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名场面二十二

作品:《拍宫斗名场面,但野生动物摄影师

    “曲大人,劳烦。”领路宫女主动退到一边,让曲江月给邝叶看诊。


    曲江月对她点点头,放下药箱,目光落在邝叶狼狈的脸上和颈间,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这宫女老得罪些位高权重的人?


    “伸手。”曲江月在邝叶旁边坐下,声音没什么起伏,带着些薄茧的指尖搭上对方的腕脉,触感温暖。


    “惊吓过度,气血略浮,外伤为主。”号完脉,曲江月收回手,转身取药。


    她打开一个青瓷小罐,一股清冽微辛的气味便散出来,确认是自己想要的药,曲江月把那小罐药粉从药箱取出来。


    她伸手拿过干净的布巾,轻轻擦拭邝叶在颈侧的伤口周围,而后才蘸着药粉涂敷在伤口上,动作很轻,但极其精准,带着医者特有的冷静力道。处理完脖颈,她又取出一瓶药水,用指腹沾了,涂在邝叶额上的肿胀的淤伤上,冰凉凉的,莫名其妙压下了痛感。


    曲江月用敷料为邝叶包好伤口,目光落在邝叶空荡荡的腰间,那里本该系着一块土里土气的琉璃片。


    她没问,只是收拾着药箱,把邝叶要用的药拿出来包好,递给对方,张嘴想吩咐些什么,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是:“外伤用的药你应该很熟悉了。”


    邝叶点点头,接过药,给曲江月道了谢。


    曲江月留下一句“怎么我当值老遇着你出事”,就告辞离开了。


    不知何时进屋的玉芳送曲江月出门,说了几句话之后返回,对又坐回椅子上的邝叶说:“既已看完伤,你赶紧回去潆霞宫罢。”


    邝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看向玉芳问:“我的东西,陛下不打算归还了么?”


    玉芳忍不住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回答,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姑娘慎言,什么‘你的东西’,天下的东西都是皇上的。”


    “他不打算还我?”邝叶倏地起身,敬称也被她吞了。


    邝叶跑的飞快,玉芳和另一名宫女想拦没拦住,只能追在她身后,看着她往来时的偏殿跑。


    “站住。”


    好在殿门负责护卫的两个侍卫拿佩刀拦住了邝叶,追她追得差点儿被几道门槛绊倒的玉芳松了口气,两个宫女索性站在一旁,等着邝叶知难而退。


    “何故疾走?”左边那个侍卫发问,握着刀鞘的手背肌腱凸起,拇指抵在刀护手上,方便以最快速度将刀拔出来,完全没因为邝叶看起来又瘦又小就轻视了她。


    邝叶这时也犯了难,刚刚躲开宫女们跑来是腿比脑子快,现在面对两个严阵以待的侍卫,脑子也追上来了,掂量了一下自个儿,她当然不可能在两个拥有武器的成年男子严阵以待的情况下硬闯成功,可是她也不能认怂退后,她的512天寿命还在殿内。


    邝叶和两个侍卫,就这么站着,对峙着……


    好在刚才动静不小,这间偏殿也不算很大,里面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安居进甩着宽大的袖子走来,见是邝叶,感到一阵头疼,没好气地问:“陛下不是开恩让你回潆霞宫了么,怎么还不走?”


    “我的东西陛下还没归还。”


    “什么‘你的东西’,”安居进抬手作势要打她嘴,用刺耳的尖细嗓音训她,“陛下是天下之主,会贪你一个小宫女的东西?快回你潆霞宫伺候慧妃娘娘去!”


    一样的说辞邝叶已经在玉芳那里听过了,别过脸去以表达抗拒,她的习性很像动物,简单直白,什么周旋,什么给上司面子的,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内,目光只投向殿内坐在屏风前的皇帝。


    “那块琉璃透镜是我的东西,离开我就会爆炸!能炸死人!”她故意大声地说,确保里面一定听的清清楚楚,不管对方信不信,也不管万一被揭穿了该怎么办,她只想拿回她的东西,硬抢抢不回,她就硬骗。


    原本低头看桌面的皇帝,听到她的话抬起头,声音和缓地道:“让她进来。”


    安居进却拦住侍卫准备收回的手,再次恭敬地询问皇帝,“陛下,是否将她手脚绑缚?”


    邝叶睨了安居进一眼,她对当着她的面,讨论要不要绑她的人实在难有好脸色。


    “何必多此一举,”皇帝又说一遍,“放她进来,朕有事要差她去办。”


    皇帝发了话,两个侍卫马上收刀,让开道路,给邝叶通行。


    眼看邝叶很快来到近前,只隔着一张桌案,皇帝却不等她开口问,拿出她的琉璃透镜,下面还垫着一封信,单手一并递给她。


    “这是慧妃的家书,你一并带走,交给她。”


    “你放进琉璃中的所见,朕都已看过,看来,你随慧妃从冷宫回来做了不少事……”


    邝叶没去揣测他话语背后隐隐的威胁或是敲打,而是接过透镜和信,反问:“您也能看得懂?”


