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16章·《卧虎藏龙》西藏篇

作品:《【盗笔】黎簇的西藏笔记

    我不太了解他还是汪灿的最后时期里都遭受发生了什么,但相信他不会对我们不利。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刘丧其实在我们的手上,江小刀虽然平日里没心没肺,有时候干的事也莫名其妙,但是他和刘丧捆绑行动消失在江灿的视线里倒是让我们放了一个巨大的心。


    哪个哥哥会放心自己的弟弟在别人的手里。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坐上了车,只是这一回我坐在副驾上,江灿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漠的用着我的手机没有任何迟疑的输入了目的地——江西大众小炒。


    这个名字在江浙一代很是挺常见,尤其我现在在江西住久了,快对这个名字免疫了,结果看着手机导航里跳出来稀稀拉拉出来的搜索结果,还是笑道:“西藏的江西大众小炒不会都是江都开的吧,她自己在江西呆久了怕自己回西藏吃不习惯?”


    张明山的巴掌非常精准的落在了我被张休山刚刚打肿的那个包上,一时间疼得想哭,他还没好气的说:“你是忘了十三居说他们在日喀则没有驻扎点吗?”


    “确实没有,但这里有人和歇居有关系。”江灿说完发动了车,向着导航指引的方向开去。


    我看了一眼夹在空调上的手机,上面的地址和日喀则非常著名的扎什伦布寺在同一条路上,该说不说这个地段真的相当黄金,这场拍卖会的举办地珠峰会展中心也在边上,能在这个地方抢到地段开店的实力和地位也应该相当的高。


    我现在怀疑到时候拍卖会开场,站在舞台上一锤定音决定买家到底是谁的人该不会是江都本人吧……


    彭措林乡到日喀则城区要两个小时,一路上江灿一言不发的开着车,我看着他的侧脸想起了还在汪家的那些日子。


    转眼汪家也没了,也不知道汪岑那个神经病现在怎么样,抛开阵营谈江都这群人和汪家还挺像的,意见统一的人走到了一起,收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建立一个新的集体,为了同一个目的。只是他们的目的各有各的不同,谁又可以分得清到底什么才是正义。


    她也说过她本身不干净。


    “我是被他们带出来的。”


    日喀则的路标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江灿突然间说道。


    江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本来已经快进入梦境的后面几个人也在这句话后被惊醒。


    “所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看着他问道。


    2013年的北京解家老宅,汪灿在躲避一场追杀。


    汪家的祖训里有一条非常明确的规定——汪家人在康巴洛人面前是无条件服从的。


    他看见了手臂上的凤凰纹身,那天要杀他的人就是康巴洛的蓝袍藏人丹,求生的本能在生理反应下高过了那些做给人看的祖训,他二话不说开始逃亡,王胖子和霍秀秀也在这时逃出了火海,刚刚的那场爆炸其实已经让他失去了逃脱的可能。


    藏刀砸中后脑的那刻,他的前方出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他怀疑过俩人是不是王胖子和霍秀秀,只是那个女人好像有着白色的齐肩短发,另外一个男人身形并不特别高大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威亚(压),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的来头不小。


    前有狼,后有虎,在退无可退之际,那个白发的身影却将手指放在唇上向着后面赶来的丹说了一声:


    “嘘……”


    模糊的视线对上了那双湖泊般的眼睛,女人的声音很低透着一股寒意,对着丹说道:“看见我,身为康巴洛人的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汪灿没有力气回头,看不见丹接下来的动作,只知道在这句话之后身后的人就没有动手。


    那个男人戏虐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挑出了两根在丹的面前晃了两下说道:“记得等一下砍准一点,我怕长回来的时候不好看。”


    随着骨骼摩擦的声音响起,男人的身影在他的面前渐渐的变化变成了和自己差不多的模样,边说道,“汪雨啊,怎么尽给我找些寻死觅活的事啊?”


