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硬了,硌的生疼
作品:《弹幕教坏贵妃后,君王从此不早朝》 【你跪下干啥你是皇帝啊大哥?】
【这对么我请问呢?谁家皇帝能这样啊】
【明明是林烟南调教的好,刚他还以为林烟南要跑了,结果转头就是一朵小黄花,这天真浪漫的直接给轩辕泗调教成恋爱脑了啊都】
嘶~
林烟南心下也是一惊,整个人微微往后缩了一下。
纯属应激反应。
就像这些字幕说的,这位可是当今帝王,他除了先皇和先皇后还跪过谁啊?
单膝的跪也是跪啊。
“陛、陛下,”林烟南咽了下口水,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轩辕泗却跟没听见似的,温柔的托起她抱着花的小手,轻轻移到桌几上方,短暂的安置了花,又掏出乘云绣罗帕沾了温水,轻轻替她擦掉手上的泥土。
神态认真、虔诚,好似在擦拭佛像。
【呜呜真是太好嗑了俩人简直配一脸啊】
【巧合罢了好不,要不是轩辕泗八岁以后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能让林烟南这么一朵破花勾走了魂儿?】
【这么一看,俩人绝配好不,就这么办吧,把女主给深情男二得了】
八岁?
还是个孩童。
先皇后大概是那时候自戕了吧。
林烟南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子酸涩。
她十五年的生活中,只有祖父是亲人。
祖父走了以后,她整日惴惴不安,皇宫、林府,都像是一个陌生的牢笼。
或许也有一部分所谓设定的关系,总之,她的忐忑不安无处发泄。
堵在心口,让她郁闷难受。
如今看到这样的轩辕泗,好似不安的心情突然就找到了一个口子。
随着他轻柔的动作,挥泄而出。
虽然还有一点类似于近乡情怯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在他的疼爱中渐渐滋生出的庆幸。
庆幸他们刚好能在彼此的动作中,感受到温暖。
至少,她能。
轩辕泗终于擦完了这双玉手,抬头就见她眼尾泛红,满眼深情的看着自己。
这样的眼神儿,能让全天下最不容易满足的男人,轻易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爱妃真乖。”
低沉又沙哑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轻轻贴上她的唇,才落下最后一个音。
她是不是已经看到、感受到了自己的满腹深情了?
【!!!车是顶级的车,震是顶级的震】
【拉登是顶级的拉灯,一片漆黑,连声儿都没得啊】
【我高低要看看能黑多久!】
【按照一夜四次狼的本事,是不是我们明天再来就行了】
乍暖还寒的初春,处处透着隐藏在深处的生机,要想发现,需要先褪下雪白的外衣,钻入不可窥探的地下,才能稍稍发现极细小的嫩叶,直教人穷其一生也要呵护着它。
大抵帝王的深情也一样,藏在阴狠凶戾的外表下,一边叫人望而生怯,一边叫人心驰神往。
林烟南抖着身子,被轩辕泗裹在怀中,眼睛哭的红肿不堪,倔强着拎起轩辕泗的披风挡住了下半张脸,可怜兮兮的瞪着他。
却不知,这幅样子,只会让人想将她欺负的再惨一些,眼泪再多一些。
可是现在么,轩辕泗已经将人欺负惨了,只好收手,抬手敲了敲车窗。
高升立马带着准备好两套衣服的融雪上前,恭敬的递了上去,头不敢抬,眼不敢睁。
只静静听着轩辕泗吩咐。
“启程,归京。”
这餍足的声音,听得人臊得慌。
高升沉默了片刻,不得不提醒一下,“陛下,现下天已黑,不如在这歇上一晚?”
林烟南听到这话,脸又是一红,小手暗戳戳的掐了一把轩辕泗的腰。
但太硬了,没掐动不说,还把自己手硌生疼。
窝在轩辕泗怀里哼哼唧唧。
轩辕泗忍着笑,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去收拾吧。”
【完了,我觉得有亿点不太对,这个时候也太甜了,后面真被设计偷人,轩辕泗不得直接处死的,还能用上小黑屋?】
【也不能这么说吧,因爱生恨一般都是用小黑屋解决,哪有利落处死的】
【也就皇后想利落处死她,但皇帝拒绝了,关在小黑屋里折磨了好一段呢,你们就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
林烟南原本困的不行,马上要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就不能说说具体过程,让她有个准备么?
千秋节上?
还是和文殊哥哥?
不行,明日回宫,要早做准备了。
躺在轩辕泗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肩膀,林烟南抬头看了眼他在月光下的侧脸,深吸了一口气。
希望这位,能给她们个好好相处的机会吧。
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所谓剧情不是不能更改的,只看轩辕泗的选择了。
西郊的夜晚透着一股安宁祥和的味道,圆月高悬,莹白的光洒落人间。
但京都的天穹却布了一层厚厚的云,此时还没入睡的人,抬眼望去,只余阴沉。
未央宫。
蕊心和刚来的蕊玉各站一侧,毕恭毕敬候着。
两人身前不远处,皇后一身雪白中衣,披盖着轻薄的丝衾,盯着金丝碳盆,神色清冷。
片刻,保养得宜的手支起下颌向窗外看去,“去打探一下,陛下可回来了?”
她与轩辕泗成亲四载,从未见过他如此偏爱一人。
不仅为她下她脸面,还允她乘凤撵、龙撵,甚至会为怕她受委屈亲自护着回林家。
最后还纵容她接了懿旨,却抗旨不尊。
轩辕泗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她这个皇后了呢。
蕊心看着蕊玉出去吩咐,自己则往前走了两步,跪在皇后身前,倒了杯茶水。
“娘娘莫担心,总归您才是后宫之主。”
这句安慰还算有点效果,不管如何,林烟南总归还是要给她请安见礼的。
可蕊心低低地视线中,王皇后手心之中,全是月牙血痕。
另一边,林府。
永安午时接到林烟南没回林府的消息,未时初就往林府递了帖子。
如今天已黑透,她还在林嫣嫣院中。
“你是说,她没有按照皇后懿旨行事,是有陛下给她撑腰?”
永安将手中白棋点在棋盘上,默默点了个头。
“是啊,所以,这丫头不好对付了。”
林嫣嫣摩擦了一下手中黑子,笑了笑,语气里透着点无奈,但不多。
“好福气。”
“她夺走你应有的东西,就这么算了?”
两人既是手帕交,自然对彼此的性子都了解。
林嫣嫣就不是个退而求其次的人。
果然,林嫣嫣压下眼睫,放下黑子,“哒”的一声。
“只是她的福气,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