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是埃默里单方面彻底割席

作品:《二十世纪淑女与保镖

    严恕的心停跳一秒,随即涌上暖流。


    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个吻,和之前任何一次因为酒精或情势所迫的吻都不同。


    她是清醒的,是自愿的,是在明确地表达她对他发自内心的喜欢。


    她似乎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反而握着他的那只手微微用力,顺势与他十指紧密地相扣在一起。


    严恕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呼吸着近在咫尺的柑橘清香,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指尖麻酥酥的。


    他缓缓靠近她,用自己的唇瓣轻轻地再次贴上她的。


    轻柔,像羽毛拂过,如珍至宝。


    岑碧筠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这般温柔的克制,全然不像上次在住处那般灼热侵略性的吻。


    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小小的郁闷。


    她眨了眨眼。


    悄悄地探出一点柔软舌尖,像条好奇又胆怯的小鱼儿,轻轻地碰了碰他微抿的唇缝。


    严恕的身体僵住,眉头一掀。


    那条甜甜的小鱼儿却不肯罢休,生涩地试图更进一步,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惹得他的呼吸瞬间就乱了节奏。


    他刚刚艰难建起的克制瞬间土崩瓦解,刚想顺从本能去捕捉那条调皮的小鱼,她却忽然又灵巧地抽离开来,微微喘息着,在黑暗中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责怪,又像是在邀请。


    严恕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撤离中回过神,就听到她嘟哝了一句。


    “这样转着身子好累……”


    下一秒,她竟然做出了一个完全不符合她平日淑女形象的举动。


    只见她手脚并用地从副驾驶座上爬了过来,径直想要面对面地到他身上。


    严恕完全愣住了,下意识地伸出手给她借力,半抱半扶地帮她跨过中间的阻碍。


    还没等他消化完,岑碧筠已经成功地跨了过来,亲昵地用双臂揽住他,再次主动地凑了上来。


    他呼吸骤然变得粗重,原本无处安放的手下意识地将她紧紧揽住,将她更用力地按向自己。


    不再是刚才那般蜻蜓点水。


    急切。


    强势。


    同岑碧筠看过的所有西方爱情故事一般缠绵悱恻。


    不,完全填补了那些书中的留白。


    唇齿交缠间,是两相探索,是情难自禁的吮吸,是呼吸交织的灼热,是彼此心跳疯狂的合奏。


    很快,岑碧筠就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变化。


    她微微躲开他激烈的吻,将滚烫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忍不住吃吃地轻笑起来。


    严恕被她撩拨得不上不下,架在那里难受极了,无措地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肩,粗重地喘息着,试图平复有些失控的呼吸。


    她的笑声从胸腔传来,他不知怎的,一股窘迫的恼意占了上风。


    他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隔着衣料啮了一下。


    “呀——”


    岑碧筠疼得低声轻呼一声,可下一秒,那惊呼声便被他再次追过来的唇瓣尽数吞没。


    他怎么这样坏,和平时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容不得岑碧筠腹诽,被重新定义为坏人的他将她微微向后压去,她的后背不可避免地抵在方向盘上,硌得有些生疼。


    岑碧筠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自己方才那番莽撞的挑衅行为。


    这局面……似乎有点脱离掌控了。


    意乱情迷中,车后突然扫来两道刺目的白光。


    岑碧筠慌忙用力捶了几下严恕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分开。


    严恕也瞬间清醒,动作迅速地松开了她。


    岑碧筠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被弄乱的衣服,手指颤抖地系好不知何时松开的扣子,脸颊烧得厉害。


    她狼狈不堪地翻回了副驾驶座,心脏狂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去。


    深吸几口气,她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


    严恕也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坐姿,扯了扯衣服。


    岑碧筠立刻推开车门下车,脸上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迎上前去。


    “爹,您怎么才回来?”


    岑万山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女儿绯红未褪的脸颊和略显凌乱的发丝,又看了一眼刚下车看似平静却耳根通红的严恕。


    他语气如常,“有些事情耽搁了,阿筠,今天码头那边还顺利吗?”


    “很顺利!”


    岑碧筠赶紧回答。


    岑万山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投向严恕,脸上露出笑容,“阿树,你也在。”


    严恕立刻微微躬身,恭敬问候,“岑伯父,晚上好。”


    岑万山笑着点了点头,客气地招呼道,“时间还不算太晚,不如进家里坐坐,喝杯热茶再走。”


    严恕微笑婉拒道,“谢谢岑伯父好意,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改日一定专程登门拜访。”


    岑万山也没有强留,点了点头,“也好,那路上小心。”


    “谢谢伯父,告辞。”


    严恕再次颔首致意,目光扫过岑碧筠,然后转身上了车,驾车离去。


    岑碧筠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偷偷松了口气,忍不住又想起刚才在车里那番狼狈情景,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又有点回升,心里暗暗好笑又后怕。


    下次可绝不能再这样肆意妄为了!


