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曜哥儿安慰娘,太子爷他酸了!

作品:《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

    槛儿用手背探了探曜哥儿的小脸,不冷,随即开口呼出一团白气。


    “以您之见呢?”


    骆峋:“今日之后,关于你娘家人在京的消息便会传出,相应的你早年被卖一事会再度被牵扯出来。


    看你是想替你他们遮掩,还是不想。”


    “不想。”


    槛儿不假思索道。


    为避免太子觉得她无情,槛儿解释道:


    “他们当初卖我,一部分确实是为解决当时的困境,他们也的确把外祖父他们平安送到了大姨家。


    可他们当时有手有脚,身上也藏的有钱,办法不是只有卖我这一条。


    他们卖我的初衷,是想甩掉我。”


    “他们把二老送去大姨家,不是我该感恩的,那是他们应尽的责任。


    外祖父外祖母日常拿银子补贴他们,他们给二老治病,护二老周全是他们该尽的孝,不该由我感恩。”


    “既如此,我便不必替他们遮掩罪行,我也不怕外人说我狠心。


    就只担心外人对我的评说会影响到东宫……”


    见她说着说着便愁了起来,骆峋暗哂,伸手别了别她耳边的发丝。


    “孤为储君,自当以维护律法为己任,徇私枉法于百姓而言才不可取。


    就是不知若处罚了令舅夫妻,二老会如何作想,可会与你生分?”


    槛儿停下步子,语气有些低落。


    “外祖父母明理,但舅舅是他们的儿子,我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与我生分。


    他们为我拖垮了身子,按理我该顾及他们,可我也不想自己曾经的苦白吃。


    我为他们着想便要放弃自己,袒护舅舅舅母便是帮着他们欺负从前的我。”


    “殿下,我不想一味地委屈自己。”


    “我想替自己申冤……”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情也罢。


    幼年时期自她记事以来,似乎便一直在懂事在体贴,在顾及别人的感受。


    她想外祖父外祖母喜欢她,也想舅舅舅母能喜欢她,她不想被赶走。


    所以她什么活都抢着干,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懂事,体贴家里每个人。


    偏舅舅舅母不喜欢她叫外祖父外祖母叫得太亲热,不喜欢她太勤快。


    于是她便不敢那么频繁地喊阿爷阿奶了,也不敢抢着干活儿了。


    可她不干,舅母又嫌她吃白饭。


    村子里也有人说她懒了,说她这样下去可不行,没人会喜欢懒丫头。


    槛儿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时刻察言观色,做每一件事之前都战战兢兢地要考虑很多很多。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被卖了。


    等去了董家,情况变本加厉。


    似乎不管她怎么做怎么顾及别人,他们都不满意,最终只是委屈了自己。


    而她在董家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委屈,归根究底源于她的舅舅舅母。


    上辈子没机会替自己申冤。


    这辈子董家夫妻虽说已经受了刑,可她和舅舅舅母之间的恩怨却没有结束。


    她做不到以德报怨。


    骆峋见她低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因烛光的映照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似乎每一根都在诉说着委屈。


    也确实该委屈。


    骆峋单手抱着曜哥儿上前半步,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槛儿的发髻。


    曜哥儿有样学样。


    伸出小胖手摸娘的发髻,“凉表哭。”


    槛儿本来心情有些低落,被儿子这么一安慰她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娘没哭呢。”


    她握着小家伙暖乎乎的手,笑着道。


    骆峋瞥眼小崽子,又睨了眼槛儿头上被自己摸过的地方,薄唇微微抿了抿。


    槛儿母子俩没注意到。


    不多时,曜哥儿被奶娘抱走了。


    “略卖期亲卑幼当杖一百,徒三年。”


    太子爷走进一处设了暖炉,三面皆有棉缎帘遮挡的亭内落座,淡然道。


    “你舅舅二人对你下**,符合刑律‘凡设方略而略卖良人者当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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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条例,依律当处**无疑。”


    槛儿端起铺了毡毯织锦缎桌帷的石桌上煮着的茶水,替太子斟了一杯。


    听他继续道:“不过,此二人虽罪大恶极,然终究为你血缘亲属。


    且他们来京不久,又是时隔多年重逢。


    上来便取其二人性命,处以极刑必将于你名声有碍,于曜哥儿也不好。”


    槛儿:“您的意思是法外施恩?”


    骆峋颔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令舅可充军中苦役夫卒,使其筑城墙采石料,令妗发配官营浣衣局服苦役。”


    “一年可往来一次家书,你以为如何?”


    槛儿觉得可以。


    到底存着血缘关系,她不想包庇舅舅舅母,但也不愿见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


    “好。”


    槛儿沉思了会儿,点头道。


    “又得劳殿下费心了。”


    骆峋端起茶喝了一口。


    白色的热雾在他清冷俊美的眉眼前氤氲袅袅,衬得其那张脸愈发出尘,一股浓浓的不食人间烟火之感。


    骆峋掀起眼帘,透过茶水的热气看她,“往后不必事事与孤客气。”


    槛儿粲然一笑。


    偏了偏身子抱住他的胳膊。


    靠着他半是玩笑地撒娇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怎好对您失礼呢。”


    骆峋放下茶杯,侧首睨她。


    心里则想她对他失礼的次数还少?


    两人不甚亲近时她便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又是挽胳膊,又是言语无状。


    动辄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对他动手动脚,之后更是骑到了他身上。


    如今倒跟他讲起规矩了。


    不过……


    骆峋顺势抬手揽着她的肩头,“只你与孤一道,可免去那些规矩。”


    比起繁文缛节,他更喜她中秋那晚被他逼得急了,对他“你啊你”的。


    槛儿仰头,笑得眸中波光盈盈的。


    骆峋低头。


    薄唇在其娇艳的眉宇间印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