    汪雨没有理会边上的人,只是笑着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她说:


    “这孩子的命现在是我的。”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后来还有一个人直接把他打晕,模糊的意识里丹追着那个男人出去了,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安安稳稳来到了日喀则,身边坐着的人告诉他:


    “我叫黎卑。”


    后来他才知道这句话是一句试探,试探他知不知道汪家之上还有一个叫做钦天监的地方。


    但他或许并不知道如果当时的他回答的答案和他们的预期不一样,他的下场或许会比死在丹的手上还要惨。


    黎卑告诉他康巴洛人砸藏刀时下了死手,头上的伤加上爆炸造成的大量内脏上的损伤,刚到西藏的时候医生说他的状况比我当年从汪家湖里捞上来时还不行,黎卑真以为这个人快救不回来了。


    他身上所有和汪家有关的设备全部由一群早就等着的人的暗箱操作下还给了汪家,钦天监本部关于他的消息被汪雨拦下,所以不知实情的人看来他本人在北京就已经失踪了。


    现在的他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完全脱离了汪家,成了一个连死在哪里都不知道的人。


    但他明确的说了一件事,他知道自己醒来后身处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正规的医院,而是一家叫做江西大众小炒的饭店。


    那里的老板是一个汉族人,和张锦予很熟,长得挺粗犷的留着大碴胡子但为人还算随和,但是打扮的和藏民一样。


    之所以认定他是汉族人,是因为在下意识的情况下他选择的是汉语而不是藏语,唯一一次听见他发怒还是在张锦予告诉那位老板自己是汪家人的时候,要不是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江灿差点以为今天晚上张锦予要带着他一起流浪在日喀则的街头。


    但那通电话打完之后老板的态度就改变多了,也没有对他不客气过,江灿不知道电话的那头说了些什么,不久后他和张锦予离开了西藏,张锦予把他交给了嘎洛,他在这条茶马古道上知道了江都这个人的存在。


    再后来的事情我们也就都了解到了,我和张锦予从天观寺赶回来的那天他其实已经在十三居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恰好得知了我也在这,而且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只是嘎洛告诉他暂时不要和我见面,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突然被张锦予先一步拉到格尔木疗养院待命。


    “张锦予说你来得比我早,原来你大半时间都在西藏?咱俩的经历还真是像。”我听完他的事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样的重点,倒是给自己抓到了点优越感。


    现在想想张锦予那段时间的行程先从江西到广西,再到西藏带江灿回十三居,然后和张休山张明山一起去天观寺,看见他俩失踪后拖着从假天观寺底下带着那卷录像一身伤的死出来又被黑瞎子带回去,然后带我马不停蹄的奔回十三居后再带着江灿去红家找红程里去格尔木和我们汇合。


    他还真是我们任劳任怨的好同志,他才是真正的超人。


    至于江灿这个名字,嘎洛说十三居的孤儿不管来自何处都有一个江姓的名字,他倒是懒得改就直接叫江灿,关于刘丧有没有加入百乐京孤儿大队我不太清楚,听十三居有人提过:


    刘丧有个哥哥就不算是孤儿,但是他不一样。


    关于名字这件事,我其实好奇过大小刀还有明爷之前叫什么,他们应该都有过自己原来的名字,我知道大小刀现在的名字纯属是江小刀自己作出来的,可大刀哥应该还有自己曾经名字的记忆,却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也不知道好不好听。


    而我,有人好像说过我的名字好听。


    到了日喀则城区人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每年五月中旬这里有一个盛大的节日叫做展佛节,节日进行三天,此三日主要是在扎什伦布寺后高壁上展佛,挂大佛像,第一日悬挂麻免则佛像,第二日悬挂释迦牟尼佛像,第三日悬挂弥勒佛像。


    很巧的是那场拍卖会就在这三天进行,还真是热闹凑在一起了。


    四月末日喀则里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本以为那年七月的南迦巴瓦峰已经是人满为患了,看见了今天的日喀则才知道我还是太年轻了。


    趁着最后的夕阳看见被圣光照耀的日喀则城区,仅剩的阳光照在宗山的白墙之上衬得别样的圣洁而辉煌,张画山带着墨镜打开了窗,享受着那些真正的藏地也难得一见的美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代替了最后的阳光领着我们进入了后藏的圣地。


