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在闺蜜写的小说里当炮灰?

    059


    花妈妈是花间阁的掌柜,她下楼时,管事先一步递上银票、又朝花妈妈暗中比了一个手势,花妈妈会意,怕是来了几个冤大头。眉眼一晃,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赶紧着着人往楼上迎客人,恭维的话一箩筐的往外丢,同时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来人。


    崭新的云峰白暗纹交领衫,搭配靛蓝色绦带、皂靴,头戴冠巾,银鎏金山水文扇在胸前轻轻摇动,配上她微微含笑的俊逸五官,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矜贵飒爽。


    花妈妈历经欢场多年,纵使一眼分辨出眼前的是一女子,也忍不住在心底赞了一声好。


    而跟在孟锦歌身侧仿佛偷穿大人衣服的叶蓁蓁,平日里小家碧玉的惹人恋爱的她,此时已经完全被孟锦掩盖了风采,。


    “公子这是头一次来咱们花间阁吧,看公子这通身的气派,相比定是个雅致的人。咱们花间阁的琴师是出了名的,不如去雅室听上一曲,再尝尝今年新酿的百花酿,定能让公子尽兴!”


    花妈妈说的好听,但是也只能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但凡在风月场耍过得,就知道花妈妈说的全是应付话。


    琴师与琴师之间相差甚大,跟着老师傅刚出师的小姑娘可以称琴师,扬名京城魁首也可称琴师,花妈妈只说琴师,这话里就藏着水份。


    还有新酿的百花酿,这是连壶陈年老酒都不舍得拿出来了,欺负他们脸生,完全没把先前他们进门时塞的那张银票放在眼里。


    孟锦歌初来乍到,没听出花妈妈话里的弯弯绕绕。但她这次是奔着目标来的,便也误打误撞没被糊弄了。


    孟锦歌点头笑道:“妈妈说的对,那就麻烦妈妈请琴师过来,再来壶百花酿……”


    孟锦歌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顺着力道侧眼看去,叶蓁蓁仰着小脸朝她眨眼睛,遂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道:


    “听说这的点心不错,咸的、甜的,只管挑好的都来上几样!”


    “好嘞!”花妈妈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几步,就发现孟锦歌一行人并没有跟上,仍是自顾自沿着过廊朝前走。


    花妈妈面露疑惑,试探着道:“几位公子,雅室往这边请。”


    “嗯,好的。”孟锦歌笑着应了一声,脚步却没有停下,继续朝前走,“妈妈尽管先备着,我们头一次来,看着百花阁哪哪都好,还想再走走看看。”


    面上应着好,里子却是个油盐不进的。


    就是看在一百两银子的面上,花妈妈也不能把规规矩矩在楼里闲逛的客人赶走,只得遣了管事去安排,自己跟在孟锦歌身边怕她乱闯惊了客人。


    孟锦歌一行人虽是东走走西逛逛,但却也也守规矩,花妈妈不让去的地方坚决不去。


    行至二楼,孟锦歌一会儿赞赏墙上的挂画意境好,一会儿对着窗前的盆栽研究,花妈妈看的着急,明理暗里的催促,孟锦歌晃晃悠悠,半天没有走的意思。


    跟在孟锦歌、叶蓁蓁身后的小厮,人长得不高,一双与白面团似的憨厚脸盘不相符的晶亮眼睛,时不时咕噜转一圈,在没人在意的地方默默数着步数。


    穿过一道回廊,孟锦歌还欲朝前走,这次却被花妈妈直接拦住。


    花妈妈:“公子,前面有贵客,要向赏景咱们还是去偏厅吧。”


    尽管花妈妈脸上每一道皱纹似乎都在散发着谄媚的笑,但是眼里的拒绝之意不容置疑。


    孟锦歌明白这会她要是想强行通过,花妈妈可是要叫护院了。


    “既如此……”


    孟锦歌脚下转了一个弯,似乎就要跟着花妈妈往回走了,“咳咳”一道隐约的咳嗽声,孟锦歌眼角一扫,正是跟在她和叶蓁蓁二人身后的小厮——施俊逸发出的。


    早前施俊逸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们家姑爷站在窗前朝外张望,这回他看似跟老老实实在他主子身后,实则一直在默默数着步数,往刘清水那里带路。


    “既如此,那就不逛了,走了这么久,有些口渴,妈妈说的百花酿可备好了?”


    “好了好了,就等公子了。”


    见孟锦歌终于决定去雅室了,花妈妈忙快走半步,笑着在前面引路。


    孟锦歌几人跟在花妈妈身后往回走,谁知这才刚刚迈了两步步,孟锦歌身子一转,忽朝着施俊逸咳嗽时看的那件房跑去,毫不迟疑,“哐当”一脚把门踹开。


    孟锦歌:“不好意思妈妈,我这会儿脚酸不想再走了,咱就就近歇着吧。”


    折扇一甩,孟锦歌昂首阔步、大摇大摆进了屋。


    叶蓁蓁:“叨、叨扰了。”


    开门看见屋中站着一美人,叶蓁蓁先是屈膝想行一个福礼,礼行了一半,复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改做拱手礼,这才亦步亦趋的跟在孟锦歌身后进了屋。


    此时孟锦歌已经在屋中转了一圈,一眼看到头,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视线在空中和柳绵绵短暂相遇,一错及过。


    对方是一个极为清丽妩媚的女子,微垂的头、削薄的肩站,鬓角垂至胸前的发丝,每个弧度都在诉说着引人怜惜故事。


    此次的目的并非是她。


    孟锦歌视线一转,留下施俊逸应对花妈妈,抬脚向内室走去。


    见孟锦歌往内室去,柳绵绵想要阻拦,遂又顿住,只略一思索,伸出的手臂又收了回来。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来了这些人,也不差这一个了。


    柳绵绵这会子已经麻了,只求这些祖宗快些走,不要妨碍她办正事。


    “妹夫,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吗?”


