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作品:《异闻调查局》 二人皆是被那身影吸引了目光,遂也不再争吵,一齐望向门外。白宗泽正靠在门口,眸光游离,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难得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齐朵心道不好。
莫阑上前一步,扶住了白宗泽:“发生什么事了?那鬼呢?”
白宗泽沉默片刻后,唇角微抿,出声道:“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那我师兄呢!”见此情况,水青急得跺脚。
“情况有些不太一样,我这样不好说明白,你们自己出来看看就知道了。”说完,白宗泽往后退了一步,但疑虑的神色却愈发加深。
齐朵也起身向门口走去,一阵十分阴湿的凉风给她吹了一个哆嗦。她登时就觉得不对劲,村长住的地方小得离谱,除了屋子里再没有别的地方有窗户了,那这风又是哪来的?她急忙踏出门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眼前哪还有半点村长家的样子,所剩的只有漫无边际的漆黑。深陷无边的池沼,唯一的光源,是他们这间屋子。齐朵登时觉得口中发涩。
白宗泽叹了口气:“我们刚开始出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先是与那厉鬼打了一架,那鬼见打不过我们就转头跑掉了。循着她的声音我们走到了过道里,再出来,眼前就是这幅景象了。其他人也都走散了,我是听见有玻璃破裂的声音才又回到了这里。”
没想到砸个镜子还救了两个人,真可谓一石二鸟。齐朵忍不住嘴角上扬。
白宗泽顿了顿,似是有些不能接受,自顾自地道:“这鬼有问题。”
“鬼还能有问题呢?不都是鬼吗。”这可奇了,谢南飞连忙问道。
见屋里多了个人,白宗泽并没有问什么,而是继续解释道:“这鬼实力太强了,根本不像是她这个级别所应有的。”
“也可能是你们太弱了呢。”殷耳挑了挑眉,嘴角带笑。
这话说得确实很自大了,在一众出色的捕灵师前,你又是师出何人呢?齐朵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一旁的谢南飞更是没忍住喷了出来,悄悄肘了下齐朵,指着殷耳小声道:“这人谁啊,这么能装比。”
“是人是鬼都不知道……”齐朵小声回复道
“啊我靠!”他这一声却是直接喊了出来,感受到殷耳如刀的目光,齐朵赶忙低头捂住了谢南飞的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是灵尸。”白宗泽没空去理那些嘈杂,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冷了三度。
“什么?宗泽,你别拿这个开玩笑啊。”莫阑挤出一丝笑容,眼下的情景皆是未知,她心里也有点没底,但她还是坚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不足为惧。
白宗泽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如刀:“早年我跟着师父捉鬼,亲眼见过被灵尸所附体的怨灵,它眼眶漆黑,看不到一丝眼白。且四肢扭曲爬行,极为强悍和凶猛。这种特征太明显了,见过它的人绝不会忘记。”
白宗泽的师父,那就是当今的玉门观观主秦韧杰了。齐朵倒是听闻早年有万年厉鬼为逃避阴差缉拿将自己分为十三块灵尸散落阳间,这每一块都很难找到,就连实力强悍的观主目前也只收回了三块。
但怎么这么难缠且罕见的东西却让她给碰上了呢?!倒霉事一股脑全钻她怀里来了。
“那这村里死了这么多人,也就与这个灵尸脱不了干系了?”一旁默不作声地孟多捕捉到关键词,腾的一下站起来。齐朵的注意力瞬间被他吸引过去,他要是再不出声,她怕是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了。
眼下众人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原以为只是一个怨气深重的厉鬼,没想到还能与灵尸扯上关系,难怪派来这儿的好几个捕灵师全都死于非命,这一切也顺势说得通了。
不能再耽搁了。齐朵在走出门的瞬间回头看了眼孟多:“你不一起来吗?”
“还是不了。我身体不太好,也没有多厉害,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这儿待着吧。”孟多摇摇头。
见他没有一同前往的意思,齐朵点了点头,不再勉强,转身湮没在茫茫黑暗中。
手电筒的光线飞扬,齐朵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现在身处的并非是室内,脚下尘土飞扬,泥土粘在她的鞋底散发出被包裹的潮湿感。看来她先前的猜想没错,这地儿就像是两个空间被拼接了一样。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是灵尸搞的鬼,看来它一直都在这里,不过阵法不破,它也出不去。”白宗泽打着手电四处查看。
“你是搞阵法的,那依你看这阵该怎么解?”水青问道。
“这种阵法往往是厉鬼的怨气辐射出来的,破阵的方法很简单,把厉鬼收了,阵自然也就解了。”白宗泽道。
那这还真是简单粗暴啊。齐朵咂咂嘴,看向谢南飞:“你是怎么被困到镜子里去了?还有,那门上的符纸是不是你的?”
