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侯爷为何毁我清白?
作品:《前夫君随新帝入京,她被逼二嫁》 大理寺的陈大人听到下属上报来的事,蹙眉道:“广平侯府抄家之事所有活契仆人皆已遣散,哪还有什么签了活契没有遣散的下人?”
“就是这个理,我才觉得不对劲。”
钟鸣鼎食的人家哪里会去乡下买什么仆从?
人家的仆从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府中的,就算缺了人,那也是从人牙子手里买人。
亲自去采买仆从,传出去多掉身份。
负责牢狱的方大人又思量了一番道:“但下属觉得,这对老夫妇似乎没有说谎,看他们的户籍和口音,确实是京城附近的人家。”
陈大人到底是心系百姓,此事又关心到信王谋逆一案。
他让手下去将两对夫妇安排好,将事情上报给了刑部和薛昱修。
薛昱修本以为那对老夫妇的女儿和其他受害者一样,是被广平侯府三公子代替萧意锦送到了信王床榻,被折磨致死了,可没想到查了受害者名单,却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人。
意识到事情变化,薛昱修叫来那对夫妇仔细询问,又让他们亲自指认采买管事。
老夫妇辨认了半天,也没能认出当初那个管事。
既白提出疑惑:“难道并不是广平侯府的人去的他们村子?听闻京城周边常有流寇,或许是人贩子假扮的?”
那对老夫妇顿时就急了:“绝对不是人贩子,来咱们村的那个管事认识村长,还是咱们村长媳妇娘家的三婶,关系近着呢。”
薛昱修听到这个线索,回府让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让两个老人带路去了白家村。
村里的人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尤其是村长媳妇,看到两个腰间别了刀的男人吓的腿都软了,不用吓唬就直接将当初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原来白家村村长媳妇口中的三婶其实并不是广平侯府的人,而是萧家人。
三婶也并非她亲婶子,只是她娘家村子里一个多年不曾回来的族亲。
她那天回娘家给母亲做寿,听母亲说三婶在寻模样不错、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妇人进府当差,凡介绍姑娘的人都能得一两银子,她就想起了老夫妇的女儿。
老夫妇的女儿模样生的漂亮,可惜命不好,嫁的那个童生被政发徭役,活生生给累死了。
恰逢天灾,村里子的人吃都吃不饱,见有人买姑娘进大户人家当差,个个都想让村长媳妇说情让他们家姑娘去。
但三婶一眼就瞧中了老夫妇的女儿。
老夫妇看那群人穿的体面就没多怀疑,更没有多要钱,只一口咬定签活契,三婶和他们缠了一会儿就同意了。
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薛昱修问村长媳妇:“你可知道是萧家哪个人手下的管事?”
村长媳妇:“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不过您要是让我指认,我倒是能指认的出来……”
薛昱修没有多问下去,将人押进了牢里,直接回了府。
*
琳琅从对面茶楼回来,在萧意绾耳边低语了几句。
“没瞧见她见了谁?”
琳琅:“只瞧见她进了一间包厢,外面有仆从守着,我靠近不了。”
萧意绾:“罢了,林倩倩在京城没什么朋友,以她如今的名声,应该也没什么人愿意帮她,明日咱们把少爷接进府,最近一段时间就不出门了。”
傍晚,萧意绾端着膳食去了书房。
要坐稳侯夫人之位,她可不能放弃对薛昱修的攻略。
薛昱修揉着眉心,对她的到来已经见惯不惯。
“侯爷可是累了,不如先用膳?”
萧意绾温声靠近,刚要上手去给他揉肩膀,被他拉住袖子推开。
薛昱修不客气的戳穿她心思:“书房内,莫要拉拉扯扯。”
萧意绾也不恼,坐在他对面用手掌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看他。
薛昱修用着膳,想起今日之事,似随口问她:“萧家有个姓黄的女管事,大概四十来岁,你可见过?”
萧意绾眨了眨眼睛:“见过呀。”
薛昱修抬眸,黑眸里满是探究:“我只给了两点消息,你就知道我要说的人是谁?”
这人可真是心思细腻。
好在萧意绾早有准备,她装作委屈的瞧了他一眼:“萧府姓黄的管事只有一人,而且你说四十多岁,那我当然知道是谁了,她可有名了。”
“你还记得前些日子陪我回门时,窗台上放着的梅花瓶吗?”
薛昱修点头。
“我母亲身边的许嬷嬷掌管着整个后院,你说的那个黄管事就是许嬷嬷的媳妇,她的父亲虽是我父亲庄子上的管事,但她从小就进了府,是在许嬷嬷手下长大的,做事和她一派相承,平日里就算是我都不能对她使眼色。”
“我房间里的花瓶和首饰衣裳,都是经过她手分派过来,你也瞧见了,反正我乐不乐意喜不喜欢,人家可是不管的。”
她娇俏的脸上写满不高兴,薛昱修看不出什么破绽,便盯着她道:“既如此,不如我明日陪你去一趟萧家寻寻公道?”
萧意绾为难:“可明日祺安回来,他在宋太傅家学了那么久,我还想给他补补身子呢。”
薛昱修不过是试探她一下,见她不愿意去就没再开口。
萧意绾见他又沉默下去,轻咳一声,面带羞涩:“那日你为何会……”
薛昱修放下筷子,站起身:“我还有事,你先回朝暮院。”
萧意绾拉住他的手,起的太急,脚一歪直接往他怀里跌去。
薛昱修虚虚环住:“你已经往我怀里跌了许多次了。”
萧意绾从腰间套出帕子一甩,在眼角抹泪:“人在急的时候总会出错,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拉不住侯爷自然就会跌倒嘛。”
她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薛昱修的脸色,一张冷脸只淡漠的睨着她。
萧意绾心里咯噔了下,不会真生气了吧?
她站直身,抱着他的手臂委屈道:“侯爷,你既说了要与我和离,为何要毁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