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激起众怒

作品:《锦绣食肆,暴富从小吃摊开始

    萧鹤川的怒吼震得绣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蟒纹飞鱼服在光影。


    龚姓绣娘脸色骤变,却仍强撑着狡辩:“大人,我们不过是姐妹间拌嘴……”


    “拌嘴能把人打成这样?”


    萧鹤川猛地抽出绣春刀,刀鞘重重砸在桌上!


    砰!


    猛然间的巨响映得她面无血色。


    “北镇抚司的刑具,怕是能让你想起怎么说实话。”


    绣房内众人吓得齐刷刷跪下,小桃更是瘫软在地,裤腿上的染料污渍在颤抖中晕染开来。


    林墨言见状,上前按住萧鹤川持刀的手:“萧百户,先问清楚缘由,莫要吓出人命。”


    萧鹤川怒极反笑,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


    “好,那我倒要听听,这染料缸是如何自己长腿翻倒的?”


    空气凝滞得近乎窒息,唯有桑南枝粗重的喘息声。


    她强撑着站起身,指着龚姓绣娘颤抖道:“是她……故意推的小桃,就是为了栽赃给我!”


    “血口喷人!”


    龚姓绣娘尖叫着,却被萧鹤川用刀柄狠狠砸在肩头,疼得她蜷缩在地。


    萧鹤川蹲下身,刀尖挑起她的下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指使的?”


    就在这时,掌柜的突然冲出来抱住萧鹤川的腿,涕泪横流。


    “大人饶命!”


    “这事与她们无关,都是小人糊涂,为了省下修补绸缎的钱,才……”


    “哦?”


    萧鹤川挑眉,眼神中满是讥讽,“修补绸缎?你这锦绣阁的招牌,倒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猛地甩开掌柜的,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半朵槐花的碎瓷片,“这东西,你可认得?”


    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倒了一旁的绣架。


    桑南枝见状心中一凛。


    这碎瓷片与染料缸旁的碎片如出一辙,难道这绣房真与绸缎庄的案子有关?


    林墨言也注意到了异样,走上前捡起碎瓷片仔细端详,随后看向萧鹤川:“萧百户,这图案……”


    “不错,绸缎庄的纵火案,牵扯到宫里的人。”


    萧鹤川冷冷道,目光扫过众人惊恐的脸,“而这绣房,嫌疑莫大!”


    龚姓绣娘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能查出什么?”


    “就算知道又如何,宫里的势力岂是你们能撼动的!”


    “是吗?”


    萧鹤川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那便试试,看是他们的手长,还是北镇抚司刀快。”


    他转身对身后的锦衣卫下令:“把所有人带回北镇抚司,严加审问!”


    桑南枝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只觉一阵眩晕。


    林墨言眼疾手快扶住她,关切道:“你伤势未愈,先随我回医馆。”


    “等等。”


    萧鹤川突然叫住两人,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桑南枝,“你做的饼,我……我一直留着。”


    他别过脸,耳尖微微发红,“明日,我去医馆找你。”


    夜色如墨,林墨言搀扶着桑南枝踏入医馆。


    药香混着槐花香扑面而来,却冲不散她满心的惊惶。


    后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先躺下,我给你换药。”


    林墨言的声音轻柔,小心翼翼地揭开桑南枝颈后的纱布,眉头瞬间皱起——


    伤口因方才的推搡裂开,渗出丝丝血迹。


    桑南枝咬着唇,强忍着疼痛,突然开口:“林大夫,你说……这绣房和绸缎庄的案子,究竟有什么关联?”


    林墨言的手顿了顿,沉默片刻才道:“从那枚碎瓷片来看,恐怕锦绣阁早已卷入其中。”


    “只是幕后之人势力庞大,连北镇抚司都……”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


    与此同时,北镇抚司的诏狱内,烛火摇曳,映得墙面的刑具泛着冷光。


    龚姓绣娘被铁链吊在半空,汗水混着血水不断滴落。萧鹤川负手而立,眼神冰冷如刀:“说,宫里的人是谁?”


    “指使你们在绣房动手,是不是为了掩盖绸缎庄的秘密?”


    “我……我不知道!”


    龚姓绣娘声音嘶哑,却仍在顽抗,“就算说了,你们也动不了他们!”


    萧鹤川猛地抽出绣春刀,刀刃擦着她的脸颊划过,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北镇抚司的手段,你最好想清楚。”


    而在皇宫深处,一间装饰华丽的偏殿内,一名身着华服的太监正把玩着一枚刻有槐花的玉佩。


    听闻绣房之事败露,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锦衣卫倒是越来越难缠了。去,告诉下面的人,该动手了。”


    次日清晨,医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桑南枝刚喝完药,就听见外面传来哭天抢地的喊声:“还我女儿!还我媳妇!”


    林墨言脸色一变,连忙将桑南枝护在身后。


    推开医馆大门,只见数十个百姓举着农具围在门口,领头的是个满脸怒容的汉子,腰间还别着一把砍柴刀。


    而她身后,更是跟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妇人。


    “桑南枝!你个扫把星!”


    汉子挥舞着拳头,“我媳妇本本分分绣娘,被你害得进了诏狱!”


    “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就是!你得让昭狱把人交出来!”


    人群跟着起哄,“北镇抚司抓人也得讲个道理,凭什么把我们家的顶梁柱带走!”


    林墨言高声喊道:“诸位冷静!”


    “此事是北镇抚司办案,与桑姑娘无关!”


    “少糊弄人!”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告示,“街上都传遍了,绣房出事那天,她跟锦衣卫在一起,现在只有她一人平安无事!”


    “肯定是她串通起来,害我们家破人亡!”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人开始往医馆里扔石块。


    桑南枝看着那些愤怒又悲伤的面孔,心急如焚:“不是这样的!我也是受害者……”


    她的解释淹没在众人的叫骂声中。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越的刀鸣划破长空。萧鹤川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锦衣卫疾驰而来。


    他翻身下马,绣春刀出鞘,寒光闪过。


    “都住手!北镇抚司办案,谁敢阻拦!”


    汉子却红了眼,抄起砍柴刀冲上前。


    “狗官!还我媳妇!”


    萧鹤川侧身避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砍柴刀“当啷”落地。


    汉子疼得跪倒在地,却仍大喊:“大家一起上,救出咱们的亲人!”


    混乱中,一名妇人突然抓起地上的石块,朝着桑南枝砸去。


    萧鹤川瞳孔骤缩,猛地将桑南枝护在怀中,石块重重砸在他的背上。


    他咬着牙,冷声道:“带走闹事者!敢袭官者,按律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