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合章)年关,“太子妃说想见见殿下……”

作品:《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

    撇开丧良心的舅舅舅母不提,宋良娣竟不是孤女,是有其他娘家人的!


    人还就在京城!


    据说昨儿宋良娣的外祖母跟大姨,经太子特许进宫陪了宋良娣一整天!


    随着沈老太母女俩昨日进出东宫,又过了一个晚上,整个东宫后院都知道了宋良娣有娘家人这件事了。


    甚至消息传到了后宫。


    一些听说过宋良娣身世的人都不禁纳闷起来,宋良娣是被她舅舅舅母给卖了的这件事他们已经知道了。


    可说起来那宋良娣是以孤女身份进的宫吧,身契不是都签的死契?


    怎么又有别的娘家人了?


    既然有家人,那为什么宋良娣早年是以孤女的身份入宫签了死契?


    话又说回来。


    当年内务府采选宫女的人,怎么没查出宋良娣的舅舅舅母以及其他家人?


    大伙儿不知实情。


    自然不知道当年采选宫人的人除了去鸭嘴屯核实过槛儿的身份,其实是跑了一趟宿松县大山坳子乡的。


    只不过那人遇上了跟槛儿一样的情况。


    便是听村里人说槛儿的外祖父母没了,她大姨在那些人口中一会儿嫁了这个地方,一会儿嫁了那个地方。


    县衙新建了人员册籍,但不少人的都没补上,很多事情自然便查不到。


    再者说,每年采选的宫人那么多。


    内务府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派人全国各地到处跑。


    反正据鸭嘴屯和大山坳子乡的人的证词,能证明宋槛儿是良家女即可。


    也因此,内务府的册籍上是按着槛儿所述记录的,之后也没人再管这事。


    当然,这些事其他人暂时无从得知。


    以至于宋良娣有娘家人这事看似不是什么大事,却在东宫后院和后宫的宫人之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消息自然而然传到各个主子耳中。


    就如槛儿之前在马车上考虑到的那样,后宫妃嫔之中不少人都在猜是不是太子在为他那宠妾造势。


    刻意弄的这一出,以此来抬高他那妾的出身,亦或是有更深一步的打算。


    举凡是东宫的事,历来都会被无限放大。


    于是有人趁请安之际到裴皇后跟前探听虚实,总想着抓太子的把柄。


    裴皇后提前从儿子那儿得知了槛儿家的情况,对槛儿倒是又多了几分心疼。


    沈老太母女能进宫,也是她事先点了头的。


    面对某些人的试探,裴皇后懒得解释,直接让她们自个儿下去查,又撂下一句“查出问题算你们本事”。


    显然,这是在表示她早洞悉了某些人的小心思,也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被戳穿心思的人当场脸红一阵青一阵。


    之后有的讪讪打消了念头,有的则真动用手里的人脉开始各种调查。


    郑明芷在东宫闹出流言的那次便担心过一次,担心照太子会色令智昏。


    有朝一日把那姓宋的扶正。


    也因此当她听霜月说宋良娣的娘家人进了宫,其人就在京城等等消息时。


    郑明芷不安到了极点。


    奈何她行动不便,手中又没有权,想让人调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愈发让她陷入了焦躁中。


    伴随着这种焦躁,一个月过去了。


    这期间宫里众人没有持续把注意力放在宋良娣的娘家人身上。


    毕竟宫里这么多贵人主子呢。


    大伙儿要做的事多着呢,哪有心思一连个把月只顾盯着东宫的侧妃呢。


    但这中间却是时不时便会有一些零碎消息,在宫人之间传来传去。


    如同**毛雨,一会儿下一点一会儿下点,下着下着哪儿哪儿都打湿了。


    譬如宋家具体有哪些人。


    宋良娣和她外祖父母、大姨是怎么错过的,宋良娣为什么进宫当了宫女。


    卖了宋良娣的舅舅舅母又如何。


    等等。


    其中有的消息是有些妃嫔想方设法查出来的,有的则是各处有路子的掌事太监、嬷嬷打听出来的。


    他们并不知,他们查来的消息其实是太子安排人在宫里宫外透露的。


    自然而然地开个口子,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


    可比刻意大张旗鼓地公布“宋良娣是有娘家的”来得更合情合理。


    当然,“今年顺天府乡试的亚元便是宋良娣的表哥,不及十八岁少年英才”这个消息也跟着传开了。


    此事倒是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震动,不仅是后宫,前朝也谈论了两三天。


    姜存简为此又在城里被议论了几日,炸子桥胡同那几天都很热闹。


    百姓们没事就跑去瞧热闹。


    想看看太子侧妃的表哥,十七岁的亚元长啥样,亦或是他们也去沾沾光。


    不过,这层关系的公开带来的影响不尽是正面的,自然有那阴谋论的。


    譬如质疑姜存简这个亚元的真实性。


    尤其他此前考试非但一个案首不曾夺得,相反每回考试名次都不甚理想。


    淮安府当地也没什么有关他学问好的传闻,倒是有人查到他的倒霉体质。


    一个没取得过什么亮眼成绩的倒霉秀才,到了京城一举夺得亚元?


