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女王的血,疯犬的药

作品:《穿越魅魔女帝,开局驯服禁欲战神

    一声满足的叹息,从姜芊芊的唇间溢出,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情事终了后的慵懒与沙哑,在死寂的空气里激起黏稠的涟漪。


    这叹息,并非源于疼痛的消退,而是源于一种更深邃、更黑暗的战栗。


    身体里那场狂暴的风暴刚刚平息,余韵如同细微的电流,仍在四肢百骸窜动。


    这头她亲手磨砺的野兽,在失控时展现出的毁灭性力量,与此刻被她彻底榨干、重新拽回掌心的绝对掌控感,混合成一种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快感。


    她的身体不再紧绷,那股将他钉死在王座上的力量,化作了绕指的柔。丝质睡袍下,肌肤上还残留着薄汗带来的潮湿,带着两人气息混合的、靡靡的味道。


    陆锋的呼吸依旧粗重如破旧的风箱,强悍的身躯跪伏在那里,汗水顺着虬结的肌肉线条滑落,在黑色的皮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着方才的激情有多么汹涌。温热的血液从她的指尖滑落,带着铁锈与花蜜混合的奇异香气,一滴,正砸在他滚烫的唇上。


    他的世界里,瞬间只剩下她指尖的触感和那抹血色。


    他赤红的眼底,那未曾褪尽的、属于野兽的凶戾与疯狂,在看到她指尖血珠的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种极致的挣扎,是想要继续毁灭一切的本能,与刻在骨血深处、不容许她受一丝伤害的忠诚,在进行着惨烈的搏杀。


    但这场战争,只持续了零点一秒。


    忠诚,碾压了一切。


    没有犹豫。他伸出舌尖,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自我献祭般的虔诚,小心翼翼地,卷走了那滴属于她的血。


    温热的,带着她体温的液体,在他口腔中炸开。


    那不是惩罚,是恩赐。是神明赐予罪人的圣餐,是女王在他彻底失控、占有了她之后,重新确认彼此归属的最终盖印。


    他将她指尖的最后一丝血色舔舐干净,动作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最珍贵的瓷器,仿佛那上面沾染的不是血,而是世间最甜美的蜜糖,是他刚刚才贪婪品尝过的味道。


    然后,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言语在此刻是多余的亵渎。


    他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陆锋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她那只刚刚被他“净化”过的手。


    他将脸埋在她的掌心,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冰凉的皮肤上,形成一片潮湿的水汽,身体因后怕、激动与极致欢愉后的余韵而无法抑制地轻微颤抖。


    这是臣服。


    是野兽在主人脚下露出最柔软的腹部。


    是造物对造物主最彻底的归顺。


    姜芊芊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湿热与颤抖,感受着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对她的绝对依赖。


    她揪着他后颈头发的手,缓缓松开,转而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短发,动作带着一种驯服了猛兽后的安抚与嘉奖。


    她俯视着他,肩上那个由他亲手烙下的、狰狞的印记还在火辣辣地疼,提醒着她方才的失控与疯狂。


    可那疼痛,却也成了一种最私密的、最深刻的连接。


    “起来。”


    她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是尾音里还藏着一丝欢爱后的沙哑。


    陆锋的身体一僵,然后缓慢地,从她掌心抬起头。


    他依言站直了身体,重新跪回王座前的黑色皮垫上,低垂着头,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可他唇上那抹不属于他的妖异红色,和他赤裸上身肌肉上细密的汗珠与暧昧的红痕,都在诉说着方才那场抵死的纠缠。


    姜芊芊也从王座上站起,双腿感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酸软。


    丝质的睡袍因方才的剧烈动作而凌乱不堪,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带着情事后靡丽潮红的肌肤,和肩头那个刺目的烙印。


    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陆锋立刻会意,捧起那件被他丢在地上的丝绒盒子,恭敬地递上。


    姜芊芊接过,打开。那条刻着“Q”字的铂金项圈,在冷光下泛着冰凉的光泽。


    她绕到他身后。


    冰凉的金属再次贴上他滚烫的脖颈皮肤,激起他一阵战栗。


    “咔哒”一声轻响,锁扣合拢。


    缰绳,重新套上了。


    “去洗干净。”


    她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然后,换上礼服。”


    “今晚,有一场宴会。”


    陆锋没有抬头,只是用低沉的、带着绝对顺从的声音应道:“是。”


    他起身,走向浴室,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但那紧绷的肌肉线条,却泄露了他身体内部仍在燃烧的火焰。


    浴室的门关上,水声哗哗响起。


    姜芊芊独自站在空旷的“忏悔室”里,缓缓抬手,碰了碰自己肩上那个依旧灼痛的齿痕。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的女人,睡袍凌乱,发丝微湿,从锁骨到胸口,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肩头的烙印深紫发红,边缘甚至带着细微的破损血痕,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妖冶的血色玫瑰。


    这印记,比脖颈上的项圈,更是深入骨髓的占有。


    是他的失控,也是她的纵容。


    是他的罪证,也是她的勋章。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红唇勾起一个冰冷而满意的弧度。


    魏九用一张过去的照片,试图将她钉在名为“纯洁”的耻辱柱上。


    而她,则在自己的神殿里,用最原始的方式,与自己最锋利的刀抵死缠绵,并为他烙上了独属于她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这才是她的回礼。


    水声停了。


    陆锋走了出来。他已经冲洗干净,换上了一身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装。


    白色的高领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完美遮盖了那条铂金项圈,也遮盖了他颈侧贲张的青筋与可疑的痕迹。


    他恢复了那个沉默、内敛、如同精密武器的模样。只有微红的眼角和依旧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余波。


    姜芊芊也转身走进了自己的衣帽间。


    当她再出来时,已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一身曳地的黑色丝绒长裙,如同流动的暗夜包裹着她。裙子的设计极为高贵典雅,将她衬托得如同暗夜女王。


    长袖与合体的剪裁,完美遮过了肩上那个不能示人的烙印,以及手臂内侧可能存在的、因过分用力的抓握而留下的指痕。


    她化了精致的妆,红唇如血,面容冷艳,气场全开,再不见方才的一丝狼狈与失控。


    她走到陆锋面前,为他整理了一下高得有些不近人情的领口。


    她的指尖,隔着柔软的布料,轻轻划过他喉结的位置。


    陆锋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身体绷得更紧了。


    “今晚,你是我的影子。”她的声音很轻,“你看得见一切,听得见一切。”


    “但你不存在。”


    “除非……”她顿了顿,指尖在他领口最上方那颗纽扣上轻轻一按,语气玩味,“……我允许你存在。”


    “明白吗?”


    “明白。”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神殿,走向电梯。从极端的私密,走向浮华的公开。从抵死的纠缠,走向另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车子平稳地驶向滨江国际艺术品慈善晚宴的会场。


    车窗外,魏九买下的那些巨大屏幕,依旧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播放着那张少女的照片。


    雪地里的白裙少女,倔强又迷茫。


    “我在等你回家。”


    那行字,在夜色里格外刺眼。


    陆锋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看到姜芊芊的目光从屏幕上扫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微微收紧。


    那张照片,那句口号,对现在的她而言,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杀伤力。


    就在不久前,她用更直接、更深刻的方式,宣告了自己早已不是那个雪地里的女孩。


    姜芊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同样通过后视镜回望他,红唇无声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暗示。那眼神仿佛在说:还记得吗?


    陆锋的心脏猛地一跳,随即,一种滚烫的、独占的满足感席卷全身。


    他是一个女王的影子。


    一个给女王烙上过印记,也被女王用鲜血驯服过的,唯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