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逛花楼

作品:《在闺蜜写的小说里当炮灰?

    058


    刘清水踏进花间阁时,翰林学士孟浩倡正与柳绵绵说话。


    柳绵绵:“南边传来消息,自从有了禚神医的诊治,王妃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想必等这次的药吃完,王妃的身子定能大好。”


    孟浩倡闻言深深呼出一口气,欣慰道:“但愿如此。”


    又道,“也劳姑娘带话,关于京中世家,还请世子不必忧心。”


    “虽除王、杨、宋三家外,其余世家还没有表态,但这些家族已历经数朝,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易不会站队。”


    “如今几位皇子皆已成年,朝堂变幻莫测,想来他们定当静观其变,不会妨碍王爷行事。”


    “再者,春闱在即,届时新一批学子涌入朝堂,只需稍加推动,朝中格局必将重新洗牌。”


    柳绵绵不语,只点头应诺。


    二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还不等敲门就听门外有小丫鬟道:“姑娘,英国公二公子往您这儿来了,人已经到中庭了!”


    孟浩倡暗道一句不好,他这个女婿虽暗中替景王世子岳天笠办事,与自己同于同一阵营,但他并不知晓自己也为景王谋事。


    如今大事未成,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然而此时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孟浩倡扫视一圈,没发现适合躲藏的地方,攀上窗子朝外看了一眼,柳绵绵的居所位于二楼,从这跳下去,离地面尚有不小的距离。


    咬了咬牙,孟浩倡转身进了内室,撩开床帘钻进床下。


    “大人坚持片刻,我这就打发他离开。”


    话说柳绵绵虽说花名在外,但并不是能轻易得见的。


    刘清水因着为天笠世子办事,时不时会来花间阁传递消息,但也是收到传令才来,这样突然到访还是头一遭,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柳绵绵放下床帘,拉平上面的褶皱,又出了内室,把茶盅里的茶水泼了、擦干,重新收紧进茶盘里摆正。


    反复打量几次,确定看不出破绽,柳绵绵这才敛了神色,踱步到琴架前坐好,摆弄起调了一半的琴弦,仿佛之前她一直是一个人在房中调琴。


    “当”、“当当”。


    “姑娘,”门外想起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刘二爷来瞧您了。”


    “请他进来吧。”


    几乎是在话落的同时,“哗啦”一声,刘清水推门而入,随即转身合上门,把那小童关在门外。


    “柳姑娘,十万火急、十万火急!”


    刘清水一扫方才迈进花间阁时闲云野鹤的模样,朝柳绵绵连连作揖,幅度之大,连披在背上的头发都被他甩在脸上。


    本以为刘清水此番突然到访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但看他这番摸样,似乎与朝堂无关。


    思及此,柳绵绵脸上的惊诧一扫而光,掩唇“噗嗤”一声笑了。


    柳绵绵:“二公子这是怎么了?怎的这样急?”


    “大事不好了!”


    刘清水站在门口原地转了几圈,而后感叹一声,哀嚎道:“我夫人知道我同你的事了!”


    柳绵绵心脏猛地一跳,险些以为他们暗中密谋的大事暴露了,又听刘清水叨咕了一会儿,才明白是自己想错了,原来是刘清水风流浪荡的名声传到他夫人那里了。


    为了探听消息,柳绵绵多年委身在花间阁。刘清水效忠天笠世子,也因此时常来与自己见面,从而传出了他红装无数的谣言。


    没成想彼时放浪形骸的刘二公子,此刻却为担了这个虚名困扰。


    刘清水一屁股坐下,随后从茶盘里拿了只杯子,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杯子好巧不巧,正是他老丈人孟浩倡刚刚用过的那一只。


    柳绵绵看了并没有做声,她还顾忌着藏在内室的孟浩倡,想快些打发他离开。故而并没有招呼人换茶。


    刘清水也无心计较这些小事,“咕噜”一口闷了已经温吞的茶水,这才道:“昨儿个我夫人突然跑到我房里……”


    刘清水想到昨晚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太可怕了,可不能有下次了,咱俩得想个合适的说辞,莫不能再让夫人对我生疑。”


    然而,刘清水的烦恼并不能让柳绵绵感同身受,迎接他的是一连串“咯咯咯”,如同铜铃般的笑声。


    柳绵绵听了只觉有趣,杏眼微挑,一双清澈无辜的美目又添三分妩媚,饱满的红唇轻启,发出一声婉转的轻哼:


    “哦——?二少夫人是觉得你我之间有什么可疑的吗?”


    “还是二少起了什么歪心思被贵夫人发现了?”


    知道柳绵绵是在有意逗弄他,刘清水却是不敢接茬:


    “柳姑奶奶,饶了我吧,我夫人要是知道我时常来这儿见你,怕是再见面,我就不是囫囵个的了!”


    刘清水没头没脑的话反倒引起柳绵绵的兴趣,“二公子这样说,我更是好奇了,昨儿个二少奶奶是做了什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做了什么?投怀送抱?温柔小意?


    刘清水打了个哆嗦。总不能说是被自己夫人三更半夜爬床吓成这样的吧。


    刘清水:“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咱俩得想个合适的说辞。”


    “比如‘你遇见仗势欺人的恶霸,被我救了,我于你只是庇护,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就会送你离开’云云。”.


