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恒恒五岁了


    楚怀北见祜之明显的态度转变，非常高兴，把他手中的刀往地上一丢，拽起他就往净室走，把孙明思都拉了个踉跄，心思随之飘到净室，怀北喜欢的，咳，他也挺喜欢的······


    不出所料，今晚的净室凌乱一片，为了避免明日两位妈妈来收拾时的尴尬场面，楚怀北翌日清晨特意早起了半个时辰收拾残局。


    话说副将一路兴冲冲的打马回家，进了府门就往自家的校场跑，先是对着一拳厚的箭靶来了一刀，这刀直接把箭靶靶心戳的稀烂，秦风扒了扒靶心，对刀更有兴趣了，随后府中校场多个器具被毁，包括但不限于：木人桩、梅花桩、箭靶、武器若干。


    第二天秦府家中小辈照例在校场习武，有人一拳将木人桩的脑袋打了下来，惊呆众人，还以为他功力大涨了呢，随后检查发现这木人桩脖子高度被人用未知武器戳了个长长的窟窿，难怪用力一拳给干倒了。


    还有小辈练箭，好家伙百步穿杨呢，把靶心都射穿了，当事人自己眼睛瞪的溜圆一脸不可置信。噔噔噔跑去仔细一看，原来靶心不知被谁捅了一个两指多宽窟窿。之后又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多处类似的暴力破坏，一众小辈聚在校场上几眼对望，纷纷表示这和自己没关系，不是自己为了少练习而搞的破坏。


    为了免除自己可能出现的体罚，小辈们决定将此事告知秦老将军。秦老将军在校场上转了一圈，将大儿子二儿子一起喊了过来，两人见校场这般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昨夜小弟回来制造的破坏。得了个神兵利器在家一通显摆，累的他们还要被父亲质问，今晚回府有他好看的！


    秦风还不知道府中的事，入夜回家，刚进大门就被两位哥哥反手锁住身子，秦家大哥趁机在他身上摸了个遍，将他身上带的所有武器都卸了下来：长剑一把，暗器若干，匕首一把，哎，小弟居然带匕首了？


    秦家大哥示意自己二弟压住人，自己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入手便觉颇有分量，拔开刀鞘，一把造型特殊的匕首呈现在他们眼前，看刀身，果然和府内校场上的破坏处相吻合。


    “说吧，哪儿得的匕首，还有昨夜发什么疯，把校场的东西祸祸了一堆，害的我俩被爹训了一顿。”


    “大哥，这事说来话长，要不先放开我？”


    “二弟，你等我离开一盏茶的时间再将人放了，我先拿进去给爹，免得半路被抢回去。”


    “好，大哥你先进去。”秦家二哥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要是被抢回去了，他们一个人都没得看，进了爹的手，他们还能观摩一下，他也好奇的很。


    “哎，大哥二哥，这就不厚道了吧，还有王爷叫我不要显摆的！！”秦风身手是很好，但是再好也没办法在两人突袭下脱身，现在被二哥压在地上，手被反锁，又不能伤了自己亲兄长，一时间还真没法挣脱束缚。


    没办法，等二哥放开他后，只好捡起地上的东西，跟着一起进了主院。


    “这刀是王爷给你的。”秦老将军见小儿子丧头丧脑的进来，发问道。


    “回父亲，是的。”


    秦老将军已经把手边的茶几捅了一个窟窿，现在刀正被秦家二哥拿在手中观摩，跃跃欲试，也想在茶几上捅一刀试试手感。


    秦风见父子三人兴趣不减，只好把王爷的嘱咐再说一遍：“爹，大哥二哥，王爷嘱咐过这刀只有三把，王爷一把，我这一把，薛展一把，不许在外显摆。”


    “哼，王爷不让显摆，你就在家显摆，你看看把家里的校场祸祸成什么样了。”秦家大哥一眼就看穿了小弟的虚伪，这人就是显摆给他们看的！


    “收起来吧，你们两个对这事也封口，全当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秦老将军深思片刻，看来北境有可能要变天了。


    “多谢父亲。”秦风喜滋滋的从大哥手中拿回刀，这回伸手塞进了自己胸前，一副我不给你们瞧见的模样。


    “爹，要不我们让家中的铁匠打造试试？”秦家二哥还是有些眼馋。


    “做不了，这制刀的工艺比一般的铁匠高出不少。”秦老将军直接灭了儿子们的期待，不过他也没有说谎，以现在府中铁匠的手艺确实做不了。


    秦家大哥和二哥看着小弟嘚瑟的脸，都在想要不再打一顿得了，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


    四月楚怀北让军屯所有田地都浇了一次水，就等着麦穗灌浆成熟了。进入五月，军屯中麦子陆陆续续开始成熟，一年一度的麦收开始了。


    楚怀北这次加强了一倍的人手，来防范蒙古偷袭。安排妥当让几位将军轮班巡防，楚怀北抽空在恒恒生日当天回了趟王府，将之前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儿子，陪着一起吃了顿午饭就立马回了军营。


