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梦梦的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插进在场每个人的软肋。


    将那些深埋心底、见不得光的龌龊与不堪狠狠剖开。


    老夫人浑身剧烈颤抖，仿佛秋风中即将折断的枯枝，突然指着秦钰尖声嘶吼：“孽障！你这个孽障！”


    她骂的是秦钰，眼底却藏着对自己的唾弃与绝望。


    她竟亲手养着“亲家公”的血脉，还让这血脉生下了更荒唐的后代，这简直是对她一生算计的最大讽刺。


    这事怪谁，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


    她现在后悔了，后悔为了爱情，害了自己的女儿和孙子孙女。


    秦钰猛地抬起头，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肆意流淌，眼神里是毁天灭地的疯狂，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嘶吼道：“我是孽障？那你是什么？


    你背叛老侯爷，给他戴了一辈子绿帽子！


    你明知道我是谁的种，还处心积虑把想儿往火坑里推！


    回想当初，你死活不愿意想儿嫁给李凯做正妻，原来是怕这层肮脏的关系败露！


    你让我和想儿生不如死，你才是老狐狸精！


    老毒妇！你这个害人精！”


    韦梦想缩在牢房角落，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怎么也挡不住那些污秽不堪的真相。


    她看看状若疯癫的老夫人，又看看满眼怨毒的秦钰。


    突然尖声哭喊起来，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声：“我是谁？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韦源则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在冰冷的地上。


    眼神涣散，突然神经质般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与疯狂：“我们是乱伦的孽种……


    我们都是……


    哈哈哈哈哈！


    真是天大的笑话！”


    牢房里的嘶吼、哭喊、咒骂搅成一团，像一群困在地狱里的恶鬼在互相撕咬、吞噬，将那点仅存的体面撕得粉碎。


    韦恒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静静地看着这场迟来的闹剧。


    嘴角挂着一丝解脱的笑意，眼中却有两行清泪无声滑落——那是为他枉死的父母，为他被蹉跎、被辜负的半生。


    韦梦梦冷眼旁观，像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直到他们闹得筋疲力尽，嗓子嘶哑，瘫在地上只剩喘息，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看来你们自己也理不清这团烂账。


    也好，反正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说完，她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往老夫人、秦钰、韦梦想身上落下，“啪、啪、啪”的鞭响在牢房里回荡，清脆而残忍。


    三人被抽得惨叫连连，身上很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痕，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韦梦想终于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哭喊着求饶：“大姐，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韦梦梦停下手中的鞭子，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现在知道错了？


    当初你母亲对我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还有，别乱攀亲戚，我嫌恶心。


    想想你们母女身上流着同一个男人的血，想想就觉得羞耻吧？”


    韦梦想被韦梦梦的话刺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压抑地抽泣着。


    秦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布满血丝，像一头濒死的野兽，疯了似的想扑向韦梦梦，却被手腕上的铁链狠狠拽住，重重摔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咒骂着：“韦梦梦，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韦梦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冰冷如霜：“我好不好死，轮不到你来说。


    你们欠我的，今天都要一点一点还回来。”


    说罢，她又扬起了鞭子，鞭影如蛇，再次落下。


    另一间牢房里，韦源抱着自己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从小被老夫人和秦钰保护得太好了，养得娇纵懦弱，毫无世家公子的胆量和魄力，此刻早已被眼前的血腥与残酷吓得魂飞魄散。


    韦梦梦见打得差不多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钳子——那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工具，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她今天，就要用这个东西，让老夫人和秦钰也尝尝指甲被拔掉的滋味。


    韦梦梦拿着钳子，一步步走向老夫人，每一步都像踩在老夫人的心尖上。


    老夫人惊恐地往后缩，身体撞在墙壁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她尖叫道：“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侯府老夫人！”


    韦梦梦冷笑一声，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当年你对我母亲、对我做的那些事，可比这残忍多了。


    这不过是让你重温一下罢了。”


    说罢，她一把抓住老夫人的手，那只手因断腕而无力，只能徒劳地挣扎。


    韦梦梦毫不犹豫地将钳子伸向她的指甲。


    老夫人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却无济于事。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老夫人的指甲被生生拔掉，鲜血瞬间涌出。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凄厉得让人心头发麻，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秦钰在一旁看得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像筛糠，语无伦次地哀求：“不，不要……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韦梦梦看向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也逃不掉。”


    接着，她如法炮制，一把抓住秦钰的手，拔掉了她的指甲。


    秦钰疼得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韦梦想和韦源在一旁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们的心脏，让他们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