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依法治国

作品:《王爷她带着一家子造反了

    第九十五章:依法治国


    中原各府州的官员到位后,慢慢的百姓开始恢复到原本的生活中,浑水摸鱼,趁火打劫之人,在抓到后,全部顶格判刑。


    那些原本在当地有些人脉的罪犯一开始还在叫嚣着,在亲眼见到自己的后台也陆陆续续进了地牢,开始安分起来。


    派到各地充当小吏的亲兵,还将新召集的捕快日日操练,众人进步飞快,抓人更有劲了。


    楚怀北去丰京时,就将红薯种一起带上了,直接在丰京育苗,方便后期的薯苗的分发。


    各地又有一千人马驻守,分发薯苗时都安安分分,没人敢抢敢撒泼多要。


    在亲兵们严肃的语气下,乖顺如鸡。


    “哪个村?”


    “王家村。”


    “叫什么?”


    “王大壮。”


    亲兵们一身铠甲站在最前面,按照来人的信息翻查名录,对上了在后面打个勾。


    “自己拿一捆,村长教过怎么种了没?”


    “是,已经教过了。”


    “可以了,下一位。”


    半个月内,加班加点,将所有薯苗发到百姓手上。


    亲兵们可以选择不穿小吏朴袍,继续穿铠甲,这是楚怀北给他们的自由。


    绝大部分亲兵依旧每日穿铠甲上衙门办公,对付有根基的世家,这招最好用。


    原本的地痞流氓都开始改邪归正,被盯着开始种地。


    -


    “大人!县令大人!张县令大人!”


    捕快边跑边喊冲进县衙大门。


    “什么事这么慌张,夭寿哦,给老头子慢慢说。”


    已经年过古稀的县令,被捕快叫魂似的喊叫搞的开始头疼。


    “大人,毛家村打起来了!一村子的人都打起来了!我们人手不够,分不开他们!”


    捕快原本听到有人报案说毛家村有人斗殴,想着问题应该不大,就带了三个兄弟前去看看。


    哪知道,好家伙,真的大开眼界,一村人分成两派打成一团,根本不是他们兄弟三人能阻止的,他立马跑回来通知县令。


    “这帮人是想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拿我的手令,去请镇北军过去,我老头子这就过去。”


    “是,大人,小人这就去。”


    捕快接过手令,去马房将唯一一匹老马牵上,翻身上马向镇北军驻扎的地方跑去。


    “嗳,你们都来了,正好省的在派人通知,快跟老头子一起去毛家村。”


    张县令见四个穿着铠甲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来正厅找他,心中赞叹,不愧是王爷的人,有点动静就主动出来帮忙。


    等到亲兵带着年迈的张县令赶到毛家村时,镇北军已经控制住整个村子里的人。


    张县令粗粗打量两拨人,地上躺着十来个人,看着毫无动静,生死不知。


    女的皆是披头散发,脸上带花,男的鼻青脸肿,撑着身体脸色痛苦。


    张县令第一次庆幸自己眼神明亮,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站到两拨人中间,也没认出村长。


    “为了何事,居然敢这般群殴,你们个个都想进县衙的牢房吗?”


    “大人,小的是毛家村村长,这事还真不是我们的错,都是那些外乡人闹事在先。”


    脸被揍成猪头的毛村长,站出来回话。


    “你在大人面前颠倒是非,含血喷人!明明是你们掐断灌溉水源在先,我们才来找你们理论的。”


    “什么叫掐断水源,别乱说话,这事我们可没干过,大家都在浇水,这条溪流就那么大,水浇没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还在狡辩,明明是你们在上游用巨石将水流截断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我还说是你们故意自己将巨石放那里,好找个理由来闹事呢,你们这些外乡人对我们敌视很久了!”