    柳绵绵轻哼一声,手一扬,帕子甩了刘清水满脸,“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用得着你救?”


    “二公子赶紧着回吧,免得你夫人再追过来!”


    刘清水不依,含含糊糊赖着不走。恨得趴在床下孟浩倡暗暗磨牙,一万零一次后悔自己不该应下这门婚事。


    外头传来嘈杂声,似乎有什么人闯进花间阁。


    起初二人都没在意,花间阁养了十数个护院,不是谁都能进的,但随着声音愈来愈大,刘清水不自觉去听,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哗啦”一声门响,吉祥冲了进来,不等刘清水呵斥,就听他道:


    “二爷不好,大舅爷来找你了!”


    刘清水一时没反应过来,摆着纨绔大少的款,手中折扇一甩,执于胸前轻摇,翘腿挑眉问:“大舅爷?哪个大舅爷?”


    随着门扇打开,外面的嘈杂声越发明显。


    “甭拦俺,俺来找俺妹夫!”


    “俺看见他进来了!”


    “他指定在二楼,俺看见他身边的那个叫吉祥的上去了!”


    这下不用吉祥说,刘清水也知道来的是谁了。不复方才闲适矜贵的摸样,刘清水敲着手中手里的折扇不知如何是好。


    来得若是孟锦璋倒也罢了,刘清水随便糊弄糊弄这事就过去了。


    偏偏来的是一根筋的曾富贵,这要是让孟锦歌知道昨天自己才自证清白,今儿就又进了花楼,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吃排头呢。


    外面的曾富贵挨个推开二楼的房门,所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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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无不留下一阵尖叫、呵骂声。


    他凭着一股莽劲,撞开拦路的小厮,硬挨了几闷棍,愣是没缓下脚,眼瞅着就要到柳绵绵的这间屋子了。


    急的刘清水推开窗子就想朝下跳,好巧不巧向外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让刘清水头一沉,直接载下去。


    街对面马车里探头朝这边看的男子,不是穿着男装的孟锦歌又是谁?!她那身衣服还是前儿不久自己刚裁的新衣。


    刘清水顺着墙壁跌坐在地,天要亡我!


    管不了那么多了,环顾一圈,不顾柳绵绵阻拦,刘清水招呼吉祥就要往内室的床底下钻,才一掀开床帘,刘清水目瞪口呆道:


    “岳父大人?”


    孟浩倡轻哼一声,别过脸,虽不乐意,但也算是回应了。


    事已至此,再想装作没见过也来不及了。刘清水咬咬牙,同吉祥一起钻到床下。


    刘清水讪笑,想说点什么,岳父大人真有雅兴?一想到这里是花楼不是诗社,脱口而出的话就变成:“岳父大人老当益壮啊。”


    孟浩倡唇上的胡须似乎轻轻跳了一下,自觉说错话的刘清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言语。


    感到身边嘴抿得紧紧的吉祥似乎在憋笑,刘清水气恼,暗中掐了他一把:“嗯哼。”


    “什么声音?”


    听到内室似乎有什么声音,曾富贵进去转了一圈,没看到吉祥,更没看到刘清水,开始怀疑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咳咳,不好意思,”曾富贵挠着头,一脸尴尬地退出来,“可能真是俺看错了,俺就知道,俺妹夫不是那样的人,他不能大白天的进花楼。”


    “呵,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揭过?做梦!”花间阁的妈妈啐了一口,“你惊了我多少客人,我告诉你,今儿不送你蹲牢子,这事没完。”


    妈妈哪肯轻易放过曾富贵,柳绵绵使了一个眼色颜色,这才没叫她说出更难听的话。


    柳绵绵避在角落,对着一面墙一样的曾富贵,仍然不卑不亢、毫无惧意,吐出的话一字一顿,让人不能忽视。


    “这位官人,纵使有误会,但你擅闯花间阁惊扰客人、毁坏东西是事实。官人还是跟妈妈去看看要赔偿多少银钱吧。”


    曾富贵自知没理,憨憨笑了两声,跟着妈妈出去了。


    等曾富贵出门去,刘清水几个一次从床底下钻出来,来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尘,刘清水又俯身去扶孟浩倡。


    孟浩倡在床下趴了这一会儿,腰挺不起、腿伸不直,脚已然麻了,纵使再不待见刘清水,也只能搭着他的手借力起身。


    “哗啦”一声,曾富贵冲进屋,“借俺躲一躲!”


    内室里的孟浩倡、刘清水听到声响,翁婿二人对视一眼,默默钻回床底,吉祥跟在二人身后也爬进去,还不忘把床帘整理好。


    话说曾富贵和妈妈还没走到楼下,就隐隐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探头去看,正好看到孟锦歌一行人往楼上走。


    看见自己小妹,曾富贵脸上挂了笑,刚要上前招呼,就眼尖的觉得孟锦歌身侧那个矮小男人有些面善。


    转念一想,她正是那日在城郊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蓁蓁小姐。


    今日叶蓁蓁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男装,衬得她肌肤胜雪,眉清目秀。


    曾富贵的舌头在嘴里打了一个转,即将脱口而出的招呼被他吞了下去。


    俺该咋说,才能让蓁蓁小姐觉着,俺大白天的逛花楼是在办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