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兰庭

作品:《重生后嫁给前夫他爹

    三日后的清晨,姐弟三人在广阳侯府门口碰面,陆明珠兴奋地脸庞红扑扑的,跑过来挽陆玖安的手,甜滋滋道:“大姐姐,你今日真好看。”


    陆玖安今日着一身白镶金骑装,将她整个人衬得更为耀眼,她对陆明珠的亲近感到稀奇,记忆中陆明珠与她差的年岁不小,所以一直都玩不到一起,没想到如今倒是误打误撞,惹来了个小甜心。


    与明珠打完招呼,她看向不远处的陆明义。


    “姐…”陆明义气虚唤了声。


    陆玖安看见他瘦了一圈的可怜模样,上前一把就拧了他耳朵:“还知道我是你姐啊,让你好好照顾自己怎么照顾成这个模样,平日里侯府是苛刻你还是不让你吃饭了,往后你但凡在家,三餐都到千金阁用,听到没有?”


    陆明义被揪地嘶嘶吸气,眼中光却越来越亮,面上带了笑:“好,我都听姐的。”


    陆玖安看着两个小家伙,指了指一旁的马和轿子:“我等会骑马过去,你们要是同我一起就做好准备,少说半个时辰,若是不骑马也有马车可以坐,不过陆明义我还是推荐你骑马。”


    陆明义连连摆手:“不不不,姐我还有点小,再练练,再练练吧。”


    陆玖安白了他一眼,接着长腿一蹬就上了马:“我先走一步,比赛一个时辰后开始,你们别迟到了。”


    俩小家伙点头,目送陆玖安逸然的背影,伴随着身下马嘶吼一声,门里忽然钻出两个身影,大喊道:“我也要去,你们凭什么不带我们!”


    然而马蹄声响起,只留被扬起的灰扑了他们一脸,陆明玉一边呸呸呸,急得跳脚:“陆玖安,你就是故意的!”


    她还没叫完,就被哥哥拉着往马车上去,然而陆明义早就意识到他们的意图,早早将明珠拉上了车,吩咐车夫立马走,不许等。


    眼看马车就要驶走,陆明玉气得都快哭了:“你们太过分了,我也是陆家小姐,我凭什么不能去,你们快给我停下!”


    陆明义面皮薄,没出声,陆明珠早就看这个处处在自己面前秀存在感的堂姐不爽了,掀开车帘冲她略略略几声:“谁叫你不讨大姐姐喜欢,活该大姐姐不带你,略略略~”


    “啊!”陆明玉尖叫一声,竟想徒步追上去,却被哥哥一把拽住了手臂:“行了。”


    陆明昊脸色铁青,他同□□生得像,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此时面露凶相,下人都露出几分惧怕。


    他瞪视远去的马车,那可是全京城都在热议的马球赛,其中参加的名门贵子不知凡几,若是能结交上那么几个,对他往后踏上仕途定有帮助,可恶,明明陆府收到了请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几个什么都不懂的过去,真是太可恨了,都怪陆玖安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她竟敢如此对他们兄妹俩,将四房的面子踩在脚底,侯爷未免也太纵容她!


    不过是一阶女流,说的好听是大小姐,说的难听就是一个将来的外嫁妇,凭什么这么对他,他才是正统陆家子孙,待陆三伯继承爵位,他就是正经继承人之一。至于陆明义,不就仗着自己是陆伯唯一的男丁才能去国子监读书的吗,身子这么瘦弱,哪能承得住侯府这么大的担子,看着就是早夭的命,哪比得上他,待他继承爵位后,他定要……


    “哥,”陆明玉哭得满脸鼻涕眼泪,据说这马球赛还邀请了皇子呢,这可是她唯一能见到皇子的场合,她不想失去,“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就这么风光走了,不行,我不接受,我也想去。”


    陆明昊幻想被打断,脸上划过一丝不耐:“那能有什么办法,请帖被他们拿走了,除非一人交五百两银子,才能进入兰庭,否则根本进不去,我们哪来这么多银子。”


    他斥道:“平日里不是让你和陆玖安多交好嘛,真是听到狗肚子里了,听说前不久你还和她闹了一场,如今才知道后悔,晚了。”


    陆明玉哭得更惨了,又委屈又后悔又气。即便家里宠她,但五百两现银是怎么都不可能有的,除非将父母在生辰送她那些首饰都给卖了,说不准还能凑个五百两,可那些首饰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她平日都舍不得戴,一想到要卖掉,心都在滴血。


    陆明玉咬咬牙,不行,她不能就此作罢,这马球赛可是事关她一生的幸福,她不求皇子妃,嫁给侯爵子弟也行啊,做不了世子妃,做大家妇总行吧,明歆姐可以,她定也可以!陆明玉下定了决心,即便倾家荡产,这马球赛她也去定了。


    正门比往日热闹数倍,没什么人关注的侧门,此时静悄悄冒出两个人。


    “她们走了?”陆明歆小心地探出头。


    苏怜雪原本是打算下巴豆给女儿开路,谁成想今日比想象中顺利数倍,还没等她们想办法让看守的人吃下巴豆,就见门外那些人都被调走了,就留了一个嬷嬷看守,关键这个嬷嬷还是被她收买的那个,于是陆明歆穿着丫鬟的衣服,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侧门。


    “昂—昂—昂——”,探头后,她率先看见的便是一只驴。


    陆明歆四处瞧了瞧:“这是什么,我的马车呢?”


