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百口莫辩
作品:《重生后嫁给前夫他爹》 陆明歆一路疾行,途中还花了好一番心思甩掉想要跟上来的云萝。
厢房中的催情香就像随时会被戳破的谎言,让人提心吊胆,万幸,待她到了那处厢房时,外厢房门紧闭,里厢静悄悄的,好似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松了口气,又有些可惜如此之好的机会,能过毁了陆玖安不说,还能断了与隋佑的情谊,此次若是不成,这么好的时机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或许等个把月后把人诓去什么客栈,倒是比在宫中好布置。只是若捉奸之事发生在宫外,效果肯定没有被众命妇撞破的好。
此事还得同娘亲从长计议。
这么想着,她悄悄推开了门,内间光线昏暗,连个烛火都没有点上,她暗骂那宫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低头寻找香炉,本以为要花一些时间,谁知一抬头,就见那香炉明晃晃放在桌面。
“……”陆明歆对那蠢宫女简直无话可说,伸手就要去取香,这时身后忽传来一道劲风,接着后颈一阵猛烈的痛意,陆明歆蓦地瞪大了眼睛,恐慌如同乌压压的蛛网,密密麻麻将她一颗心绞杀。
是谁,究竟是谁?
她用力掐着自己手心,想要看清凶手的脸,可黑意却汹涌而至,如同恶兽将她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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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安跟拎小鸡仔似的,将陆明歆扔到隋佑身上,看着俩狗男女交叠的样子,她没忍住狠狠踹了两脚,引来两人高低错落的呻吟。
你们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藏着掖着多憋屈啊,今日她就叫这份奸情露于所有人眼下,看你们还怎么装!
合上门,远处隐隐传来细碎的说话声,陆玖安不多停留,想必是云萝已经引人来寻。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平平无奇的门,转身从回廊一跃而出,往回文殿的南门走去。
回文殿的前门与南门相隔并不远,只是因南门与太宸宫只有一道相隔,平时便不常启用,不过南门有处花墙低矮,正好方便她短时间内绕路,待她从南门绕到前门,再从前门进殿,届时那对痴男怨女该做的也都做完了,那些个长舌妇该看的也都看完了,到时候她只要装作惊讶的模样,尽情欣赏那两人让人永久铭记的精彩一瞬即可。
她行的很快,就怕错过捉奸时的热闹,只在翻出南门前顿了顿,确定没人后,这才一跃而下,一边贴墙走出去,一边伸手系上被隋佑扯断的腰带。
方才她要走,隋佑突然开始发疯,手挥舞着把她的腰带扯断了,她狠狠补了两巴掌人才消停。
腰带长,即便断掉半截也能系上,乱掉的衣服却有些难扯平,陆玖安东拉西扯了好一会,还是这里鼓那里歪的,索性任由衣服乱去了,横竖过会也没人会在意她,随口糊弄一声就行。
陆玖安边走边掸袖,突然感受到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注视,她顺势望去,只见不远处立着个着暗色绣金劲装的高大男子,宽肩窄腰,长腿翘臀,陆玖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再往上瞧,那面孔生得更是俊朗非常,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腰间还配着把刀,想来是宫里的哪个侍卫。
他双眼一眯,似有说不尽的威压,陆玖安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重的杀气了,心虽一跳,但神经下意识就炸了起来,一双眸子亮得吓人,就这么瞪他:“看什么看,没见过好看的女子啊,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此话一出,那侍卫果然一愣,陆玖安挺胸抬头,从鼻子里哼了他一声,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
待陆玖安的身影消失,这段宫路的尽头才窜出来个跑得呼哧呼哧的太监,着一袭葵花胸背团领衫,头戴乌纱帽,边跑边苦着脸喊:“皇上皇上,您等等奴才啊。”见皇上真站在原地不动,那太监又赔笑着,“皇上您怎么不走了?”
隋岱川立在原地,方才那句抑扬顿挫的话盘桓在他脑子里,好一阵都消不去。
他摸摸鼻子,有些无法言说的尴尬。他方才还以为那衣衫不整的女子是来投怀送抱的,正以眼神示鄙夷呢,谁知道反被骂了两句……
如今再想起来,那少女确实生得确实还算不错,怪不得会把他当登徒子。
隋岱川只觉得浑身刺挠,见身旁的杜廉还在那叽叽呱呱,不耐地扫他一眼:“聒噪。”
他抬起脚步,刚走了两步,却听到不远处回文殿传来嘈杂的喧哗,皱眉问:“怎么回事?”
杜廉心有惴惴,小心翼翼道:“回皇上,今日贤妃娘娘在回文殿设牡丹宴,请了几位小姐前来参宴……”
“几位?”隋岱川利眸一扫,杜廉啪地就跪下了。
皇上不喜喧哗的事宫中人人都知道,为了避其锋芒,皇上回京时,太宸宫周围的几座宫殿都是静悄悄的,回文殿是离得最近的一座,别说办宴,就连两位后妃都不敢往这处来。
可皇上不在时,贤妃惠妃就是后宫之主,两位都爱极了在此设宴,外头的消息说皇上昨日便走了,今日这牡丹宴也就如常举办了下来,谁都没想到皇上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嘈杂声越发地大起来,杜廉开始瑟瑟发抖,此事与他其实没有直接关系,都不是他批的条,都是尚膳监齐韦良那个狗杂种,为了讨贤妃欢心私自设的宴,可是没有告知皇上,就是他的错,他杜廉才做这个司礼监掌印才几年啊,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要被撸了吧,齐韦良你给我等着,他若是没了掌印的位置,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就在他涕泪横流想要求皇上饶恕时,谁知头顶突然幽幽飘来一句:“倒是热闹,你先在外面守着,朕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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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歆仿佛睡了很久,这觉不是很安稳,让她浑身发着难以言明的烫。
迷迷糊糊间,她意识有一瞬的清醒,她似乎忘了什么事……是什么事呢?
