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偏执前任伤敌八百,自损一万二

作品:《穿越魅魔女帝,开局驯服禁欲战神

    姜芊芊的手指,从陆锋的喉咙上移开。


    那片被她笼罩过的皮肤,残留着冰凉。


    可这股冰凉,却在他的血脉深处,直接烙下了一片焚天煮海的火。


    她收回手。


    转身。


    重新坐回那张象征绝对权力的王座。


    从始至终,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她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冷漠到能割裂空气的背影,和一句轻飘飘,却重如山岳的命令。


    “去处理干净。”


    陆锋依旧单膝跪在原地。


    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维持着最卑微的臣服姿态,纹丝不动。


    他垂着头颅,视线聚焦于地面。


    他能清晰感觉到,喉结上那道浅浅的、带着极致羞辱与无上占有意味的白色印记,正在他滚烫的皮肤上,缓慢地,一寸寸地,变成一道暧昧旖旎的红痕。


    这不是伤痕。


    这是女王亲手为他戴上的,独一无二的项圈。


    是烙印在他灵魂上的,至高无上的奴隶契约。


    他缓缓抬起手,用粗粝的指腹,轻之又轻地,带着宗教般的虔诚,碰触了一下那个位置。


    滚烫!


    刺痛!


    一种让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叫嚣、兴奋战栗的触感,从那一点瞬间引爆,贯穿四肢百骸!


    女王不喜欢失控。


    而他,从被她捡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心甘情愿,成为她手中最锋利、最听话、最不会失控的一把刀。


    他站起身。


    动作沉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转身时,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已再无半分方才的狂热与沉迷,只剩下绝对的冷静与即将奔赴杀戮的死寂。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


    “咔哒。”


    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门外,是需要他用鲜血和白骨去清洗的,肮脏的战场。


    门内,是他的神祇,他的一切,他的整个世界。


    ……


    京城,魏家公馆。


    顶层露台,月色如霜,寒气逼人。


    小五的脸色,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惨白。


    他双手死死攥着一部加密平板,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发抖,几乎要把那价值百万的玩意儿,生生捏碎。


    “九哥!九哥!完了!全完了!”


    “日内瓦的家族信托基金爆了!伦敦那家养了三十年的离岸公司被强制清算了!德意志银行那几个专门用来走账的秘密账户,现在干净得能照出人影儿!”


    “咱们……咱们魏家在欧洲藏了三代、用来保命的私房钱……一夜之间,被人连锅端了!连祖坟的地基都被人刨了啊!”


    小五的声音凄厉,几近哭嚎。


    然而,那个被他称为“九哥”的男人,正闲适地靠在露台的藤椅里,用一块天鹅绒的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根纯银马鞭。


    听到小五那如同天塌地陷般的汇报,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只是用那块软布,将马鞭手柄上盘踞的、栩栩如生的银蛇,擦拭得越发冰冷,越发光亮。


    “慌什么。”


    魏九开口,声音悠闲慵懒,像是在讨论今天下午茶的点心,是不是合他的胃口。


    “钱没了,再赚就是了。”


    “九哥!我的亲哥!这他妈是钱的事儿吗!”


    小五急得原地直跳脚,恨不得扑上去摇醒自己这个疯了的主子。


    “这是有人直接抄了咱们的老巢!釜底抽薪啊!这手法,又快又狠,根本不讲任何规矩,完全是奔着让咱们魏家断子绝孙来的!”


    “除了天擎那个姓姜的疯婆子,我他妈想不出第二个人!”