    “嘘,当心他们听到。”


    曾富贵努力蜷缩着身子,头拱刘清水耳侧,每一次呼吸都会扑刘清水满耳朵热气。


    刘清水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头一抬,撞在孟浩倡下巴上,孟浩倡闷哼一声,脑袋嗡嗡响。


    另一头努力缩着脚的吉祥眼睛辣的通红,泪水不自觉顺着眼眶向外流,怀里揣着三只不知道谁的脚,有苦不敢言。


    ——谁大夏天的不洗脚,太味了。


    曾富贵瓮声瓮气地问:“那个,孟大人、妹夫,你们怎么都在?还有为什么要躲在床底下?”


    刘清水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摸牌九,三缺一啊。”


    “三缺一,要不要我来凑个手?”


    孟锦歌猛地掀开窗帘,没想到这床看着不大,掀开里面竟瞧见这些人,被唬了一跳。嘴角抽了抽,没等说出话来,先捂着鼻子退后两步。


    “夫人,你听我解释。”


    刘清水刚伸出一个头,一阵掌风挂过,刘清水缩了回去,孟锦歌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扇在刚冒头的曾富贵脸上。


    “小妹?”


    曾富贵吭哧吭哧从床底爬出来,硕大的身躯顶着一张写满委屈的脸,捂着脸问:“小妹打我作甚?”


    “干娘已经在托人说亲了,你跑来这挥霍,对得起你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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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门的妻子吗?”


    曾富贵一向嘴拙,面对妹妹咄咄逼人的话,本是说不出什么的,结果一眼瞥见朝这边张望的叶蓁蓁,嘴皮子一下子顺溜了。


    曾富贵向着床下一指:“这里我头一回来,是跟着他进来的!”


    伸手去捞,没抓着刘清水,倒是把孟浩倡拽了出来。


    孟浩倡在床底下呆的最久,已是手脚酸麻,连带着头晕眼花,许是中暑了,半天聚不上焦。迷迷糊糊看向孟锦歌,发现她竟然拢了头发穿了一身男装,强打着精神斥道:


    “不伦不类,成何体统!”


    才说了两句眼前又一次发黑,将将扶着床沿坐下,道:“还愣着作甚,快去给为父倒杯茶来。”


    孟浩倡没等来茶,孟锦歌怪声怪气的话倒是先一步来了:


    “呦,父亲,您带着您女婿和我大哥逛花楼,”说道此处,孟锦歌停顿一下,眼睛在孟浩倡周身扫了一圈,继而拉长了声音道:


    “还-上-了-花-魁-的-床,这-事-我母亲知-道-吗?”


    孟浩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靠着曾富贵呼呼喘粗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等孟浩倡连着灌下两杯凉茶,汗也消的差不多了,中途吉祥都受不住闷自个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刘清水还是硬挺着不肯出来。


    起初孟锦歌尚还老神在在,等了一会儿还没听见动静,纵使知道刘清水应该没什么大碍,也担心他憋坏了。


    遂扒着床沿往里瞧,只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睛,在看见她的一瞬间转过头。


    孟锦歌怒道:“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


    床底下传来刘清水闷声闷气的回答:“你相信我啥也没干我就出来。”


    “你啥也没干躲床底下做什么?”


    对哈,小爷行得端、立得正,怕她作甚。


    刘清水理了理鬓发,从床底下钻出来。


    “夫人,你听我解释,是有一次我遇见绵绵姑娘被一恶霸欺负,我打抱不平救她于水火这才认识绵绵姑娘的……”


    刘清水一边说一边朝柳绵绵挤眼睛,示意她附和自己几句。


    柳绵绵以帕子掩面别过脸,仿佛自己从来不认识刘清水一般。


    “哦?夫君好厉害!让为妻猜猜,下一步是不是想‘携恩狭报’啊?接下来是‘以身相许’?”


    ——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的,真当我瞎啊?


    孟锦歌轻哼一声,对着刘清水踩了一脚,衣摆一甩,转身就走。


    “夫人,我都许你了,哪还能许别人!”刘清水捧着脚疼的原地转了两圈,喊出这句话时,孟锦歌正好“咣当”一声甩上门,也不知听没听到。


    叶蓁蓁朝着刘清水啐了一口:“狗男人”,跺了跺脚,跟在孟锦歌身后跑远了。


    “妹、妹夫,不、不追吗?我看我妹妹是真生气了。”


    “追?追什么追?小爷我行的端做得正!”


    本来刘清水已经迈出脚了,听到曾富贵的话,又强下追出去的冲动,梗着脖子道:


    “是她没事胡思乱想,还追到外头了,我追她做甚!”


    “可是蓁蓁姑娘都骂你‘狗男人’了。”


    曾富贵凑过来,用满屋子都能听见的声音同刘清水耳语,一口热气喷在刘清水耳侧,唬的刘清水又是一激灵。


    刘清水:“去去去,她哪里是骂我,明明是冲你说的。”


    抠手指,曾富贵委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