下来他要犯下的罪行,被害人的姓氏里会带有‘木’字、杀人地点位于东郊,而时间大概……就是下一个木曜日——12月4日了。”
“现在已经是12月1日的晚上六点了。”工藤优作看了一眼手表,“不论如何,我先把这个信息告诉警察先生们。三案合并,可调用的资源也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