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尝试自救

作品:《替嫁资本家少爷,我干翻全家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胸腔深处轰然炸开几乎要烧毁木晚的理智。


    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被拐上船的女孩无论年纪大小都将沦为这些人渣肆意凌虐的玩物。


    她们的命运从被抓上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坠入了无间地狱……


    木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翻涌的情绪平复下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消耗她本就不多的体力。


    冷静,必须冷静。


    她开始尝试着扭动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将掌心那片锋利的瓷片对准粗粝的麻绳,一下,两下。


    动作很别扭手腕被反剪的角度极为刁钻,每一次发力都会牵扯到背上火烧火燎的伤口。


    效率很低,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能自救总比坐以待毙强。


    木晚一边机械地重复着割绳的动作,一边飞速转动着大脑,分析眼下的处境。


    被拖上那辆面包车时天色已经很黑了,车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她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和地势。


    下车的时候一个粗麻布的黑头套就罩了下来,剥夺了她最后观察环境的机会。


    她只知道目前脚下是晃动的甲板,空气里还带着海风的咸腥味,应该是在一艘挺大的船上,也不知道张明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腕处的绳索终于传来啪的一声轻响,断了,束缚骤然消失木晚的身体失去了支撑重重地摔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


    “唔……”她疼得哼出了声。此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动一下都钻心。


    她就那么趴着大口喘气,血和冷汗混在一块儿把身下的地板都浸得黏糊糊的。


    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木晚才攒回一点力气,她咬着牙用手肘撑着地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往门边上蹭。


    耳朵贴上冰凉的铁门,确定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才屏住呼吸起身去拧门把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条缝。


    外面没人,木晚心里一松赶紧侧身溜了出去,还好这年头船上还没装得到处都是摄像头


    已经是后半夜了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把她的影子在墙上拖得老长。


    她光着脚踩在冰凉的铁板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路过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打雷一样的呼噜声。


    这船太大了到处都是岔路,木晚不敢瞎闯只能顺着隐约吹来的海风往前摸,得先上到甲板才行。


    刚拐过一个弯旁边一扇门里就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门跟着被拉开,一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走了出来嘴里叼着烟,像是要去上厕所。


    木晚脑子嗡的一下想都没想就蹿进旁边的杂物堆后面,死死憋住了气。那男人打着哈欠从她面前晃了过去压根没注意到阴影里还藏了个人。


    等脚步声走远了木晚才敢大口喘气,她靠着冰冷的铁墙这才感觉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太险了!她不敢多待扶着墙继续往前走。又走过一条长廊海风的味道越来越清楚了,前面出现了一架通往上层的铁梯子。


    甲板应该就在上面。


    木晚心中一动正要抬脚,忽然听到铁梯上方传来一阵细微的交谈声。她立刻停下脚步再次将自己藏进阴影里。


    “老大那边都安排好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不耐烦。


    “放心吧都妥了,那几个条子被引到西边的废弃码头去了够他们喝一壶的。”


    另一个声音显得有些得意。“革委会那个呢,那谁不是一直在查老大的底儿吗,亏之前还是合作伙伴。”


    “呵,也被老大的人请走了,说是要谈什么钢铁厂的项目批文。估计这会儿双方正大眼瞪小眼呢。”


    “对了下面那个丫头怎么样了?月小姐下手可真狠别给玩死了。”


    “死不了,那妞儿性子烈。少爷就喜欢这种,等他玩腻了赏给兄弟们也乐呵乐呵,最后再卖掉一点都不浪费。”


    阴影里,木晚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她浑身冰冷。


    所以张明的人被绊住了是嘛……还有革委会的是指谁?林寒吗?可是林寒跟周老三的合作不是挺密切的吗,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参与拐卖人口的事情……


    木晚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看来她不能再指望任何人了。警察被引开了,她必须要想办法自救才行!


    冰冷的墙壁紧贴着后背汗水与血水交织,黏腻而冰冷。


    木晚死死咬着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忽然铁梯上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骂骂咧咧的抱怨。“妈的这鬼天气又潮又闷,赶紧巡完回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正朝着木晚藏身的方向走来,她的心脏骤然收紧几乎要跳出胸腔,绝对不能被发现!


    她环顾四周,左边是光秃秃的铁壁右边是紧闭的船员房间后方是来时的走廊,空无一物退无可退,唯一的生路似乎只剩下身侧那道通往更下层的黑漆漆的楼梯。


    没有丝毫犹豫木晚猫着腰闪身钻进了向下的楼梯口,上方巡逻的手电光柱扫过擦着她的脚边晃了过去,好在那两人并未察觉异样嘀咕着渐渐远去。


    木晚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她蜷缩在楼梯的拐角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藏在最深的阴影里。


    楼梯上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上方走廊透来的微弱光线勉强勾勒出台阶的轮廓。


    等了许久确认上方彻底没了动静木晚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她撕下衣角的一块布条沾了点口水仔细地将台阶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看到不远处一个房间的门缝里透出摇曳的烛光,木晚蹑手蹑脚地挪到那个房间门口,门没有锁紧虚掩着里面传来沉重的鼾声。


    木晚屏住呼吸轻轻推开一道缝,随即迅速伸出手将桌上的手电筒拿到手中,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回楼梯。


    灯光在掌心跳动驱散了些许黑暗带来的恐惧。刚才恍惚好像听到这楼梯的下方传来几声极其微弱的呼救声。


    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