    傍晚的宗山脚下还是很热闹,这里并不像彭措林乡那样保留着原来的味道,反而很有生活的气息,零零散散的店到现在还是灯火通明,江灿问我们要先逛逛还是直接到目的地。


    都说到这份上了,不下来逛一逛我都觉得对不起他如此金贵的开一次口。


    江灿说到了这,他不用导航也知道那家江西大众小炒在哪,分享了统一的地点后我们果断的下了车。


    除了张画山,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她曾经被这里的一些寺庙邀请修复壁画,在壁画圈张画山的名气还是很大的,但那些人并不知道她的本名叫做张画山。


    却知道那个被邀请的人名字叫董绘。


    张家人在百岁后会有一个董姓的名字,这个名字不像景山,画山,海琪这样按照辈分来,往往比较随意,什么样的都有。


    就在刚刚我知道海琪姐另一个名字叫做董灼华,张海客誓死不说自己叫什么,张休山还是按照他们家的老规矩,他哥叫董景兰,他叫董休竹,以此类推。


    聊到张明山叫什么的时候,张休山和张画山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始捧腹大笑,我刚开始还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直到张休山揽着他弟弟的肩膀走在我们的前面笑道:


    “我的张十二啊,到今年了还没有满100,哈哈哈哈!”


    我也憋不住开始笑了起来,张明山甩开了他的手,走得飞快,张家山派的年龄跨度还真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原来他才是弟中之弟里最年长的那个。


    他们家还有个神奇的人,神奇的点在于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叫董灿,却不知道他叫张什么,他的身份好像神秘的要死,连张休山这样没有失魂症的纯血张家人也不知道他的本名叫什么。


    当我知道扎什伦布寺边上的饭店和旅馆现在都被定完的时候,还是感慨了一下十三居在整个藏区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不管在哪里都可以把你安排妥当了,据我所知他们在藏北整个荒漠上每隔几段距离就有一个流动的据点,十三居的人会装作放牧的在那里徘徊。


    这么看我在唐古拉山脚下遇到的那个叫苏达的人应该也是十三居的,但他们在藏北徘徊的原因还是一个未知的秘密。


    漫步在日喀则的街头,忽然有了一种我是来旅游的感觉,朝圣的僧人穿着喇嘛的服饰在我身边路过,转经轮的声音在音响的兴风作浪间飒飒作响,那些零散的藏语交错在一起仿佛那些听不懂的佛经。


    西藏这个地方真的很奇怪。


    在这里我好像看得见信仰,也摸得到神界的边缘,但我明明脚踩着人间。


    如果没有那些破事,我很愿意闲空时来这里过一段安静的生活。


    走到江灿给的位置时大概是八点钟的样子,西藏的地理位置让它的时间往后推了许多,对于习惯当地生活的人们而言现在才应该吃上晚饭,而江灿把车停在了饭店正大门前,他本人正靠在车上刷着手机。


    他什么时候这么拽了?


    等等?手机?


    他的手机不是被张明山飞出去了吗?


    走近了看才知道是部新的,要真是江都给的,我现在非常愿意把他直接拴在我腰上。


    那家名叫江西大众小炒的饭店门口站着接待的人,正门虽然不大但真不是用“气派”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黑色的门框内有生动细致的金色卷草图案,带着珠光的深蓝点缀这上面的花朵,如果没有看错这就是十三居里也有的藏海花纹样,和一般的藏式住宅不一样的是这里门上的门钉不是牦牛而是虎头,门上藏青色的香布在光下显现这银线绣的白虎,上方是一块红底金字的牌匾,从上面的字可以看得这和歇居别院的那些牌匾出自同一人之手。


    别的不说,这样的装修衬得江西大众小炒几个字都有了几分别样的高贵。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看见有一个人站在饭店的门口双手抱胸一直盯着江灿看,大碴胡子穿着老头衫的形象让我一下子和饭店的老板对上了号,他的样子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但是这样的形象在这里出现在这样高大上的地方多少有点格格不入了。


    江灿先一步察觉了我们的靠近,放下手机走向那位老板。


    “来了?”老板对他问道。


    江灿点头没有说话。


    老板看了眼腕表,无奈的先把江灿拉进了门里边喊道:“还真赶着饭点来?我起码又少赚了三四桌的钱,饿死你们算了。”


    “又”?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所以不止一对人马来了,然而后来的我才知道这句话只是一场顶级混乱很不明显的预告罢了。


