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你得跟我走!

作品:《贱奴!不许对我动心

    温以宁完全昏睡了过去,她似乎感觉不到水蛭的吸食,但脸色却越发苍白。


    “砰”的一声,那只水蛭的肚子因为吸食了太多血,过于膨胀而破裂而亡!


    苏宴礼和江元青身上都被溅了一身的黑血,味道十分腥重。


    “这毒到底是侵入多深?又得浪费一只水蛭了!”


    江元青又从玉瓶里拈出一只水蛭,继续吸食温宁的毒血。


    这只水蛭更大一些,吸食的速度也十分快,不过眨眼功夫,肚子已经变得圆润。


    此时的温以宁脸色几乎苍白如纸,十分消瘦,像是被抽走了血河肉,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包裹着骨头。


    苏宴礼看着那张凹陷的脸,难受得眼眶泛红。


    “你先抱着她。”


    江元青在那只水蛭的肚子快要爆炸之前,取走扔进了木桶里,“老夫备些药。”


    苏宴礼点头,看着江元青从怀里取出几只玉瓶,倒出五色的粉末和虫子,将其捣碎混合。


    “张开她的嘴。”


    “嗯?”


    苏宴礼愣了一下,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这...真能治病?”


    江元青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直接将那一团粘乎乎的东西,塞进了温以宁的嘴里。


    怕她咽不进去,江元青又往她嘴里灌了一点水。


    “好了。”


    江元青洗净了手,收拾好东西,回头看向苏宴礼,“咱们该走了。”


    “现在就走?”


    苏宴礼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满是担心与不舍,“可是她还没醒?我怎能确定她的病已经治好了?”


    江元青勾了唇冷笑,“若是等她醒来,你怕是无心走了。”


    他又道,“你别忘了,你答应过老夫什么。”


    苏宴礼缓缓抬头,“我知道...我只是想等她醒来。”


    但江元青不会给他机会。


    “由不得你!”


    他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


    两年后。


    “别跑!你往哪儿跑?!”


    温以宁提起裙摆,朝那只小羊追了过去。


    她跑得已经足够快,奈何那只小羊四肢有力,跑得更快,她根本追不上。


    “别跑啊!”


    她早已气喘吁吁,快要放弃之时,忽然听见鞭子的声音,又见那只小羊折了回来!


    她立即将手里的麻绳丢了出去,套中了那只小羊的脖颈,再一扯,那小羊便乖乖地回来了。


    “这小羊倒是像只牛犊!”


    阿尔日骑着马来到了温以宁跟前,朝她笑道,“阿伊宁,你这体力还得再练练才行!”


    温以宁笑笑,一边将小羊拖进羊圈里,一边道,“你说的对!”


    进了羊圈,又想起一件事,拖着小羊又从里头探出颗脑袋,“你等一下,我煮了奶茶,煎了面饼!”


    阿尔日眼睛一亮,从马背上一跃,下了马,“好嘞!”


    他也跟着进了羊圈,她在给羊群喂草料,他便在一旁帮忙打扫羊圈。


    “麻烦你了,每次过来都帮忙干活儿。”


    温以宁回头看着他笑道,“我也付不起你工钱。”


    阿尔日笑了笑,“工钱倒是用不着,给碗奶茶喝了就行!”


    温以宁听了大笑,他也跟着笑。


    洗了手进了毡房,阿尔日熟络地拿起碗,自个儿倒了奶茶,又从锅里拿了煎饼,再盘腿坐下。


    温以宁进来见着他一手拿着煎饼,一手拿着奶茶,并没有太大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你这毡房得补补了。”


    阿尔日指了指头顶上那一点光,“这段时间雨水多,若是雨大了,你这里头全都给淹了。”


    温以宁点点头,望着头上那一处拧起眉头,“这一块已经补了好几回,也不知怎地,下了雨还是漏。”


    阿尔日吃完煎饼,扯了帕子擦了擦手,“那就别补了,直接换新的。”


    温以宁低头轻叹了一声,“嗯,你说的对。”


    她也想过要新的,只是眼下哪有那么多银子?


    前些日子才刚买了两只母羊,又搭了新的羊圈,花了不少银子,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换棚顶的事儿,你不用担心!”


    阿尔日喝光最后一口奶茶,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


    “这是我娘给你的。”


    他把红布包塞到她手里,就转了身出去。


    温以宁还没来得及问,他早已骑上了马,疾驰而去。


    “怎么每回都这样?”


    她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阿尔日每回给她送东西,通常在临出门前才会给她,然后就立马走人。


    叫她想多问几句都不成。


    “怎么还用红布包着?”


    这儿的村民习惯用红布包着好东西,若是越贵重,那红布就该缠好几道了。


    温以宁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是两根山参和一小罐羊油膏。


    她顿时心里一暖。


    阿尔日的娘珠玉婶儿待她极好,知道她身子虚,经常让阿尔日送些补身子的药材给她。


    她上回提了一嘴自己的手粗糙开裂,没想到珠玉婶儿听进去了,给她熬了这羊油膏送过来。


    温以宁轻叹了一声,看着红布里的东西,眼眶有些热。


    在这乌林小镇上,她举目无亲,阿尔日一家几乎把她当成亲人一般对待。


    她起身想把东西收好,却忽然感觉一阵眩晕,好在及时扶住了桌腿,才避免摔了一跤。


    她把身子靠着桌腿,坐在地毯上歇了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


    温以宁给自己倒了半碗热奶茶,小口小口地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瘦又干的手。


    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疤,几乎横穿整个手背,显得十分突兀。


    她用手轻轻摸了摸那道疤,眼眶忽然忍不住泛红,泪珠不停地往下落。


    两年了。


    她还是找不到他。


    他到底去哪儿了?


    竟把自己一个人丢下!


    若是他见着她一个人在这小镇上干着粗活儿,手指皲裂,身子贫血消瘦,不知会不会心疼?


    “苏宴礼...”


    她扑在床边落泪,“你到底去哪儿了?是生是死?为什么要把我丢下?”


    “你不是说会陪着我一辈子?!你这个骗子!”


    哭得累了,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连珠玉婶儿过来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