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继续与西北交易


    史唯安和族中男性成员被判斩立决，女眷流放北境，若非特赦不得更改罪奴身份。


    其他与史唯安有往来罪证的，该砍头的砍头，该流放的流放，哭喊声在丰京的行刑台前绕梁三日。


    户部尚书徐明达赈灾有功，赏白银两千两，绫罗绸缎各百匹，大皇子辅助有功，赏白银千两······赈灾的大小官员都得到相应的奖赏。


    当然大皇子带回来的两个美人也没能逃过众人的眼睛，赈灾的队伍里全是男性，突然冒出来两个丫鬟打扮的美人，况且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让人不多想都难。


    大皇子妃比外头的人都淡定，安排两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风言风语早就传到她耳朵里了。她现在是有子万事足，毫不关心这些琐事。


    楚怀北接到信，看大皇子这做派，感慨了一声，这人是泰迪转世吧！


    很好，就这不成型的样子，二皇子和三皇子估计心里压力小很多，朝臣们不会喜欢一个沉溺女色的皇帝。


    八月


    张管事的商队顺利从西北带回赊账的野马，分批将野马送进王府的马场。


    “主子，三个部落都已经将赊账结清。另外，他们询问今年能否继续交换一些粮食，他们的牛羊不多，今年冬季怕是依旧无法支撑。”


    张管事将三位族长的共同请求上报主子，让主子定夺。


    要张管事自己说，救一次就不错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指不定以后还会反咬一口。


    楚怀北特意来认认张管事，这人蛮厉害的，进出草原这么多年都能安稳回来。


    进门正巧听到张管事的询问，开口问道：“母亲，我们粮仓里的存粮还有多少？”


    “小的见过王爷。”


    “嗯，张管事免礼。”


    “不少，还有三十万石。”


    “嗯，行，母亲，儿子想继续和西北部落交易，不过，这次粮食交易的是人，是会编织精美毛毡的族人，一百斤粮食换一人来本王这里待一年，期间还要传授编织技巧。”


    “当然要是一人愿意在这里待三年就能换三百斤粮食，看他们怎么选择吧。”


    张管事面上保持冷静，内心嗷嗷大叫，不得了，王爷都想买卖异族人口了，这事靠谱么！！！把异族人放进城内，不怕混进奸细吗？？？


    “王爷想把人安排在哪里？北境历代的规矩，不许外族人进城。”


    太妃没有立即否定这个计划，只是提醒楚怀北，北境对外族的规定。


    “嗯，我知道的母亲，我准备在齐州荒山脚下建一座庄子，方便那边守卫居住，正好能将外族放那边看管，学习的人到时候分批过去，每两个月换一批。”


    “母亲，您觉得如何？”


    太妃见楚怀北早就考虑周全，便点头答应。


    “张管事，你按王爷的要求去交易，最好只换女人，男人的话，只要岁数大的。”


    “是主子，属下这就出发去办。”


    张管事觉得吧，这趟估计只能带一些老弱病残回来，女人是不要想了，没有一个族长会同意交换女人的。


    俯身朝主子和王爷行了个礼，张管事先行告退。


    “怀北怎么来了？是来看张管事的？”


    “嗳，母亲就是厉害，这都被你猜中了。”


    “儿子就是好奇，过来认认脸。他们居然能在广袤的大草原上行走不迷路，并且还能找到躲藏的小部落，是有大本事在身上的。”


    楚怀北夸了夸人，这支商队认路的本事，不比军营里的斥候差多少。


    “嗯，本事的确有，他们之中有人天生善于辨别方向，有人会根据草地上的留下的痕迹推测部落的移动方向。所以那几个小部落不管迁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


    “厉害厉害，母亲，要是以后有机会反攻蒙古，儿子问您借人用用，放心，肯定会完璧归赵的，绝不会缺胳膊少腿。”


    楚怀北内心觉得这事说不定还真会出现，只要她守住两年后的北境，反攻只是时间问题。


    “行，当然可以。”


    太妃不知内情，只当自己儿子豪情万丈，做梦想一统蒙古，答应的异常爽快。


    十月


    种下的那一亩红薯大丰收，因土壤肥沃，施肥得当，亩产达到三千斤，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


    楚怀北倒是镇定的很，前世亩产能达到六千斤呢，等以后将种苗培育驯化后，慢慢提高产量。


    比预计的产量多出一千斤，楚怀北大方了一回，分了二十斤给糖坊，让人煮熟每人分些尝尝味道。


    王府留了二十斤，薛展和秦风家里送去十斤，附上食用菜谱。


    给外祖家送去一百斤，附上种植方法和菜谱，让他们自己决定是种还是吃了。


    对于第一次尝到红薯软糯香甜味道的人，简直让人无法拒绝，特别是秦家几位女眷，送去的红薯基本都进了她们的肚子。


    只有秦风吃了一整个，其余男人们才咬了一口就被自家媳妇虎口夺食，除了干瞪眼也不敢如何。砸吧砸吧嘴里的新鲜玩意，确实好吃，甜丝丝的口感软糯。


    然后撺掇秦风去王府问问，这东西哪里有卖的，他们出钱采买些。


    对于秦风带回来的消息，前半句：红薯暂时没有卖的。众人大感失望。


    后半句：明年分你家一亩薯苗，自己去种。众人瞬间打起精神。


    “多大的人了，说话怎么大喘气呢！”庄氏没好气的往自家小儿子身上糊了一巴掌。


    挨了母亲一巴掌才说出最后一句：这红薯亩产三千斤······


    堂屋里这一刻安静的众人只能听到自己过于活跃的心跳声。


    “王爷说要土地肥沃，施肥得当才行，一般可能就两千斤。”