    走进那扇门后,我才知道别有洞天这个字有多适合歇居和这里。


    这是一座规模非常大但样式很简单的藏式四合院,简单的说就是把德姆绰梅朵家的城堡扩大到了半个歇居的大小,中间的空地上的地砖都是带着纹样的青石板,纹样就像藻井上的莲花一样在地面上铺开,除了正门的那面是4层外,其他的三面都是5层,整整齐齐的藏式窗户都亮着灯,看来这里的生意异常的好。


    赣菜在西藏可谓是不多见的,难得一见的东西往往就会吸引不少人,这里不仅当地人,这里的外地游客也有很多,好在有人早就通知了这里的老板一定要空出了一个桌子,穿着老头衫的老板领着我们在外面一排人的众目睽睽下走进了饭店。


    我们几个刚踏进来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了。


    “凭什么他们后来的可以进去!”


    “就是,我们都排了快一个小时了。”


    出于对江都之前那句“不要赶着饭点来”的违背,我有些怀疑这位老板会不会做出某些出格的决定,但那位第一次见面的老板不顾一切的按着我的肩膀把我往里面推,边叫江灿带我们去早就备好的位置。


    直到里面的服务员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情况,赶来处理的时候看了一眼领头的人叫了一声老板,之前在外面叫唤的人瞬间也哑了声音。


    我们被送上了二楼,饭店里面的装修虽然现代却相当讲究,颇有一种现代化的十三居的感觉,一楼除了正厅和接待室基本上都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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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的小桌,二楼就是包厢和一些茶室。


    如果说歇居别院是用来接待那些有目的的人,这里更加的像是一个普通的饭店,装修的风格却也和歇居别院很像,朴素,低调,但所有的地方都讲究的要死,内部装修的每个细节都让人感觉贵的要死,见过别院报价单的我知道那些东西实际上也贵的要死。


    在江灿离开后,张休山就和警犬一样在这个包厢里逛了一圈,再怎么说这个地方和江都他们也算有关系的,保不齐是七指建的,一顿观察后张休山给了我们一个结论:


    “实心的,防水防潮还防震。”


    好了,这里暂时和七指没关系了。


    张明山说从来没有在歇居看见过这号人,但他知道歇居所在的婺源一向以蒸菜出名,尤其是粉蒸肉更是歇居的必点菜目之一,所以看见江灿端着盘粉蒸肉进来的时候,他眉头都紧了。


    他二话不说的戳开了粉蒸肉,夹了一块在盘子里非常倒胃口的直接戳烂,在我们面前分离处理粉和肉。


    “歇居的做法,一般来说粉蒸肉会用五花,但是江小刀不吃肥的,所以用的一直是瘦肉。”张明山说道,我在歇居向来只负责吃,不了解这些,但他是实打实在别院里招待过宾客的,指着那些其实是真正重点的灰棕色粉说,“我姐当年不知道从哪里想出来的办法纳糌粑代替了糯米粉,这件事也只有歇居里的人才知道。”


    菜一盘盘的上,不止是张明山,我也开始对桌上的菜品越来越熟悉,原来江灿的那句“和歇居有关系”是这个意思。


    我开始对这位老板的身份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他到底是谁?


    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日,一个京……


    张休山刚拿起的筷子落在了桌上。


    “我叫晾。”


    这是这家江西大众小炒的老板来到包厢后说的第一句话,我知道张休山被吓到的原因,如果是我可能还不如他镇定。


    一个日,一个京。


    也可以是个景字。


    晾并没有在意我们各种各样的惊讶和怀疑,自顾自的在桌上放了一坛酒,倒了四杯放在转盘上,转到我们的面前,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三口一杯,第一次见面总得给我个面子吧。”


    也是第一见用这么粗犷的待客方式,不像是待客,倒像是示威,我想起了张明山一些非常著名的丢人事,主动的把江灿拉过来挡酒。


    晾看着我的动作,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边说道:“忘了,歇居现在不让喝酒的,我当年在的时还没这条规矩。”


    他很早的时候在歇居待过,起码在大刀哥成年之前,但他同时也知道现在的歇居发生的事,也就是说他和江都一直有联系。


    我有一种感觉他是在故意在我们的面前说起这件事的,想让我们知道他和江都之间的关系。


    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吗?


