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山中传来消息


    后续宏盛糕的事传到楚怀耳中，她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微微一笑，这不就是前世学子高考前必吃的云糕和粽子么，寓意高中，高考前一天，每人都会吃一口，哪怕平时不喜欢吃的，都会吃了咽下去。


    那个学子估计是水平到了，然后又得了心里暗示不再紧张，那么中举人就水到渠来，不过这时候还没有心理暗示这一说法，只能将功劳归结到宏盛糕身上了。


    不过学子常吃也有好处，读书费脑，要是家贫的不能跟上营养吃这个红糖发糕也算是补充糖分，有总比没有好。


    这日楚怀北收到府兵来信，山中做出了样品，还望王爷过目。收到信件的楚怀北激动不已，算了算日子，明天就是亲兵三日巡防的日子，正好可以一起出发，都懒得再找别的借口了。


    晚上吃过饭，跟母亲和祜之都报备了一下行程，她要离府去山中，六天后回府，幽州到齐州，亲兵巡防和商队都需要三天时间，她会单独带一队人快马赶路，两天能到，在山中待上两天，随后跟巡防的亲兵一起回军营。


    两人点头理解，太妃嘱咐一声注意安全，便让两人回去休息。


    回房后的两人黏黏糊糊半响，孙明思又嘱咐一遍注意安全，两人才搂着睡去。


    翌日楚怀北早早到了军营，整装完毕后，带上薛展，留副将在军营理事，一行人快速离去。


    怀化将军郭晙见楚怀北此时同亲兵一起巡防，总觉得有异，如今已经十月底，再过半个月就要开始准备每年一次的大巡防，如今这个时间点，属实没有出行的必要。


    郭晙招来心腹，派他远远跟着巡防队，不要让他们发现。


    楚怀北带着薛展很快脱离队伍带人直往齐州赶去，郭晙的心腹钱大士远远坠在后面看见镇北王带一小队人马快速离开，看着是往东离去，不知是去的骊州还是齐州。钱大士只得先从小路穿到骊州，询问守城是否见到镇北王来此地，守城回复没见人来。


    原以为他路线跟错了，准备回军营跟将军汇报，没想到在他歇脚的城外茶摊上，听到有行商正在议论，路上遇到一队人马一路急行风尘仆仆的路过他的商队往东而去，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钱大士在桌上留下茶钱，便翻身上马往东向齐州而去。快马加鞭追了两个时辰，终于在远处草原上看见一队小黑点。王爷为何不走官道，转而绕去草原？


    钱大士跟在后面，见镇北王一行人进了山中，想了想，还是没追进去了，单枪匹马的，这山他也不熟悉，还是将这消息报给将军，让将军自己定夺。连夜赶回军营，差点将自己的爱马跑死，心疼的亲自给它喂了豆子和红糖水。


    “回禀将军，属下见镇北王带着人进了齐州的山中，便立马赶回来报告将军。”


    “嗯，做的好，山中地形复杂，你一个人进去追不到人还容易出事。”


    “谢将军关心！属下愿带人进山中探查。”钱大士听见将军替他考虑，内心感动不已。


    “现在不急，等镇北王回营后，你再带人去探，回去好好休息吧，连着赶了两天两夜，辛苦你了。”郭晙拍了拍自己心腹的肩膀，示意他先回去休息再说。


    “是，将军，属下这就回帐休息。”


    钱大士行礼告退，累了两天，回帐到头就睡。


    郭晙摩挲着镇纸，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先将这异常消息传上去，琢磨了半响，还是没有提笔。没有亲眼看到何事，就凭这带一小队人马进山，根本奈何不了镇北王，回头他说心血来潮去山中狩猎也不是不行。


    郭晙直觉这事不一般，下定决心等镇北王回营后，必须亲自去看看。


    这边楚怀北着急赶路，追踪之人又相距甚远，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见他们进了山中。


    楚怀北进山后直奔炼铁工坊，前天传信之后在进山的路上便有府兵等着。跟着府兵来到工坊的空地上，入眼就是三架大型防御武器，火油投车、重弩和诸葛神弩。


    薛展第一次见此物，但从外形就猜到大概如何使用。虽还不知威力如何，但是光摆着看就已经非常唬人了。


    楚怀北先试验了火油投车，这个就是投石车的改良款，投石车投石头，这个投火油罐。将火油装进铁制的容器中，点燃火油，将罐子投掷出去，不管是落地砸到人或者中途就已经将火油撒了出来，被淋到的敌军，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试验时用的当然是水！主要是测一测投掷的距离，为了方便测试，驻守的府兵已经提前将树砍了一溜，按原本投石车的投掷距离算再多一半。


    楚怀北装上火油罐扳动机扩，看着罐子成抛物线状飞出，最后落在后面密林中，远比预留的测试道距离大，楚怀北亲自去寻找落地点，算着距离，倒是非常意外，原本她的目标是多一半，没想到现在直接翻一倍，效果显著，蒙古军第一回尝到这个肯定会吃亏。


