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娇气猫猫被迫驱邪》 严凛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与朗纤一起读书,考试,实习,接手自家企业,在风云变幻的股市中力挽狂澜。守家业之难,不亚于打江山,可两人始终都有彼此作伴,过得辛苦却也痛快。
他不怎么上心儿女情长,可是如果他要喜欢一个人,是理所应当要喜欢朗纤的。
这本就是自然而然、不需要过多思考的事情。
朗家宠女儿,本来不想参与联姻,但他和朗家心照不宣,都默认了两人会在一起,这才把联姻提上日程。
严凛根本就没想过与别的人结婚。
有一天,他在外系画室遇到一个美术生,对方知道他严家公子的身份,买通了他身边的朋友,意图和他一起吃顿饭。
那女生确实长得蛮漂亮,也会打扮,可他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澜。
他本该没有什么波澜的。
他本该顺风顺水,与朗纤结婚,再生一个有她那样英气眉眼的孩子,拥有一个安稳而幸福的小家。
朗纤会一如既往陪在他身边,像一棵清秀而隽永的树,与他并肩携手,一致对外,扛过所有风霜雨打。
他睁开眼,他的妻子就站在他身前,俊秀的眉目离他那么近,可她的神情是那么陌生。
金括站在她身后,他听见她问:“是不是你杀了小宝,指使李天师去埋尸的?”
他知道,他的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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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凛不愧是本书男主,被证据甩到脸上,仍能不慌不忙。他从病床上坐起,面色苍白如纸,气势却没减一分一毫。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吗,净乱跑。”他拉住妻子的手笑道,目光丁点也没分给她背后的金括。
朗纤低吼:“回答我的问题!”
她眸光如炬,看着很有力量,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身体在发抖,整个人摇摇欲坠。
金括和赵恩同时上前一步,想扶住她的背,但严凛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拽倒坐在病床边。
“你说这事,是我做的。”他说,“你最近精神不稳定,我原本准备过几天再告诉你,是谁跟你告的密?”
他的语气怎么能这么、这么平淡,好像谈论的只不过是今天下雨一样寻常无奇的话题!
朗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最后一丝希望也泯灭在他无情的口吻里,崩溃尖叫:“你——你怎么能——”
她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母亲早逝,父亲再宠她,到底也忙于工作,没有太多时间陪她。她结婚之前就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幸福的家,这一切都被严凛毁了!
她的小宝!她在孕期里那么期盼她出生,提前为她做了那么多小衣服、小玩具,连百日宴在哪里摆都订好了,结果就这么没了!
“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她死死揪住严凛衣领,恨不得把他就地掐死,“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严凛静静地被她掐着脖子,看起来居然不打算反驳,像是被她掐死也甘愿的样子。
直到朗纤面露颓唐,语气一转说道:“……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怀孕,然后杀死我的孩子,来报复我和你结婚?其实你爱的,一直是那个沈——”
严凛猛然抬头。
他面色苍白,双目猩红,比正经厉鬼还像鬼,几乎是恶狠狠地盯住朗纤:“我报复你!我报复你?!”
“你知不知道,这场联姻一开始是谁求来的!我到底喜欢哪个人,喜欢到什么地步,你告诉我,你以为是谁?!”
“你以为小宝是我们的孩子?”他面带恶毒,凌厉的面容微微扭曲,凑到她耳边低语,“可那不是我的,阿纤。那是金括的杂种。”
朗纤想也不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你侮辱我,我都忍了,但你别扯上其他人!”她用力挣脱他的禁锢,借着背后金括的力道直起身,离他离得远远的。
严凛看着她避他如蛇蝎的模样,嘴角极嘲讽地抽动了一下。
金括一言不发,扶着朗纤站稳,却在不经意间与她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神里有难言的愧疚,朗纤正处在激动的崩溃时刻,对情绪分外敏感,看到他这眼神,立刻明白了什么。
“你真的——”
金括手足无措地放开她,嘴唇翕动半晌,只憋出一句:“……对不起。”
“什么时候的事?”朗纤好听的嗓音抖得溃不成军,“我怎么不知道?!”