谢南飞的半张脸被黑暗所笼罩,看不清表情,只听他道:“我来这儿的目的跟他们一样,想见识见识这厉鬼有多厉害。第一晚住这儿的时候,我没看着厉鬼,倒觉得那老头挺奇怪的,半夜不睡觉拿灯油当眼药水往眼睛里滴,我见状连忙制止了,问过才知道这老头想念自己老伴,不知道听谁说用灯油往眼睛里滴能看见已去的灵魂。”
老头,那指的当就是村长了。齐朵点点头。
谢南飞继续道:“后来我打听到了很多,渐渐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像我这么善良又正直的人,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于是我给了村长一沓我的亲笔符咒。”
谁跟你沾上关系才是倒霉吧,齐朵白眼翻上天。
“你这是什么眼神,哦对了,就在我给完他符纸的当晚,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很冷,一睁眼睛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那间屋子,紧紧贴着那面镜子。我感觉很惊悚,刚想离开就感受到一股巨力,紧接着就是你想的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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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镜子把你吃了啊。”
“谁知道它是不是看上我某方面了?人之常情。”谢南飞扬了扬眉毛,十分自信。
齐朵要吐了,她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一眼,可谁知这一转头才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人都哪去了?
齐朵脚步一顿,拉了拉谢南飞的袖子:“不要再走了,恐怕走不出去了。”
谢南飞环视四周,这倒好,除了他和齐朵哪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那东西故意的,看来他吊着我们玩得很开心啊。”谢南飞咬牙切齿的道,“不,我们继续走,不能在这儿被它吊死。”他拽着齐朵,大步向前走去。
脚下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尽的虚空中,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耳畔发出细碎的呜咽,齐朵迎着风被吹得直打哆嗦,心里不止一次有直接拿出信物开打的念头。但还是被她压了下去,因为她看见前面有个人。女人静静地蹲在地上,长发又浓又密,从后面看像是黑色瀑布一般。
谢南飞手快,直接扯出一张符咒向那女人打去。符咒笔直的飞去,却被一只白的几乎毫无血色的手夹住了。修长的手指似是夹在了齐朵身上,她跟着打了个哆嗦。一张惨白却令人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齐朵二人眼帘,是殷耳。
“别装神弄鬼,我知道你们不是人!”谢南飞目光凌厉,将指尖擦出血珠,手中的符纸瞬间燃出熊熊烈火,直逼殷耳而去。可殷耳却是十分平淡,大手一挥,顷刻间数张符纸登时化为灰烬。
“这怎么可能……”谢南飞明显愣住了。
“看来你朋友脑袋不太聪明啊。”殷耳目光定格在谢南飞通红的脸上,出言讽道。
坏了,这是要骂起来了啊。齐朵悄悄地瞥了眼谢南飞,可他此时并没有干架的心情,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掌前后来回扫视,似是陷入了某种怀疑。
一旁的殷耳终于站起身来,像是没有注意到谢南飞一样,直接走上前握住了齐朵的手:“你没事吧?”
齐朵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吓了一跳:“啊?没没事吧。”
殷媛点了点头,放开了手:“我和我弟弟也是刚遇见,这阵法像是个环形,首尾相接,刚才我们遇见了那鬼,可他却逃向了你们刚才所来的方向。”她似是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
“那是你弟弟啊?也差太多了吧!”谢南飞抓的重点很是清奇。
闺蜜连心,这简直跟她当初想的一模一样,太精辟了。虽是这样想,但齐朵还是打了谢南飞一下示意他闭嘴。
“那应该怎么找它?这属于是敌暗我明了啊。”齐朵摸着下巴思索着,却感觉有人靠上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吹气。以为是殷媛,她也没再注意。
“我不信它会一直躲下去,就算是阵法也应该有限制。”殷媛再次蹲在了地上,懒散地用手捋着头发。
齐朵身形一僵,殷媛在她对面,那她身边的……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