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小的不会让小姐受委屈
作品:《贱奴!不许对我动心》 温以宁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上前开了门。
“小姐...”
苏宴礼一身酸汗,脸上还有些灰,不敢靠近她,“小的身上臭,小姐别靠近...”
温以宁却不管,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累不累?”
他轻声答,“还行,不算累。”
温以宁给他倒了水,“先喝点水,我做了饭。”
“嗯?”
苏宴礼愣了下,“做饭?小姐你...怎能做这些粗活儿?”
他自责道,“都怪小的回来太晚,让小姐饿着了。”
温以宁掩唇轻笑,“你是不是嫌弃我做的饭菜,才这么说的?”
苏宴礼扯了扯唇,急着解释,“小的欢喜还来不及,怎敢嫌弃?”
温以宁走到木桌旁,拿起菜罩子前,又回头看了看他,“我先说好,这几道菜的卖相虽然不好,不过味道还是可以的...”
苏宴礼当然不会嫌弃,甚至会当成珍馐一样品尝。
不过当菜罩子拿开那一刻,他还是愣了下。
小小的方桌上摆着两菜一汤。
不过除了那碗野菜汤,其余两道全是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菜。
温以宁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这道是香煎鲫鱼,这一道是野草炒鸡蛋。”
苏宴礼眼睛睁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那黑乎乎的一团,根本看不出是一条鱼。
还有那鸡蛋,更是瞧不出来,倒像是一块一块的黑炭。
“怎么了?”
温以宁瞧见他的表情,嘟起小嘴,“你嫌弃了?”
苏宴礼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小的怎会嫌弃?”
他把袖子往上一扯,抓起筷子,夹了一块黑炭鱼肉。
不顾还冒着热气,直接塞进了嘴里,烫得他用舌头在嘴里拱着,却不舍得吐出来。
“还烫着呢!你怎么不吹一吹?”
温以宁心疼他,“你快吐出来呀!”
可苏宴礼早已将那块苦涩的鱼肉吞进了肚子里。
“好吃。”
他舔了舔嘴唇上黑色的鱼肉沫,“小姐的手艺真不错!”
温以宁叹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他,又见他他拿起筷子夹了好几块炭黑的炒鸡蛋往嘴里塞。
亦是苦涩的滋味,可他却吃出了甜味儿。
他苏宴礼何德何能,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给他做饭?
“小姐辛苦了。”
“比起你每日干的力气活儿,我不过做几道菜而已,哪里算得上辛苦?”
他忽然抓起她的手,捧在手心里仔细看了看,发现了手背上的两道浅粉色的烫伤。
他皱起眉头,满脸心疼,“这是今日做饭时烫伤的?”
温以宁抽回了手,藏在身后,吞吞吐吐,“没有被烫伤...就是不小心....不是做饭弄的...”
苏宴礼又抓起她的手,自责道,“是小的不好,委屈小姐了...”
温以宁抽出手,在他肩上轻拍了拍,“臭死了!快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再过来吃饭!”
苏宴礼尴尬地笑了笑,“是...”
这一晚的饭菜,他全给吃了。
虽然米饭夹生,鱼肉和鸡蛋焦黑,汤也齁咸,可他还是夸温以宁的手艺好。
这日之后,他也比往常收工的早些,回来给温以宁做饭。
温以宁怕他太累,偷偷做了几次,可无奈手艺不精,不是饭没熟,就是菜炒糊了。
她自个儿也丧了气,和苏宴礼嘟囔着不开心。
苏宴礼安慰了好几次,又劝她别再做这些粗活儿。
可她想着要跟他过日子,总不能什么都等着他来做,自己也该分担一些。
苏宴礼听了却将她揽进怀里,给她承诺,“小的不会让小姐受苦...小的定会让小姐过上好日子。”
温以宁眼眶有些热,没忍住在他怀里湿了以衣襟。
两人在乌苏镇的日子过得虽然平淡,却十分满足,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
温以宁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病症似乎已超过十日未发作了。
从宫里带出来的避子丸还剩下几颗,她本还担心会不够,没想到来这儿之后只用了一颗。
“难道...”
她不禁想,“我的病已经好了?”
可她想得太简单,吃过了午饭,她忽然觉着身子有些热,手臂上一阵一阵地痒,她不停地挠,心口也似乱箭射中,疼得她直冒冷汗。
“好疼...”
和以往发病的症状相比,这次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再感受到对男子的渴求,只有胸口无尽的疼痛...
“苏宴礼...”
她捂着胸口疼得厉害,瘫倒在地,几乎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而此时的苏宴礼正在码头卸货 ,忽然心口一阵抽疼,险些跌进了河里。
“没事儿吧?”
旁人好心问道,“是不是身子不适?”
苏宴礼捂着心口摇了摇头,“不是...”
可他内心却十分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影子!
“小姐...”
他匆匆和旁人说了一声,脚下如踩了一团风,急急地往小屋跑去!
离小屋越近,他也越来越能感受到她的不适。
他一脚踹开了院门,看见了已经倒在地上的温以宁!
“小姐!”
他手一横,将她抱进了屋里。
“小姐!你怎么了?”
此时的他还不知她已发病,以为是其他病症。
“小姐.... ”
他在她人中处掐了掐,她终于睁开了双眼,缓缓道,“我...发病了...”
苏宴礼这才明白过来,抱着她往木床上过去,帐子一扯,身和心都帮她疗了伤。
...
半个时辰后。
温以宁心口的疼痛早已缓解,只是身子太虚,才醒得慢了些。
“苏宴礼...”
她枕着他的手臂,虚弱地道,“方才,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苏宴礼在她额上亲了亲,“小姐怎会这么想?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温以宁把手放在心口,眉头微蹙,“可是很奇怪...”
她眸色变沉,“这次发病,和以往不一样...以往是各种折磨,只有对男子的渴求...”
“可是这一次...却只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