“唔……明歆……”耳边传来缠绵的呼喊,黏腻温热,身上似乎压着什么重物,一样的火热,陆明歆出了一身汗,却情不自禁贴上去,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三皇子……”
“啊!”正在两人搅和成一团时,旁边传来惊吓般的叫声,陆明歆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发现趴在她身上那个男人竟然是真的。
“啊——”陆明歆无法控制地发出尖叫,然而一转头,数个脑袋正盯着她,那一瞬间,犹如天翻地覆,她坠落深渊,粉身碎骨在即。
“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她捂住脑袋喃喃自语,几近疯癫,“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明明应该是、应该是…”
她发出痛苦的哀嚎,然而她的痛苦却传递不到任何人身上,只有捂不住的流言飞入她的耳朵——
“陆家二小姐竟与三皇子在皇宫私通!”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定是她勾引的三皇子,我要杀了她,我定要杀了她!”
“天呐,你看她衣不蔽体的,太恶心了吧,赶紧浸猪笼去吧…”
“咦,我要是她啊,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她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言语能伤人,那些密密麻麻的议论声,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贤妃娘娘驾到——”
正杂乱之时,盛装的贤妃才匆匆赶到,方才听到有人在此苟合时,她心中一跳,就怕是自己那蠢儿子,没想到近了才知,竟是三皇子和那陆二小姐。
好哉好哉,若不是此处人多,她定要击掌好好庆上一番,这两个都是她的心头大患,如今两个蠢到一同去了,岂不妙哉!
她努力忍下嘴角的笑意,见榻上狼狈的样子,连忙挥挥手:“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三皇子扶下去!”
陆明歆恨不得自己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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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但事实上消失的是三皇子,他被拖下去,而她依旧如同展示品一般,就这么衣衫不整被放置于床榻。
不行,不能这样,她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样失败!
陆明歆几乎是手脚并爬下了榻,一把抱住贤妃娘娘的腿,痛哭流涕:“贤妃娘娘,您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臣女哪有这个胆子勾引三皇子!”
贤妃表面上皱着眉头,一派严色,内心却暗暗在想,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告三皇子强逼民女之罪?这罪名好啊,隋佑那崽子不死也脱半条命,到时候她定要叫谭公公写篇精彩纷呈的文章,在皇上面前好生告他一状!
她立马柔了面色,假意心疼地扶起她:“好孩子,若你所说为真,本宫定替你做主,还你一个清白!”
陆明歆浑身湿透,犹如死里逃生,她此时只庆幸人来得早,隋佑并没有得逞,只要贤妃替她做主,她还能翻身!
“娘娘,”那两个要抬三皇子的太监满头大汗,“三皇子仿佛中了邪,奴才怕伤了他。”
贤妃看去,这才发觉隋佑的状态十分不对,满面潮红不说,眼神涣散,仿佛失去了理智,陆明歆心下一沉,立马就看到了桌上那盏香炉,心下惴惴间,见陆玖安悠然从外面挤进来,脑中轰隆一响,指着她质问:“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嫉妒我,所以才下死手要害我,是你,都是你干的!”
这下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到了看戏的陆玖安身上,她倒是没想到陆明歆还能攀咬她一口,可惜她打错了算盘,咬她,可没有胜算哦。
陆玖安露出一派受伤神色,还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到她身上:“妹妹你再说什么,什么我干的?你怎么会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陆明歆的说辞,有贵女鄙夷道:“看来这位陆家二小姐才是蛇蝎心肠,坏了陆家家风不说,还要拖姐妹下水,陆大小姐可真是可怜。”
在旁人看不见的视角里,陆玖安冲陆明歆勾唇一笑,陆明歆彻底崩溃:“就是她,她还冲我笑,她疯了,她就是故意要害我!”
“够了!”见陆明歆只会攀扯些无用之人,贤妃耐心大消,“依本宫看你是受了刺激,神志不清,等你什么时候头脑清楚了,再来说话不迟。”
贤妃冷漠的神情让陆明歆彻底慌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是陆玖安做的,为什么都不相信她。
但仅存理智让她明白若是再纠缠陆玖安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捂住单薄的外衫,泪如雨下:“贤妃娘娘,是我一时激动,才胡乱说话,但臣女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女只是害怕……”
“行了。”贤妃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除了喊冤还会说什么,真没用。
陆玖安还是一副状况外的神情,四处看了看:“这里这么偏僻,妹妹你是怎么过来的,是有人将你打晕了吗?”
陆明歆被问的脸色煞白,她还没说话,另有眼尖的贵女忍不住兴奋道:“我早注意到陆家二小姐偷偷摸摸出了宴会,除了来私会情郎还能做什么,贤妃娘娘,您还查什么呀,事实就是陆明歆她……”
“住口!”陆明歆双眼胀红,如恶鬼般看着她,吓得那贵女躲到别人身后:“哎呀我就说几句公道话,你们看她,是不是做贼心虚。”
陆明歆咬牙:“贤妃娘娘,我是在宴会上积食,所以才出来消食的,您别听他们胡说。”
陆玖安饶有兴趣看着陆明歆这幅狼狈模样,想起前世无措的自己,眼中冷光一闪而过。种什么树收什么果,陆明歆啊陆明歆,你种下的苦果可好吃?
“贤妃娘娘,”门外进来一个嬷嬷,手里还提着宫女兴奋走来,“我在隔壁屋发现了这个宫女,依老奴她定与三皇子此事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