    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啊。


    宋良娣真是最近才跟娘家人相认的?太子真没在顺天府乡试中做什么?


    宋良娣表哥的这个亚元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问题接二连三。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宫里宫外信的人还不少,甚至有本届落榜秀才**在贡院门前要求朝廷给个说法。


    把宋芳禾给气得。


    要不是考虑到不能给槛儿和儿子惹事,她好悬没抄起擀面杖给那些人一通揍。


    自己没考上就抹黑别人。


    这根本就是嫉妒!


    慎王也给气得不行。


    谁叫有人查宋家人时把他也给牵扯出来了呢,说姜存简会来京投考正是受了他在淮安府时的提点。


    没准儿便是他为培养自己的势力,徇私舞弊什么的。


    慎王这暴脾气。


    他可不怕给谁惹麻烦,袖子一撸就要跟人干仗,所幸被慎王妃及时拦住。


    于是他又趁外出时间气冲冲跑到东宫,叫嚷着让太子管好自己的人。


    又要太子赔他损失费。


    说如果不是他善心大发,太子那良娣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跟娘家人重逢。


    结果倒给他惹了一身腥。


    这名誉损失费太子必须得给他赔!


    太子二话不说赔了,也是变着方式替槛儿感谢慎王对姜存简的提点。


    但慎王不乐意了。


    他不缺银子不缺好物,纯粹是寻个由头找太子的茬,结果对方这般爽快。


    他能乐意才怪。


    于是又让太子跟他切磋,借此想撒撒气。


    结果气没撒到,反倒挨了几铁拳,腰背两处留了两个完整的青紫拳头印。


    慎王更气了。


    决定下次势必要一雪前耻!


    撇开慎王的事不提。


    涉及科场舞弊,自来不是小事,这种情况太子当然不能不出来说话。


    不过他说话也不是自证他没有插手本届乡试,而是奏请元隆帝命题。


    让姜存简接受御前亲试。


    当然,在此之前太子有命海顺告知姜存简此事,姜存简有真才实学,自己也愿意用这种方式证明清白。


    太子请旨时正值早朝时候。


    章怀逐等太子一系的人及新内阁首辅沈仲山附议,其余人紧跟其后。


    于是元隆帝准奏。


    特命几位内阁大臣及翰林院掌院学士参与出题,最终以他的名义颁布。


    两日后。


    姜存简于文华殿接受御前亲试,考试结束由几位出题人初审,元隆帝终审。


    隔天,元隆帝下旨将结果昭示中外。


    另有一份几位出题人和考官的联名文书,连同圣旨内容一道,经六科吏员誊写后张贴于六科廊的外墙之上。


    六科郎外墙紧邻皇城大靖门西侧的长安右门,朝中有榜文都是贴于此处。


    这地方有专门的百姓看榜区。


    至此,姜存简的亚元之名得以证实。


    而除了姜存简,宋勤仁跟葛氏也在京中出了一场风头,不过在此之前,沈老太和宋芳禾又进了一趟宫。


    槛儿同沈老太说了太子对宋勤仁夫妻的安排,也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和愧疚。


    沈老太当时看着外孙女,沉默了会儿后拉着槛儿的手说了她的想法。


    说她第一次进宫回去的路上便做了决定。


    儿子是她生的,她当然舍不得,可大是大非面前她也不会真就老糊涂了。


    沈老太说她跟老头子商量过了,怎么处置老二两口子由外孙女和太子说了算。


    孙女是太子的人,太子是将来的皇帝,要当皇帝的人哪能包庇恶人呢。


    若不然事情传出去,槛儿讨不到好,太子讨不到好,他们家更讨不到好。


    再者本就是老二两口子对不起槛儿,他们做的事也触犯了本朝律法。


    以沈老太的意思便是,他们两个做爹娘的没教好儿子,已经对不起孙女一次。


    哪能再对不起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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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


    对不起朝廷一次呢。


    总之,对于太子对宋勤仁两口子的安排,沈老太跟老爷子都没异议。


    他们没有,宋芳禾更不会有了。


    也因此姜存简的事过了没两天,刑部的人到宋家把宋勤仁与葛氏给拿了。


    估计是心里早有数。


    宋勤仁离开时很是平静,只看着老两口,自嘲道:“小的时候我在你们心里比不过宋芳禾她们两个丫头。


    如今我又比不过宋芳苗家的丫头片子,早知是这样,你们就不该生我。”


    说完,他看了看宋文三兄妹。


    头也不回地走了。


    “爹!”