    从大刀哥成年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可是光从他脸上看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所以他一定和张家,岗日这样的家族有关。


    十三居说他和自己没关系,七指没必要在我们的面前装成这样,看起来他和吴邪身边的人也没有半毛钱的相似度,张锦予身边现在还跟着一群人,最有可能的就是:


    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消失多年的张姓人士。


    张家消失的人那可多的去了,吴邪说他们是职业失踪人员,一个西部档案馆就可以单拉出来一车。


    晾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让人拿来了茶代替酒,他说老规矩不能丢,我们也没有拒绝,茶到了嘴边我便察觉这个茶是茶马古道七里峒的仙留茶。


    奇了怪了,还都对上,他就是想让我们猜自己的身份。


    “你是张家人?”


    张休山比我更快问出来这个问题,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山派失踪的那些人里有一半是和他有关系的,他比谁都着急。


    晾笑了一下,张开自己的手摊在我们的面前。


    没有发丘指,那是双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手,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反而有些别样的粗短,和他的脸倒是匹配,张明山按住了马上要发作的张休山,他知道张休山想要去拿桌上的热茶壶浇在晾的头上,比起发丘指这样可以造假的特征,张家人身上的纹身才是真的可以明确辨别身份的东西。


    晾嗤笑着我们私底下的那些动作,直接拿过了桌上的水壶浇在了自己的双臂上,上面的皮肤除了被烫红外没有任何的异常,更不用说张家的纹身了。


    “还有什么疑惑的吗?”他看着我们笑着问道。


    “你是谁?”


    我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口问,与其边猜测边和他兜圈子还不如问个大的,管他答还是不答。


    料到晾可能会不回答,但是没料到他会答得这么仔细,他看着我们说:


    “第一,我不是张家人,不是七指的人,也不是康巴洛和茶马古道上的人,但是不代表我曾经和他们没有关系,我和你们几个也谈不上合作,顶多是为了人情世故;第二,给你们安排的住处不在这里,钥匙在那个汪家人的手上,吃完饭后他会带你们去,展佛节期间吃住我都包了,但是尽量错开饭点来,我还是要赚钱的;第三,我平时就在这家饭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用特地来找我。”


    “还有一件事,这家江西大众小炒是我的,和江西歇居没有关系,但是这里的老板娘叫……


    “江都。”


    与此同时在大堂里全部带着帽子,默不作声吃着粉蒸肉的另一桌人。


    “唉,你听见楼上说什么没有。”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狂炫着粉蒸肉,边吃边说。


    “嘘,别吵了,再吵人家就真听不见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咬着可乐的吸管看着旁边一直低头没动筷子的人说道。


    “他白天隔了几公里的车里再聊什么都听得清楚。”带着眼镜的人看着那个低头的人说。


    那姑娘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反问:“话说回来你路上捡的那个手机修好没有?”


    戴眼镜的从包里拿出了一部屏幕快碎完了的手机和一堆零件,回道:“快了快了,也就坏了一个屏幕,实在不行我可以先全部传到我的电脑上,在同步到我自己的手机。”


    他话音刚落,那个低着头的人就甩出了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


    戴眼镜的靠着椅背上感慨:“我的妈啊,我一个修文物沦落到修手机了,什么世道啊!这手机好大的脸。”


    “闭嘴吧你,快三十了能不能正经点。”小姑娘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戴眼镜完全没有被这段话打压的意思,立刻反击:“嫂,你今年就三十了,还跟着我们闹呢。”


    那个姑娘往戴眼镜的人脑袋上一拍,小声骂道:“明明是八字没一撇的事!”


    “我听见了。”那个低头的人终于抬起来头。


    “听见啥了?”另外两个人立马好奇地凑了过来。


    刚刚低头的人脸上的表情却不太对劲,看着那个戴眼镜的说:“这里的老板说这里的老板娘叫江都。”


    “啊?”另外两个人同时喊道。


    戴眼镜的人看了一眼桌上的粉蒸肉想起了一些事,直接站了起来喊道:


    “操!吃什么饭!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