    “你个卑鄙小人!······”


    “好了,都给本官闭嘴。”


    张县令听了几句就猜到了大概,两边人积怨已久,如今正是播种时节,又出了这事,就放开了闹。


    “你去看看他们说的那条小溪,有没有被人截断的痕迹。”


    “你去隔壁高家村,将那边的村民都喊过来。”


    张县令吩咐身边的捕快,领命速去办事。


    一个时辰后,隔壁村的百姓已经到齐,去查看水源的捕快,确认在溪流上游有被巨物截断的痕迹。


    “今日本官在此地升堂审案,你们有任何冤情,说出来,本官当着众人的面秉公办理。”


    “先从你们高家村开始。”


    亲兵去最近的一户百姓家中,搬了一张凳子给张县令坐着,他怕这老头儿站久了回衙门又要生病了。


    高家村的人,早就听到这边的风声,但是没人敢来劝架,全村人男女老少全上阵,拉了谁都是错。


    没想到县令大人现在放着毛家村的事不管,先来替他们伸冤。


    在众人还在考虑的时候,一位瘦小的妇人,不顾旁人的阻拦,冲到张县令面前下跪磕头。


    “求大人替民妇伸冤,民妇小女儿娟儿前些日子被同村的高大郎家强行抢去成婚,到如今已有十日未见到人,刚刚民妇在人群里依旧没找到娟儿。”


    高大郎出列跪在张县令面前。


    “大人,小人是找了媒人正式向吴家提亲的,聘礼也给了,她们母女收下了聘礼,不就代表她们同意了么?”


    “哪里是强娶!”


    “大人,媒人上门民妇就拒绝了,也并没有收他家的聘礼,更何况民妇压根没见到聘礼!”


    “怎么没有,大人,小人给她家送了一石粮,如今应该还有剩,大人派人去她家灶火间一看就知。”


    吴寡妇瘦的一双眼睛大的吓人,听见高大郎颠倒黑白的话,气的双眼爬上红血丝。


    “那算什么聘礼,那是我前一阵子向你爹借的粮!”


    “我爹的就是我的,怎么不能算,当时我爹不是说了,不用还,粮不用还,当然是用人还!”


    “你们一家子丧良心的东西,欺负我家孤儿寡母!”


    “我的娟儿呢?她为何不在这里?把娟儿还给我!”


    “都安静,你去高大郎家看看娟儿在不在,带她过来。”


    张县令冷静地听了两人的证词,先不做判断,将焦点中的娟儿先找到再说。


    捕快们拎了一个高家村的人让他带路,快速往村子里赶。


    “这儿就是高大郎家。”


    被抓着领路的人气喘如牛,扶着院子外面的篱笆墙说道。


    “你在这里等着,不许瞎跑。”


    捕快们站在门外,没有立马推门进去。


    “好,小的不跑,就在这里等各位官爷。”


    众人这才推门进去,挨个屋子检查了一遍,没找到人。


    众人对视一眼,领头的捕快快步出门,拽着门口的村人问。


    “你家在哪里?领我们去。”


    “啊?小的家里没有藏人!”


    “不是找人,我们渴了,讨些水喝。”


    捕快说话不急不慢,好像真的只是渴了而已。


    “哦哦,请各位官爷随小的来,小的家在那边。”


    村人领着捕快回了自己家,去灶火间存凉水的小缸里舀出五碗水,依次端给捕快。


    领头的喝完水,将碗还给他,在院子里随手拽了一根麻绳,把收拾好碗转身出来的人上去捆了个结实。


    “哎,各位官爷,绑小的干啥啊?小的又没犯错。”


    村人被三人从头捆到脚,躺在地上不甘心的问。


    “呵,老实躺在这里吧。”


    领头的说完,挥手让五人分开,以他家为起点挨家挨户的搜。


    “头儿!头儿!大家快来!”


    听见呼喊声,其余四人迅速朝出声的方向赶去。


    只见地窖里一位衣不遮体的姑娘被反手绑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青红印子,披头散发,脸颊红肿,嘴角血迹斑斑。


    人已经凉透了。


    “畜生!”


    年纪最小的捕快忍不住骂道。


    “去屋里找床被子,人放推车上。”


    “是头儿。”


    村人见捕快们推着推车,车上还盖着一床被子,原本还梗着的脖子,瞬间软了下去。


    高家村的人,见他们远远走来,被抓去带路的村人已经被绑起来,还推着推车,部分人神情巨变。


    “大人,人在地窖里找到的,已经死了。”


    吴寡妇原本跪着的身体一下子软倒在地。


    毛家村的外乡人中有个游方郎中,看病全靠运气,但掐醒一个急火攻心晕过去的人还是拿手的。


    “你回县衙一趟,把仵作叫来。”


    “是,大人!”


