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就是那串乱码？”方玦看着自个儿刚画出的轮廓，信又不信的样子，“你既然有这种本事，怎么还拿着照片来找我？”


    江照庭耸耸肩，“啧，我不能不给我三哥面子啊。”


    江序那么积极的帮她，她怎么能打击他呢。


    “我大哥说了，要给三哥表现的机会，这样三哥才能长大。”


    江序：“……”


    他难道不是比江小欢大吗？


    “那这个画像，我还画吗？”方玦问。


    江善欢摇头，“不用，我都画出来了。”


    她边说，边从另一个牛皮纸袋里拿出了两张手稿，上面分别是两幅头骨画像。


    “您帮我看看，能不能根据这两幅头骨，画出它们之间的相同之处。”


    她虽然能画常人画不出来的画像，但她见过的案例还是太少了。


    但方玦不一样，他是专业的，接触的画像比她多得多，所以侧重点跟她肯定会不一样。


    方玦拿过两张画像看了看，点头。


    这时，褚呈拿着江善欢画的画像问，“这张画像，可以提供给警方吗？”


    江善欢挑眉，“当然，很高兴能帮到你。”


    她想起他是谁了。


    大哥的朋友，上次高速路上姓陶的搞事，还多亏了他呢。


    褚呈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给同事发过去。


    “谢了，等抓到这个间谍，我一定向上头给你请个头功。”褚呈说。


    江善欢笑着摆手，“功劳就免了，还是给你们这种需要它的人吧，不过你要是给我点辛苦费，那就更好了。”


    褚呈，“放心，我一定给你申请下来。”


    “那我就先走了，争取今天晚上就拿下这孙子。”


    褚呈边说边往门口走，“方教授，我走了，咱们年后再聚。”


    方玦没抬头，只是朝他挥了挥手。


    褚呈刚走没多久，方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陈局。”


    方玦接起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好，我现在立刻赶过去。”


    他没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江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边有点急事。”


    江善欢，“没事，您先忙您的事。”


    方玦露出一个十分抱歉的笑容，“这样吧，咱们加个联系方式，等我画出来了，我直接发给你。


    江善欢点头。


    加完联系方式后，江善欢和江序就告辞了。


    江序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好不容易能平常对待自家小妹‘山魈’的身份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马甲。


    他觉得他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车上，江序强迫自个儿冷静下来。


    “大佬，请问您到底还有多少马甲？”江序问。


    江善欢玩着手机，闻言侧头看着他，“这也算马甲？”


    都没没个正经名号也算马甲吗？


    江序：“……”


    他怀疑这人是在故意装逼！


    绝对是故意的。


    “这不算？”


    “各国专家几个月都解决不了的事，您五分钟都解决了，这不算马甲？”


    “呃…那勉强算吧。”江善欢说得十分不情愿，“早知道江湖上会留下这个传说，当初我就不用临时id了，不仅悬赏的奖金没到手，逼格也没有了。”


    “临时id？”江序觉得自己脑袋应该是被卡车撞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为什么要用临时id？”


    难道是临时id更能彰显她的强大？


    这还没逼格，这他妈简直吊炸天了好吧。


    就像玩游戏一样，一个新号吊打一群大佬。


    要是换成他，他能吹一辈子。


    但说到这个，江善欢就不得不叹口气。


    “啧，其实吧，主要是因为我当时的任务要超时了。”


    当时她接了一个暗杀的任务，追着暗杀对象全球跑。


    跑着跑着，发现各国进关出关管控越来越严，这给她带去了不小麻烦。


    后来她一打听，才知道是国际警方在追犯人。


    为了自己的任务能顺利完成，为了自个儿的账户上能多一笔不菲的收入，她只能当那个匿名的好人了。


    随便在街边找了个网咖，用临时id上传了那幅画像。


    “就这样？”


    江序大为震惊，“如此随便、草率？”


    江善欢撇撇嘴，“虽然我也很想有一个高大上的装逼过程，但事实它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


    江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简单烹饪。


    同理，最牛的逼，也只需要随便装一装。


    从此在江湖留下一段传奇，供后来者瞻仰。


    “三哥，你在前面路边停一停，我下去买杯奶茶喝喝。”


    江序把车停在了路边。


    江善欢蹦着就进了奶茶店。


    看着她的背影，江序一言难尽。


    她怎么能是个大佬呢？


    还是套了层层马甲的大佬。


    “嗡嗡嗡——”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江照庭。


    “大大大大大……大哥，江、江、江小欢她，她、她、她——”


    江照庭：“她把你揍成结巴了？”


    江序：“……”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去问褚哥吧。”


    一听这话，刚下牌桌的江照庭双眉一拧，快步走到了院子。


    “怎么回事？”他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江小欢又进局子了？”


    这才出去三个小时不到，又捅篓子了？


    这小漏勺——


    “什么呀，不是。”江序打断了他的思维。


    “反正我说不清楚，你自个儿去问。”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看着黑下来的手机，江照庭不敢耽搁，立刻又拨通了褚呈的电话。


    结果他还没开口呢，电话里就传来褚呈的一阵嚎叫。


    “靠靠靠靠靠——江大总裁，你家小妹简直就是哆啦A梦啊，什么都会，十项全能。”


    “你家上哪捡回来的，给我个地址，也让我去捡一个呗。”


    江照庭心里松一口气，但眉头却始终拧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褚呈听他还不知道，立刻把发生在方玦家里的事说给了他。


    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出神入化，直接把江善欢给吹上了神坛。


    江照庭听完，很惊讶，但却并不诧异。


    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能轻易画出那张模糊照片的头骨画像，其实早就说明一切了。


    只是他没有往这方面想，也没问。


    “诶，江大总裁，我手里还挤压了不少悬案，你让你小妹帮我画画呗。”褚呈还在说。


    “我家小妹是让你这么使唤的？”江照庭立刻变脸，“美死你。”


    褚呈：“……”


    江照庭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立刻挂了电话。


    然后又给江序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