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看着聊天记录有些无语，田心云对陆予淮的感情已经到一种病态的地步。


    乔思直接把田心云删掉，准备埋头苦学，奠定自己的地位。


    寒假，陶枝又请了老师补课，这次余船没有一起来，因为陶家栋看出点苗头，表示反对。


    陶枝只能偷偷将课程录下来，然后给余船发过去。


    余船在家里拿着手机，看着她发来的课程，补足自己的短板。


    余渔看到哥哥每天坐在那里苦学，也被影响，跟着一起学习。


    哥哥学习多久，他就学习一半的时间。


    这就导致余渔用了十天写完假期作业，然后开始预习初一下册各科知识，一直到开学前，他都准备预习初二知识了。


    方红霞看到兄弟俩都在学习，感到十分欣慰。


    嘴里哼着歌将家里打扫干净，掰着手指算日子，丈夫快回来了。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


    过完年有亲戚来串门，看见余船兄弟俩都在学习，问方红霞俩人学习咋样。


    “还行吧，能排个中等。”


    余渔期末成绩排中等，但是余船的成绩早就进步了，他这次期末考了全班第六。


    方红霞消息已经滞后，一直以为大儿子成绩还是中等。


    余船也没反驳，他在心里愁另外一件事。


    母亲还在盼着父亲归家，可是她不会想到，父亲将在下一年在狱中突发脑溢血而亡。


    余船算了算时间，距离父亲刑满还有两年，有什么办法能让父亲减刑，提前出来？


    他去咨询律师，得到一个方案，就是让受害者家属签谅解书，可以减刑，也许能提前出来。


    余船只能从这方面下手。


    他找到一个联系方式，约了受害者的女儿出来。


    受害者妻子情绪一直不稳定，无法沟通，当年他们就尝试过沟通签谅解书，但是对方态度非常坚决，不管开什么条件都不签。


    她有个正在读高三的女儿，那女孩和他一个学校，余船打算从她那里下手切入。


    咖啡馆。


    韩书瑶背着帆布书包走进来，在余船对面坐下，眉眼间颇为不耐，“有什么事？赶紧说。”


    她看了一眼手表，“我时间宝贵。”


    在韩书瑶眼里，余船也是害死她父亲的罪魁祸首之一，所以对他根本没有好脸色。


    要不是余船说有关于她父亲的事要讲，韩书瑶根本不会来见他。


    余船不在乎她的态度，拿出一份资料，“你想不想知道车祸那天，你父亲的车上还有谁？”


    韩书瑶皱眉，“什么意思？”


    那天车上不是只有她爸爸一个人吗？


    余船笑了笑，笑容有些残忍，“其实那天车上还有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


    余船记得很清楚，他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那个女人和驾驶座的男人行为暧昧。


    那天的车祸也不全是他父亲一个人的责任，明明驾驶位的男人也没好好开车，很明显心思在搞女人上。


    “不可能。”韩书瑶不信，脸上染上愤怒，“你们害死我爸爸，现在还想给他泼脏水，你们能不能要点脸？”


    “别激动。”余船拦住想走的韩书瑶，把资料翻看给她看，“不管你想不想承认，其实你爸早就出轨了。”


    韩书瑶不相信，也不想看那份资料，摇头将资料打掉，“别说了，我不会信你的鬼话。”


    余船必须得让她相信，不然他的下一步没办法施展。


    “你为什么不敢看这份资料，是怕了解你父亲的真实样子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手里的资料，也许只是用来骗人而伪造的的呢？”


    他抽出一张多年前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个男人和一个抱小孩的女人。


    “你父亲不仅早就出轨了，他还有私生子，证据就在这里，你确定不看看？”


    韩书瑶接过照片，手心发抖，上面的人真的是她父亲。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找到这个孩子，和你自己做下亲子鉴定，看看到底是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


    韩书瑶敛起眉将照片放下，其实根本不用鉴定，因为照片上那小孩和她爸长得太像了，说没关系都没人相信。


    “你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签谅解书，我可以给你十万块，够你解决大学生活费问题了。”


    韩书瑶没有立刻回复，低着头，眼睛盯着桌面，表情有些纠结。


    “我需要考虑考虑。”


    这件事情还不敢告诉她妈妈，不然她妈那敏感脆弱的神经势必会崩溃。


    余船拿出手机要和她交换企鹅号，方便后续联系。


    就在两人拿着手机互相加时，陶枝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


    咖啡店嵌在一个商场里，四周围着巨大的浅咖色透明玻璃。


    陶枝今天出来逛街，出来之前约了余船，但他说要在家学习。


    结果转眼就在这里看到他和女生在咖啡店。


    陶枝没有办法不多想。


    她站在商场里面，透过那一层玻璃遥遥望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和一个女生交头接耳，还要加人家的联系方式。


    那女生看上去特别眼熟，陶枝认出来了，好像是他们一届的文科班第一，韩书瑶。


    韩书瑶相貌端庄，成绩优异，之前有人炒过她和陆予淮CP，被陆予淮辟谣了。


    陶枝从咖啡店后门走进去，在和两人一段距离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边喝边观察。


    她看见余船加了对方，脸上还露出笑容。


    他很少对人笑，而那抹笑容似乎包含很多陶枝看不懂的情绪。


    难道这个女生就是余船青春时代的白月光？


    所以余船和他的白月光，在高中最后一个学期，才开始有了接触？


    怪不得她和余船同桌这么久，一点白月光的影子都没找到。


    没想到那个人是韩书瑶。


    两人站起来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店。


    陶枝缩在角落里，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等了一会儿跟上去。


    不对，她这样好像在跟踪别人似的。


    她为什么要跟踪他们啊？


    反正等陶枝反应过来时，她的脚已先于脑子迈了出去。


    陶枝躲躲藏藏借着人群掩护自己，她隐约听到两人分开之时，余船对韩书瑶说，“我希望尽快得到你肯定的答案……”


    什么肯定的答案？


    他和韩书瑶表白了？


    陶枝忽然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