    ……


    大学橄榄球场上,穿着护具的球员们在绿茵场上激烈地奔跑冲撞,强劲的身体对抗和精彩的传球引来场边观众一阵阵欢呼。


    高大健壮的布莱克·韦恩双臂环抱,站在赛场边的铁丝网外,脸色阴沉地看着场内。


    一旁跟着他的男生迈克,看着场上飞奔的身影,又瞥了一眼布莱克结实的身板,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语气带着惋惜,“嘿,布莱克,说真的,就你这身板,这力量,绝对是打橄榄球的一号种子选手!怎么就没见你参加校队呢?多可惜啊。”


    布莱克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一双遍布戾气的眼睛死死盯住赛场上那个耀眼的身影。


    埃默里·温斯顿正如同猎豹般在赛场上所向披靡,每一次冲锋都引得全场尖叫,俨然是这所大学的风云人物。


    自从上次在查顿庄园那场冲突之后,布莱克和他之间就彻底撕开一道深深的鸿沟。


    确切地说,是埃默里单方面彻底割席。


    有埃默里在的场合,布莱克绝对不受欢迎。


    相对,有布莱克出现的地方,埃默里也绝不会露面。


    那次争端回家后,布莱克也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


    父亲指着他的鼻子骂,“蠢货!官场上来来去去,你方唱罢我登场是常事。可你见过温斯顿那种盘根错节的百年家族,会因为某个关系户的倒台就自己垮掉吗?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别再给我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想办法去修复关系,否则有你好看!”


    布莱克能想明白父亲的顾虑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这半年来,他即使憋着一肚子火和屈辱,也还是尝试过主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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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默里示好,试图修复这段破裂的友谊。


    然而,埃默里对他的所有示好都视若无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彻底将他当成了空气。


    这种彻头彻尾的无视,比直接的怒骂更让骄傲的布莱克感到难堪和愤怒。


    但他最想不通也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为什么高贵如埃默里·温斯顿,会为了一个卑贱的清客女人,对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下如此狠手,毫不留情的彻底决裂?


    伊芙琳那样家世高贵优雅迷人的女生他不喜欢,还可以说是口味问题。


    可就算他喜欢上别的什么女人,哪怕是平民女孩,布莱克都能勉强理解。


    可偏偏是卡娅拉·岑!那个华人船商的女儿!


    他听说埃默里上次回去后,被他父亲关了很长时间的禁闭,直到开学才被放出来。


    就为了那么一个低贱的女人,值得吗?!值得他付出这样的代价,甚至不惜与多年好友反目吗?!


    布莱克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怒火中烧。


    他和埃默里从小认识,一起惹过不少麻烦,也一起享过不少乐子,他自认这份兄弟情义就算不是铁板一块,也总该有些分量。


    可现在,这所谓的情义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轻易就被一个他根本瞧不起的女人给彻底击碎了!


    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布莱克猛地转过身,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身后的小弟迈克愣了一下,赶紧小跑着跟上,“布莱克,不看球了?”


    布莱克脚步不停,头也不回,“迈克,你在金门城州立进步大学,有没有认识的兄弟?”


    迈克被他问得一愣,挠了挠头,仔细回想了一下。


    “州立进步大学?有倒是有几个以前的哥们儿考到那边去了。怎么了,布莱克?”


    布莱克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阴沉的坏笑,“有点小事想麻烦他们帮个忙,放心,事成之后,我会给他们非常丰厚的报酬。”


    ……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


    埃默里背靠砖墙,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仰头望着天边那轮孤月。


    月光勾勒出他英挺的侧脸轮廓,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对面,站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迈克。


    四周安静的只剩下晚风吹过落叶的沙沙声。


    埃默里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你确定布莱克说的是……找男人把……”


    他突兀地顿住。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却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仿佛那个名字本身就不该与如此污秽恶毒的阴谋有丝毫牵扯。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改成了她来代替。


    迈克被他此刻散发出的骇人气势震慑得大气不敢出,连忙用力点头,急切地保证,“千真万确,埃默里!布莱克亲口说的,是他让我找几个……找几个最粗鲁下三滥的男人,把她给给强了,还说……还说只留一口气就行……”


    埃默里插在裤袋里的手,无声地缓缓握紧。


    “你做的很好,迈克。”


    月光下,埃默里缓缓站直了身体,离开了倚靠的墙壁。


    “听我说的做。”


    迈克如蒙大赦,又心有余悸,连连点头,听他讲完,惊恐地瞪大眼睛,然后迅速点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只剩下埃默里独自站在原地,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空气中,分明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