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是为了我才打他们?
作品:《和穷小子亲肿嘴,冷情竹马急了》 余船耳尖微动,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说,
“对啊,我当然只是把余船当同桌啊……我不喜欢他……”
她的声音很快随风消散。
余船低垂着眉眼,月光印在眼底,夹着几分落寞。
月上树梢,树丛里传来零星蝉鸣。
沉寂了一年的蝉出来找存在感。
陶枝挽着乔思往前走,感叹一声,“晚上的风好凉快啊……”
余船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女生宿舍楼门口,转身去了操场。
跑步是最简单廉价的发泄方式。
操场边的铁丝网将月光切割成菱形格子。
他望着跑道上自己的倒影,沉默的跑了一圈又一圈,做了100个俯卧撑,卡着点回到宿舍。
刚在门口站定,宿舍里嬉笑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李自安他们几个又在讨论班里的女生。
真够无聊的,也够无耻的。
每天除了聊游戏,就是聊哪个班女生好看,某某某看起来好搞,谁谁和谁谁肯定亲过了。
有些男的在班里看起来人模人样彬彬有礼,私下在宿舍满嘴荤话恶心无比。
余船对此嗤之以鼻,正准备抬脚进去,听他们还在讨论女生,又倏然顿住脚步。打算等他们说完再进去,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些下流的面孔。
林耀,“你们说咱们班哪个女生身材最好?”
韩钊:“我觉得是班花方甜,长得好看,个子高,身材窈窕。”
李自安:“方甜是长得不错,但是身材一般,太平了。”
韩钊:“那你们嘴里的身材好的标准是什么?”
林耀伸手拍了拍韩钊的胸口,“当然是这个……”
徐白恒:“那你直接问谁的胸最大得了。”
李自安笑的邪恶,“那肯定是新来的那个啊,还有比她大的吗?”
林耀也跟着笑,“全校都没有比她大的吧……”
李自安,“高一话剧演出活动,她是不是演过杨贵妃?”
林耀,“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那时候好像也没这么胖。”
韩钊:“原来高一演出,里面那个杨贵妃是她演的?那时候还挺好看的,身材也不错。”
李自安冷哼了一声,毫无顾忌的发表自己的恶毒揣测,“那么大,一看就Sao,刚来就勾搭男的背她,之前还舔着陆予淮不放,听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估计早被陆予淮玩腻了,也就余船不挑,什么都要,天生贱骨头。”
林耀:“她虽然胖,但是看着挺带劲儿的,家里很有钱,真是便宜余船那小子,别真让他吃上软饭……”
李自安踩着梯子爬上床,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咬着牙,“劳改犯的儿子,他也就配玩玩别人玩烂的胖子……”
余船站在门外,拳头倏然握紧,眼底卷起漆黑的风暴,抬腿,一脚将门踹开。
“duang”的一声,屋内众人吓了一跳,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向门口看去。
余船黑着脸,几步冲过去,将刚爬到上铺的李自安,一把揪了下来,扔到地上,摁着他就是一顿毒打。
李自安抱着头,哀嚎着喊救命,“林耀,韩钊,救我……啊……别打了……”
林耀从床上跳下来拉架。
余船拽住他的胳膊,将人摁到地上,叠在李自安上面,两人一起揍。
韩钊想上前,但对上余船如恶狼般凶恶的眼神,瞬间退却了。
听说余船家里是卖鱼的,余船经常帮他妈杀鱼,而且听说他有暴怒症,现在看上去好像情绪不稳定,韩钊有点畏惧。
徐白恒个子小,胆子也小,早早躲到一边,怕被误伤。
剩下三个中立派,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死,要是有人问起来,那就是睡着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整个宿舍都是李自安和林耀鬼哭狼嚎的声音。
林耀扑腾着想还手,结果发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嘴里不停骂骂咧咧。
余船脱下自己的袜子,往李自安和林耀嘴里各塞了一只。
徐白恒缩在角落里,心惊肉跳的看着余船揍人,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余船暴怒症又发作了,别打我别打我……”
徐白恒觉得余船看地上那两个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两条死鱼,吓得他赶紧躲到床上裹紧被子。
李自安和林耀被袜子塞住嘴,又被余船压制着,在地上扭的和蛆一样,呜呜呜的叫着。
上床铃声响起,灯光忽然熄灭,来查宿的宿管大声喝止正在打架的几人。
余船松开手,甩了甩胳膊。
宿管通知了值班老师,今天在男宿值班的是六班班主任常爱国。
常爱国板着脸,将打架的几个人叫了出来,批评教育了一番,看他们伤的不严重,又放了回去,顺便告知七班班主任陈璐。
陈璐说她明天来处理。
余船打人时,特意选了上辈子和武术师傅学的,又疼又不会留下痕迹的一种打法。
避免之后有人故意讹他。
所以第二天李自安和林耀起床时,感觉全身骨头像错位一样疼,但是又找不到伤口,连和班主任告状都没有证据。
陈璐问打架缘由,余船说是他们先出言不逊,具体内容没有讲出来,因为他不想那些恶心的话传进陶枝耳朵里。
李自安和林耀说是余船发疯了,可能是暴怒症犯了,突然冲进来就打他们。
韩钊和徐白恒站在李自成那边,也一口咬定是余船故意打人。
其他三个人说自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不清楚余船为啥打他们。
李自安和林耀有没有出言不逊,陈璐无法考证,但余船打人是事实,看在李自安和林耀伤的不严重的份上,最后她罚余船在后面站一天,还要通知他家长。
听到罚站,余船无所谓,听到叫家长,他皱起眉。
他妈天天忙着卖鱼挣钱,哪有时间来学校?