    宋文宋武眼眶通红地追出门,宋樱哭着想跑过去留人,被衙差拦住了。


    沈玉淑捂着嘴,终究哭出了声。


    宋继善双手背后,仰头闭上了眼。


    葛氏撕心裂肺地嚎着。


    说她不要被抓,她没有犯罪。


    又骂老两口心狠。


    为了一个给人做妾十年没见的外孙女,把唯一儿子儿媳往牢里送。


    说他们总有后悔的时候。


    骂槛儿白眼狼、丧门星,克死爹娘就算了,如今又要来克亲舅舅舅母。


    说像她这样的丧门星,就该被卖。


    活该给人做童养媳。


    想来葛氏也是怕狠了,气狠了。


    最后甚至连“太子也是个有眼无珠的,居然看中了这么一个丧门星做妾,也不怕将来被她克得当不成皇帝”这样的话,都喊出了口。


    沈玉淑险被当场吓晕。


    宋文宋武双双白了脸,宋樱惊得差点岔气,姜劭卿父子亦是神色骇然。


    宋芳禾冲上去就要甩葛氏几耳刮子。


    只这回她没来得及动作,押送葛氏的衙差已经扬手几巴掌下去了。


    打完没等葛氏反应,另一名衙差不知从哪拿了块破布往葛氏嘴里一塞!


    宋勤仁两口子就这么被带走了。


    而葛氏骂太子这一行举构成大不敬之罪,衙差回去便报给了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问清缘由后写了封折子呈给元隆帝,同时派人告知了太子。


    最后元隆帝下令拔了葛氏的舌。


    骆峋将此事告诉槛儿。


    槛儿对葛氏并不同情,不过这事她就没跟老太太和大姨他们说了。


    宋勤仁最终被判发配至山西行都司大同右卫充苦役,葛氏被充入同区浆洗房。


    负责浆洗全军衣物。


    此时已是冬月二十,年关将近。


    各地刑狱暂停行刑。


    故而宋勤仁与葛氏被判正月过后流放。


    槛儿被舅舅舅母亲早不是秘密,而今宋家又被多方各种各样调查过。


    知道宋家事的人便更多了,加上宋勤仁两口子被抓时炸子桥胡同不少人看着。


    所以对于他俩的处置,太子没瞒着,但也没刻意昭示百姓,只适当让人透露了些细微的风声到城里。


    毫无意外,众说纷纭。


    有说太子这侧妃太过心狠。


    好歹自己的亲舅舅舅母,反正她现在日子好过了,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也有人说若不是舅舅舅母把她卖了,她哪来的际遇进宫当娘娘呢。


    按理,宋良娣该感谢她舅舅舅母才对。


    当然,自也有明辨是非之人反驳这些言论,亦或是赞太子铁面无私的。


    总归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真要论起来那些说槛儿心狠无情的到底不占理,加之这件事于朝廷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因而纵使有人借此做文章,也没能掀起什么浪,没几天宫里宫外便消停了。


    槛儿也没将外界的议论放在心上,亦或者说她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个。


    眼看进入腊月,又一年除夕将近。


    去年槛儿怀着身子,凡事不沾手。


    今年却是不能偷懒了。


    太子让这一年管理后宅的孙嬷嬷来永煦院,教她打理后宅事务了!


    整整半个多月。


    可怜槛儿早对打理后宅、后宫之事熟得不能再熟,却不得不每天起早贪黑地假装跟孙嬷嬷学习管家。


    郑明芷听到了风声就急上了。


    然后急着急着。


    她把自己急病倒了。


    在嘉荣堂外看守的小太监把消息报上来时,槛儿与太子正在用晚膳。


    槛儿刚将一块香糟卤溜制的鲈鱼鱼肚肉,放到太子面前的甜白釉小碟里。


    “太、太子妃说想见见殿下,说、说请殿下看在夫妻的情分上……”


    小太监的头越垂越低,到最后几乎没声音了,屋里陷入一阵诡异的静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