    领路的申嬷嬷尬笑:“二小姐说笑了,这就是您今日座驾啊,府里头的马车都有人用了,这几日外头租车那更是价格翻倍,夫人就给了老奴几两银子,怎么花都不够啊……”


    陆明歆的脸一下子就发绿了,她这辈子都没坐过驴车,说的好听叫驴车,这根本就是个驴烂车嘛,就一个板,连车厢都没有,这叫她怎么坐!


    那嬷嬷还腆着脸道:“二小姐您将就一下,别看这驴没有马大,跑得可快哩。”


    陆明歆忍了忍,没忍住:“快送我去最近的赁马车坊,我带了钱,用不着你的钱。”这婆子可恨得很,娘明明给了她十多两银子,怎么可能连一辆马车都租不到,刁奴刁奴!


    然而到了赁马车坊,陆明歆才发现申嬷嬷说的竟是真的,往日几两银子便能租到的马车,今日起码翻了有五倍!陆明歆一共才带了几十两银子,如今一半都砸进去了。


    陆明歆疲惫扶额:“赶紧走吧,等事情办成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申嬷嬷面上憨笑,心里难免嘀咕,我花驴车用的还是我自个银子呢,今日陪您一趟,吃喝不要钱?出府打点不要钱?您有那功夫画大饼,还不如赶紧把那些给我报销了呢。两个比我还抠的东西。


    专为马球赛建造的兰庭外,几个侍卫轮番守在门前,只有拿到请帖才能进入兰庭,即便是官宦之女也不例外,惹来不少怨声,侍卫们却只作视而不见。


    “可有兰庭的请帖?”


    被问之人脸上浮现尴尬之色:“习然啊,我们家你又不是不认识,你就别看了,赶紧放我们进去吧。”


    这是官眷,家中夫君也有官职在身,只是实在轻微,并无入兰庭的资格,被点名的侍卫铁面无私,把剑拦在她们身前:“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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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听宫中行事。”


    几位满心期待而来的小姐少爷顿时露出失望之色,被请到不远处的山亭,那里虽然离兰庭有些距离,但好歹也有观看马球赛的资格,不像无钱无势的平民,只能远远站在外围,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又拦住几个没有请帖的人,守门的侍卫靠在一旁歇脚,嘟囔道:“你说宫里那群太监怎么想的,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我们办马球赛,办给谁看啊,我们累死累活,他们倒是清闲。”


    “哎,”一同任职的侍卫朝他使了个眼色,“前途要不要了,他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这话若是被他们听去了,指不定改日就被拉到哪个犄角旮旯去自生自灭。”


    侍卫顿时噤声,听到兰庭内一片小姐公子们的欢声笑语,忍不住又唠:“听说这次能在马球赛上夺得名次便有重金奖赏,你不是


    骑术颇好嘛,怎么不去?”


    另一侍卫白了他一眼,还能为什么,当然是骑术比不过人家被筛了下来,知道是司礼监掌印牵头办的马球赛后,京城那些个能人异士纷纷冒了出来,虽说还有不少人看不起阉人,但谁叫乾元帝重用他们呢,想要出头的人也只能捏着鼻子献媚。


    他还没想好怎么美化原因,只见不远处一匹皮毛油光发亮的乌骓宝马卷着风沙而来,但最吸睛的还不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而是马上矫若游龙、翩若惊鸿般的身影,在乌骓衬托下宛若仙人之姿,还未见到真人面目,所见之人便已笃定这必是个美人。


    “吁——”陆玖安勒紧缰绳,恰巧停在几个侍卫身前,见他们张着嘴愣愣看她,一扯缰绳,乌骓嘶吼一声。


    几位侍卫都不是平民,他们出身官宦世家,经由层层选拔才能成为皇宫近侍,平日里千金小姐与貌美女子并不少见,可如今却罕见地失礼,直到听见乌骓嘶吼才勉强回神,差点就要去擦嘴角的口水。


    没成想,这位小姐身形已经足够吸引人,面孔更是如拨云见日般,令人难以忘怀。


    他们不自在地清咳两声:“这位小姐,可否给我们瞧一下兰庭请帖?”


    陆玖安将请帖飞入他们怀中:“广阳侯府陆玖安,侯府的车架还在后面,约莫两三刻钟之后到,我弟弟妹妹都在,别忘了将他们放进来。”


    几位对谁都是冷面肃然的侍卫一句话都没敢多说,直愣愣把大门打开,看着这位小姐踏马而去。


    “喂,请帖!”一个侍卫忽然回神,指着另一侍卫怀中的请帖,“快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侍卫这才回过神来,他细细看着请帖内容,点了点头,看完后忍不住喃喃:“广阳侯府……”


    一旁的侍卫摇摇头:“别想了,如此风姿,这位定是广阳侯府的大小姐,以她的家世,怎么都轮不到我们。”


    那可是可与皇子相配的侯府嫡长女,他们虽都是官宦子弟出身,可大多都是在京城籍籍无名的五六七八品官员之子。


    又有人多嘴:“这位大小姐的表兄,是谢霖平和谢霖定。”


    那原先有异想的侍卫顿时哆嗦了两下,竟是那两个大魔王。


    谢霖平谢霖定也是宫中侍卫出身,但与他们普通侍卫不同,他们俩一进来就是御林军禁卫,深受皇上爱重,没几年就随着皇上领兵打仗,立下战功。宫内常有切磋,在他们当侍卫的那几年,俩大魔王可以说是打遍皇宫无敌手,若是广阳侯府大小姐有这两个表兄护航——简直可怕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