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难不成我还得感谢他?
作品:《锦绣食肆,暴富从小吃摊开始》 “啧。”
萧鹤川话还没说出口,大牛已经捂着脑袋飞奔而去。
空荡荡的屋内只余下萧鹤川一人。
他视线轻挪,不自然瞥向桌上桑南枝用过的茶盏。
茶叶香气扑鼻,清澈的茶水里倒映着他的脸。
看着看着,那张脸竟变了样子。
嘴角上扬,眉眼弯弯得,脸上还有个小梨涡。
竟是桑南枝笑起来的模样!
萧鹤川猛然回头,身后空空荡荡压根没人。
是他的幻觉。
他居然幻想起桑南枝的脸了!
桑南枝不知萧鹤川正盯着茶盏幻想她的脸呢。
她到前院时,就见黄寡妇林尤弟端坐在石桌边,面朝锦衣卫大门,手里捏着帕子不停挥,嘴里还在念叨:“锦衣卫怎么了?锦衣卫也不能乱抓人啊。”
林尤弟身后的师爷急得跺脚挥手:“大妹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指挥使让桑姑娘回来问话自有她的道理,话问清楚了,自然会让她回去。”
“你带这么多人围在府门外面,若是真闹起来,指挥使可是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林尤弟急了,扯着嗓子怒斥:“不给就不给!我妹子就是个支小摊的平头老百姓,哪里能牵涉进什么逆党案子里去?我看你们锦衣卫就是想吃白食,今日你们若是不放人,我便留在这里,哪也不去。”
“也好让这盛京城的老百姓们都看一看,锦衣卫是如何对待我们这些苦命人的。”
院外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听到她这话,也是义愤填膺地声援:
“就是,太欺负人了!”
“放人,马上放人!”
……
锦衣卫们得了大牛的吩咐,压根不敢对林尤弟怎么样,也不能对外面的老百姓动手,只能手拉手铸起人墙,挡住众人。
眼瞅着事情要闹大,桑南枝加快步伐绕过拐角,人还没到跟前,便扬着声音喊:“林姐姐,我没事。”
林尤弟拨开师爷快步上前,扶住桑南枝的胳膊上下扫了一圈,捂着心口长叹:“还好你没事,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吧?可有受伤?”
她前后调转桑南枝的身子,仔细端详。
传闻中,锦衣卫最擅长言行逼供,进了锦衣卫的人就没有全须全尾出去的。
也难怪林尤弟慌成这样。
瞧她紧张的模样,桑南枝心里一阵暖意轻涌。
她握住林尤弟的手轻拍两下:“我没事,指挥使只是找我来例行问些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微扬下巴,隔空指了指门口堆着的人:“还是让他们先走吧。”
跟上来的师爷闻言也忙不迭地点头:“大妹子,赶紧让人散了吧,再闹下去不好收场了。”
看桑南枝确实没事,林尤弟撩起眼皮往外扫去:“得了,我妹子没事,大家伙散了吧。今日多谢大家伙给我薄面,自今日起,豆腐坊免费三日。若是有需要的,尽管去拿便是。”
方才群情激愤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也不用锦衣卫们拦了,他们渐渐散去。
桑南枝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林尤弟居然能掌控这么多人,这妥妥就是个打舆论战的高手啊。
“免费的银子回头你给我补上哈。”林尤弟凑在桑南枝耳边低语。
桑南枝猛然回过神。
得,她打舆论战,最后买单的居然是自己。
不过她为了救自己,冒险吆喝了这么多人来锦衣卫门前闹事,这笔人情她记下了。
别说是三日免费豆腐,日后便是林尤弟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带犹豫得。
“嬢嬢。”桑槐奶呼呼地唤林尤弟,“你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
她扑棱着睫毛,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期盼着林尤弟能夸赞她一两句。
林尤弟却板起脸,淡淡地嗯了声。
桑槐眼睛里的光瞬间暗淡,垂下脑袋,小手紧蜷,指尖不经意地扎在桑南枝手心里。
“槐儿。”桑南枝压低声音,“你方才和飞鱼伯伯说的那些话都是隔壁嬢嬢教你的?”
桑槐余光瞥了林尤弟一眼,耷拉着脑袋没敢说话。
怯生生的表情却已经给了桑南枝答案。
她眉心轻锁,带着几分疑惑扫向林尤弟。
方才桑槐那些话不仅在萧鹤川那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就连她也是听了桑槐的话才恍然醒神,发觉事情的关键。
她本以为那些话只是桑槐童言无忌,没想到竟是林尤弟教她的。
林尤弟借助桑槐的口,三言两语便能左右她和萧鹤川的想法。
她心底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林尤弟或许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桑南枝思忖的功夫,林尤弟已经走出去几米,见她没跟上来,回头疑惑:“还愣着干什么?想留在锦衣卫吃晚饭啊?”
“来了。”桑南枝回过神,拉起桑槐快步追上林尤弟。
经过师爷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他长吁一口气,擦掉冷汗嘟哝:“还好走了。”
看来林尤弟给他造成的压力也不小。
一个市井卖豆腐的女人,能给锦衣卫师爷带来如此压力。
桑南枝愈发觉得,林尤弟绝对不是寻常人。
回到小院,周围的陌生面孔果然多了起来。
看来萧鹤川还真把她当嫌犯,还特意安插了这么多眼线监视她。
桑南枝心里憋闷,奈何却拿他没什么法子,只能把院门摔得震天响,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林尤弟别过身,蹙眉道:“我这院子可不是你撒气的地方。”
她伸长脖子往外扫了眼:“你今日前脚进了锦衣卫的门,后脚刑部尚书便带人来捉你。”
桑南枝一愣:“刑部?”
她被大牛带上马车的时候,沈钰还没到呢,压根不知道后边的事。
“刑部捉我做什么?”
她自打穿越过来,可一直安分守己,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好好做生意赚银子,压根没想和这个部那个部有牵连。
好端端得怎么又牵扯上刑部了呢?
林尤弟耸耸肩:“不知道,但我当时摊位旁边的阿伯说,他们似乎听到萧指挥使与刑部尚书起了龃龉,最后才用逆党余孽的罪名,保着你没有被刑部带走。”
桑南枝额角突突跳了几下,蹦出一句:“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