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异闻调查局》 齐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一道血红的绳索向齐朵身边挥来,齐朵也是迅速伸手向旁边探去,抓住那鬼的头发猛地往前一甩,一只四肢扭曲、眼眶漆黑的女鬼霎时倒在地上,她的嘴大张着,空荡荡的口腔满是鲜血,有不少都滴在了齐朵的衣服上。
“她就是崔香,这次不能再让她跑了!”谢南飞大喊,伸手去掏怀里的符箓。
当然也不用他提醒,殷媛早就挥着锁阴绳向崔香绑去,可那鬼的四肢却十分灵活,如同蜘蛛一般爬得飞快,顺势躲过了这一击。
齐朵也不再等,掏出编织针线如鞭子般向崔香挥去。
“我靠你疯了!你要收这么恶心的东西当你的鬼偶啊?”谢南飞面容抽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齐朵。
鬼偶就是被主人用通灵信物召唤出来为其战斗的鬼,实力强悍的灵性感应者甚至有几十个鬼偶。
“我知道你人……鬼手不足,但也不用如此着急吧,一点不挑了?”谢南飞没有半分闭嘴的意思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来都来了,顺手的事。”齐朵没有理会他的大呼小叫,用针向崔香眉心刺去。察觉到威胁,崔香急忙向一旁滚去,谢南飞见势立马摆出五道符咒,念起了咒语。
五道符咒瞬间腾空而起,燃起荧荧绿火将崔香团团围住,令她动弹不了分毫。黑暗中火光显得尤为明显,如同鬼火般剧烈跳动撼人心头。可此时崔香似是分毫不惧那些符纸,抬起扭曲的手指,竟是要将它们直接扯下!
殷媛见状立刻甩出锁阴绳,被锁阴绳触碰的瞬间,崔香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刺得人耳膜生疼。
“有朱砂吗?”殷耳问道。谢南飞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还是从口袋拿出一小瓶朱砂,递了过去。殷耳接过,尽数将其洒在了锁阴绳上,只见绳上显出点点红光,崔香的叫声愈发凄惨,不断挣扎,在土路上扬起阵阵尘土。
这朱砂本就有着辟邪的作用,洒在锁阴绳上只会让其作用倍增。这也是齐朵一开始发现谢南飞在镜子里想要用朱砂救他的原因,但正是那条信息提醒了她,跟厉鬼有染的所有人或物品,都会被朱砂所影响。
而谢南飞被拽入那面鬼铜镜里,也少不了沾染多多少少的鬼气。因此,思来想去,她还是用自己的血为媒介,打破了镜子上的结界。
崔香仍在不断挣扎,就在这时,崔香的身下泛起阵阵金光,在地面上愈发清晰,呈现出一道回环的符号。此阵一出,崔香瞬间没了动静,在她额间浮出了一颗深灰色的丹。白宗泽见此立刻伸出手将那丹抓去,收回在玄阴囊中。
“这就是灵尸。”白宗泽松了口气,终于是笑了出来。而此时黑暗散去,齐朵也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他们一直都在哑巴村旁的大片桑树林中。
“宗泽哥,其他人呢?”看见白宗泽来了,齐朵也有了定心丸,白宗泽总是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感觉,仿佛一切困难在他这都能轻松解决。
就在齐朵欣赏白宗泽的绝美侧颜时,她的视线却突然被挡住了。
“你干什么?”齐朵看着殷耳平平无奇的脸,语气平淡地说道。
“我看你每次都盯着他看,有那么好看?”殷耳还是那副一点都不阳光的样子,语气不满地问道。
“比你好看。”齐朵终于没忍住剜了他一眼。不许他说自己男神分毫。
看着那鬼彻底没了动作,殷媛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看向谢南飞:“哎,小兄弟,刚才忘了问你了,看你技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啊?”
谢南飞突然被搭讪,有点无措:“我姓谢,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大雁南飞,所以名字就叫南飞。”
“好名字。”白宗泽赞叹道。
“谢南飞……”殷媛托着下巴嘟囔了好几次,“这名怎么有点耳熟呢……”
鱼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指着谢南飞大叫道:“原来你就是谢南飞啊!”