    魏九笑了。


    那是一种揉碎了月光的、颠倒众生的笑。


    他放下马鞭,拿起旁边冰桶里的一瓶黑桃A,给自己倒了半杯。


    金黄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欢快地冒着气泡。


    “你看。”


    “她急了。”


    他晃了晃酒杯,桃花眼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迷醉的狂热。


    “她越是这么不计后果,越是这么疯狂地反击,就越证明……”


    “她心里有鬼。”


    小五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九哥,他严重怀疑,对方的脑子是不是也在刚刚那场金融风暴里,被一起清算了。


    “九哥……咱们亏了至少上千亿……还是美金……”


    魏九呷了一口香槟,任由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小五,你不懂。”


    “我跟她玩的,从来就不是谁钱多的游戏。”


    “我要的,是她这个人。”


    “是她再也无法用那身冰冷的铠甲来伪装,是她歇斯底里,是她方寸大乱,是她只能乖乖回到我身边,哭着承认,她就是十年前那个在雪地里冻得发抖,求我拯救的……芊芊。”


    他站起身,走到露台边缘,俯瞰着京城璀璨如星河的万家灯火。


    “用区区几千亿的美金,能换她一次真正的失态。”


    “这笔买卖,划算。”


    小五:“……”


    他觉得他九哥不是疯了。


    是已经疯得没边儿了。


    这是什么“伤敌八百,自损一万二,还觉得自己血赚”的七伤拳打法?


    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也不想懂了。


    ……


    第二天。


    一份制作精良到无可挑剔的请柬,被放在了姜芊芊的办公桌上。


    米白色的荷兰特种纸,浸染着清冽的雪后松木香气。


    纸张的边缘,用暗银色的丝线,烫出了一圈繁复精美的雪花纹路。


    没有多余的废话。


    只有一场顶级私人马术俱乐部的会员日活动邀请。


    落款处,是魏九龙飞凤舞的签名,和他用钢笔写下的一行嚣张到极致的手写字。


    “你的老朋友‘暴风雪’,很想你。”


    “暴风雪”。


    是十年前,在瑞士皑皑的雪山之下,魏九送给那个还叫做“芊芊”的女孩的,一匹桀骜不驯、无人能够驾驭的纯白色安达卢西亚烈马。


    是她那段被埋葬的过去里,一个鲜活的符号。


    姜芊芊面无表情地拿起那份请柬。


    她甚至没有看清上面的内容,便直接侧身,将它扔进了办公桌边那台德国进口的重型碎纸机里。


    “嗡——”


    机器的齿轮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瞬间就将那份承载着所谓“温情回忆”的信物,撕成了无法拼接的、指甲盖大小的碎片。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一个过时的、拙劣的、令人作呕的搭讪技巧而已。


    但半小时后。


    首席助理周扬敲门进来。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连平日里笔挺的西装,都显得有些褶皱。


    他开口,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剧烈抖音。


    “姜……姜董……”


    姜芊芊头也未抬,冷冷吐出一个字。


    “说。”


    “城西……城西我们跟了半年,志在必得的那块地……刚刚……刚刚在竞标的最后一秒,被截胡了。”


    姜芊芊翻动文件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抽空。


    “谁?”


    “是……是魏九。”


    周扬的声音更低了,几乎细不可闻,充满了恐惧。


    “他的最终报价,只……只比我们高出一块钱。”


    一块钱。


    这是商业上最极致的羞辱。


    周扬不敢抬头,继续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汇报。


    “而且……而且他已经通过媒体放出话来……”


    “他说,他要用那块地,建一个全滨江、乃至全亚洲最顶级的恒温室内马场。”


    “专门用来……”


    “安置他的一位……老朋友。”


    周扬的话音落下。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他不是在试探。


    他是在宣战。


    他是在用她亲手丢弃、挫骨扬灰的过去,一寸一寸地,殖民她的现在。


    他是在用最张扬、最蛮横的方式,向整个滨江市的上流社会宣告——


    他,掌握着天擎女王姜芊芊,那个不为人知的、脆弱的秘密。


    姜芊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办公室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当她再次睁开时,那双向来冷若冰霜的漂亮眼眸里,已经再无一丝一毫的波澜。


    只剩下一种,足以将整个世界都冻结成粉末的,绝对的、纯粹的寒霜。


    她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外套。


    “备车。”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却让周扬感到一阵从骨髓里冒出来的战栗。


    “去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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