    出了命案,捕快不敢耽搁,硬拽着不愿再跑的那匹老马,催促着往回赶。


    耽搁了这么多时间,原本毛家村躺地上扮演尸体的几个人,开始轻轻挪动自己的手脚。


    “大人,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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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的吴寡妇跪好身体就开始呯呯呯磕头,几下额头就开始泛青。


    “本官自会主持公道,你别磕了。”


    张县令看着吴寡妇泪水连连的模样,于心不忍。


    跪在一旁的高大郎,在村人被绑,推车出现的那一刻,捏着自己的衣摆,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


    经过仵作验尸,亡者生前被殴打数日,死因是颈部脊柱被打断。


    两个村子的人,没有一人对此事感到诧异,只有冷漠和不忍。


    “高大郎,人是在你家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草民只是想饿她几顿,才把她关在地窖里的,谁知道她怎么死的。”


    “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能随意关押别人?”


    “大人,您怎么能说是别人,她是我娶回来的媳妇啊。”


    “你们谁吃到了高大郎的喜酒?”


    张县令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既然没有人吃到喜酒,那怎么证明你娶了她而不是抢了她。”


    “这,草民准备下个月再办喜酒。”


    “还在狡辩,公然强抢民女,还将人打死,简直无法无天,来人,给我将他绑起来,带回衙门,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怎么就不算媳妇了,这儿村里的规矩,都是这样的!”


    高大郎在捕快绑人时一边挣扎一边喊冤。


    高大郎的父母亲见儿子要被砍头,不顾前面捕快的阻拦,拼命挣脱桎梏,连滚带爬的跪在县令面前。


    “大人,大人冤枉啊,这人真的是草民的儿媳妇,没人想她死的。”


    “大人,您不信问问,这儿村中就是这么娶媳妇的!”


    老两口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天喊地。


    张县令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


    “他们说的是真的?娶亲可以不过媒人不过聘礼不办喜酒?这人就成你家的了?”


    两个村长硬着头皮开口回答。


    “大人,这乡下地方就是这样的,没有什么讲究。”


    “大人,这聘礼不是给过了么?一石粮食算多的了。”


    高村长刚说完,就被毛村长狠狠瞪了一眼,你他娘的在说什么鬼话,这话能说么!


    “那粮不是借的么?怎么能算聘礼?”


    “大人,这些外乡人,哪里还得上!”


    毛村长绝望闭眼,肿成猪头的脸,倒也分不清睁眼和闭眼。


    “将高大郎三代以内的人都给本官抓起来!”


    “大人,这是不关我们的事啊!”


    “大人,冤枉了,这事我真不知道啊!”


    ······


    “都闭嘴!”


    张县令一张脸黑沉沉的,不怒自威。


    “好了,现在轮到你们毛家村,有谁有冤要伸?”


    外乡人那边一下子站出来好几个。


    “大人,民妇的女儿也是这般被迫嫁的!”


    “大人,草民的女儿被毛村长的侄子打死了!”


    “大人,草民的小儿子偷吃了毛大勇家的鸡蛋,被活活打死了!”


    ·······


    这些事桩桩件件汇在一起,一起爆发,才有了今日的全村斗殴。


    仵作正在尽职尽责的验尸,外乡人被打死了五个,都是棍棒所伤。轮到毛家村的,仵作往身上一按就嗷的一声,翻身躲避。


    一下子将五个装尸体的人全部识破,只留下一具真正的尸体。


    对面的外乡人显然怒气更大了。


    张县令将两个村的人全部带回衙门,审了整整一个月,才把里面大小事情理清楚。


    总的来说,就是本地人抱团欺负外乡人。外乡人最多拖家带口,一家子全算上都没有十口人,遇到事,哪里是整个村子同姓人的对手。


    张县令将事情原原本本写了一个折子送到镇北王手中。


    就楚怀北所知道的,有新迁徙过来百姓的村落里,多多少少都存在这类事情,只是没有升级到全村斗殴的程度。


    坐在书房想了想,楚怀北决定乱世用重典,将原本含糊不清,判罪全靠官员主观意识的法条全部废除。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颁布了一条法令:十户为一组,实行连坐制,组内组外相互监督,如找到确切犯罪证据就可上报当地衙门,举报者按事件大小获得相应的奖励。


    但要是被衙门查证后是诬告,一组内全员受罚。


    随后正式任命梁嵩为刑部尚书,统管全境内的重要案件,同时组织编写法条,设立新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