在这戏剧性拉满的时刻,孙承恩抱着双臂,看向身边的赵恩。
一开始,这个小姑娘还在蛮有兴致地吃瓜,但在某个时刻起,她漂亮的脸上已经没有那层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的悠然。
那双蜜糖色的眼睛隐隐含怒,显然她已经深度共情了朗纤,为她感到愤怒,替她感到不值。
像一只能烧死人的小太阳。
明知道这里是个书中世界,明知道朗纤只不过是个纸片人,她却仍能生出恻隐悲悯之心。
与她在玄门上神乎其神的本事相比,他忽然觉得,这份燃烧着愤怒的神采,才是她与生俱来、最能撼动天道的天赋。
在他观察赵恩的当口,朗纤终于受不了这里她最信任的两个男人,万念俱灰,夺门而出。
金括不善言辞,但动作很快,忙随后跟上。
严凛也想去追,但他护身法器刚刚破碎,被小鬼因果怨气缠身,此刻疲倦到了极点,只能瘫软在床,唤了声:“阿纤——”
朗纤的脚步更急促了。
这两人现在都有危险,按照个人喜恶,赵恩决定先去追朗纤。
离开之前,她朝孙承恩看了一眼,后者朝他点点头:“去吧,我在这陪着他,不会有事。”
作为常年健身的新时代女总裁,朗纤跑得贼快,金括都追得有点费力。
等赵恩在楼下追上两人时,只听到他拉住朗纤的衣摆,气喘吁吁地说:
“我一直、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那天,你,你兴高采烈去和严凛约会,发了朋友圈定位,但我知道严凛不会赴约,他去陪沈小姐了……”
“我就去找你,因为害怕你哭,想,有我陪着你,你至少可以开心一点。”
“但我去得晚了,等我找到你,你已经被人下了药……然后你一见面,就,就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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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纤那时逮人就亲,金括还以为她认出了是自己,两人稀里糊涂春风一度。
直到下药的人来敲门捡尸,金括才知道她是因为药性,心里又愧又慌,忙把朗纤送回家,自己去教训罪魁祸首。严凛也恰巧在这天与情人了断,一心一意对朗纤好。
金括再没有出现过,至于这场“约会”,严凛不会提,朗纤因为害羞,也不会提。
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以为那天夜里的人是严凛。
“是我的错,那、那种地方,我本来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我没有早点阻止你,是我的错……”
朗纤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她吸了吸鼻子,问:“给我下药的是谁?”
“是朱家少主。”
朗纤恍然大悟般点头:“怪不得你之前那么针对他……”
不仅举报了朱家税务,还找由头揍了朱少好几顿,让那孙子一个月都没下得来床。
还有严凛,在不久之后也和朱家耗上了,不惜自损八百也要摁死朱家企业,她还觉得是朱家流年不利。
不过后面这句她没说。
“事情就是这样,朗纤,你现在对我生气,打我、骂我,要我去死,都可以。我不会有二话。”金括说:
“但你要问我有没有后悔在那晚遇见你,我一万个不后悔。”
赵恩抬头看看天,奇怪怎么没有道雷劈下来,把这个理直气壮、不知悔改的男的劈死。
“把我扔在那里不管的人,是严凛又不是你。我怪你做什么?”朗纤说。
她语气有些无力,但神色自若,看起来是真的不怪他。
她只怪她自己。
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好的人,赵恩一边走过去一边想,老天就喜欢欺负这种人,真是不公平。
“朗总。”她走到朗纤身边,甜甜冲她一笑,“您要回家吗?我正好顺路,我送您吧。”
不等金括反应,她径直拉起朗纤的手往路口走。金括还想挽留,但赵恩用了巧劲,拽着朗纤往外一闪,他扑了个空。
朗纤有点疑惑地被她拉着,走出十几步后才搞清楚状况,捏了捏她的手:“赵小姐,谢谢啊,刚刚家丑外扬,让你见笑了,真不好意思。”
她还记得赵恩不喜欢被叫天师。
“这怎么能是家丑?”赵恩很不赞同,“这分明是老天不公,什么糟心事都让你遇上了。”
那两个男的该死,安排这一出的老天也逃不掉,她迟早替朗纤讨回来。
她扶着朗纤打了个车,朗纤没有回严宅,带着她回了自己家,说要请她帮忙看看家里的风水。
这其实是个借口,赵恩看得出来。
朗纤最爱的人是严凛,最好的朋友是金括,这两人她都不想见。而朗家企业伤筋动骨,朗父出国谈生意去了,家里只有一些佣人,朗纤只不过不想一个人呆着罢了。
赵恩从善如流跟朗纤回家,顺手改着几个风水位,和朗纤聊天,言语间要她想开些。
“那是我的孩子……怎么想得开。”朗纤幽幽道,“我不随便恨一个人,可是这次,杀人偿命,我一定要把严凛亲手送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