    男的怎么可能懂她的摄影艺术,还是个古风纸片男。


    皇帝身份尊贵,从十岁起就没在别人那儿听过这么自然而然的蔑视,除了太后,所以他马上就接收到了邝叶反问的真正意思,突然厉声骂她。


    “放肆!”


    邝叶懵了,瞪大了眼看皇帝,不明白自己怎么放肆了,心说男的真敏感,纸片男也是、当了皇帝也是……


    殿内其他人都在等皇帝下令把这个放肆的宫女拖出去打嘴巴或者打板子,却听见皇帝咬牙切齿地压下怒气,让她“滚出去”。


    邝叶这个放肆的宫女,在进门前大大吵大嚷,进入殿内也不见礼,却在皇帝让她滚时想起来礼貌了,特地行了礼才走。


    安居进等邝叶走远,皇帝看着没那么生气了,才敢近前,脸上堆着笑,小心地问:“陛下,真将那块琉璃就这么还给她了?”


    皇帝斜睨安居进一眼,安居进才大着胆子继续问:“容奴婢多嘴,要证实那物什有无危险,找几个方士或几个囚犯多试几次便知,何必还给她?”


    在安居进看来,虽然他自己不懂这块琉璃有什么特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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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但既然皇帝喜欢,宫女叶儿作为皇家的奴仆,就不该有拿回来这种念头,如果敢有,就该受教训,不然以后其他人还不跟着效仿了?


    “你懂什么,”皇帝提笔批阅他分到的一点儿奏折,“让人继续看紧这个宫女,时刻要有人跟着,尤其是她不在潆霞宫时。”


    那块琉璃无关紧要,琉璃里的东西不能让其他人也看到的话亦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邝叶这个人拿回琉璃后的动向。


    她能在那么巧妙的时间把那么难以一遇的所见收进琉璃里,说明此人很可能预知未来之事,若能在她预知后,事情发生前采取行动,那用处可就大了……


    安居进领了口谕,应了句“是”,便向徒弟传令去了。


    皇帝抬起头,看着两个太监在角落交谈的身影,眯了眯眼,眼型更显得锐利。


    那个身怀异宝的宫女,还以为澄清自己与太后摄政王无关,就可以置身事外,当她的世外之人了,事实上,她从潆霞宫被带到这间偏殿内之时,她就只能是他这一边的势力。


    邝叶踩着刚开始西斜的太阳回的潆霞宫,同事们都松了一口气,但那口气在看到邝叶头上和脖子上的包扎时又给吸了回去。


    “怎么?这……”慧妃原本在和今日来串门儿的林昭容聊的正开心,见到邝叶的样子,笑容就那么僵住了,碍于林昭容还在,有些事不好说,便嘱咐邝叶下去好好休息。


    邝叶领命说是,没忘了提信的事:“娘娘,忠义侯府来了封家书给您。”


    慧妃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昭容很有眼色,知道自己在这儿可能让慧妃不方便了,便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起身告退,带着自己的宫女走了。


    慧妃心知肚明,林昭容这是为了给自己行方便,没有过多阻拦,给她搭了几件好看的团扇香珠什么的,让桃儿送她出门。


    邝叶见林昭容一走,立马拿出信,交到慧妃手里。


    慧妃看到熟悉信封纸质和上面熟悉的字体,心中百感交集,笑着,眼眶却开始积蓄泪水,她却没有马上拆信,而是看着邝叶,难掩心疼地问她:“是不是为着这封信,你被他为难了?”


    邝叶连忙摇头说不是,“这个是意外。”


    慧妃更愧疚了,以为是邝叶不想让她担心找的借口,“叶儿,你不用瞒我,就算你当初是在他授意下才跟随我入冷宫,我也从未怪你,你不曾亏欠我什么,你也不必为了不让我和他闹,而把委屈往肚里咽。”


    “这真是意外,他要砸我东西,我跑过去抢,侍卫以为我要暴起伤人,把我往地上压……”


    邝叶说话都快语无伦次了,慧妃也还将信将疑,直到桃儿回来,这种怀疑-解释的奇怪状态才被打破。


    “主子,拆信吧,看看家里说了什么。”桃儿提议。


    “你也想看看你娘是不是有话带给你吧?”慧妃点出桃儿的心思,手上小心拆开了信封,脸色却很快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