    恒恒收到这杆特制的纯铁枪十分高兴，他终于不用担心石枪被他敲断了！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当众舞了一套枪法，小家伙将十几斤的铁枪舞的虎虎生威，连金三他们都感叹道：不愧是镇北王的儿子，他们主子可没有这般神力在身上。


    孙明思给恒恒准备了一方上好的端砚，杜季平给恒恒准备了自己注释的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恒恒都已经学完了。


    温姑姑给恒恒准备了一套新衣裳，邓然送了一瓶速效跌打酒。


    太妃让人端上来一道糕点，闻着没有特别浓郁的香味，不过很大，看着有家中盛汤的大盆一般大小。上下两面微黄，中间白嫩，端上来走动的过程中都在微微颤动。王妈妈直接将糕点放在了恒恒面前，还放了一把小刀在托盘上。


    恒恒非常好奇，但是祖母没发话，他也不敢乱碰眼前看着像云朵的糕点。


    “恒恒，这是你爹让祖母给你准备芙蓉糕，两位妈妈可是试验了好多天才做成功的，今日你生辰，由你将芙蓉糕切开分给大家吧。”


    “是，祖母，劳祖母费心了。”


    恒恒拿起小刀，先是横切一刀，接着竖切一刀，再把芙蓉糕分成同等大小的小块，挨个放进一旁的小碟子里。第一块先给了祖母，第二块给了娘亲，第三块给了师父，第四块给了温姑姑，第五块给了邓爷爷，第六块给了他自己，第七第八块给了两位妈妈。


    分完芙蓉糕，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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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大大的咬上一口，蓬松绵软，淡淡的奶香恰到好处，入口都不用嚼，直接在嘴里化开了，非常新奇的口感，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吃完了一小块，咂吧了一下嘴，觉得还没吃够呢。


    “祖母，恒恒还能再吃一个吗？这个芙蓉糕非常好吃！”


    看着恒恒亮晶晶期待的眼神，太妃笑了笑，示意两位妈妈去将厨房备好的芙蓉糕都拿出来。


    孙明思、邓然和杜季平也是第一次吃这个，被这异常蓬松绵软的口感所征服，这个比鸡蛋糕还要软嫩，真的是入口即化。都是三两口还在回味就已经吃完了。


    见两位妈妈笑意盈盈的端来一大盘，里面的芙蓉糕比第一次拿出来的小很多，现在只有拳头大小，不过数量足够多，可以放开了吃。


    “这芙蓉糕甚是味美，不知是用何物做的？”杜季平忍不住发问，他真的好这口。


    “倒也不难，只需要鸡蛋，牛乳，面粉，糖，就能做，不过是废些功夫。”太妃解释了一番。


    几人听完都有些不可置信，这么简单的材料就能做出这般美味的芙蓉糕了？不愧是王爷，想法总比别人新奇，太妃可说了，这是王爷准备的。


    这芙蓉糕哪里简单了，在厨房打发蛋清到手抖的府兵听见简单二字怕是都能流下心酸泪。即便王爷让手巧之人用竹丝制作了几个打蛋器，的确比用筷子效率提高了好几倍，但是挨不住连续试验五天啊！


    这五天几个府兵轮流在厨房打发蛋清，颇有些生无可恋，失败品也吃了很多，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已经吃到肚子撑的吃不下晚膳了，这糕点看着用料不多，吃多了也非常饱腹。


    最后杜季平打包带走了剩下的芙蓉糕，他带回兰草院给学生们尝尝。今年还有几个学生也要在九月进考了，夸一句头悬梁锥刺股都不为过，他们明白自己比不上旁人聪慧，只能靠勤奋补拙。


    如今这十六人，已有十人过了县试，两人去年过了院试，这次是剩下的六人考县试，过了院试的两人张之珩和张睿准备明年下场试试乡试，考不中没关系，先让他们体验一下乡试的氛围和科考难度，以便下次更好的发挥。


    这些孩子，不管是童生还是秀才，都未进州学，他们自愿留在王府的青竹书舍，跟着里面的先生和杜季平读书。原本书舍中只有一位先生，后来书舍的学生逐渐增多，杜季平便自发的去授课，太妃之后再寻了一个秀才辅助教学，书舍目前运转良好，今年更是已经满员，不再招收新学生。


    青竹书舍收学生，首先看孩子的资质和品性，如资质尚佳但家中贫寒，王府每月都会有补贴，可以让学生安心学习。其次才是资质一般但想与王府攀上些关系的富商之子，只要交了束脩，用心读书的孩子都可留下，但要是有顽劣又屡教不改的学生，三次警告之后便会辞退，让其父母另请高明。


    听说青竹书舍十几年间只主动辞退了一位学生，其父母气的两人均手持家法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混合双打。传闻当时孩子的哭声惊动了整条街的邻里，得知缘由后直至今日仍然是幽云城中劝学的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