“陈老师……”余船不想让母亲担心,想让班主任通融一下,“能不能别叫家长,我可以接受其他惩罚。”
陈璐严肃的盯着他,“怕家长知道?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会给家长给老师添麻烦?怎么那么冲动?”
“陈老师,对不起。”
余船低下头,眸底划过一道光,他确实给老师惹了麻烦,但再来一次还是会揍那两人。
陈璐让他先去后面站着,也没说到底会不会通知他妈妈。
陶枝看余船拿着书站在后黑板那里,问他被罚站的原因,余船低着头不说话。
直到语文课前,班主任总结昨日常规,提到昨晚宿舍打架违纪的事情,对余船点名批评,陶枝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课间,陶枝又跑过去问余船为什么打架。
虽然班里都说余船暴怒症发作了,但她不信。
“他们嘴欠,该打。”余船靠着后黑板,眼皮向下垂着,满不在意的说道。
陶枝蹙眉,“他们说什么了?”
余船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什么。”
不想污了她的耳朵。
陶枝见他不肯说实话,找到他们宿舍里的中立派之一,周塘。
“周塘同学,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他们因为什么打起来吗?”
周塘戴着眼镜,是个文文弱弱的学霸,面对陶枝,他依旧是那套说辞,“不好意思,当时我已经睡着了,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打架。”
“那么大动静,你睡得着?”陶枝不信,这明显就是在撒谎。
周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睡眠质量比较好,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打雷都不醒。”
陶枝看出来了,他不愿意掺和这些是非。
那么她就只能……
陶枝将手放到校服兜里,从里面掏出五张红票子,“这些,买你一句实话,够不够?”
周塘盯着五张红票子,十分心动,他家又不是大富大贵之家,饭卡里的钱从来没有超过三百的时候。
谁会和钱过不去?况且只是和她说几句实话。
“好吧,其实昨天那会儿我还没完全睡着,我听见他们说……然后余船就踹门进来了……之后……”
周塘几乎是一字不落的复述了昨晚他们宿舍谈论的内容。
陶枝越听脸色越难看,把钱递给他。
周塘将钱揣裤兜里就要走,陶枝拦住他,又从裤兜掏出十张红票子,在手心拍了几下,“你刚说的那些,能不能去和班主任说一遍?”
周塘有些犹豫,但眼睛没有从那叠红票子上离开。
陶枝知道他不想得罪人,“没关系,没有人知道是你说的,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会让班主任帮你保密。”
“行。”周塘还是为金钱屈服了,将那一叠票子揣进兜里,同时在心里感叹这世界的参差。
怎么就不能多他一个有钱人?
陶枝带周塘去找了陈璐。
陈璐知道后,罚李自安和林耀在后面站一天,每人写一千字检讨。
余船罚站一上午,陈璐便让他回去了,叫家长的事情也作罢。
晚上开班会,陈璐十分严肃的强调了男生宿舍的纪律问题,还有素质问题。
晚自习又把李自安几个人轮流叫出去谈话。
陶枝用余光去瞄余船,心里在想他到底是为了她打架,还是因为别人侮辱他而打架?
陶枝偷偷递给余船一张小纸条:[你是为了我才打他们的?]