    紧接着测试第二件重弩，重弩整个机身都是用铁打造，弩箭箭头打成三棱锥带倒钩，弩身是三指粗长两米的木棍，一次只能发射一支。这次楚怀北对着试验道尽头的空隙射去，看看能有多远，威力有多大。


    随着“嗡”的一声，弩箭破空而出，射中试验道外一棵大树，距离有些远，众人看不清具体情况，楚怀北在箭射出后便跑去找弩箭。


    只见这支弩箭已经穿透了一半树身，只留另一半箭身还在微微震动。薛展见状眼睛都瞪圆了，这箭要是射中人，不得连人带箭一起飞出去，伸手就想把弩箭拔下来，“咳，属下不自量力，让王爷见笑了。”尴尬的收回了手。


    楚怀北想着那可是带倒刺的三棱锥，哪里这么容易能拔出来，叫来府兵，直接将这棵树砍了带回工坊。


    轮到最后压轴之物诸葛神弩，拿起一旁放着的一筐小弩箭装进弩机盒，一次能装一百支，上弦，扳动机扩，瞬间十支弩箭激射而出，连续快速上弦扳动机扩，直到一百支弩箭射完。神弩做的很完美，射出的距离没有重弩远，这武器本来就是抵挡近距离攻城用的，能在短时间内释放大量弩箭，主打一个以量取胜。


    薛展见了这神弩两眼放光，这一人就抵得上一百个射手了。“王爷，可否让属下也试试？”他看着旁边一筐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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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楚怀北。


    “可以，你也试试看。刚刚看着我用，你学会了吗？”


    “多谢王爷！属下已经学会了！”


    楚怀北将位置让给薛展，看着他操作，虽然只看了一遍，但他上手按她之前的步骤操作一点没错，除了动作慢，没有别的问题，特别是最后两下，他上弦时脸色憋的通红，看来薛展需要加大训练量了······


    也算是用薛展做了一回试验，普通人没有她这么大力气，以后这个诸葛神弩的使用人必须接受力量训练，不然无法像她一样动作迅速的放完一波弩箭。


    三件武器都制作的非常成功，楚怀北给十六位工匠每人赏了二十两，三十位学徒赏了两个月的月钱。众人喜笑颜开，这两个月的辛苦得到了认可。


    楚怀北带众人进了打造室，将怀里的图纸拿出展开覆在黑板上。首先是一架马车图纸，车厢的部分设计虽然新颖，但还在众人理解的范围之内。只有承重轴那里标识了弹簧的部位，无人能一眼看出是何物。


    “重点说一下这个弹簧，是用来减震用的，但普通的铁无法达到弹性的需求，必须将铁炼成钢才能适用，炼钢的方法我写在最后一页，你们回头先试验炼成了钢才能继续做。”楚怀北解释了一番。


    继续看后面，是个微型袖箭，能看懂制作过程，但这也太小了点，工艺难度大幅度提升。最后是把形状特殊的刀，图纸上称其为三棱刺刀，刀身三面刀刃，中间是凹进去的血槽，整体带旋转弧度直至尖锐的刀尖。


    这把刀一出现，二十一他们五人就瞬间明悟，真做成了，那将是敌人的噩梦，被这把刀捅到上身躯干部位，只要破了内腔就绝无救治的可能。


    楚怀北见他们初步已经看完，开口说道：“这个微型袖箭和三棱刺刀，也是需要用钢来打造，普通的铁没法制作这么精细的部件，你们好好研究，做出样品了我再进山。”


    已经在山中待了两天，必须赶回去跟巡防的亲兵汇合了，楚怀北安排好山中事务，便带着人往回赶。


    回了军营，除了怀化将军郭晙，没人知道楚怀北中途离开过。楚怀北让薛展挑选人手，组织一支两百人的射手队，加大训练为以后的神弩队做预备。薛展领命，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给自己加大了力量训练，被挑选出来的兵丁见将军都如此勤奋，当然也不想被淘汰下去，王爷可是承诺过只要被他选中，就能加月钱还能在战场上分得更多的军功！


    忍了两天，薛展还是没憋住，开口问楚怀北预定了一把三棱刺刀，当时他就被图纸上画的立体形态的刀给迷住了，杀伤力大不说，还特别帅气，实在太对他胃口了，王爷怎么如此聪慧，连这种兵器都能画出来。


    楚怀北见薛展满眼都是对三棱刺刀的渴望，没考虑就同意了，本来就是给亲信们做的。再吩咐薛展时常带人去齐州那边地界看看，遇到可疑人物格杀勿论。薛展知道此时重大，点头接下这个任务。


    郭晙在三日后，跟楚怀北请示去骊州查营探防，楚怀北批准了。几个将军本就是要定期交叉在六州巡查的，这次轮到郭晙去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