    秦风补了一句。


    “两千斤也是相当可怕的产量了，要知道麦子才一百二十斤！”


    庄氏对亩产能达两千斤的红薯报以极大的期待。


    不用说，王爷之后定会分给百姓种植。对于让土地增产，改善百姓生活，所有相关的事情，王爷所做之事从不计较自己的得失。


    就像这羊毛工坊也是，多少百姓因此受益。


    秦风见家里人都一副钦佩的神情，他挺了挺胸，一副与荣有焉。他家王爷为国为民，坦荡无私，就是最棒的！


    同月，楚怀北派人提前接应，张管事的商队未进幽州直接转道去了齐州。


    这次三个部族的族长在没有提前商量的情况下，十分默契地做出统一选择，让族中要么老的一脚已经踏进坟墓的人签了三年卖身契，原本还想签五年，在张管事瘆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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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下闭上了离谱的小嘴巴。


    要么伤了一条腿不能骑马的男子，对于长在马背上的民族，这等于毫无用处。这种情况的，有人自愿签了二十年卖身契，最短的也是五年。


    这就导致没带回来几个人，粮食倒是给他们换走了不少，和张管事预估的差不多。


    楚怀北跟母亲一起听张管事汇报，对此接受良好，时间长的更好，人只要双手没残疾就行。


    原本楚怀北对制作毛毡毯很有信心，后续实践中发现用工具戳刺羊毛形成毛毡，小物件还行，类似于前世玩的戳戳乐，用羊毛或者纤维戳成各种玩偶。


    但要做大，特别是做成几米见方的大地毯，显然是天方夜谭，工艺有些相似却又不同。没办法，只能让手艺人亲自来教了。


    安顿好人，楚怀北立马将工坊里的第一批老员工送去学习。另外提供了染色后的羊毛，让这些手艺人直接教花纹款的。


    学都学了，当然是学卖的最好，卖的最贵的那一种！


    之前楚怀北画的图样，让人做的羊毛玩偶，在丰京城里卖的不错，非常受小孩子的欢迎，一度成为世家子弟年少交友必送礼品榜首。


    憨态可掬的大熊猫是销冠，果然，不管有没有见过这种动物，只要看一眼，就能俘获人心。


    进了齐州庄子的外族人，楚怀北特意吩咐，他们的吃穿用度必须和其他人一样，不许有任何苛待，当然出门是绝对禁止的。


    不过楚怀北也没觉得他们会逃跑，先说能不能在守卫森严的高墙大院内翻出去，就是出了门，不是被山林守卫发现，也是被百姓发现。


    守卫发现还能留一条命，都通知过了这是签了卖身契约的人。百姓发现了，除了被打死，没有第二条路。


    早在前镇北王疑似被奸细所伤时，王府就下过政令，往后在北境内看见所有外族人，一律击杀，交于官府换取相应的赏金。


    这条政令，早年就传遍了蒙古和西北部落。


    那个自己卖身二十年的男子是拓跋部落的，右腿直接在大腿中部被砍断，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据守卫回禀，十人中他的手艺最好，做的毯子花纹最漂亮。一个月后，守卫快马送来一条制作精美的毛毡毯，长宽各七尺，言明外族人请主子过目。


    太妃、楚怀北和温姑姑三人围着这张精美的毯子翻看了一番，比她们以前见过的质量都要好。


    不知道是之前西北那帮人卖了次品给他们，还是来了这里后想表达自己不会惹事的态度，将手艺发挥到极致。


    要是让他们听到这评价，定要喊冤了，他们哪敢卖次品给张管事啊！单纯是提供给他们的羊毛处理的非常完美，没有一点杂质不说，还有直接染色好的。


    他们由于缺水或者缺燃料，不可能将羊毛用热水洗八九遍，只要去除油脂，保证羊毛后续不会腐坏就行，原材料的好坏直接影响成品的质量，真不能怪他们。


    楚怀北原本让母亲留着自己用，但太妃一直以来都是节俭的性子，觉得自己用还不如送到丰京的铺子里，卖个一千两都不成问题。


    一千两按照现在麦子的价格，一斤八文，可以买一千二百五十石麦子，能养活七十人，把这笔账一算，楚怀北对于母亲要卖掉的想法也不再劝了······


    这钱还是花在刀刃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