“难道你认识我?”谢南飞听了眼睛一亮,脸上一副“原来老子也很出名”的样子。
“当然认识啊,这年头谁不认识你啊!你不就是那个靠着招摇撞骗到处给人看风水的那个道士吗?”鱼邈用手背不断地捶着手心。
“哦对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一个朋友上回还买了你推销的东西,我说这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殷媛一听这话也豁然开朗,点着头说。
谢南飞:“……”
他正欲给自己贴点金,却听到了一阵遥远的铃声,声音隐隐约约却无法令人忽视。
齐朵听到这声音,笑容凝固了。刚想提出离开这,白宗泽却拍了拍她:“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谢南飞此时也不想着如何辩解了,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齐朵看,好像眼睛长她身上了一样。
“听着跟正常铃声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咱们要不快点离开吧,这听着怎么这么邪性呢……”鱼邈也注意到。铃声在耳畔回荡,起初只是一缕极小的颤声,隔着厚厚的棉被,发出极小的呜咽。可现下却是越发清晰,每一声都振聋发聩。
殷媛的脸色更难看,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错愕。
铃声停了,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死寂。风过树梢,发出簌簌的响声。落叶缓缓落到地面,定格的瞬间,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顷刻出现在崔香旁边。他们眼神冰冷,长相如双胞胎一般。一个手持银色铃铛,正不断晃动。另一个则是直接将手直接搭到了崔香头顶。
一行人都懵了,互相看了看,选择默不作声。
“孽障罪恶多端,我二人受酆都差遣将你缉拿归案,生人回避!”
此言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阴差来接人。
月光明亮,打在齐朵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映照出谢南飞逐渐扭曲的五官,他终于忍不住戳了齐朵一下:“你有病啊,这节骨眼给他们叫过来了?!”
齐朵此时也是面色惨白,嘴唇微颤:“不是我啊!咱俩一直待在一起,我叫没叫你不也能看得见吗?”说完,她举起双手晃了晃,证明手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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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
幽绿的鬼火在那阴差的指尖不断跳动,霎时化为囚笼,一阵冰冷的阴风吹过,他们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淡淡的青烟。
沉默片刻后,鱼邈率先开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阴差接人呢,不过……不都说现在阴差接人是开车开的吗。”
殷媛无语的扫了他一眼:“这说法都是哪来的,也不至于个个都有车吧。”
“不过,阴差为什么会来?”白宗泽突兀地问了一句,随即弯腰捡起了那根沾满血的编织针,想还给齐朵。可这么一看,哪还有齐朵和谢南飞的半个影子。
“……”
齐朵早在看见那阴差指尖的鬼火后就悄悄地离开了。她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茫茫绿野间,谢南飞见状也忙不迭地跟了过去:“不是你还能是谁?那俩你认识吗?”
“别说认识了,见都没见过。”二人早已跑出了五十米开外。
“不应该啊,你都认识谢酒。”
“认识个屁呀,都过了一年了,我连他长啥样都要忘了!”齐朵话是这么说,可那梦却是清清楚楚地刻在她的脑海里,令她不敢忘记。
她不再跑,弯下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忽地她像是记起了什么,猛地抓住谢南飞的胳膊。
谢南飞被她指甲抓得肉疼,“疼疼疼……你又干什么?先松手,肉要被你抓掉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就说他体质怎么阴成这样!”齐朵喃喃自语,眼睛里放着精光。
“你中邪了?!”
她并没有理会谢南飞的话,自顾自地向村长家跑去。谢南飞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啊?”这是拿他当什么整呢。
折腾了一晚上,天的尽头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像是被指尖划破夜的帷幕,云层的边缘被染上朦胧的银辉。踏着黎明前的破晓,齐朵一脚踹开了木门。莫阑和水青皆是被她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她。
齐朵没有向她们解释,一个箭步冲到孟多跟前,薅起他的衣领,就要把人往出带。这一副要干架的气势让屋内的二人愣了一下,随即连忙上前拉住齐朵。
“不至于不至于啊!有话好好说。”莫阑握住齐朵的手拍了拍。
“对啊对啊江湖恩怨笑笑就行。”水青也附和道。
闻言齐朵松开了手,还没待二人松口气,齐朵便咬破了手指按着孟多的头要往他额前按。孟多也毛了,一把推开了齐朵的手:“干什么!”
“你为什么来这儿?快说话啊。”齐朵像是疯魔了般按着孟多,死活不松手。一身牛劲儿,莫阑和水青两个人竟是也拦不住她。
孟多不动了,只是用眼睛盯着她,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有事出去说。”
天光大亮,地面上晨雾散去,远处的山峦褪去了夜的沉寂,轮廓分明地立在天边。齐朵点燃一支烟,烟雾顺着指缝漫出来,羽毛般轻飘飘地打着旋儿。
孟多则是蹲在地上,用树枝玩着地上成线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