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萧意绾布局
作品:《前夫君随新帝入京,她被逼二嫁》 “你说什么?”薛母震惊:“你要纳谁为妾?”
林倩倩躲在帘子后面听到这些话,眼睛满是妒忌,除了牢里那个贱人还能是谁?
她穿好衣服快步走了出来,施施然的跪在薛昱修面前,泪眼婆娑的恳求。
“表哥,我自幼爱慕于你,你身边那些将士谁人不知,你要我嫁出去,他们碍于你的权势娶了我,又岂会待我好?”
“我就想待在薛府,就想陪着姨母,姨母身子看着硬朗,可姨父去世后她多有梦魇,常常睡不着觉,头疼时宛如刀割,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不求你能待我多好,也不求正室之位,只求留在姨母身边。”
薛母听的心疼坏了,她含泪扶起林倩倩,对着薛昱修埋怨道:“倩倩一个姑娘家如此求你,你若还是不答应,那也别认我这个母亲了。”
薛昱修唇角勾出个冷笑,黑眸阴沉的盯着轻声啜泣的人:“你若是只想留在薛府,那好,后日薛昱辰回来,我做主让你进他院子为妾。”
林倩倩瞳孔震惊,腿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薛母:“你敢!”
她小儿子岂能未成亲就先纳妾?
这不是活生生的败她儿子名声吗?
薛昱修站起身,靛蓝色的长袍落在他角落,菱角分明的脸上只有不寒而栗的冰冷。
“母亲,表妹想陪着您,从不只有成为我妾室一条路,既然你舍不得二弟,那二叔家的大哥儿与辰弟年纪差不多,亦可让表妹嫁给他。”
“您非要我纳林倩倩为妾,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知晓,故而才不能如你所愿。”
“之前的话,我当着表妹的面再说一遍,也省的她在背后捣弄心思。”
“我薛府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却从未有扶妾为正的先例在,国法虽不曾明令禁止,但妾等同于奴,不止我,薛家所有人,都不许有扶妾上位之事!”
薛昱修说完,挥袖而走。
林倩倩身形一软,瘫靠在薛母身上。
薛母以为她是在伤心薛昱修不纳她为妾,心疼的扶起她:“你放心,那个不孝子白眼狼敢不纳你,我定骂死他。”
林倩倩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望着她的眼睛寻求安慰:“姨母,你不是说的等我进了表哥的后院,就找个借口把萧意绾休弃回家,扶我上位吗?”
“倒时候,我的孩子才是爵位的继承人啊。”
薛母心虚,不敢看她:“我是这么说,但是修儿他那个人倔强的很,又看穿了咱们的打算,这事只怕不成了。”
林倩倩大声质问:“怎么就不成了?不成了你为何要我进表哥房里为妾!”
薛母:“那、那不是你自己喜欢修儿,非要为妾吗?”
她要是不喜欢,自己还能逼着她当妾不成?
林倩倩惨笑。
她喜欢薛昱修,可她更喜欢他那份沉稳、担当,还有他的光明前途!
如今薛昱修明确说了绝不会扶妾上位,自己若是真进了他的后院,只怕这辈子都没了指望。
她长的是有几分清秀,却比不得京城那些金尊玉贵娇养长大的姑娘。
薛昱修本来就对她没什么意思,她靠着表兄妹这份情谊真的能夺得侯爵夫人之位吗?
林倩倩心里明白,薛昱修若是没有扶妾上位的心思,那自己斗倒了萧意绾,只会便宜了别人。
倒不如再没进去后院之前……杀了萧意绾!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
萧意绾自己丫鬟去送个药,还能听到薛家人争吵。
虽然姚黄听的不多,但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纳妾二字。
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薛昱修拒绝了林倩倩。
连她都能看清林倩倩的心思,薛昱修一个跟随圣上从战场打杀出来的人,岂能看不透一个小姑娘?
薛母行不通薛昱修那边,只怕没多久又要在她这边说事了。
一连两天,萧意绾还以为林倩倩会在府中闹事,不曾想反倒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过出门的时间倒多了起来。
这天,林倩倩再次出门前,萧意绾也收到庄子上递来的消息。
她找的人终于到了。
萧意绾特意找了一间茶楼坐下,瞧见对面楼上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挑了挑眉,让琳琅跟踪过去看看。
没多久,大街上出现一对老年夫妇,两人挑着扁担,环顾四周,脸上一片茫然。
老夫妇中的男人拉着一个人询问:“小哥,你可知道广平侯府在哪?”
“广平侯府?你是哪里的人,找广平侯府什么事?”
老皇帝临死前很是折腾京城百姓,如今新帝瞧着是个明君,大家自然拥簇。
广平侯府那是谋逆案中的一员啊。
不多时,路人将连个老夫妇围了起来。
那对老夫妇穿的很普通,但看得出来是精心整理过的,衣服虽有补丁但并不脏。
男人揣着小手惶恐不安:“是这样,前些日子广平侯府的下人到咱们村找身段好样貌端正的姑娘去府里当差,我家姑娘男人刚去世,年纪又大,原本是选不上的,但那下人说我姑娘说话好听,就选了进去。”
“说好的每过一月可以回家一次,这都三个月了,一直没瞧着人,村里赶车的人说,咱们上头的皇帝换人了,我和老伴怕孩子出事,就想过来瞧瞧。”
路人听后,怜悯道:“你来晚了,广平侯府都被抄家了。”
男人慌了:“我那闺女可没卖身啊,签的可是活契,三年一到就能回家的。”
路人安抚他:“你别急,既是活契,那便不会被主家连累,许是还没遣散回家,你们去大理寺旁打听一二,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只是他还听奇怪的,广平侯府那么多下人,用得着去乡下买丫鬟?
楼上的萧意绾看到那对老夫妇颤着身子往大理寺狱走,缓缓将窗户关上。
庭芜给她倒了杯茶:“姑娘别担心,咱们帮瞒了这么久,也算是对得住那位姑娘了,前头广平侯府闹出事,多少人寻求公道却被陷害死在牢狱。”
“那姑娘逃出来撞上咱们的马车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她临死前恳求咱们帮瞒着她父母,怕她父母接受不了打击,咱们也帮了,但咱们总不能瞒一辈子。”
“这姑娘的父母心里有她,咱们不过是让人在他们村赶牛车的人耳边提了两句京城之事,这对夫妇便能寻来,可见是时时念着这个姑娘的。”
“如今大理寺卿乃是地方调任上来的陈大人,想必会给这对夫妇一个交代。”
萧意绾明白她的意思,她端起茶盏,慢声道:“我并非愧疚,也并非不忍,我与那姑娘无亲无故,从一开始帮着她瞒下便是等着这一天。”
“于我们双方而言,这本就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